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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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说的各州灾情么?” “嗯?” “坊间传闻,各州灾情频起,乃是邪物作祟,更有人言,此邪物与那场屠戮之灾同出一处;” “我知你们大庙素来瞧不起我们道教一门,如今又得圣上亲赖,但如此诋毁诬陷,未免有些卑劣;” “哦?小道士此话怎讲?” 看着这玉启一脸的欠揍样,姜羡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怪不得师父总说这群秃驴不好对付,逼着自己日日苦修; 咦,不对啊,清微大师的这个关门弟子怎么没剃度? “我若是剃了度,不知要伤了多少妙龄女子的心,;” 一眼就看出那小道士在想什么的玉启边说边抛了个媚眼过去,惹得姜羡一阵白眼; 可此人话确实不假,想了又想那日的出水芙蓉,姜羡再次回到正题; “你我皆知那场屠戮之灾是因修行而起,如今尚为人知的通神者,我玄都观也确实有一个最接近的,但我师父皆修的是正道,而我今日查看邪刀传闻,也是因为…” 说到此处,姜羡思绪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止了话头; “因为什么?”看这人一脸的不怀好意,玉启直感不妙; “据我所知,清微大师受程相国之邀入了冀州永昌,当了那镇国法师,而我前几日碰巧遇到了几个程相国的手下,从他们手中夺下了此物;” 话未落,姜羡从柜子里将前几日从两个黑袍人那夺来的袖珍小箭拿了出来扔了过去; “玉启公子可认得这个?” 那东西普一露面,屋内便顿时阵阵邪气压迫而来; 刚端了新茶进来的李知安虽很想听听这二人都在说些什么,可楼下招呼的热闹,这屋内又压迫的紧,不得不先退了出去; 随着李知安出去,玉启脸上的笑容才算彻底消失,就连一旁吃的正香的不羁都站了起来,盯着桌上那小箭; “家师虽是程相邀请入京,但与其也只是引荐之宜,并无深交;” 姜羡当然知道他们没关系,那日上官宴也以为黄庭观与清微勾结,修行者霍乱苍生这顶大帽子可不是谁都能担得起的; 当今陛下信任宸王宠幸贵妃,但同时还委任清微大师的释教,他们才是最有可能狗咬狗的人; 偏要扯进自己这…什么来着,那日的昭华公主说的,是了,穷乡僻壤的卑贱之徒; “冀州远在万里,引荐之宜也有数十年了,现如今又有了这物件,你觉得是我那仅到了通神境的师父有可能霍乱苍生,还是你这与程相国有引荐之宜并得了犬神刀灵的师父更有可能呢?” “你…你又哪来的证据这东西是清微大师给的程相国;” 听到这直白的问话,玉启没什么反应,倒是那不羁出了声,然而话刚一出口,就看到姜羡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自己; “无需证据;” 收了那副玩笑样,玉启沉下声音说道; “当今陛下虽对宸王和释教宠幸,但前提都是大夏国本无恙;” “总算有个明白人了;” 姜羡看着玉启不复先前那般自信,不由笑出了声,但细想过后却也有着心惊; 那日上官宴告诉自己传书宸王,竟以为他是怕陛下宠爱昭华公主才压下此事; 上官宴啊上官宴,相识三年,倒真没看出你的真面目; “此事我会向师父问个清楚;” “你们自己的事自己搞清楚,别扯上我们玄都观与黄庭观就是;” 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送客,姜羡便又坐了回去看书; 而从宝来楼出来后的玉启便一直沉默寡言,并未说接下来去哪,只是在街上走着,这么热的天,不羁担忧的看了看前面那人; “公子…” “若谷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没有,两月前海上起了飓风,将人跟丢后就再也没消息了;” “虚怀呢?” “说那人在江宁徘徊五日了,未有新的动作;” “你觉得姜小道长怎么样?” “啊?” 这主子思维怎么跳的这么快,不羁想了想后说道; “我觉得姜小道长人倒是不坏,与坊间的那些传闻颇有些不符;” “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像那位么;” “哪位?” “呆子!” 太巧了,这些事竟全都赶到了一起,玉启边想边走,没走出多远就觉得热了,刚想说话,不羁就迎了上来; “虚怀在北城客栈,要不我们先过去?” “走吧;” 自打玉启走了,姜羡也是越想越不明白,宸王觉得道教与释户勾结为祸苍生,释户却觉得道教想重蹈覆辙; 虽说两教一直不对付,但也从未拿这种事开过玩笑,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日子慢慢过,转眼就到了下山第八日,姜羡虽没调查出个所以然,但也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三大邪器紧紧相连,一物现均所见; 那日虽只看到了犬神刀灵,但这也就代表着,虎翼和龙牙也已经现世; 正一筹莫展之际,黄庭观再次传来了消息,青冠会带着几位弟子下山协助自己调查此事; 得到确切消息后,姜羡找上了李知安; “阿姐,有一事想与你商量;” “什么事?” 下山第九日,姜羡带着成大和李知安大张旗鼓的去了东城郊九曲溪游玩; 九曲溪是沧浪江的分支,穿豫幽两州后入东海,溪有九弯,溪底卵石一路冲刷而下,做叮叮之响,甚是乐神,自此得名九曲溪,名虽为溪,但其水深处也有数米; 只是让姜羡没想到的是,单君乐与单君宝也跟了来; 李知安也投来了无可奈何的眼神,姜羡也只得作罢,君乐与阿姐聊的倒是开心,笑的眉眼都弯了起来; 姜羡不由看向一旁安静坐着的单君宝,这人已没有初见时的病态,今日没有再穿君乐那些不合身的粗衣; 一套新做的素白对襟长袍,长发以一根木簪束起,眉眼低垂看着自己的掌心,只有在听到君乐和阿姐提到他名字的时候才会抬首微笑; 平时一副木头样子的人,如今打扮起来倒是更加显得与众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却又一时说不出来,只觉眉间那抹朱砂着实艳丽; “日日在港里吃鱼还没吃惯,怎地今日还要去城郊抓鱼;” “无趣,你这人真是无趣;” 看着挠头傻笑的君乐和羞红了脸的李知安,姜羡刚想再开口揶揄几句,就被一旁的单君宝接了过去; “大哥憨厚,但有时候无趣胜有趣;” “啧,我阿姐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 “但总归要安jiejie自己喜欢;” “阿羡…” “阿羡说的我都懂,我本就粗人一个,自知配不上安娘,但既然你信我,只要有我在一日,必不会叫人欺负了咱们去;” “得得得,rou麻死了,好人都让你们做,坏人我做总行了吧;” 看着一脸认真的君乐和抿起唇角的阿姐,姜羡起身向马车门口走去,才走了一步就回身扫了眼呆坐在一旁的君宝说道; “你,给我出来;” “我…” “我什么我,让你出来就出来;” 直到那两人出了马车,李知安才再次开口宽慰道; “你知道阿羡没有别的意思;” “我当然知道,但该有的自是不能少的,君宝是个好孩子,虽比阿羡大不了几岁,但日后我若是出海不在,阿羡又不能及时下山,也能多个人照拂你;” “公子你们出来干嘛,这天怪热的;” “想你了,就要与你一起坐;” 许久不出城,城外景色已然更有活力,众人心情愉悦了不少; 巳时初,便到了东城沧浪亭,江宁城四个城门口外均有一亭,亭旁均有一个极大的驿站,可用于歇脚暂住方便于那些过城不入的往来商客; 因着后面山路马车不易同行,将马车托付于驿站伙计,几人便带了行装步行而去; “热不热,走这边,这有树荫,要不我们歇一会;” “不累,阿羡呢,刚刚我便没有看到他了;” “说来也是,我也没看到君宝;” “哦,原来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弟弟,这都走了大半路了,才想起我来;” 看着从一旁树林钻出来的姜羡,李知安松了一口气,像是生怕出什么意外的样子; “你这孩子,乱跑什么,看着满头大汗的;” 接过李知安递过来的手帕,姜羡擦了擦汗,随后说道; “我当然是去找扎营的地方了,许久不来九曲溪,都快忘了哪里好玩一些了;” “怎么不喊上我一起,那你…” “喊你?你都快粘我阿姐身上了;” 几人笑闹间,远处草丛攥动,君宝从中跑了出来; “我在那边找到一处可以扎营的,过去吧;” “好嘞好嘞,走,成大,我们去那边;” 终于被君乐逮到机会表现,马上拖着成大奔着君宝指的方向快步走去; 眼见人都朝着那方向走去,姜羡切了一声后便也跟在了众人身后; 可等到了地方,姜羡也不得不佩服,这地方是真不错啊; 一颗巨大的柳树立在溪边,旁边是一块巨大的岩石,日光透过高大的柳树一半照到溪面,一半照到石上,在地面上投下一团团细碎斑驳的阴影,仿若铺满了深深浅浅的花纹图案; 夏风吹过,如同一卷展开着的长长的水墨画在地面上浮动,石面平整干净且高于溪面约三尺,不仅不会溅湿衣物,更增添了几分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