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送货上门
清晨的青山县充满了人间烟火气。耳边响起阵阵商贩叫喊声。 石易走在大街上听到的都是关于李家被灭的消息。石易心中比较惊奇，对于这样的家族来说整个县里盘根错节，这新来的县令是怎么做到短短几个月时间就将李家连根拔起的？ 八方茶馆 石易寻了个偏僻角落坐下，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一壶老酒。 “呼……”石易一杯酒下肚，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惬意的闭上眼睛。这是他这么多年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 喝个早酒听一听食客的八卦，通过这种方式来了解一下县城及周边的信息。 “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哥几个都了解吗？怎么无声无息的李家就完了呢？”石易右边一个锦衣华服客人开口就是李家的消息。这也正常，毕竟再怎么说李家也在青山县经营上百年。 石易寻声望去，除了开口的锦衣中年人外还有一个一脸精明的男人。他认识这二人，是县里小有名气的商人。 锦衣中年姓蒋，是个绸缎行东家，人称蒋掌柜。精明男子姓李，是县衙捕头的小舅子，人称李掌柜，靠着自己姐夫的威势开了个粮油店，一般没人招惹。 这二人店铺就在茶馆旁边不远，也是茶馆的常客了。 “嘿！这我还真知道。”李掌柜一脸得意，好似掌握了什么惊天秘密。 “说说！今天的酒记我账上”第一个开口的锦衣蒋掌柜知道自己的朋友在县衙的关系，忙声问道。 “你可知道沙河帮是靠着什么发展起来的？” “废话，这谁不知道沙河帮是李家做靠山！”锦衣客人翻了翻白眼，显然对于朋友卖关子很不满意。 “你别急啊！李家靠着沙河帮掌控整个沙河码头商贸，我等都需要看其脸色。这也是李家主要产业之一，可是新县令一来，沙河帮就反水了，靠上了新县令！ 这可是打李家的脸呢！你说李家能忍吗？” “这……”蒋掌柜迟疑了，他很想说能忍，做生意的人都讲究个和气生财。 “嘁！看你那怂样，你以为李家是你啊！人家在青山县霸道惯了绝对不能忍啊！”李掌柜看同伴神色就明白他的想法。 “别说我了，说说李家，不能忍与这次关系有关？”蒋掌柜也不尴尬，他是白手起家，平时被欺压惯了的，直到与李掌柜结识，双方投脾气，借此搭上了李掌柜姐夫的县才好了点。 “李家为了整治沙河帮带人围了沙河帮的仓库，说其与水匪勾连！别说，还真让他搜出几箱银两，还一把火烧了沙河帮仓库！ 结果人家沙河帮主与县令大人技高一筹！那仓库里是县衙税收！” “嘶！这可是大罪啊！”蒋掌柜为气候变暖狠狠地吸了一大口凉气！ “你以为呢！要不然李家能被灭了？”李掌柜回了蒋掌柜一个白眼。 “话说李家这一代也算是人才辈出了，可惜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县尊大人。”李掌柜叹一口气。 “怎么说？”蒋掌柜好奇。 “前县尉李由也算是武功高强了，可惜遇到沙河帮帮主，二人大战一场，结果不敌身死，就连李家三爷李锦也是深藏不露，平时呼朋引伴流连青楼赌坊，结果也是功夫在身！” “老李，你也姓李，也算个人才了，你不会跟李家沾亲带故吧？”蒋掌柜打趣道。 “嘁！以前倒是想跟人家攀点关系，可人家不认识我是谁啊！” “我怎么听说李家三爷逃出来了？这是真是假？”蒋掌柜问道。 “真的！不过好像也受伤了，毕竟柳帮主是真气境高手，能从他手中活命就不错了，想全须全尾是不可能了。” “嘶！真气境！”蒋掌柜又猛吸一口！ “嗯？你知道真气境？”李掌柜好奇起来。 石易此时也聚精会神的侧耳倾听起来。心想市井之中有高人啊！自己练武多年都不知道！ 随随便便一个小商人就知道，果然，吃瓜群众是最有智慧的！ 就当石易感叹围观群众的神奇之时，就看那蒋掌柜支支吾吾满脸尴尬。 他一个武功都不会的人知道个屁的真气境！他还以为是常识呢。 李掌柜显然也知道自己好友跟自己装蒜呢，“你给我把那口凉气吐出来！” …… 接下来二人开始凭自己想象胡侃柳帮主武功如何如何厉害！石易没有再去听，而是自斟自饮起来。 回医馆的路上，石易心中思忖着，“李家灭了但李家老三跑了，真气境是通脉境之上的境界吗？这样的高手有多高？”情报太少，石易也如同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嗯？”石易回到医馆门口，刚要踏步进去，却发现医馆大门紧闭，还有血腥味。 医馆有血腥味正常，可大门紧闭就不正常了！石易左手缩进袖子里，右手推门却没推开。 石易越发感觉情况不妙，又联想到李家李锦受伤逃跑，那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找个医馆医伤，而位于城南的长青医馆刚好处于灯下黑的地方。谁也不会想到他会跑到沙河帮的地盘来疗伤！ 再想到前世看的电影桥段，为保自己行踪不会暴露……师父凶多吉少啊！ 石易急了，一脚踹开医馆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老人正在吃力的拉着一具满身鲜血的尸体双腿向后院拖。 四目相对，石易看到了老人脸上的惊色，而老人也看到了石易脸上的担忧。老人正是石易的师父刘达，而那具尸体也不是别人，正是李锦。 这跟我想的有点不一样啊……石易默不作声的回头将医馆门重新掩上。 师徒二人将李锦尸体埋在后院。处理完毕，两人多少都有些尴尬。 石易是真不知怎么开口，师父一直教导自己医者仁心，他平常也是这么做的，行医遇到穷苦人家或者有难处的一般都不收费，可今天的事情让石易重新认识了自己的师父。 刘达也有点尴尬，自己在徒弟面前经营多年的伟光正形象算是塌了。 “师父，你是怎么弄死他的？我可听说这李锦是个武功高手的！”石易忍不住问出自己心底疑问。莫非我师傅是高手！ “嘁！就没见过这么没脑子的人，一进来就威胁为师给他治伤，治不好还要杀我全家！为师就给他包扎时，在他伤口下了点软筋散”说起这个，刘达也有点无语！你哪怕等我给你治好伤了再杀我也不迟啊！真当医师只会救人啊！ “呐，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刘达说着递给石易一个包袱。 石易打开一看，除了金银细软之外，赫然还有一本书籍，正是李家的燕行功！好家伙！自己苦求不得的东西竟然送货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