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似曾相识的赶脚
看着地上跪着的爷孙俩人，那不敢抬头直视的眼神，敬畏又带着渴求的目光，方沐白惆怅啊，视线透过门口向远方，不禁发出人生三问：我是谁？我在哪？我踏马又在这儿干什么？！ 记忆里浮现那个梦，似模糊似清晰，又或者，不是梦…… “人还能穿了又穿？一连来两遍？！打波k？？这不科学啊……” 缓缓收回视线，方沐白重新望向天花板，心中一声哀叹：“我都快认知困难症了，我现在是又穿越到一个新世界？还是这就是那个所谓未知空间秘境？” 记忆回到最初，目光定格在那个夜晚。 星光灿烂，人流如织。 一天三顿小烧烤，生活乐趣少不了。 “呃……该死，头好痛，怎么回事，啤酒的副作用不应该那么强啊，这快裂开的感觉，救……救命……谁帮我打个120……” 【叮~恭喜宿主成功觉醒，本系统名为[除了不存在的，其他的都有]系统，本系统具有唯一性，成功呼出奖励一次基础穿越机会，已到账。检测到宿主生命力正快速萎缩，疑似承受不住系统降临带来的巨大冲击力，现系统能源池仅能提供一次穿越消耗，是否开启？】 【叮~宿主疑似不能自理，系统根据宿主自身与周围环境选择最佳方案——确认开启。】 【叮~智能选择——最小耗能模式——灵魂传送。】 【叮~3、2、1，启动…】 ……… …… … 眼皮沉重得像灌了十斤的铅，混乱的思绪如同经历了宇宙大爆炸，无数记忆熟悉的，陌生的，前世今生，两个世界，无数画面在转醒的那刻纷至沓来。仿佛极其浓缩又突然绽开的油墨，剧烈的头疼更疼了。 【叮~检测周围环境，确实安全到达。本系统能源池即将枯竭，现保留基础框架，部分耗能过高部件进入沉眠，请宿主通过系统发布的任务或快速提升自身实力，帮助系统获取本世界之源力，尽快唤醒休眠部件。】 方沐白颓然坐了起来，修长的双手使劲砸着脑袋，似要把那份不适与恶心还有疼痛，通通甩出去。可那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伴随着记忆的融合，无时不在折磨着他，让他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症。 “嘶~” 直到系统的声音响起，仿佛把一切不适通通压下，方沐白怒目圆睁，耳畔还在不停回响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 “完成任务——提升实力…” “我提你马匹，这里太危险，老子一刻也不想待，快送我回家！！” 一阵风吹过，寂静无声，仿佛一切只是幻觉，那多出来的记忆只是一场梦，纯粹而美丽的梦。 方沐白摸着下巴，低头思索，事情很大，感觉不太妙。 此时，才有多余的思绪打量起周围。 一间房间。 没啥可说的。 甚至在方沐白看来挺破旧的，在这个现代人的眼光下，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几件，足以说明这个时代的落后或这个身份不太高，无论哪种情况都可以说不太妙。 “难搞哦……不过，既然我来了，就不会平凡，就注定要改变这个世界！我相信，只要相信科学，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就没什么能难倒我的事情，我来，我见，我征服！！” 秉承着[只要口号喊得响，没有过不去的坎]，方沐白牛皮哄哄地给自己加油打气。 “呃……” 又是一番剧烈疼痛，记忆进一步融合，方沐白喉咙干涩，嘴巴张大却吐不出完整的话，不是说不出来，而是通过细碎的记忆初步理清身处的环境，那远比想象中更糟糕的背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小贵族的次子……中等天赋……途中被大贵族子弟霸凌……术士学院……贪便宜选择导师中陷阱……当实验助手时被未知元素感染……导师根据当初签署的协议免除责任……自己孤独躺在宿舍等待死亡降临……” “这特么也太悲惨了吧前身？！又蠢又傻还天真，自身恶习还不少。。。真……啊西吧！！！ 不过相遇就是一场缘分，我继承你的遗志，会替你好好享受人生的，活着太累了，就让我来替你义不容辞吧！” “这一世，我叫…索伦？！！” 【叮～系统发布任务——[吞噬]，请寻找到足够多且充满能量之物，献祭予系统，供系统积蓄源力池，恢复系统部件及下次开启穿越之门预留能量。】 【叮~短期支线[第一次献祭]任务开始，达成奖励一次抽奖机会。】 【叮~通过吞噬积累能量，恢复系统部件，将陆续开放系统商店等兑换功能，反哺宿主增强自身实力，请努力加油帮助系统吞噬更多更强的能量之物。】 “这样啊……”方沐白歪着头，眯着眼思索片刻:“系统看来是真饿坏了快饥不择食了，我想想这个学院什么东西拥有最强大的能量？有了，学院的防护大阵！！ 嘿嘿，不如搞个大新闻，把整座学院都给献祭了……反正通过前身的经历来看，来到这个学院的日子也没遇到过一个好人，不管能不能成功，就当给倒霉孩子报仇了。” “可防护大阵的阵眼核心在哪儿呢？盲猜一个？！院长办公室？？！” “等等……系统说要强大能量之物来恢复源力池，可没说不能吞噬弱小能量之物啊？如果别人要攻击我，要调动元素力量展开攻击的时候，我能不能让系统提前吞噬掉他们的攻击呢？毕竟，强大的巫术也是能量的一种体现嘛…… 哈哈哈，我好像发掘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用途，得好好实验一番，哼哼哼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然而。 经过实验。 方沐白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太小的能量，系统运行一次吸收并不划算，消耗还没转换得到的多，所以系统拒绝了！！拒绝了！！绝了！！了！！ 但是，所幸系统并不是惨绝人寰的周扒皮，经过智能分析，给出了折中解决方案，那些系统看不上，宿主又觉得还不错的能量，宿主有十次强制执行的机会，命令系统必须吸收，且，在在系统吸收完一次认定为标准或之上的能量物体时，再奖励十次强制执行的机会，且且经过源力池积累能量的增多，奖励的次数也会随之而变化增多。 “行吧，十次机会，好过没有，知足才能常乐嘛。人生哪有一帆风顺的，就当小小坎坷了。前期要苟一点，等到老子把源力池苟满，把穿越之门苟出来，这个世界还不是任由老子浪的！就是这十次机会，得死死把握住，当保命底牌了！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放出来！ 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相信我一定能苟到那天的！毕竟我一向与人为善……与世无争……清心寡欲……追求自然……” 方沐白此时就在学院专供导师的实验室里，靠着前身卖命换来的，可怜的几点神秘学知识利用烧杯和试管以及几样普通材料，勉强配置出一管散发微弱能量的药剂。 当然，是为了验证系统能不能吸收弱小能量的猜想，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卵用了。 这个身体此时才是一级巫师学徒，仅有的几点精神力已然耗尽。 至于实验室钥匙嘛，当然是前身索伦的导师的，身为导师的弟子和实验室助手以及半个被实验材料，他当然有备用钥匙。不然以索伦那小贵族子弟的身家，再来一百个不够钱租用这等级的实验场地。 当当然，得力于索伦导师的“悉心”栽培，这也是为什么索伦才刚到学院不久，就成为了一名巫师学徒，在脑海成功刻印，点亮了几个意志符文。 “我又忘了，记忆还是融合的不够彻底啊……似乎是一个脑子容纳两个人的记忆就容易出现意识混乱，特别是刚耗光不多的精神力，这个学院叫啥来着？ 好像叫……哦……对了！黑骨头学院！！创始人叫啥来着？哎呀，好像是一个叫‘雷啥’的家伙来着？嘿……挺有个性的名字啊，就是有些想不起来了，叫雷……不会就叫‘雷蛇’吧？！哈哈哈哈哈……” “啪嗒……嘎吱……” 正在这时，一道推门声音响起，方沐白浑身一震，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拿着试管烧杯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这是身体原主人遗留下的最原始反应，似是极度害怕这个推门而入之人，久而久之已经形成了本能的抗拒。 虽然这种等级的实验室都有防御巫术，防备实验过程遭受打扰，但另一个人也有钥匙那就另当别论了。很明显，推门进来的正是索伦的那便宜导师。 来人身着黑色巫师袍，五十来岁的模样，只是面容稍显阴鸷，此刻面色带着怀疑，看到方沐白那刻怀疑转为‘果然是你’的表情，随即又转为难以置信，目光闪烁不定，仔仔细细上下打量了好几眼，让方沐白感觉像是被猎食的哺乳动物盯上了一样，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实在撑不住，方沐白只得先开口，转身向小老头躬身行礼道:“导…导师好！我…我一醒来就想来实验室帮忙，只是您不在，我就先自己动手配置了一瓶基础药剂，还好侥幸成功了。未经您的同意就直接动手，请您责罚，对…对不起…” 老头只是撇了一眼方沐白手中的药剂，就再也不去看那小瓶子，反而饶有兴致地继续盯着方沐白打量，片刻后，才露出微黄的牙齿，怪笑道:“小子，命挺硬的啊？实话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什么瞒着我？不说实话我可是能检查你的记忆的！不要试图欺瞒一位高贵的巫师，后果你承受不住！” 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明明声音很轻，却叫方沐白头皮发麻，弯下的腰更低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