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身背红布杀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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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鸡飞狗跳,黑狗左奔右突之下进了同福客店. 两名白莲教众躲在街角恨恨地住了脚. “周道亲,这可怎么办?我们要进去吗?” 站位稍后那名汉子问道。 “这还抓它作甚,只一只畜生而已,咱们进去,平白暴露了。 先不管,回去待大师兄安排发落。” 周道亲狠狠锤了一把墙道,黄土垒城的巷墙被其轻易锤了一块掉下。 “哟!哪儿来的大黑狗!” “嚯!许抓住烹了下酒也是好滋味!” 东家站在柜台里,一瞅黑狗冲进自家客店,怕是以为来捣乱,拿起鸡毛掸子便追,也追不上,只好扯开嗓子喊道。 “许青,你那畜生朋友来寻你啦,快出来。” 许青从二楼探出头来,见那黑狗寻他,两步跨下了楼梯笑呵呵站在黑狗面前。 “馒头,这咋啦,小鹿呢,又跟叫花子们打起来了?” 那黑狗抬起头,呜咽一声,眼泪在框里打转,使尖牙叼住衣服,便直把许青往外边拖。 许青祛了笑,这黑狗通人性,不是甚大事必不会如此作态。 “馒头,快松开,到头前带路!”那黑狗自故松了口,朝许青轻声叫了一声便往外跑。 “东家,我有些事儿,先出去一下。” 说着一人一狗冲出客店,东家在身后追:“哎,你这狗厮,这是干活时间啊!要不要给你留饭啊!哎!” 来到菩萨庙,许青方一走进便觉不对,空气中飘着股血腥气。被他掰坏的庙门此刻又立了起来,遮掩住庙里的动静。 黑狗自发跑到一地儿刨了起来,不一会刁了跟手指回来,刁回到许青跟前,蹲下来泪汪汪地看着他。 “这是?“许青捡起一看,手指小小的,跟孩童大小差不多,心里便是大悲涌上心头。说不出话,大步上前把庙门一推。 那庙门劈里啪啦砸倒在地,显出庙里的动静。 小鹿好端端被人摆在菩萨像前的供桌上,身体在最下方,中间是手脚相交组起的架,顶上是头颅,面目就直直对着庙门外。 从上往下看,直如一朵盛开的花。 许青缓步走进供桌,脚下坚硬的青石地板被他踩的哔啵爆开,黑狗进了庙,见得主人景象,在地上打起滚来,哀嚎不止。 许青抬起手,往日摧金断玉的铁掌此刻微微颤抖,轻轻抚在小鹿头上。 “可苦了你了,大哥这便带你回去,咱回去罢。“恍然间,却见小鹿往常干瘪凹陷下去的左眼此刻鼓胀了起来,像是眼睛又好了。 许青伸手轻轻抬起小鹿眼皮,从中抽出一小团布片,打开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写画着些字。 开头写着二十八三个数字,后面画了个小人,又画了朵花,看不出是什么花,只知道画的主人确实在努力画了。 莲花后面画着些小木棍,还有些弧线,最后右下角画了只只有一只眼的四足动物,应是代表小鹿自己。 许青嘴里扯出笑:“叫你认字认真点,不是我,谁知道你写什么,可倒好,全写些鬼画符出来。“ 说着,把那布片珍重放进怀里,又趁了供桌上的红布,把小鹿一个个摆好,扎成了个大包背在身上。 七八岁的小孩团起来,才不足一尺半方圆,背在身上轻飘飘的。 黑狗也不嚎了,站在地上眼勾勾看着他,和背后的主人。 “馒头,你认得他们不?“许青轻声道。 “汪!“声音响彻小庙,连庙顶都震些许灰下来。 “先回家,等我拿了刀,你带我去找他们。“许青说道,随后又拍拍背后包袱,”小鹿,大哥带你回家了。“ 到了家,许青把包袱轻轻放下,转瞬拿了刀披了件短打衣服,便带着馒头出了门。 黑狗到处嗅嗅,带着许青直奔南门去,路过一家纸扎店,许青住了脚,黑狗扭头见没跟上,转过来贴在许青脚边。 唤来老板,许青只说道:“老板,定口棺材,要快,等会就来拿。“ 纸扎店老板很老了,眯着缝道:“可以,斗胆问句,主人多大,身材如何,小老儿好下手些。“ “约七八岁,比同龄瘦小些,你往大了作,差不了你的钱。“说着,许青掏出一锭银子,塞给老板。 这事了了,许青又走,才过一个街角,转出来两个披着蓑衣的汉子。 ‘太晴天穿蓑衣?’许青已觉不对,这边黑狗已狂吠出声。 ‘找着了!’许青拔步便上,左手一捏刀鞘蹦簧,右手一抽,仓啷啷一把绣银燕翎刀便拔了出来,刀鞘口蹦出的几星火花还在原地。 许青的刀已到了前头那人跟前,欻一声把一条汉子从中剖成两半,红的绿的黄的撒了一地,腥臊味漫得方圆几米臭烘烘的。 “嗬——“后头的汉子骇得胆裂,踉跄跄转身便要跑,黑狗一扑,使了尖牙咬住裤脚,便是挣不得脱。 许青腕子一抖,浠沥沥在地上墙面抖下一道血线,手中那绣银燕翎刀复又光洁如新。 见得汉子要逃,抬手从腰间取了枚铜板,大力以阳手手法投出。 “嘶——夺“,那铜板先是在空气扯出一道白线,去势极快,夺一声深深没入汉子后脑中,那汉子即如抽了发条一般。 扑通向前一倒,后脑只有个核桃大的血洞,往外泊浡浡淌着白花花的物什,铜钱一进脑,在颅中翻腾打滚。 脑花子都被搅碎了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得。 许青觉着他头上斗笠不错,捡了来戴在头上,唤了馒头跟上便走。 奔行一阵,来到南城门处,此时的南城门乱作一团,篮子,菜叶,鸡蛋,扫帚哪哪儿都是,散落一地。 行人惶急,四散奔逃。两队城兵被十数条蓑衣汉子追的哭爹喊娘,只恨自个儿没多长两条腿。 有的为了跑快些,跑着把身上的刀啊、盔啊、甲啊一一解了下来,只为了比同袍快些,好后些挨刀。 城兵被赶跑了,蓑衣汉子们捏着刀,架着步,防备着被人冲上来。 另一伙汉子抢上了城墙处,往那断龙石机关塞了杂物,这会儿便是暗了机关城门也闭不住了。 为首的洪胜门大师兄,现今的白莲教徒,从怀中取出一响箭,自故往空中一放。啾——啪,响箭拖出长长哨音炸响,不多时,东边、西边也发了响箭。 如此所有蓑衣汉子才解了身上遮掩,露出身上白衣来。 “二十五、二十六,齐了。“许青点着数,见与小鹿留下的布条写的数目对上了,也不多说,招呼了馒头,系紧了刀子,偷摸到了近处。 掏出一把铜钱,嗖嗖便投出四枚。 铜板被大力加速,在空中撕出破风声,四个汉子声都未发便倒,声响惊动同伴,一汉子梗着脖喊道:“有暗器,兄弟伙压低身子!莫要中了…“ 嘶——嘶! 话未说全,那扯嗓汉的喉咙、额头分别中了招,喉管处破开大洞,许能见到黄澄澄的铜钱嵌在白色颈椎上。 “让你多口舌!“许青嘟囔着,续发着钱赏给汉子们。 白莲教徒们更不敢抬头了,压低着身子爬向遮挡处,可城门口哪儿有什么遮挡? 又是嘶嘶破风声,四个趴在地上的白莲教徒身子一震,再无动弹。 地面城门下只剩三个白莲教徒还活着,其中一人拼了命,挣着身子跳起来四处扫视,希望发现敌人。 谁知跳起还未落地,一枚铜钱就把头给打得向后一扬,整个人像是横着的棍子一样砸下地去。 “还跳起来挨打。“许青笑道。 “在那儿,在那儿房顶!“一个白莲教徒终于发现了敌人,指着许青藏身的屋顶大喊道,许青为了奖励他,把他与旁边的同伴一人赏了一枚铜钱。 地面的白莲教徒全没了,城墙上的汉子们早已发现了许青,待下得城墙来,白莲教徒已把城兵丢下的甲胄穿在身上,顶着盾,戴着盔朝这边奔来。 “这可不好打啊。“许青抬手甩了枚铜钱,只把持盾白莲教徒打得手一扬,站稳脚后又继续推进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