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好友重聚》
随即便同情心泛滥,苦口婆心的劝说: “乔总肯亲自出面和您谈,也是给足了您王总的面子,您也知道,乔总从来不跟任何人合作。” “我明白,要是能与乔总共事,那该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王显依旧不依不饶,死皮赖脸的要求合作。起初慕子乔是计划合作共赢的,谁曾想独资更爽,于是改变了先有的计划连续收购了凌云大小几十家的酒吧。 王显的‘幸运’二字还没等落,他已拂袖而去,连一个多余的表情和一句多余的话都没留下。 王显没好气的对谈判团嚷嚷。 “怎么不留住他,你们不是王牌谈判团体吗?就算不能长期合作,和乔总建立点革命的友谊也是好的呀。” 谈判团像看见傻子一样,一个比一个鄙夷不屑,心想…你还真是异想天开,革命友谊?就连人家的衣角你都够不着,今天能放低姿态来,就够给你面子的了。 其中一人缓缓起身道: “看样子人家根本就不是来做交易的,是来下最后通牒的。” 结果确实如此,没出三日,欲魂酒吧被乔熠收购,价格比之前的还低了三成。 商场如战场你死我活,终究是斗不过的,太强了。 慕子乔是行动派,不会扯着嗓子跟你争论不休,靠得就是实力,真真正正的打败对手,让你心服口服。 认真,谨慎,不择手段这就是生意场。 他没有忘记祖训,没有欺辱弱小,他需要的愿意合作的,他都给了足够的资金补偿。 置于不按他想法来的,他只是用了一点小小的手段而已,正所谓兵不厌诈。 圈里人描述的乔熠,二十来岁,一身冷酷感的少年,深不可测。 虽然商业瞬息万变,竞争激烈,可最不想遇到的对手是乔熠,就算不轻敌,几百倍的重视都是无用功。 大国与大国博弈,两败俱伤,大国与小国博弈,小国没了。这是常态,也是乔熠的就态度,都期盼着乔熠别找上自己。从此以后他的名字就在凌云传开了。 可又有几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他插足凌云的酒吧市场,是要通过这个渠道不遗余力的找出那个曾在人口贩子电话里叫了九哥的人。 “季助理?” 怎么回事?是幻听?一个服务员看一直愣在包厢门口的季与卿疑惑的问道: “怎么了?” 包厢里隔音效果虽好,可临开门之迹她仿佛听到了对面包厢别人口中有提到乔熠这个名字,她不会无动于衷,因为那是深深刻在心里的字眼。 她来不及放下手里的空果盘快步走到千喜阁包厢门口,只看到了一个步履从容,精致挺拔的背影。 愣了半晌,收回目光,泛着嘀咕…不可能,怎么可能?不是他,不会是他。 “哦,没事,走吧。” 嘴角含笑,熟练认真的与服务员一起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卿味斋》 严溪睿走路带风,嘴角肆笑,坐姿慵懒,一点刑警的架子都没有,他的口号是,我就一普通人,干得都是为人民服务的活。子乔是人间妄想,涛是人间理想,他严哥就是人间胡思乱想。 四年之后三人在国内合体,都万分的激动。 钱家、慕家是世代交好,两个人会经常约玩,严溪睿为了当警察不能随便出国而在考警校之前去蓝希国游玩,恰巧在皇家马场与二人结识。 “皇家马场那次,就子乔那匹马,叫天野的,性子太烈了,硬是把我拖出去几十米,你看看我这额头现在还有个三角疤呢。” 掀起头发让坐在旁边的程苒看,程苒觉得有趣,捂嘴呲笑: “嗯,看见了,还挺别致。” “我跟你说,子乔,我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可要记你一辈子的。” 慕子乔露出迷人的微笑, “好,那以饭相许如何?这顿我请。” 严溪睿一拍桌子, “不行,那得吃你一辈子,你娶老婆以后,我可要天天去你家蹭饭。” “哈哈…可以。” 如夏日微风般舒适的笑容挂在了慕子乔清俊的脸上。 严溪睿性格耿直,口快心直。 “涛哥,你不讲究,之前警局的同事说看过你,我还不相信?要不是碰巧遇到子乔,真不知道你俩一直在一起,罚酒,罚酒。” “呵呵呵,行,我喝。” 严溪睿是个铁直铁直的哥们,憨憨的很可爱,比钱涛小三岁,比慕子乔大三岁,办起案子也从不含糊,因祖辈是武术世家自幼童子功练起,身手亦是不凡。 在蓝希国度假期间三个人就形影不离,得空就切磋,功夫与慕子乔几乎不相上下。 一杯酒饮尽后,钱涛推了推眼镜框,语气和缓,声音温润,态度稳重又自信: “做人要本分,不许无顾索要。” “我还没说完呢,法律法规你懂吧,这叫合理索赔。” “你说你,都快三十的人了,也不结婚,也没个对象,我这还想着当伴郎呢。” 钱涛笑道: “属狗的吧你,逮谁咬谁。” “哈哈哈…被你说着了。” 程苒看着这三位像小学生一样吵嘴,甚觉有趣,微笑不语。 菜香扑鼻,乐趣不断,有严溪睿的场子绝对不会有冷场的事情发生。 纯洁而珍贵的友谊就是这样,无论你是天王老子,还是街头乞丐,只要是交了心的,一辈子都不会变;再聚首时,往日情怀依旧,欢乐时光重现。真诚相待,彼此挂牵,有事一起上,没事儿的时候哪怕一辈子都见不到面。 《戚府》 “谁欺负我妹子了?这么大胆子,告诉哥哥,替你出气。” 戚可澜撅着嘴,从包里拿出手机,翻出照片。这是在机场外,季与卿临上车前与人挥手告别时偷拍到的。 “阿卿!” “……哥哥认识?” “来,给mama看看?” 戚母凑近,接过手机,刚一搭眼就认出了这张脸上洋溢着甜美笑容的女孩。 “这是你哥哥的学妹呀,名叫季与卿。” 戚可澜:“……” 戚渊眼疾手快的拿过手机,笑道: “meimei你不是特别爱好旅游吗?要不哥陪你,咱们看看我国华夏的大好河山?要不去瑞士滑雪?去希腊看海?去阿根廷看洞xue,看冰川也行?” “哥~” 戚可澜一口恶气出不来,狠狠的跺了跺脚。 “妹子,之前我们在一个学校,现在我们在一个公司。” “一个公司啊?你不是经理吗?辞退她。” “胡闹!” 戚渊深知自己meimei有多任性,与季与卿起冲突也一定是meimei有错在先。 “妈~” 戚渊一个眼神示意母亲快来打个圆场,戚母满脸堆笑: “阿卿呢,她是个特别好的姑娘,她一定不认识你,不然不会不知深浅的得罪你。” “对呀,meimei,咱大人不计小人过。” 看他们都在帮那个恶毒的女人说话,她心中已经燃起了憎恨的火焰。 “你也知道她是小人啊,马上辞了她。”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meimei我活该被欺负呗。” 戚母一看这兄妹俩吵得越来越厉害,再不拉劝唯恐打起来。 “澜澜,澜澜,我们去找爸爸好不好,你回家他肯定高兴。” 戚可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名牌限量款手提包一摔。 “你们一个个的,哼!她到底哪好,都替她说话。你们不知道她有多恶毒。” “不能这么说她,阿卿她不是那样的人。” 戚可澜一个站起,愤怒达到了顶点,扯着嗓子怒吼: “她不是,我是呗,阿卿,阿卿,阿卿,阿卿,我恨她,我恨你们。” 戚可澜柳眉倒竖,怒目圆瞪,洁白的牙齿紧咬着薄唇,紧绷的面色涨成了紫红色,一把抢过手机,拎起手提包,气势汹汹的奔出别墅,开着法拉利扬长而去。 戚母看了一眼儿子,撇了撇嘴,一脸惆怅。 “儿啊!看起来你喜欢的人和你的亲meimei你只能选一个了。” 《Baiser酒吧》 “那个男的,咋这么眼熟?好奇怪,彻底迷糊了,到底是谁来着?” 戚可澜独自一人选了个酒吧不停的往肚子里灌酒。 看到眼前熟悉的面孔她傻愣住了,很明显的精神已经错乱了,这两米八的气场,不错乱才怪。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卡座上传来,美女过来陪爷碰一个。 戚可澜晃了晃头,无语到炸。 “滚。” 酒吧里黄色柔和的光线衬得她那种好看的眉眼,令在场的不少男子都为之动容。 自称要与戚可澜碰杯的男人眉眼带笑,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来将她拉起,轻轻地爱抚着她的脸。 戚可澜酒意正浓,被突如其来的无理举动,刺激到无比愤怒。 奋力抽回手的同时一个踉跄被男人轻轻的搂进了怀里。 “喔,美女的腰细细的很好摸,脸蛋软软的很好亲,声音糯糯的很好听,味道甜甜的很好闻。” 无理男人刚要亲下去时,美人儿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一把拉走。 “扰了我的好事,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戚可澜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浅浅的闻着他身上独特的味道。她有些腿软的站不稳,一个悬空,被人横抱了起来。 “你给我回来。” 无理的男人上手去抓,敢在他手上抢猎物,找死。 抱着戚可澜身材挺拔的男人,一个抬腿,将无理男人踢倒在地,好家伙,无理男满脸懵逼,保安上前。 “先生,您没事吧。” 无理男默然许久,脸色苍白无血色,恨恨的问道: “他是谁?” 抱着戚可澜的男人脚步轻快的朝着酒吧外行进。 身后密集的脚步声,顿时一群保镖出现在身后。 “钱少爷。” 钱涛眼镜后面的眼神坚毅且犀利,语气清冷: “把她送酒店去。” 保镖们齐齐鞠躬。 “是。” “那个人给他点教训就行,别给你们乔总惹上麻烦。” “是。” ☆ 翌日酒店,戚可澜从混沌中醒来。 敲了敲脑袋,镜子里凌乱的发型,花了的妆容,已被换下来的干净舒服的睡袍,眯了眯桃花眼,陷入沉思。 “啧。” 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不过那个模糊的人影??? 好像是机场那个毒妇挥手告别的人。 一想起季与卿那个女人,戚可澜的紧握拳头,指甲都嵌到rou里,渗出鲜红的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