第二十二 老家两封信悲喜交加

    殿荣下班回来高兴的对艳清说：“老家来信了。国军相门户了，过了年就要结婚。”

    艳清叹了一口气，说：“国军和国彬这两个孩子太懂事了，我一直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结婚的时候给孩子多汇点钱吧。”

    殿荣为难地说：“我也想呀，可是，你这马上要生了，还有几份要紧的钱过年要还人家。”殿荣说到这里也叹了一口长气。

    艳清又说：“不行和李树勤再张张嘴？”

    殿荣低着头说：“大哥结婚欠下来债，我从树勤那里倒的短，十几年了，到现在也没还人家呢。我怎么再好意思张这个嘴呀！要张嘴你张吧，我是没法张这个嘴了。”

    艳清知道自己的男人脸皮薄，便笑着说：“我张嘴人家还不是看你的面子啊，你不好意张嘴，我张嘴，我嘴大，脸也大，为了国军我豁出这张脸了。”

    殿荣看着艳清不由自主地说：“你太善良了，自己都这么难了，还惦记别人。”

    艳清有些生气地说：“你说这话我知道你是真心夸我，可是我也是真心不爱听，国军不是别人，是你们老任家的血脉，跟我自己的孩子差不多，孩子结婚你这个当叔叔的，我这个当婶婶的要让孩子高兴才对。”

    殿荣解释说：“我不是不想给汇钱，就是太难张嘴了，你这样替我着想，我是很高兴的，就是苦了你了。”

    艳清笑着说：“有你这句话就值了。”

    殿荣又从兜里拿出另一封信说：“看看这个，你会更高兴。”

    艳清见又是信，知道是娘家来的，急的一把抢过来，拿出信一旁静静地看着，看着看着眼泪滴答滴答的不停地掉了下来。

    殿荣知道艳清想家了，千里迢迢和自己来到贵州，一天好日子没过上，也未见到她抱怨过，更没见到她哭过，今天见到娘家三哥的来信，看到艳清哭了，殿荣心里也不好受，一阵心酸，眼圈红了。

    殿荣一家来到照相馆，要照一张全家福给老家邮去，尹老太太太想小波这个外孙子了，整天念叨，尹容见母亲这样想meimei家的孩子，就写信让邮来一张全家福。

    玉杰和勤很配合照相员的安排，小波对镜头特别抵触，也许是第一次见的蒙了一块黑布的东西，无论爸爸mama怎么说，小波就是不敢抬头看相机，越说他的头越低的厉害。照相员也有些不耐烦了，催促他们赶紧照，后面还有人排队呢。

    殿荣见孩子这样不配合，心里也有些火了，给了小波一耳光子，小波委屈的哭了，还是不抬头，实在没办法，艳清说：“不抬头就不抬头吧，就这样照吧。”

    照相员也没办法，只好抓拍了个小波抬头闭眼睛的镜头。全家福相片邮回老家，尹老太太又上火了，说这不是小波，小波这孩子可能没了，艳清怕母亲担心就找了个别人家的孩子顶替糊弄她的。尹老太太更加思念这个外孙子了。

    这些事情都是后来艳清从贵州回到乡下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