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成绩出炉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公布高考成绩的这一天。 很多家长请了假，一大早就带着孩子守在了电脑面前，只为了准点查询成绩。 当时间一到，全国的所有互联网门户网站，都能感觉到网络在某一瞬间的卡顿。 网络的速度很快，当一个查询信息的请求被发送服务器，再传回电脑的显示器上，中间花的时间最多不超过一分钟。 而在这短短的一分钟里，所有人都经历了如坐过山车一般的感受，从高坡跌入谷底，亦或者是从谷底冲上巅峰。 寥寥几个数字，就贯穿了他人的一生。 此刻是属于它的高光时刻。 早在成绩公示的一小时前，江市教育局就已经炸开了锅了。 “什么？今年江省的高考状元就在我们市？” “还是满分状元？” “快快，看看是那个学校的？”江市教育局局长很兴奋，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他们江市在高考上面沉寂太久了，现在终于出头了。 很快，就有消息过来了。 “是江市第一中学，考生名字叫路远！” 教育局长赶紧拿起手机，立马拨出去一个电话。 这边，江市第一中学的校长正在和几个年级的班主任在开会。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不停地发出“嗡嗡”的声音。 校长扫了一眼上面的来电人，看到是教育局的电话，便示意所有人，先暂停一下会议，他要接个电话。 “喂？老同学，有个天大的好消息啊！” 一中校长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对方那已经溢出来的激动。 “什么好消息啊？” 他有点迟疑，但更多的还是不敢相信。 现在是高考放榜的时候，这个时间段，教育局打来电话报喜，那还能是什么好消息。 起初一中校长还以为是他们学校取得了一个很好的名次，但电话里随之传来的话语却让他惊喜欲狂。 “还什么好消息，我们省的高考状元就在你们学校！” 这一句话宛如王炸，炸开了校长尘封已久的心房，让血液重新流遍全身，最后一股脑涌上脸庞。 他的脸红彤彤的。 其他人都也注意到了校长的异常了。 等电话结束，一中校长没压住心中的喜悦，大笑了两声后，才和众人说清楚。 其他人听完，仿佛置身梦中。 “江省的满分状元竟然在我们学校！” “难道是张子航？还是张旭东？”几个高三的班主任在纷纷猜测。 而这两个学生的班主任自然是眉开眼笑，因为全校只有他们两个的成绩不相上下，不是第一就是第二，而这两个人又都是一班的。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一班班主任喜上眉梢，满脸都是自豪。 因为一些保密性的问题，在成绩没公示前，地方局都不会告知学校具体的学生名字。 而有些手眼通天的大学，则可以从教育部获取到一手信息，方便接下来的生源抢夺。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10点准时出成绩。 9点半，路远就被父母拉到了电脑面前坐下，等待那最终的结果。 路父在一旁点着烟，一根接着一根，路母则是有点坐立不安，双手握在一起，不停地搅动着。 路远知道自己的成绩，可父母焦急情绪的影响下，他的心中也无形中多出了一丝紧张。 墙壁上的时钟还在不停地转动，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有的学生父母已经在查询网站的页面不断地点击着刷新。 10点到了。 路父的最后一根烟也抽完了，他站起身，刚准备出声让路远输入查询信息。 可一个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骤然打破了房间内的沉寂。 是路父的电话。 当他准备去接的时候，另外一阵铃声又响了起来。 声音是从路母身上传出来的。 有人也给她打电话了！ 俩人各自望了一眼，然后纷纷走出房间，去接了电话。 “喂！请问您是路远父亲吗？” “对，我是。” “您好，我是京华大学招生办的老师，我姓赵。”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路父差点以为这是一个诈骗电话。 可那人接下来的话语，让他呆愣在原地。 “我们京华大学希望路远同学能来我校学习。” 路父被惊喜冲昏了头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一连串说了三个好。 “唉，好，好，好！” “我订了今天下午的机票，晚上就能到江市，希望能和路远同学见面聊一聊。” “好，好，好！” 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 路父还沉浸在这个消息中无可自拔。 这时，路母走了过来，她的脸上也挂着兴奋的神采，她对路父说：“你猜，刚才是谁给我打电话啊？” 路父自己接了个京华大学的电话，心里想难不成你接的是京北大学的。 “京北大学？” 其实路父就是这么一说而已，哪成想，路母使劲地点了点头，然后她指了指路父的手机。 “你这个难道是京华大学的电话？” 其实她已经从路父的表情上看了出来，这只是为了确认而已。 之后，俩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房间。 他们想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考了多少分，才会让京华和京北同时打电话过来啊。 俩人一起走进房间，路远已经把分数查询了出来，21寸的显示器上面显示着一个亮眼的数字。 750！ 满分！ 两人相视一眼，突然感觉到这个世界有点不真实了。 …… 在高考分数出来后，本地江城大学招生办的老师，也从教育局获取了相应的考生名单。 当看到江省是一个满分状元时，招生办的老师只是感叹了一下。 资料继续往下翻，当看到状元是江市的时候，这个老师就坐不住了，连忙找到了招生办的主任说明了情况。 “你说今年江省的满分状元就在江市？” 那老师连连点头。 “快把资料给我!”招生办主任也急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竟然是最晚知道的。 资料一拿到手，看到名字的一瞬间，他就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这个名字我好像有点印象。” 突然一道亮光在他脑海闪过。 “是他!” 他想起来了，十天前，物理学院的院长来找过自己，想要特招这个学生。 当时，自己和校长好像是拒绝了。 这一刻，招生办的主任脸色有些发白，好像预见了一些不好的画面。 他明明记得，自己还找江市第一中学的训导主任问过了，那边给的答复就是说，这个学生成绩一般，反响平平。 高考满分就叫成绩一般？ 他这一刻想掐死江市第一中学训导主任的心都有了。 而这时，一中那边也知道满分状元的具体信息。 “路远？” “怎么会是路远？” 一班的班主任的脸色有些发青，状元竟然不是自己班级的学生，这可让他下不来台了。 更关键的是，他连路远是谁，哪个班的都不知道。 而六班班主任，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江省的状元就这么落在自己班里了？ 这莫不是在梦里？ 兴奋，喜悦，震惊和激动。 所有的情绪都一股子涌进了他的身体。 现在不过是6月中旬，天气还不算热。 可六班班主任却感觉自己热的快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