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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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狩戎一身戎装坐在征北军帐之中，身下是秦寒芳将军和征北军大大小小二十几位将领，个个披着铠甲。 “情况怎么样了？” 周狩戎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这几天他是熬夜批完了所有政务，只为一心一意对付北虏。 秦寒芳自然是诸位将领中份量最高的，她上前一步道： “已经确认完毕，这次北虏由驯野王当前锋，率骑兵一万余。不过我们已经探查到他们的粮道，加上正面抗衡优势在我，无须多虑。” 周狩戎点点头： “相比牧野王，驯野王更加急躁和单纯，底蕴也没用牧野王那么雄厚。这次刚吃了败仗就重整旗鼓，加上众叛亲离——他的军队战斗力估计会比之前低不少。不过……” 说着，周狩戎充满血丝的眼里止不住泛出了焦虑的神色。 秦寒芳自然知道北燕王殿下在担心什么： “驯野王在明处，我们对他也算打听到了如指掌。不过，在暗处的牧野王，不知兵力几何也不知在何处。这着实让人担心。” 沉默了一会儿，底下一个年轻的将领上前一步朗声道： “属下认为，北虏此次进攻的目标无疑就是两个——荒拓城和曲阳城！只要我们固守城门，只要牧野王在哪里冒头，我们立即赶去支援方能无惧！” 不过他刚说完，一些年长一些的将领就反驳到： “这样只凭借我们部队的机动性去抗敌，实在不可取！谁也不知道牧野王攻城会用多少铁骑！就算我们有……就算城池守到我们支援的时候，也会死伤无数！有损我方守备力量！” “属下认为要主动出击，寻找牧野王踪迹！” “属下附议！” …… 秦寒芳皱了皱眉： “北境如此之大，寻找一支机动性极高的骑兵部队无疑是大海捞针！要是牧野王聪明点，派出先遣部队行进来迷惑我方，我们追着打岂不是中了敌人的诡计？” 世上难得两全法，顾及了城池则无法保证剿敌；心念剿敌又害怕城池难以坚守！ 此刻，三军主帅周狩戎的作用无疑凸现出来了。 “袁将军部队到何处了？分兵几何？” “回殿下！袁将军遣骑兵两万，兵分两路，向南、东南两个方向进军。陆战师则一分为三，一负责荒拓城安全，二负责保卫城池周边乡县不受侵扰，三则以中速前往曲阳城方向，力求全状态参与曲阳战场！” “很好！” 袁乾不愧是在京都随名将学习过的，这分兵之术也确实妥当。 周狩戎接着问道：“他小子在哪？” “随东南向骑兵一起前往曲阳。” 哟！也不愧为好战分子，向东南方向走，先遇上的不是曲阳城，而是早已被攻占了的叶城啊！说不定还能和北虏的军队碰个正着呢！ “希望他心里有数。镇北军到哪了？” “先遣一千骑已经护送数千防备军到达了曲阳。剩余的三日之内可以到。” “嗯。” 周狩戎向曲阳方向深深地望了一眼。现在自己已经到达曲水畔，与曲阳城只要一江之隔。船夫们还在不分黑夜白昼地向对岸运兵，轮到自己和这些将领时估计还得十天！ 这次算是倾巢出动了。镇北军、征北军、防备军近十万人前往曲阳城！不过越是如此，周狩戎越感到不对劲。 当年和牧野王在叶城斗法，对他的计谋和战斗力都是长了一次大大的记性。 吃一堑长一智，周狩戎对牧野王的提防永远不会松懈！更何况现在真正的敌还在在暗处，如同一条狡诈的毒蛇，等你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一个出神救咬你一口狠的！ “秦寒芳！” “末将在！” “率镇北军两万陆战师，五千骑兵回北燕城，震慑宵小，提高戒备！” “……是！” “杜贺！” “末将在！” “率镇北军骑兵五千，扫荡北燕城附近游兵，关键时刻可以渡江参与曲阳战事！” “末将领命！” “符平海！” “末将在！” “各派三十骑快马，加急送往荒拓城、狼东城，叫他们提高戒备，城中兵力全部调动，不得少于一万！其中必须有征北军或者镇北军三千左右。通知后在狼东城待命，关键时刻有代替城主行使保卫城池的权力！” “是！” 一连三道指令，足矣见周狩戎对牧野王的重视。 那可不是一个按套路出牌的主。当北境目光都集中在曲阳时，其他地方的防御往往是最弱的。周狩戎担心的就是他趁其不备出兵攻其他城池！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 北境已经不允许再失去如何一座城池了！ 荒拓城距离征北军营地近，那里好歹会留下万余士兵守营，支援荒拓城时间上足矣。 狼东城，建于天狼山东南方位，城仅有三门，又身在山中，一万人当关十万人莫开！ 剩下的北燕城……除了有曲水的庇护外别无他援。又因其繁华，足足八门向外敞开！而城外县乡无数，不得不有匪有寇有渡江游骑抢掠。 …… “草原的儿郎们！随我冲锋！攻下曲阳！” “攻下城池抢女人！抢宝贝！” “冲冲冲！” …… 曲阳城内。 “报！北虏骑兵冲锋！距城墙不到十里！” 周破虏冷笑一声： “强弩手准备吧！进入射程直接放箭！” 强弩！这是周辰改造弓弩后所发明的东西。其实原理差不多，主要就是弓弩一个人可以发，但是强弩最少也要三个大汉同时拉弓弦！而箭也不是一般的箭，而是长四米，箭头为铲型！在强弩发射的射程了，别说人了，马都要剜去一半！就算有铠甲也挡不住一支大家伙这一砸啊！ 强弩之后，就是普通箭雨密不透风地下了。与此同时，周辰还为他们准备了大礼——拒马桩、马索甚至马刺都有！ 现在的天下，除了大明有马蹄铁防得住这玩意儿，其他战马一踩就是失去了一只蹄子！这怎么比？ 在经历了一场箭雨的洗礼后，北虏军队直接死亡近千人！ 驯野王躲在神探一出一个脑袋，有些后怕，不过看着高耸的城墙，还是止不住的贪婪。再防御又如何？我这次可是一万余骑骑射优势！ 可是，他还没在幻想中醒过来，胯下的马就不买账了，一声啼鸣差点把他摔下来！ 中马刺了！ “拉绳！” 一条钢索从尘土里安葬，终于重见天日！骑兵一样栽了下来。有的受了重伤，有的直接跑了，更有惨的，一落地脑袋就被马刺刺穿了！ “儿郎们！城门就在眼前！不要慌张！荣华富贵在等着我们呢！” 虽然损失了一些，但是大体上还是万字大军！北虏骑兵不怕死的掠夺凶性充分体现出来，疯狂朝着曲阳城门冲击！ 驯野王扯了扯马绳，后面的亲卫骑兵举着盾牌把他包围住，以放箭矢。 “攻城车呢？给本王破门！！！本王今天差点被甩下马来，又损失了千个好儿郎！今天本王要屠城！” 相比驯野王的气急败坏，城墙上的周平寇则是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第一次使用新装备，所以都造得不多，自以为是认为够了，结果只杀了北虏千骑罢了。 看见敌军远远地拖来几辆巨大的攻城车，周平寇叹了口气： “传令下去，派人出城门毁攻城车！杀敌五人，永远免徭役！杀敌十人，赐良田一亩！毁一辆攻城车，赏银千两！” “是！愿为大亘效死！” 战争一触即发，数万人的混战才刚刚开始！ 另一边，牧野王正在曲水畔举棋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