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少年郎3

    五月末，树叶越发显得碧绿，还未绽放的栀子花露出了丝丝淡白，缕缕花香。

    张炎阳跟着老妈走在国大的花园里，阵阵的蔷薇香飘来，泛白的栀子花骨朵随风飘荡，父母都在国大教书，张炎阳当然不是第一次走过这里，但是这一次的走过，与以往来玩耍的心态不同，今天是他参加保送测试的日子，在前一天晚上他就开始失眠，早早五点就醒来睡不着，虽然他会告诉自己肯定过不了测试，为什么要那么认真呢。但是他还是心存着一丝渴望，属于差生的一份渴望。

    “儿子，别紧张，mama相信你一定能过的。”老妈顺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老妈，你的信心是哪来的啊，咱明说了吧，是不是已经出钱开通了老师，等会直接给我满分通过，你说你有这钱留给我花多好，这不是浪费嘛。”张炎阳嬉皮笑脸的开着玩笑。

    老妈听完揪起张炎阳的耳朵说。“臭小子，是不是又想挨揍。”

    “诶，老妈，疼疼疼。”张炎阳配合着老妈，实际上老妈并没有使劲。

    两人穿过花园，来到了教学楼，周末的教学楼显得有些空荡，极少有学生在走廊徘徊，教室里也只有零星的几人，毕竟国大拥有全国最大的图书馆，没有必要跑到教室来学习。

    老妈把张炎阳带到二楼的一间教室门口，门口外的走廊只有一个女生在，张炎阳心想：难道是来的太早了，其他面试的人还没来？

    “老妈，不会因为我太优秀，就面试我一个人吧。”

    “进去不就知道了嘛。”张炎阳的老妈说道。

    “张炎阳对吗？”走廊的那个女生看向张炎阳喊道，女生的声音很是娇柔，这让他想到了动漫里的嘤嘤怪都是这个声音。

    张炎阳也望向女生，女生披散着长长的黑发，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对对对，我是张炎阳，学姐好。”

    “牧教授在里面等着，你准备好就可以进去了。”女生甜甜的声音让张炎阳彷佛知道了初恋是什么滋味。

    张炎阳整了整衣服，看向老妈，老妈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后，张炎阳雄赳赳的走了进去。

    刚走进教室，往后探去，一位老教授正坐在教室的中间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短暂对视了0.5秒，张炎阳心想：那么正式的嘛，搞得我好紧张。

    张炎阳走到讲台上，刚刚那位学姐也跟着走了进来，坐在了教授的旁边。

    他看着下面的空座位，讲起了昨晚准备的自我介绍。

    “牧教授，学姐好，我是张炎阳，来自国大附中高一3班，我的兴趣爱好是”

    “你的兴趣爱好是打电玩，看动漫，学过一些绘画和编程，但都学的不怎么样，十五年来没有谈过恋爱。”刚说到兴趣爱好，就被牧教授接过话，直接掀起了张炎阳的老底。

    张炎阳愣着了，他不知道一个国大保送的测试原来要把家底都调查那么清楚的，他懵懵的说了句：“你们这样调查我是不是犯法啊？”

    “哈哈哈，你确实很有趣，我们征求过你监护人的同意，当然了，这样也是犯法的，但是我们的研究所比较特殊，所以按照国家对我们的要求来说并不犯法。”

    “你们这是什么研究所啊，法外狂徒啊！”张炎阳已经把准备了半天的正经忘完了，回到了本来应有的姿态。

    “可以这样说，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啊。”牧教授笑着看着张炎阳，女生也面含笑意，很有兴趣的看着这个有些不同的学弟。

    “当然想了，可是你们把我调查那么清楚了，当然知道我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了，肯定不会录取我的啊。”张炎阳双手无助的摸着桌子，他有一个习惯，一紧张就想拿点东西在手里。

    “你已经被录取了，我们研究所比较特殊，需要你这样的人。”

    “不会吧，我妈给了你们多少钱啊，这都行，诶，你们是不是有录像啥的，等会这段是不是要掐了，这不会是个恶作剧吧，你们都是我妈请的演员？不应该啊，她坑儿子干啥。”张炎阳当然不相信牧野教授的话，索性放开了说。

    “嗤”女生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确实和你mama说的一样很有趣，我是名副其实的教授，可以在国大官网查到的，当然了，我们研究所并不隶属于国大，我们和国大的老师们有个合作项目，而你的mama算是做过我的学生，你可以用亲属关系收学生这样理解。”牧教授则解释着原因，真假就不得而知了然后说出了对李子沐说过的话。“当然了，你可以问我几个你比较好奇的问题，天文地理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吗”张炎阳试探的问道，牧教授点了点头。

    “那鬼灭之刃下一季什么时候出来啊？”张炎阳这一调转方向本以为牧教授接不住，但没想到牧教授当即就回答：“我前段时间去了日本，顺道找了ufotable社负责人打听了一下，据说今年8月在日本上线，到中国我就不知道了。”

    张炎阳心想，我次奥，那么牛，那么能吹，还说不是演员。

    “那这世界上有没有奥特曼啊。”

    “可以有。”牧教授说的很含糊。

    “好吧好吧，我没有问题了。”而张炎阳的内心则疯狂吐槽着老妈。

    “那这次面试结束了，希望你愿意加入进来，我旁边的穆雨可还是单身啊。”牧教授冲张炎阳挤眉弄眼了几下，穆雨则直接翻起来了白眼。

    张炎阳出教室，就找mama吐槽：“妈，你找的这都是啥演员，也太能吹了吧我都不带信一句的，还有你老妈，有你这样坑儿子的吗？”

    老妈被张炎阳的话逗笑了，当初合作的时候她就知道牧教授确实是个不大一样的人。

    “牧教授真的是教授，他隶属一个国家的特殊的研究所，这个测试可不是老妈找人整蛊你的啊。”

    “那他直接说我过了，怎么可能啊，我什么样你不知道啊，还是说他疯了。”张炎阳小声的对老妈说。

    “哈哈哈哈，傻儿子，你很优秀的啊！天天别听你爸胡说。”

    “明明是你说我笨的啊。”张炎阳吐槽道。

    “我说是你爸说的，就是他说的。”老妈一副万人之上的姿态。

    “走，咱去找你爸吃火锅，我儿子也保送国大了，庆祝庆祝。”

    “教授，张炎阳真的也进行了那次实验吗？不太像啊。”穆雨翻着张炎阳的调查报告有些疑惑。

    “当然啊，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嘛，要给年轻人成长的时间，走吧，咱们也该回去了，记得给张炎阳一张保送通知。”牧教授风淡云清的拿着最新的时尚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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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过去，高一的生活也即将结束，高一3班的班主任李老师正坐在教室怀疑人生，张炎阳竟然也保送国大了，要是张炎阳也和李子沐一样那也就算了，但是这样一位通过关系进来的学生，年纪考试次次倒数后十位的学生也能保送李老师很是不解，最后只能归结于张炎阳的家庭原因了，但不管怎么说，刚刚教过一年，就已经有两位同学保送国大了，这升职加薪已是必然，也是因此，李老师对张炎阳的态度也有了很大的缓和，起码上他的课张炎阳很少走出去了。

    教学楼的楼顶，这一在多数恐怖电影里经常出现的地点上面，李子沐和张炎阳正坐在临近边缘栏杆的阶梯那里。

    “我妈说让我上完高中再去入学。”

    “我妈也是。”

    “我妈说让我好好享受高中生活，到了大学就不一定有了。”

    “我妈也是。”

    “我妈不让我把那次测试内容告诉其他人，也不让我把保送的消息告诉其他人，班主任除外。”

    “我妈也是。”

    “李子沐你能说点其他的吗？”

    “没什么想说的。”

    “那牧教授不会是去打怪兽的吧，你看过《龙族》吗？就那个经常鸽读者，经常删稿重写的作者写的，我们不会要化身龙血战士浴血奋战吧。”

    “我不知道，也可能是去考古。”

    “奥奥，考古我也熟啊，那我其实拥有一种异于常人的能力，可以唤醒遗迹之灵！”

    “不科学。”

    “那他们为什么会录取我呢，我做什么都做不成，不像你，成绩优异，游戏打的也好。”

    “我听过一个故事，刚毕业的工科大学生去找工作，当收到一个名企offer的时候，他就感觉是骗子发给他的，他心想，我一个勉强毕业的大学生，怎么会有冤大头愿意签我，他就去找老师确定，老师说，企业招收应届毕业生有国家的补贴政策支持，他们招收你们只是看中了补贴政策，而不是你们自身的成绩啊，工作了之后一个学校的学生能有什么差距呢，成绩好的，成绩坏的都不会这些。”这应该是李子沐说过最多话的一次了，他希望能安慰到张炎阳。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牧教授还是有所图的，图的不是我的才能，那不会是要拿我做实验品吧，像咬蜘蛛侠的那只蜘蛛一样，我现在给我老妈说不去行吗？”张炎阳说着烂到不能再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