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引路人

    摇曳着烛火的房间内，灰尘四处飘散，提尔斯在此已等待良久，充满灰尘的空气使他不得不拿出手帕来捂住口鼻。

    桌上的酒还是保持原来的模样，对于这种街区的东西还不清楚里面加了什么。

    百无聊赖的提尔斯把怀表拿出来看了又看，距离那人离开已经足足有十五分钟。

    他不知道那人跑去哪了，也许那人并不认识查尔斯，只是一个来戏弄他的骗子罢了。

    时间还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他开始烦躁的抖脚，非常想立马离开。

    思考使时间加快，很快便又过了三十分钟，实在不耐烦的提尔斯等不下去了，早知道就让约纳斯来找人了，至少约纳斯认识这家酒馆的老板。

    正在他要起身时，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位了大概五十多岁的老头，身材魁梧，脸上全是胡茬，布条蒙着一只眼睛，头发上有着能看见的油腻。“提尔斯医生，很高兴见到您，在我们这儿您可是一位大名人，一位仁慈的先生免费为平民看病，呵呵。”

    提尔斯没理会他的调侃，这样的话他早就听习惯了。

    声音还是如之前那人一样浑浊，这难道是海上人的通病？提尔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破旧的衣服，长时间未洗的裤子和布满污垢的鞋子，真是肮脏。“想必你就是那位查尔斯先生吧。”提尔斯站起身，收起手帕，算是回应他的热情。

    而后查尔斯转身把门带上，坐在提尔斯对面，咧开嘴角，露出了满嘴的黄牙，为提尔斯展现了一个十分反胃的微笑。“是的先生，我就是查尔斯，查尔斯·奥卡。我这的酒种类还是比较多的，呵呵。”

    “渡口，我要关于渡口的情报。”提尔斯直截了当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想你应该不会问为什么，这是规矩。”

    “那是当然，先生，这是规矩。”随后又指了指桌上的啤酒，“您应该不会介意吧。”之后也不管提尔斯有没有回答，自顾自的一口气喝完了。“嗝，找渡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你知道的，最近管的越来越严了，我的水手有可能会被护卫队的家伙抓走。”

    提尔斯毫不在意，如果说之前那个妇人都知道渡口的位置，那么他们一定已经找到了渡口，接下来就是看钱能不能到位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兰克，查尔斯摇摇头，接着又是一兰克，他接着摇头。如此反复，直至第七张兰克，他才开口说：“嘿嘿，尊敬的先生，查尔斯号的伙计们不会让你失望的，嘿嘿。”随即露出了极为难看的笑容，整张脸被挤在一起，粗糙的手指抚摸着那一张张兰克。

    “什么时候能把位置给我？”见他这个样子，提尔斯打断了他这种令人反胃的状态。“最好不要超过两天。”

    “咳，咳，先生，也许现在就能带你去，可我毕竟不是专业的。当然，如果您希望的话。可护卫队之后会不会找上门来可就不关我的事了。”他满脸笑容的脸露出了些许戏谑和无奈，感觉被耍的提尔斯用力握住拳头，差一点这个老混蛋就要倒霉了。

    察觉到对方情绪变化的查尔斯也没兴趣逗眼前啥也不懂的医生。“不过，我们有能去外面的人，跟我来。”随即推开门朝外走去，提尔斯也快步跟上。

    他们穿过整个酒馆来到一处老旧的木门前，查尔斯敲了五下门，两短三长，接着木门被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从里面打开。“跟我来吧，医生。”

    接着头也不回的向前走，这条通道好像看不尽头，只有细微的嘈杂声传来，越往里走，嘈杂声音就越大，直至一扇通体为黑的铁门前，查尔斯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眼前的景色倒是震惊了提尔斯，无处不在的糜烂，空气里遍布了各种劣质香水的味道，不知羞耻的男女随处可见，他们拿着酒杯相拥在一起，在周围的包间里甚至有令人恶心的喘息声传出。

    酒馆内来了位新面孔引起了不少人的目光与窃窃私语，以至于还有不少抚媚的声音诱惑这位新来的羞涩青年。

    没想到居然有这种地下生意，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不过查尔斯没理会他的震惊，依旧朝深处走去，径直来到一间小包间前，说道：“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他随手拉开门把提尔斯推了进去，自己则留在门口。

    里面的摆设很简单，简单到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其中一张椅子上坐了个全身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另一张椅子则是空着的，很明显是留给提尔斯的。

    对方俨然一副很专业的模样，带着的一顶半高礼帽遮住了半张脸，身侧还放有一件黑色风衣，从帽子到皮鞋，全身上下都是以黑为主。

    “尊敬的提尔斯先生，听说你要找渡口？”对方随手递给他了一张名片，“去渡口可是很费钱的，想清楚了？”

    “伊斯科·布朗。”提尔斯不假思索的把名字念出来了，“等等，你，你说什么？我已经把钱付给查尔斯了！你必须带我过去！”

    “噗哈哈哈哈...”听了这句话的伊斯科大笑了出来，不经怀疑眼前这位先生是不是脑袋进水了。“这绝对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大的笑话！哈哈哈哈，真的是太好笑了！你绝对有当小丑的天赋。”

    提尔斯见对方笑个不停只要是个人就能明白他的意思，是的，自己被查尔斯耍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尴尬的呆立在原地，嘲讽般的笑声在耳边响起起。

    “你打算要多少钱！”青筋已在额边突起的提尔斯忍受不了被人这样嘲笑，想要快速结束这场闹剧。“你开个价！”

    “等等，稍微等等，我要喘不过气了，等我缓缓，一下就好。”此时的伊斯科已经半个身子趴在桌上，眼角还有些许笑出来的眼泪，此时他做的完全与他这副形象背道而驰。

    “呼，对不起，先生，是我失态了。”他很快就缓过来了，也许他是有什么精神上的疾病才会有这样的行为，“好了，我们开始谈正事吧。提尔斯先生，请坐。”

    伊斯科不知从哪弄出来两杯咖啡，其中一杯递给提尔斯，慢慢品了口咖啡才缓缓开口：“首先你要去渡口必须要听从我的安排，不要像个小孩一样乱喊乱叫。还有，你应该知道这是犯法的吧，被抓住了我不会管。明白了吗？”

    “我懂规矩。”

    “很好，我得需要十张兰克才能带你走。”

    “好的，只要...”差点答应要求的提尔斯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否则怎么会有人带路费就要十张兰克，一定是自己听错了，没错，一定是这样。“喂，等等，很抱歉，我刚没听清，你说的是几张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