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破碎星光
几小时前，二区历史学院。 暗影小队四人跟踪着一支从天而降的可疑部队，他们不像是战斗人员，领头的带着一个仪器在四处搜寻着什么东西。 戈康他们尾随来到了一座图书馆内，图书馆的大厅被一个发光物件砸穿了房顶，恰巧落在了大厅中央的铁树的枝丫上。那个物件散发着诡异的紫光，拥有致幻的效果，可疑部队的换上了防护服，用机械延长夹子去取那个物件。 戈康从暗影中跳了出来，打招呼道：“嗨，各位朋友，你们在干什么？” 没想到这样友好地问候，对方几人却用致命的子弹招待，砰砰砰几枪从戈康的脸庞擦过，把他吓了一跳。 戈康坏笑着摇头道：“一点都不客气啊，那我们也只好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你们了！” 话音一落，暗影小队的其余三人也从暗影中走出来，来了个全员登场。 艾羽自嘲道：“我居然跟了个你这样的队长，一定是我当时看走了眼。” 晓枫：“认了吧，他就是我们的队长。” 折原·春晖：“还真是令人头疼。” 戈康举起右拳，灿烂地笑道：“那就让战斗开始吧！” 戈康将拳头捶向地面，整个图书馆都震动了起来，那些可疑的人也被震得站不稳脚，就在他们摇摇晃晃的时候，四人迅速将他们缴械，并捆绑在原地。 “就这么简单？”戈康觉得自己才刚刚热了个身就结束了。 戈康走向那个发光物件，如果没错的话那应该是一件神器，至于怎么来的就不得而知了。 突然，被打倒的敌人开口说道：“你没有资格拿起那件神器，只有被它选中的人才能够使用它所拥有的力量。” 戈康根本没在听，径直走过去就要用手去拿，还没碰到神器，戈康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了，狠狠地撞到了墙上，让他连连喊痛。 艾羽走到戈康身边将他扶起，说道：“那是镶嵌着恶魔眼之石的神器。” 晓枫捡起落在地上的机械延长夹，去夹取那个所谓的神器，春晖则从纳米收容装置中取出一个铅箱，两人将物件装进去后一同抛给队长，异口同声地说道：“接好了，队长。” “诶！扔给我干嘛？”戈康抱着沉重的箱子一脸不情愿。 晓枫和春晖相视一笑，一同向图书馆的大门。 “你刚刚不听劝阻地想要拿到它，现在你得到了。”艾羽话语中略带讽刺，说完她也向大门走去，留下戈康一人抱着沉重的箱子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另一边，工程学院高新科技研发所，地下飞船测试马赫风洞。 “欧诶~”冥夜把双手放在嘴前充当扩音器喊道。 “欧诶……欧诶……诶……”冥夜的声音在巨大的环形风洞中回响着。 冥夜开心地笑着，用大拇指指指身后的回声对空明生说道：“你要试试么，木头？” 空明生撇了撇嘴，像是看幼稚鬼一样看着冥夜。 冥夜摊开手，一幅这怎么了的表情。 智博翰用三维扫描仪器将整个环形的马赫风洞扫描出来，准备为还未到来的林士樊制造一些小小的惊喜。 双琐站在他们身后，她感到胸口有些不适，她掏出胸口的银镶玉长命锁，紫色的玉锁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似乎在召唤着自己。但她也没有想多，将玉锁从脖子上取下放到衣兜中，她扭了扭脖子，感觉呼吸顺畅多了。 “这里的风速最高能达到多少马赫？”智博翰向这里的负责人红研问道。 红研抱着狙击枪，毫无感情地回道：“三十马赫，在风洞中除了被固定好的流线型飞船或战机，没有任何东西能够立足，无一例外地都会被吹飞，并在环形隧道中一圈又一圈地打转。当然，航天学院的马赫风洞更加强劲，风速能够达到恐怖的一百马赫。怎么了？” 智博翰想了想，继续问道：“我们能去掉飞船的固定装置，让它顶着三十马赫的风速在风洞中进行环飞吗？” “当然，这是测试的一环。” “测试失败会将整个马赫风洞损毁吗？” “风洞是用最坚硬的材料制成的，风洞的墙壁还有一层能量护盾保护着。” 智博翰满意地笑道：“太好了，伊洛伊兰，拆解风洞，我们来重新组装它。” “什么？你们不能这么做。”红研拉着智博翰的手臂想要阻止他。 智博翰严肃地说道：“一切都为了胜利。” 红研皱眉想了想，看来也只能这样，于是放开了智博翰的胳膊。 “碎镜！”随着伊洛伊兰的一声喊，周围的空间像镜子一样碎裂开来，风洞的内部结构也得以暴露在大家眼前。 智博翰伸出双手，将散发着荧光的纳米机器人释放出去，机器人正缓缓重构整个马赫风洞，改造成他们需要的功能。 而这时，林士樊与暗影小队正在赶来的路上，不出意外的话暗影小队就要出意外了，各种意义上。 艾尔希城的交通瘫痪，暗影小队靠步行来到了工程学院。 “喂，你们别跑这么快，我快跟不上了！”戈康在三人身后喊道。 晓枫看着旁边的两人坏笑着，随后转身回喊：“做队长的居然不能领头吗？真逊诶！” “啊啊啊啊啊！”戈康听到后使出浑身的力气向前跑，跑得地面都震了起来，凭着这股牛一般的劲跑到了三人前面。 “看到没？”晓枫得意地坏笑着。 “你真是够差劲的。”艾羽摇了摇头。 晓枫像是被夸奖了一般，更开心了，竖起食指和中指在脸庞甩动回道：“谢啦，小习习。” 春晖闷声憋笑，为了掩盖自己的笑意还用咳嗽来掩盖。 突然跑在前头的戈康又折返了回来，一脸惊慌失色地说道：“我看到了目标，林士樊就在我们的前面，我们该怎么做？” 三人异口同声地提醒道：“你是队长。” “哦……对。”戈康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脸严肃地宣布，“让我们伏击他吧！” “还用你说。”艾羽掏出竖琴第一个向前跑。 晓枫和春晖也掏出各自的武器跟了上去。 “喂！这个沉甸甸的东西怎么办？啊……可恶！”戈康抱着箱子像鸭子似的一摇一摆地向前跑。 三人刚跑过去，还没能过两招就被林士樊打飞了回来，正好落在戈康的脚边，戈康尴尬地抱着箱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闻到了神器的味道。”林士樊径直走向戈康。 戈康没有办法，只能把箱子奋力抛到身后，随后制造一个暗影力场把伙伴安置在里边，接着自己跳出来抡着一根棍子单挑林士樊。 “去见鬼吧，该死的恶魔教师！”戈康大吼着将棍子向林士樊的头部砸去。 “自讨苦吃。”林士樊根本不去闪躲，直接伸手抓住了戈康的身子，把他举在半空中，然后随意地丢到一边。林士樊走向那个铅箱，他感受到了恶魔眼之石的召唤。 “与众不同的力量。”林士樊拾起箱子用双手粗暴地掰开。 四个人倒在地上眼看着林士樊得到新的力量，但下一秒又让他们感到意外，那件神器居然拒绝了林士樊，随着一声爆炸把他轰到了一边。 强大的力量让林士樊咳出了血来，他擦去嘴角的鲜血，说道：“烟紫玄眸，卷轴，难道我的智慧不足以支配你吗？”说完又伸手过去，不出预料地被再次轰到了一边。 戈康爬起来，调侃道：“看来，即便是恶魔也对你嗤之以鼻了，林老师。” 林士樊撇了撇嘴，看都不看戈康一眼就向前走，说道：“没时间陪你们上课。” “还真是敬职敬业呢！”戈康追上去，却见林士樊一步腾空跃起朝着研发所飞去，戈康不会飞只能原地跺脚，“靠！” 很快，在研发所的戒备人员看到了如流星般飞来的林士樊。 红研在屋顶架好了狙击枪，用瞄准镜瞄准了林士樊的眉心，准备扣动扳机，这时耳机里传来了智博翰的指挥声：“如果不想有人员伤亡的话就不要攻击，放他进来。”红研松开了扳机，翻了个身藏在掩体后边。 所有伏击人员都隐藏了起来，林士樊也没有发现异常，进入研发所后直接向下层走去。在黑暗中，林士樊的血熠熠发光，照亮了周围，他如计划一样来到了环形马赫风洞并看到了那艘飞船。 飞船通体银灰色，造型呈流线型，浑然一体，宛如一块熔铸在一起的铁块，毫无美感可言。而林士樊站在飞船旁边却毫无违和感，他扭曲的模样已经和毫无生机的铁块没有两样，冰冷、死气沉沉，令人感到窒息。 空明生出现在他的身后，喊道：“喂！这就是被爱所蒙蔽双眼的人吗？为了复仇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分不清正义与邪恶！” 林士樊全身被怒火点燃，熊熊燃烧起来，他转过身用锋利的爪子抓向空明生，而空明生只是侧了个身子就躲了过去。 “格里特的力量是有代价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时间越长你的灵力的适配性就越差，靠那副rou体的强度，你只会得到和格里特一样的结局。”空明生继续喊着，一脸平淡。 林士樊转过身，反问道：“他们给了你什么，让你死心塌地的保护这座城市，名誉还是金钱？” 空明生缓缓将剑抽出鞘，说道：“他们没有承诺给我任何东西，但是这是我守护我所拥有的一切的唯一机会，而我不想失去他们，就像你不想失去梅一样。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们一次呢？我们这些新生代，势必会改变这个世界，从好的方向改变，而你所选择的斗争只会恶化一切，让人们丧失希望。” “你们都是神族的奴隶，我获得这份无敌的力量的这些天里我逐渐明白了，唯有我！才能拯救这个世界！”林士樊神情变得狂妄可怕。 空明生明白了，林士樊的偏执无法被改变，于是活动着肩膀说道：“看来无需多言了，你将会被我打败！” “幼稚！”林士樊怒吼着冲了过来。 空明生跃起躲避，一个空中转体后空翻向林士樊的背脊挥剑，这一下给林士樊打得大出血，上半身一晃一晃地站都站不稳。 在飞船里的冥夜看着空明生有些担心，但她的耳机里传来声音：“再等等。” 林士樊双手聚集雷电向空明生劈去，而空明生只能把剑挡在身前、再用灵力生成一层护罩来抵挡。林士樊一边释放雷电一边靠近，眼看就要把爪子伸到空明生的脖颈。 冥夜可不管那么多了，直接启动了飞船引擎把高大雄壮的林士樊撞飞，擦过空明生的头顶。 飞船进行高速环飞，而林士樊被顶在挡风玻璃前抓着飞船一动不动。 “你在干什么？”智博翰有些发火。 双琐在一旁笑道：“那当然是救她的队长。” “碎镜！”伊洛伊兰一声喊把空明生带了回来。 随后智博翰启动了风洞的转机，飞船立马被一股强大的阻力拦截艰难地向前飞，而被顶在飞船前面的林士樊更加不得动弹。 林士樊看到了挡风玻璃里的冥夜，他张开嘴露出他的獠牙威慑着，随后啃在了挡风玻璃上，玻璃开始出现裂痕，不用很久就会碎裂。 “启动灵力抑制装置，智博翰！”空明生看着大屏幕里的冥夜慌张了。 智博翰不紧不慢地倒数着：“三、二、一，启动。” 风洞里发出了刺眼的白光，林士樊只感到浑身乏力，接着无数子弹打到他的身上，把他一点点肢解到风中。 “呕……”冥夜看着挡风玻璃上腥红的rou泥捂着嘴感到反胃。 环形风洞的风机开始降速，飞船也熄灭了引擎，可以看到林士樊的血洒满整个环形风洞的墙壁，那些血浆散发着腐烂的恶臭。 “现在用火焰做最后的消杀吧，武轩冥夜。”智博翰发号施令道。 “好。”说完，冥夜跳下飞船，盛开双臂让火焰从身体中涌出，火浪顷刻间就把风洞填满，林士樊残留的血液也一点点被烧焦在墙壁上。 空明生放下了提着的心，准备转身离开总控室，脑海中却传来了夔的声音：“这样并不能杀死他，格里特的力量远比你想象中要恐怖，唯有杀死他的灵魂，他才不能再度复生，否则他仍会卷土重来。” “怎么做？”空明生背对着伙伴们低声问夔。 夔：“用我的力量，将他的灵魂撕扯成碎片。” …… 冥夜举着右手跑进总控室，欢呼道：“我们做到了。”说着跑到空明生面前要他跟自己击掌。 空明生像看小孩子一样看着冥夜，无奈地举起手跟她击了个掌。 夏米尔问道：“这样就算是结束了吗？” 智博翰点了点头，把身子向后倚到座椅的靠背上，显得十分安逸。 所有人经过这些事情后都已经劳累到极点了，都坐着或躺着在那里休息，只有空明生还神经紧绷着，站在那里时刻关注着总控室的仪器。 这时，暗影小队刚好到来，看着已经在原地休息的众人还以为他们xiele气。 戈康挨个拍打已经休息的他们，还说道：“你们怎么休息了，这种紧要关头你们怎么能躺平摆烂呢？喂你们，都给我起来！” 冥夜把戈康的手用手背打到一边，烦躁地说道：“你很烦呐，戈康，我们刚打败了林士樊，这场战役很快就到尾声了，你们也应该好好休息一下。”说完冥夜在墙角打了个哈欠。 戈康被突如其来的惊喜惊地愣在了原地，接着后知后觉地手舞足蹈地庆祝胜利。 智博翰看着他们搬过来的铅箱，感到很好奇，于是问道：“那是什么？需要用铅箱来密封，某种神器？” “没错，额……，林士樊好像叫它卷轴，它的名字。”戈康回道。 这让智博翰与双琐眼前一亮，他们两个都很清楚关于卷轴的信息：来自虚空无与伦比的智慧，以及那掌控自然的力量，理论上可以用它制造出最强大的神器，但后来制造出来才发现卷轴对于使用者的要求过于苛刻，使得卷轴的存在不为人知。 戈康竖起食指提醒道：“哦对，如果你试图触摸它，会用能量冲击波把你轰飞，小心点。” 这一席话打消了智博翰想要一探究竟的心，他撇了撇嘴趴到了身前的控制台上准备闭眼睡觉。 空明生看着放松身心的众人，偷偷地溜走了，他要去解决林士樊与格里特的灵魂。冥夜察觉到了，疑惑地皱眉，思考了片刻后起身悄悄追了上去。 再次来到风洞中，风洞的空气弥漫着血rou的焦糊味，空明生用袖角遮住鼻孔四处观察，他看到那些已经被烧焦的部分在诡异地蠕动着，想要聚集到一起。 托马斯的全息影像站在空明生的手环上小声说道：“少年，你不必这么做，哦不好……”说着托马斯的全息影像消失了。 空明生正疑惑他怎么不把话说完时，冥夜的声音从自己的身后传来：“木头？” 空明生急忙回头解释道：“哦，我只是有些担心他还没有完全死掉。” “还有呢？”冥夜继续追问。 “没了。”空明生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说下去。 冥夜拉长了鼻音：“哼姆……”她能从空明生的眼中看出疲惫，于是叹了口气，走到了空明生身旁。 “要我再烧一遍么？”冥夜扫视了空明生刚刚看过的地方。 “这个……”空明生还在组织语言。 冥夜走到空明生身前，开始打理起空明的衣服，正了正衣领、拍了拍灰尘，小声说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不用藏着掖着，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嗯？” “灵魂。”空明生只回了两个字。 “你觉得他的灵魂尚存，但我们并不知道怎么摧毁灵魂。”冥夜认真地思考起来。 “我可以摧毁他的灵魂，你一定要保密。”空明生把手放在了胸口，准备掏出自己的吊坠。 “我发誓。”冥夜直视着空明生的眼睛打保票。 空明生点了点头，将吊坠从领口拿了出来，随后拿起那把脊骨剑拔出剑鞘，两块猩红的石头产生了共鸣，发出刺眼的光芒。 先知感受到了这股力量，卷轴也感受到了。 “预言将至。”先知念道。 镶嵌在剑上的石头飞了出来化作一股纯净的能量钻入空明生胸前的宝石吊坠中，宝石上的裂痕一点点修复，变得完美无瑕。 但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脱离了宝石的脊骨剑也失去了约束力，周围残存的林士樊的碎片一点点飞了过来，重新组成一具躯体，干瘪扭曲，像是一具木乃伊。 冥夜试图用火焰阻止，但他完全免疫火焰攻击。 研发所拉响了警报，红色的警报灯闪烁着，刚刚入睡的那些人被惊醒，随后连忙赶来。 空明生的意识游离在暴走的边缘，伙伴们看了出来，面对这样的局势所有人都变得无从下手。 林士樊一瘸一拐地走向飞船，用沙哑干涩的声音说道：“我的身躯永不磨灭，我的力量无穷无尽，这就是格里特的灵魂。”说完他的身上环绕起雷电，风洞内的壁垒被逐渐瓦解，吸附到他的身上。 大家尝试攻击林士樊，但无一不被他身周的护罩抵挡住。 “发生了什么？”智博翰问冥夜。 冥夜紧握镰刀，回道：“如你所见，林士樊还未被完全消灭。” 智博翰：“我在问空明生的情况。” 冥夜：“他很好，不会有事的，眼下专心对付这个怪物吧。” 整栋研究所都震动了起来，让红研带领的戒备队伍不得不撤退。研究所的大门前塌陷出一个大洞，林士樊踩着飞船从中飞了出来，紧跟在后边的是飞起的空明生，一股黑暗的力量包裹着他。 红研看到被黑暗力量支配的空明生，不由得举起枪瞄准，在瞄准镜中她看到空明生痛苦挣扎的表情，她心软了，这时有人把她的枪口压了下去。 “把他交给我就好。”冥夜把红研的枪压了下去。 说完，冥夜挥舞着镰刀乘着火焰飞起。 双琐一人留在了地下，不顾建筑的坍塌，她走到铅箱旁边，小心翼翼地打开铅箱，紫色的光芒闪耀着。她掏出装进口袋里的淡紫色玉锁，那正是卷轴的碎片之一，两块恶魔眼之石共鸣闪烁。 神器在双琐眼前展露出了它真正的模样，那是一个拇指大小的古式卷轴，卷轴自动打开，无数二维的爪牙从中伸出缠绕在双琐的身上，那些爪牙像是一张张不规则的纸张，看上去十分绵软无力。 空气突然震动着发出一个诡异的声音：“双琐，我可以实现你的野心，想要和我签订契约吗？少女。” 双琐和蔼地笑道：“有没有你的力量，我都可以实现我的野心，不如让我听听你的野心，也许我可以帮到你，而作为报酬，我要你全部的灵魂。” “你很贪婪。” “是吗？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划算交易，你和我都能实现共同的目标。” “你真有趣，那我就把我的野心告诉你吧少女，如果你能实现我的野心，那么整个世界都是你的囊中之物。” “我不需要整个世界，恰恰相反，谁帮我实现我的梦想我就可以把整个世界送给他作为我的回礼。” “有趣……” 一道冰柱拔地而起，将双琐弹射到空中，紧追在冥夜身后。 高空的风很大，没有什么东西能贴在飞船那光滑的表面上，但似乎空明生和林士樊就是两个例外，空明生直视着林士樊，他的眼睛散发着骇人的紫光，林士樊不由得笑了，笑空明生的愚蠢，竟再次被夔控制了神智。 “你无处可逃，老师。”空明生拿起光子双枪转换成双剑形态。 林士樊有些意外，空明生居然还保留着神智。 空明生顶着风向前冲去，林士樊只抬起手释放雷电就把空明生从飞船上劈了下去。 正好，冥夜接住了空明生，由于风声很大，冥夜不得不在空明生耳边喊道：“把飞船击毁！” 空明生听到后把剑变回枪向飞船屁股后面的引擎射击，林士樊主动飞过来用身体接住子弹，飞船依旧上升着。 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空明生和冥夜已经感受到自己严重缺氧，窒息感越来越强，但他们不得不继续追逐。 “空明生，武轩冥夜。”希捷王子用光翼飞了上来，并给两人装载上了神族研制的琉璃装甲。 双琐在在后边用卷轴变出一根扭曲的绳索，牢牢抓住了飞船，迅速超越空明生他们。她在脚底变出冰刺牢牢地站在飞船上，一步步向林士樊走去。 就在飞船突破大气层，双琐与林士樊只距离咫尺时。卷轴变成一把平面的巨剑将飞船拦腰斩断，爆炸把飞船的头尾推开，两人站在飞船上距离越拉越远。 双琐屏着呼吸，眼中充斥着冰冷的杀意，她缓缓装载上压缩装甲，装甲覆盖全身后她才重新呼吸。 空明生他们迟迟来到，看到已经被劈成两半的飞船与对峙的两人，有些搞不清状况。 “双琐！”空明生紧握武器飞到双琐身前，想要保护她。 大气层外的太空漆黑无比，星光闪烁着，犹如比赛会场的观众一般眨着眼睛注视他们，想知道到底哪一边会赢。 空明生捂着胸口闭上眼，准备调动夔的力量给林士樊的rou体与灵魂致命一击。 “让开。”双琐将空明生一把推开，她纵身飞跃，卷轴的二维实体，如卷尺一样一卷卷展开，将林士樊的身体撕成碎片。 冥夜用火焰再度焚烧林士樊的碎片，那些碎片一点点化成了灰烬。 希捷满意地点点头。 “轮到你了，空明生。”夔说完，空明生沉入了一片黑暗中。 黑暗中，能看到两个漂浮的光点，光点闪烁着，似乎在传递着什么讯息。但空明生顾不上那么多，一心只想摧毁那两个灵魂。夔化作空明生手中的黑色长剑，将两个灵魂撕裂，撕裂的瞬间，灵魂的记忆涌现。 空明生看到了格里特的残暴，以及林士樊那充满遗憾的爱，这让空明生感到混乱与痛苦。 梅的脸闪现在空明生的脑海中，说了句：“谢谢你，空明生，给林士樊带来了解脱，现在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空明生从黑暗中醒来，看到林士樊的灰烬正逆着地心引力的束缚向远处的星辰飞去，他化作了星光与梅同葬在宇宙中。 头顶的时空裂缝穿过一艘飞船，飞船接住了战斗胜利的四人，带他们回到地球。 “谢谢你们，保护了两个世界的和平。”希捷深深地鞠躬向三人道谢。 三人筋疲力尽地坐在座椅上，只是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