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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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是柜台边,那几位年纪相仿的同事,点点指指着窃笑。    中间店里的老板还出来过一次,有同事拉住老板,说了几句什么。    老板终于没有过来冲阿珍发火,望了两眼又走进去了。    想来是因为殷小妙手上那MINI汽车的锁匙,看上似乎有点消费能力的模样。    所以老板不想因此而让可能存在的客户厌恶,做生意的人,万事无非求个财字。    就算是如此,老板不待见她,行业里的大拿连见都不愿见她,同事嘲讽她。    但阿珍仍然很坚决:“不了,我也不是个瓜皮,真要逼列了,那我当然不会呆下去。”    尽管不知道她说的“逼列“是粗口还是俚语,但大致的意思,殷小妙还是能听懂。    无非就是真到绝境了。    阿珍觉得,自己还没到绝境,她觉得自己还有翻身的机会。    不过对于殷小妙,阿珍有点为难。    正如她自己说的,又不是个瓜皮,她能看得出殷小妙的善良。    也正是因为殷小妙的善良,才让阿珍为难。    所以她甚至不愿听殷小妙的项目是什么,一旦听得越多,越不好拒绝。    她在搜肠刮肚想着怎么拒绝,以免伤害到殷小妙。    但她还没有想到,殷小妙拍了拍她的手:    “那阿珍你要加油,不要气馁噢!“    然后殷小妙仰着脸,半瞇着眼睛:“你重新起来了,我得去哪里狠狠宰你一顿呢?”    阿珍有点哭笑不得了,推了她一把:“宰个屁!你好歹等我能起来再想不迟!”    两人便都笑了起来,不过直到殷小妙离开,阿珍仍没有问这个项目的任何细节。    而殷小妙便也没有说。    那些同事倒是对殷小妙的评价很好,觉得阿珍总算有个不错的朋友。    坐在店门口,抱着奶茶的阿珍,不太想搭理她们。    她很清楚,这些同事对于殷小妙的赞颂,无非就是后者走之前请了大家喝奶茶。    这时一位穿着对襟唐装、留着圆寸的中年人,从街头走了过来。    他戴着硕大的手串,身后还有身穿黑色西装的下属,看上去,派头十足。    阿珍的脸上便有了笑容,她缓缓地站了起来。    这就是她仍留在玉器街的原因,也是她拒绝殷小妙的底气。    中年人是当年她在省队退役之后,开始上大学时候就认识的企业家。    他欠她的,当年他亲口告诉她,只要她开口,他一定会尽力帮她一次。    那些夜晚的月光,一直都留在她的记忆里。    阿珍知道,那是爱情。    她从不企求任何东西,甚至她当年就知道,他有自己的妻。    他素来坦荡,并没有隐瞒这一点,正如他告诉她,他会毫无保留帮她一次。    这也是让她迷恋根本,不轻易许诺的人,他的诺言尤其珍贵。    无论多么困难的处境,她都没有用这张底牌。    但现在,阿珍觉得,是用上这张底牌的时候了。    她抱着奶茶,如抱着她的希望,迎了上去。    中年人克制而礼貌地向她伸出手:“卢总,好久不见。”    他如多年前一般,在人前总给她足够的尊重,并不以她为自己的附庸。    哪怕她如今的处境。    “请跟我来,我有一些东西麻烦你。”中年人微笑着对她这么说。    阿珍的步伐充满了轻松的气息。    本来就是体cao运动员出身的她,婀娜多姿的身影瞬间吸引了玉器街不少男人的目光。    一切都值得。    无论是那些往昔的月光,还是这份坦荡的、没有杂质的、真诚的爱。    中年人带着阿珍走到边上的停车场,他忠实的下属寸步不离。    在奔驰迈巴赫S680的后座坐下,中年人把一个文件袋交给了阿珍。    阿珍期待地打开它,里面有一辆几个月前购买上牌的比亚迪“秦”汽车的全部手续。    包括两把车匙。    另外还有一份店铺的房产契约,很好的位置,在两条路交叉的街角。    边上有四川菜的连锁菜馆,有番茄便利店,有沙县小吃,也有肠粉店之前的早餐小吃。    离这店铺不到一百米,有一家三甲医院;二百米左右,有一家很不错的小学。    这个位置的铺面,绝对是寸土寸金,一平方可能得二十万出头。    但它只有九个平方,连同建筑面积在内。    文件袋里,还有一万块现金。
    她惊讶地抬起头,望向他。    这不是她所期望的帮助。    大约两百万,甚至如果急于把车和店铺出手,可能获利会更少一些。    这点钱在玉器行业,什么也不是。    在华林玉器广场,就算是苍蝇铺子的租金,月租就得八千到一万;    而名汇国际珠宝玉器广场,苍蝇铺子月租得三万了。    加上进货等等,两百万,能撑多久?    而且凭一个苍蝇档口,要多少年才能翻身?    怎么也得跟她现在上班的店铺一样,才能铺得开场面,才能搏一搏,能不能翻身!    而那样的话,两百万,节省地装修完店铺之后,大约能交三四个月租金?    “就这?”她冷冷地向他问道。    中年人笑着拿起一个IPAD,然后打了一个页面,递给她。    那个页面上,列着的是他的征信。    简单的说,他是一个失信执行人,也就是“老赖”。    这是为什么他收到她的信息之后,直到现在才赶到。    因为他坐不了飞机也坐不了高铁,他开着这辆车跑了两千多公里来到广州的。    “这辆车其实已经是银行的。”他平静地对她笑道。    然后他指着那位身穿黑色西装的忠实下属:“他是我最大的债主,派来的。”    阿珍愕然,过了几秒才开口:“他来找你追债?”    “不,他来保证我不会自杀,或死于我自己制造的意外。”中年人认真而真诚地说道。    如那些月夜里,与她的坦诚相对。    “如果你愿意,我应该可以再从银行借两千万出来,然后投资到你的公司。”    中年人转着手上的手串,长叹了一声:“但那样的话,你就跟我绑在一起了。”    不止和他绑在一起。    而是和他征信上面,那个对阿珍来说,天文数字一样的负债绑在一起。    “这些是干净的,从头到尾跟我无关。”他拍了拍她手上的文件袋。    为了拿到这些不会牵连她的东西,他这一路上,也走得并不容易。    她把IPAD递回去给他,用自己的手机登录了征信系统。    PS:大家国庆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