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申冤昭雪
(荆楚笙:诸世界六道众生,其心不杀,则不随其生死相续。汝修三昧,本出尘劳。杀心不除,尘不可出……) 本觉禅林·迎佛殿。 (瑟怀德:传说中的望帝之泪?) 禅师阖眼,默诵我佛,禅者坐化,神僧精气离体,被金佛吸收殆尽。 (瑟怀德:啊!佛像在吞噬善渡的命元,先离开。) 惨然月色,照映如刀,惊见真相的瑟怀德放足奔驰,一声狼嚎,纵使身快奔雷,冷胜霜月的杀意仍是如影随形,恨吾峰跃身挡关。 瑟怀德惊讶道:“圣雄?你真的是圣雄,孤月泠刀·恨吾峰?” 枯树林中,眉锁冷郁的刀者,漠然的双眼,一丝哀伤背后蕴含最无情的杀意。 “孤月冷,夜刀寒,最恨无敌,天下吾峰!” 恨吾峰挡关道:“回头,或者死!” 瑟怀德跪下道:“前任圣君士·瑟怀德在此恳请圣雄回归,为众人报仇,重振国度。” 恨吾峰无动于衷道:“回头。” 瑟怀德恳求道:“我的命不足一提,请圣雄回归。” 恨吾峰无情道:“不愿回头,那就现刀。” 三声劝退不成,刀者眼神一凛,决然无情。 恨吾峰逼迫道:“出刀。” 瑟怀德拔刀道:“好,请圣雄指教。” 全力一搏,出手即是圣战士典最终式。 “圣战士典·终式·地海归宇!” 恨吾峰眉宇如常,缓缓握住背上泠夜刀,极招一闪即逝,刀气入体,随即暴旋而出,断头回身,竟是无痕无血。 恨吾峰无奈道:“你这刀偏差了,为什么要入迎佛殿,为什么不回头呢。” 为什么,短短三字中透露无奈与痴情,瑟怀德带着祈求的眼神遗憾而死。 菩萨眼下,跪诵忏罪,恳垦声情,祈达天听。 (荆楚笙: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观音菩萨,我到底该怎么做,我能怎么做?jiejie,上苍弄人,让我因爱成恨,因恨而铸成大错,我明白姐夫为了救你放弃了太多,也造下太多杀业,我无能也无颜阻止他,只希望姐夫在面对族人时可以及时收手。) …… 山海禁城。 兽王似有所感,不堪回忆再度袭上心头。 战神猊苏醒道:“刀者,刀者,啊!” 悲从中来,愤向天吼,刹时兽王图腾巍然而现,受制多年的精灵元神终破封而出,空前的狂霸之气,猂野兽脉至尊兽王终于再现尘寰。 琥珀欣喜道:“是兽王图腾,你真的是神猊。” 战殟爵欣喜道:“太好了,王上,六忌誓死守卫王的荣耀。” 战神猊惊喜道:“琥珀,六忌,你们都还在?” 战殟爵跪下道:“近尉六忌·战殟爵叩见吾王。” 战神猊扶起战殟爵道:“不用,六忌,本王的左右手,辛苦你们了。” 战殟爵起身道:“王上,你这是说什么,只要王安好无事,六忌就算碎尸万段也无所谓。” 末食尘激动道:“王上,臣下终于能再见王之尊容,太好了,太好了。” 战神猊扶起众人道:“起来吧,让你们受苦了,一切皆是本王好战之过,是本王咎由自取。” 琥珀问道:“神猊,你可曾记得自己是如何变成弃神类?” 战神猊回忆道:“我在大战中被一道刀气击昏,之后被那名刀者改造成了弃神类,之后便是虩的混乱记忆。” (战殟爵:我们这样欺骗王上真的好吗?) (末食尘:难道要让王上想起自己亲手屠绝族人的痛苦记忆吗?) (琥珀:龟伯伯以将虩的记忆删除,就让神猊以为仇人是刀者便好,此事我一人做主。) 战神猊自省道:“从今往后,本王不会再一昧莽狂,先将大战之后你们各自之遭遇向本王言明。” 琥珀叙述道:“母亲身死后我被夸幻之父囚禁,详情听说……” …… 苦境·小树林。 疏道谴率众现身道:“大胆罪者,墨倾池、邃无端,你们竟敢回来,真是自投罗网。” 墨倾池反驳道:“我想应是你才当有愧疚,我们并无可惧,回来只欲向你讨一个解释。” 疏道谴命令道:“罪者,还敢如此大言不惭,众人,格杀勿论。” 碧瑶觞迟疑道:“可他是圣司啊。” 疏道谴决然道:“阅霄门以被他们屠戮,不用念及同门之情,杀。” 碧瑶觞无奈道:“这……是。” “清剑威阵!” 锋芒瞬划,碧瑶觞、极万里倏织浩正剑网,墨倾池、邃无端沉掌提应,见招拆招,从容化解。 疏道谴惊讶道:“你们没有中毒?” 邃无端提元道:“如此横行,我绝不会再容忍。” 邃无端饱提内元,一击震退赋思韵,凤知几二人,一破儒门剑阵。 疏道谴凝元道:“单锋罪者,儒门外围可由不得你猖狂。” “云尘倾月!” 浩掌愤厉,直取命关,疏道谴急欲杀人灭口,凝元一击,却见极招后发先至,局势丕变。 “千古清怀何寄,但比澄泓岿巍,不问成败争是非,成既成矣,谁人堪与!” 应无骞现身道:“欲加之罪,杀人灭口,你如此行径已是原形毕露了。” 疏道谴强辩道:“态度这般分明,难道正御你也与他们沆瀣一气,同流合污了。” 远沧溟现身偷袭道:“放肆,竟敢攀诬正御。” 远沧溟锋掌交摧,凌厉突袭,疏道谴不及防备,受制当场。 “正天地所不正,判黑白所不判,犯人鬼所不犯,破日月所不破。儒法、无情,法儒、无私!” 君奉天现身道:“停手。” 墨倾池众人行礼道:“法儒尊驾。” 应无骞无视道:“沧溟,继续搜身。” 远沧溟遵命道:“是。” 君奉天气结道:“你们……” 远沧溟发现道:“正御,副主事脑后有毒针插入。” 应无骞不出所料道:“果然如此。” 君奉天破功道:“这……” 墨倾池分析道:“看来疏道谴长久以来都是受人控制。” 疏道谴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 君奉天吩咐道:“一切缘由,堂上解释。” 墨倾池众人遵命道:“是。” …… 德风古道·粹心殿。 墨倾池颔首道:“我已将邃无端带回,望能厘清真相,求得公正。” 君奉天决策道:“儒门正御既已回归,那便由正御审理此事吧。” 应无骞遵命道:“是,当年真相究竟如何,一切是由只管一述吧。” 邃无端叙述道:“当年我与阅霄门的剑者曲临风等五人前往青壤峰缉拿单锋罪者,详情听说……” 疏道谴愧疚道:“原来是这样,是我害你中毒,致使你自封云归山中,我更害了曲临风等五人,求法儒尊驾、正御将我正法以谢天下。” 应无骞宣判道:“你虽受人所制,不由自主,但也不可不罚,便罚你卸下副主事一职戴罪立功,调查幕后之人。” 疏道谴跪下道:“是,我定会查出幕后cao控我之人立功赎罪,我这些年处事竟极端至此而不自觉,对你多有亏欠,对不起。” 邃无端宽容道:“我明白你的愧疚,但受人所制本非你所愿,我不怨你。” 疏道谴动容道:“我,我明白了,我必会尽力,追查幕后真凶。” 君奉天补充道:“但副主事一职不可空缺,我提名由玉离经补缺副主事之位,正御以为如何?” 应无骞同意道:“既然法儒尊驾看重玉离经,那他定可胜任副主事一职,而邃无端久受冤屈,我以为当解除其奚奴身份,并赐予儒士身份,允许他研学习武以为儒门效力。” 君奉天投怀报李道:“正御此议即是,父母之责本就不应牵连无辜,而单锋罪者尚与那名胸贯圣剑之人有关。” 应无骞表态道:“此回我返回德风古道便是想以儒门对抗狩宇,庇护苍生免于晶塔之祸,而单锋罪者一案我也会加派人手调查此案。” 君奉天点头道:“此事既告段落,各回办事吧。” (君奉天:应无骞理事能力确实尚佳,而离经……) …… 德风古道·嵩天林道。 邃无端跪下道:“多谢正御为我昭雪冤案,并去我奚奴身份。” 应无骞扶起邃无端道:“暂时尚动不了幕后之人,不能为你父母平反,你不将我与其他儒门中人一起怨怼便好。” 邃无端不知所措道:“我,我岂敢忘恩负义。” 墨倾池朗笑道:“哈,正御说笑而已,说起来方才你对着本门之人出手,可真令人惊喜。” 邃无端认真道:“纵他们是儒门之人,可圣司是恩人,就算要我违令也不能让圣司受他们所伤,不过这为什么是惊喜?” 应无骞点破道:“在你的心中他比儒门重要,这当然是惊喜,你们的情谊着实令人欣羡。” 邃无端表态道:“正御也是恩人,要是他们也想对正御不利,邃无端绝不容许。” 墨倾池吃醋道:“你很关心他?” 应无骞意味深长道:“毕竟是儒门之人呀,不过邃无端之困已解,我阿姊之事你也要多费心啊。” 墨倾池拜托道:“这件事还请正御助我呀。” 应无骞献计道:“这事的确需要从长计议,我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