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才炼金师
时隔一周，长着‘40岁’成熟脸的陈景泰再次出现在陈氏垃圾回收站。 白游志正cao作着金属检测仪，隔着透明玻璃面板查看数据，一边记录一边和同事闲聊。陈景泰进来后也只是轻闲耸肩笑笑。 “陈少爷，社区义工的学分搞定了？” 陈景泰熟门熟路的打开冰箱拿出一罐螺旋藻饮料喝了一大口：“嗯，还算顺利。这边结束了我就要回学校了。” “哦对了，上次的电话里提到的那个损耗率45％，我去咨询过教授了，在某些特定情况下新手也是可以达到的。不过教授也说了，张序的提炼水平在不夜城还是数一数二的。” 白游志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将检测的神经元液金装回金属管内。 “教授的评价很高啊！” 陈景泰点头：“嗯，估计这方面他比较有天赋，我准备带带他，让他接触下生意。” 白游志用毛巾擦着手，从陈景泰表达的意思来看，他非常看好张序，并且愿意花时间精力培养这个16岁的年轻人。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是滋味的，在张序之前，他才是陈氏垃圾回收站最好的炼金师，如今仅仅两周不到，变化发生的也太骤然了。 “这事儿很危险的，少爷能信得过他？”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陈景泰将喝空的螺旋藻饮料罐丢向垃圾桶，垃圾桶智能监测到凌空飞来的饮料罐，自动打开盖子，饮料罐精准掉入。 此时的张序还在学校上课，课业并不像当初陈景泰说的那么简单。 “呃，你们鸠老师拉肚子请假了啊~今天的课程换成体能训练课，我姓黄，搭乘式重机甲班班主任，有的同学应该见过我了啊！” 身高2.1米，浑身鼓胀肌rou块的30岁黄老师站在教室中央，手里挥舞着一根长2米的竹编。 刘军耸肩：“又插课了！哎。” 一旁的鹿震捂嘴小声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精准小道消息，一伙装备精良的窃贼抢了不夜城一家军火库，盗走了大量原子硅钻，发生了激烈冲突。鸠老师作为老资格的机械维修师，被调去维修机甲了。” 张序站在一旁，若有所思。 鹿震说的兴起，还在继续：“我听说啊，军火库最少有2台重机甲，6台游兵机甲常备，还有上百人的士兵守卫。窃贼都能正面刚，你们说，那伙窃贼得是啥军备水准？” “啪！” 聊的正兴起，一道鞭影抽了过来，速度比之当初泛漠那手速可要快上好几倍。鹿震直接就被抽懵了，捂着脸眼泪含在眶里打转。 黄老师冷哼一声：“我不知道你们以前的课程什么规矩，反正上我的课，不准窃窃私语！重机甲需要直接面对敌人，而且需要挡住敌人中火力最强大的个体，cao控重机甲需要什么？需要体术和毅力。” “所有人分成2组，左边一排右边一排。快快快！1分钟站好，人数一一对应，找到自己的对手。” 所有学员立刻动起来，不消30秒呈两排一对一站好。 “嗯，看着你们对面的人，他就是你们今天的敌人。” 同学们看着对面，迷茫中带着点好玩的心思，有些还朝对面眨眼咧嘴。张序的对面是班长林骍衣，时间那么紧她居然都能站到自己对面，什么意思？ 林骍衣则是迎着张序的视线，露齿甜甜一笑，人畜无害。 “我的规矩就是规矩，从现在开始40分钟内，打败你的敌人！不准使用外物武器，不准多人围殴，不准致死，打伤了治疗舱自费。” 原本气氛散漫的同学们，此刻看向对面的人眼神逐渐发生了变化，一部分同学已经开始调整身上的服饰，摆出应战姿势了。 “倒计时开始!”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四周的同学迎面一对一撕打起来。 林骍衣摆出了正统武道姿势，笑道：“张序同学，你可千万不要让我，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 黄老师眼瞅着还有一半的同学没有开战，补充道：“40分钟倒计时结束，没有分出胜负的一组负责学校化粪池一周的清理运输工作，没有学分。” 张序眼皮耷拉，这黄老师真是诛心，2个学分一学期的化粪池清理运输截止都没人报名，这不就是变向拉人干活嘛。 “抱歉啊班长，是这样，我比较穷。”治疗舱很贵的，张序表示自己不能受重伤，那就只能打班长了。 “咔嚓”声响起，林骍衣捂着手臂，起身跳跃后撤，浑身冷汗喘着粗气看向对面。 她没想到，真的会有男生对可爱的女孩子下这么重的手，刚刚张序干脆利落的反掰断她的手臂，毫不留情面。 “我认输！” 林骍衣抬起完好的右臂举手认输，黄老师上前捏了捏她的断臂，疼的林骍衣嘶哑咧嘴表情狰狞。 “骨头断了，抓紧去治疗舱。” 林骍衣点头，走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张序。 黄老师在平板上记录着成绩，用笔敲了敲屏幕，看着张序：“不错，下手干脆利落，上了战场就得保持这种状态。” 张序偷瞄了一眼平板，上面写着6，心下疑惑，自己这样表现只拿到6分？ 早早结束战斗的鹿震远远对着张序竖起大拇指：“牛逼啊，对班长你都能下得去这么狠的手？小心以后给你穿小鞋。” “穿大鞋该狠也得狠，再说了，班长家里还挺有钱的。”主要是考虑到治疗舱费用对她没啥经济压力。 “？” 鹿震满脑袋疑问，下狠手和有钱有啥关系？ 对打结束后，全班一大半的同学都去了治疗舱，留下的少数几个不单打赢了，且自身也没受重伤的同学。 “如果，刚刚那40分钟是在战场上，你们......”黄老师看着面前站着的学员，感慨道：“你们就是最后活下来的人。” 调整情绪，黄老师继续上课：“战场就是这么残酷无情，可真实的战场比你们刚刚的练习情况复杂一百倍。你们会遇到围殴、背刺、背叛、偷袭、冷热兵器、毒气、陷阱、音频波段攻击，手段多到眼花缭乱。怎么打赢战斗，让自己活下来，就看你们平常上课的用心程度了。” “围着边缘跑20圈，倒数3名留下来加练。” 要死，那帮去治疗舱的逃过一劫，几位学员互视苦笑，无奈的跑了起来。 上午上课，下午炼金，老师留下的作业只有晚上抽时间做。好在有陈姨帮忙打扫卫生，烧饭，带meimei，要不然，张序维持学业跟上进度都很难。 今天刚上完班，陈老头就拉着张序私下交代：“晚上时间空出来，少爷带你去见见世面。” “啊？” 张序心想，能不能说话直白一点，什么叫见世面？ 陈老头继续交代：“炼金师眼力都很好，有一批货需要现场鉴定，以前都是我或者小志跟着去的。少爷觉得你能力好，好早点接触这些事。” 鉴定？ 张序右手握拳捏了捏，混沌珠确实有这功能，想到这也就不怎么担心了。 “嗯好，鉴定金属嘛，没问题。” 陈老头深吸一口雪茄，缓缓道：“注意安全。” “放心吧。”虽然不知道陈老头这副严肃的模样是什么意思，不过鉴定这个工作他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当免费加班看待了。 晚上9点，张序陪坐在床边，给张念安盖好被子。 看着睡颜无敌可爱的meimei，张序的脸上露出了姨母笑容，摸着meimei冒汗的额头：“白白胖胖的真好看，吃的好了才一个月就长了个子。我听说藻类食品营养价值高，等发了工资，给你每天喝一罐。” meimei睡得沉，弯弯浓密的长睫毛盖在眼睑上，犹如可爱的小天使一般。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张序拉开门。 “车来了，走了。” 无人驾驶车内一共6个座位，此刻坐满了人。 张序看着周围几人，都是没曾见过的陌生面孔。一个个装备精良，身上别着匕首，腰间手枪，座位旁靠着长枪或是狙。 张序摸了摸自己的斜挎包，这辆车里，唯独他自己看上去最没有攻击性。 一个女性雇佣兵看向张序，吹着口哨笑道：“小可爱这么年轻，你就是炼金师呀？” 张序耳尖发红，连忙点头。 女雇佣兵越发娇笑：“那以后jiejie手里有些好东西，你能不能帮jiejie炼呀？价格给jiejie优惠点儿？” 张序正要答应，身旁魁梧的大汉冷哼：“别逗人家了，这可是少爷的人。” “讨厌！” 女雇佣兵不开心的挥挥手，咬着嘴唇端起重型激枪检查充能盒，动作之间挤压着肤色性感的胸肌展露一大半，奈何周围众人抗性强，竟没一个人偷看。 张序看她仔细擦着重型激枪，便问道：“这把武器看上去不错！” 女雇佣兵骄傲的挺起胸膛：“那可不，全场最牛武器！”周围几个男雇佣兵倒也没人反对，显然，这把武器值得吹嘘。 汽车前排玻璃上亮起显示屏，智能AI播报响起。 【目的地已到，请乘客准备下车。】 车门刚刚开启，坐在张序隔壁的大汉端起武器第一个跳下车，侧首警戒。 说实话，这种应对程度让张序对此行有一些怀疑，什么交易要找这么多雇佣兵？带这么多武器？还这么紧张？ 陈景泰从第三辆车上下来，此行他的车队一共四辆车，搭载了24人。 “张序，到我这来。” 陈景泰招手，张序来到他的身后。 这里看上去是一处荒废的居民楼聚集地，四周所有的窗户黑漆漆的，看上去没有人居住。 一道喷满涂鸦的卷帘门忽然向上打开，在漆黑没有灯光的地方，显得有点诡异惊悚。 众人走进后这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零散一些人听着摇滚乐，各自做着手头的事，见到陈景泰一行人进来也没任何表示，见惯不怪的不搭理。 一行人走楼梯直奔顶楼，顶楼正架设着一排烧烤，rou串烤的滋啦冒油，香气扑鼻。 除去一排十几个肌rou大汉脱光上衣低头烤串，另一边十几个妙龄旗袍少女则摆着各种撩人的姿势围坐在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身边。 “哈哈哈哈，小陈就是准时，说十点就十点来。” 陈景泰面露和曦笑容：“潘叔叔，好久不见。” 大佬和大佬的会面场合，张序瞥了一眼妙龄旗袍少女，转头盯着烤串不撒眼。真奢侈啊，这个时代吃烤串，里面还有一只烤全羊，只有真正有钱的大佬才消费得起。 “我倒是没想到你会来不夜城，过来就是搞学分？这么麻烦。” “搞学分这边快一点嘛，一个月就行了。潘叔叔你也知道，龙城那边可麻烦了，没三个月搞不定。” “那倒是，你那个学校古板的很。” 200多斤的肥胖中年男和陈景泰聊的欢快，两人对话叙旧，看得出是非常熟的老熟人那种。从对话内容来看，这个姓潘的以前应当是陈景泰父亲的手下。 闲聊了一会，潘大胖子拿出一个锦绣小盒打开。 “看看，最顶级的原子硅钻，做机甲武器最好的辅助材料。” 陈景泰拿起一块看了会，招呼张序过去检测。 那锦绣盒子里也就2块原子硅钻，比鸡蛋略大一些的不规整石头形，半透明状。调用一丝混沌珠的能量检测，一瞬间脑海里出现了这个材料的信息。 潘大胖子看张序没有借助仪器检测，觉得他有些托大，笑问：“你这次带来的炼金师也太年轻了吧，行不行呀？” 陈景泰端着那张‘40大叔’脸，笑的成熟稳重：“潘叔叔就瞧着吧。” 语毕，张序开口道：“原子硅钻氮化硅足够，硬度和可塑性都非常好，不过这一块中间有能量裂缝，能用的部分被切割了。” 陈景泰听完，心下了然，东西确实是好东西。 潘大胖子倒是意外了，他手底下的炼金师借助精密仪器好几个小时才检测出的结果，这小子看几眼就知道了？确实有点门道。 “潘叔叔，这种原子硅钻有多少我要多少。” 潘大胖子起身艰难，旁边几位妙龄旗袍少女连忙扶起他。 “东西不少，咱不着急，你瞧瞧这边烤rou都好了，我们先吃。” 生意眼瞅着顺利进行，两边加在一起40多人吃着烤串聊着天喝着酒，气氛融洽。旗袍少女们特别受欢迎，三三两两和雇佣兵们聊得欢快。 唯一的女雇佣兵无形被排挤在一旁，张序也只顾躲在角落里啃rou串。 “太好吃了，这果然不是一般的rou。” 几串下去，刚刚使用混沌珠的负面作用消失的一干二净，整个身躯也感觉能量满满，精气十足。 女雇佣兵拽着一根羊排递给张序。 “弟弟，羊rou才是好东西。” “谢谢jiejie。”张序可不和她客气，接过就啃。 女雇佣兵摸了摸腰上的手枪：“这个顶楼位置不太好，四周都比这栋楼高。一旦堵住下面，没有电梯，楼梯狭窄，这种地方很不安全。” 她的音量很低，两人又在角落里。 张序知道，她是说给自己听的：“你的任务是保护陈景泰吧？” “是啊。”女雇佣兵点头，眉头紧缩四下观察：“总感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