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两个族群

    柳如荧不知道凌霜打算怎么处置她。

    可是既然叫红莺替她上药，应该就表示他没有马上杀人灭口的打算。

    如果凌霜足够聪明和贪婪，或许会以她为人质和官府进行交易。这样的话她还有一些时间寻找转机。

    翌日，红莺又来给她送饭。

    “你和红隼一点都不像。”看着红莺递过食物，又细心的检查她的伤口，柳如荧忍不住脱口而出。

    “时常有人这么说的。红隼是我抚养长大的，有些太骄纵他了。”红莺谈及弟弟，露出了温柔的神情，“好在他现在很听首领的管教。”

    “这里是哪里？是你们的住处吗？”柳如荧似有意似无意地向红莺打听。

    红莺摇头。“只是临时的落脚地，我们的家在深山里。”

    “你们住在山洞里？”柳如荧想起书上读来的狼的习性。

    “怎么可能，就是普通的房子呀！”这回红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随后又露出忧虑的神色，“最近形势紧张，我们在这里更方便行动。”

    “什么形势？是官兵的追捕？”柳如荧疑惑。以清浊县疲弱的兵力，她不认为会对这群有组织的人狼造成困扰。

    “官兵只是一部分......”红莺正打算说下去，牢房外传来了脚步声。

    “红莺，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凌霜步履生风地进来，“今晚骸戟的狼群一定会袭击清浊，你要和我们一起去。”

    “我，我也去吗？”红莺吓了一跳。“可是我......”

    “你是这里除了红隼最强大的人狼，”凌霜的口气不容置疑，“这次的情报非常清晰，我们必须全力一搏，最好能将他们一举击溃！容不得你坐镇后方了。”

    “等等，你方才说的行动，难道是指对抗其他的狼群吗？”柳如荧整理着听到的话，一个惊人的想法渐渐在脑海中成型，“骸戟的狼群......难道是另一个人狼族群？”

    凌霜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就是你口中几日前夜袭瞿水，杀害三名百姓的狼群。”

    不等惊异万分地柳如荧再说什么，凌霜就带着红莺匆匆离开了。

    “老实待着，回来再处置你！”他离开牢房前，回头抛下这么一句。

    柳如荧独自抱膝坐在牢房的角落里，虽疲惫但毫无睡意。

    今天与狼**流听到的话语，和前几日车夫说的话在她的脑中盘旋。

    “以往每年冬天给狼神献上整头的猪牛羊，就能保证平平安安过冬，不被饥饿的野兽吃掉。”

    “可能是新的狼神代替了千年守护这里的老狼神吧......”

    “今晚骸戟的狼群一定会袭击清浊......”

    她差不多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全貌。

    侧耳倾听，能听见牢房外留下看守的人来回走动的脚步声，但几人之间几乎完全没有对话。

    看来狼群对今晚的行动十分紧张。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牢房外才传来一阵sao动。

    “回来了！首领他们回来了！”

    “怎么样？大家都没事吗？”

    一阵嘈杂地脚步和乱哄哄地响动之后，才有一个疲惫的声音开口。

    “折了一个弟兄，红莺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