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看不懂了
    “张宁,你怎么过来了?”    乌雅束横在张宁的面前问道。    张宁吸了吸鼻子,扭过头,看向劾里钵的毡帐。    毡包外面的围几个部落头人,在那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又看看杵在二乌兄弟,后面还跟着阿疏和吾古孙,便知道这是嫌人多,不让他们进入。    阿疏这回学聪明了,他站在吾古孙的身后,尽量离张宁远点。    他要保护自己的菊花。    看着阿疏那谨慎,且心有余悸的模样,张宁乐了。    随后他反问乌雅束:“我怎么就不能过来?”    “你不是被王爷给关起来了吗,怎么又放出来了?”    听着乌雅束问出这么二的问题,张宁哼了一声,翻着眼说道:    “说你二吧,你特么犯傻。萧王爷为什么关着我?不是因为我有嫌疑吗?我特么都关一宿了,现在盈歌大王和阿骨打还有吴乞买都中毒了,这特么是我干的吗?”    一想到自己被冻了一晚上,还睡了个假觉,张宁就火大。    他真想再照顾一下乌雅束的菊花。    见张宁情绪不太好,又想到这家伙很难缠,现在还搞不清他和萧奉先是啥关心,吾古孙拉住乌雅束,示意他别说了。    “昨天他被关了一晚上,早上放出来就去王爷大帐了,还用说吗,中毒的事肯定跟他无关了。”    乌雅束才反应过来,好像是这么回事。    “那、那你来这干嘛,你不去看你好兄弟阿骨打?”    “你管我去哪?”    张宁看见眼前的四个人,他就烦。    再不也吓唬吓唬他们?    “乌雅束,大汗中毒我有嫌疑,昨天见你不是喊得挺凶的吗?现在连阿骨打、盈歌大王还有吴乞买都中毒了,我说是你干的,你和乌带嫌疑最大。”    “可不敢这么说。你怎么可以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毒害阿骨打和盈歌小叔叔了。”    “就是,你怎么在这胡说八道呢?我们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乌雅束和乌带听到张宁竟然扯到自己的身上,有些急了,极力的否认。    “怎么,怕啦?”    “有些人呐,红口白牙编排别人,轮到自己就受不了,可真是有口说别人,无口说自己呀!”    张宁不想听他们废话,正准备往前走,又被乌带给拦住了:“哎,你可不能进?”    “我为何不能进?”    “你没看我们哥几个都杵在这呢吗?大帐里人多会打扰阿玛休息。”    “我知道呀,这还看不出来吗?”张宁说完指了指大帐外站着的那几个头人。    “不过你们进不去,不代表我进不去呀。”    “我们都进不去,你以为你谁呀?”    “我是谁?”    “看好了哈....”    一个兰陵郡王的腰牌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是啥?    大辽的银牌鹰使也有牌子,不过跟这个有些不同,好像更高级。    看着做工精美的牌子,乌雅束和乌带一脸问号,拿不准这是干啥用的。    看着这俩兄弟的表情,张宁想起来了,这俩二货不识字。    张宁也懒得跟他俩解释,冲着被惊的目瞪狗呆的阿疏道:“看样子你认识,你去通知你阿玛,下午两点来联盟金帐开大会,到时萧王爷也过来。”    命令完阿疏张宁又指使起乌雅束和乌带了:“你们也去通知其他部落头人,下午两点准时来联盟金帐。”    “下午两点?”    “就是未时中。”    说完不等他们回应,张宁便扬着头,继续迈着社会王的步伐离开了。    “他谁呀?这小子被萧王爷放出来怎么就狂上了,竟敢命令我们。”    “他手上拿的那个牌子是啥?”    阿疏因为他爹的缘故,也成为了文化人儿,虽然是个半杆子,终归字是认得的。    看着离开的张宁,他一脑子的毛线团。    “唉,想啥呢!”见阿疏发呆,乌雅束拍了他一下。    “他拿的是兰陵郡王的腰牌。”    “啥?萧王爷的腰牌!他..他是萧奉先的人?”    乌雅束有些懵,乌带和吾古孙表示看不懂了。    阿疏好像有点懂了:    怪不得昨天阿玛让我给他送饭,原来他是萧王爷的人,怪不得张宁不把他放在眼里。    那他算不算自己人?    想想昨天又被张宁踢了菊花,阿疏的后腚就隐隐作痛。    对于张宁的话,他有点言听计从的意思:    “我走了,回去通知阿玛,你们也快去通知各部落头人吧。”    说完阿疏便走了,还是头也不回那种。    “他竟然听那个汉人的!”乌雅束惊呼。    “今个儿这是怎么了,人都怪怪的。”乌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姐夫,还是听阿疏的吧,看他那表情,这个张宁好像不一般,没准真是萧王爷的人。”吾古孙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他是萧王爷的人,他竟然是萧王爷的人.......”    乌雅束一边怀疑着,一边挪开了腿,去做张宁让他做的事。    ....................    劾里钵大帐,努达海守在外面。    几个部落头人在一边嘀嘀咕咕,不时的又探着头看看里面的情形。    好像非常关心劾里钵的情况。    努达海见张宁过来了,伸手把帐帘撩了起来,很客气的让张宁进去了。    “这....”几个头人满脸的不解。    大帐之内,烟雾缭绕,不知道是什么香,味道还很好闻。    萨满大巫师手持通灵鼓在那又蹦又跳又抽筋,神神叨叨的念着听不懂的咒语。    辽人的医官则守在劾里钵的身边,不知在忙碌着什么。    唐括老猴子则在一旁照料着劾里钵,不时的拿布巾擦拭着劾里钵的额头和手心。    张宁第一眼便瞧着劾里钵,他好像睡着一般,即不你中毒,也不像发病,只是牙关紧闭。    “张宁。”    见张宁进来了,完颜盈歌让木哥将自己扶坐起来。    木哥将被子垫在了完颜盈歌的身后,并扶住他。    “大王。”张宁赶紧上前。    “听说大王也中毒了,张宁万分担心,大王怎么没回自己毡帐休息。”    张宁一脸的关切之情。    “我没事,就是有些头晕,眼皮发沉,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大汗。”    完颜盈歌说这话的时候,看向了还处于昏迷之中的劾里钵。    张宁看了一眼辽人的医官,随后俯下身子:“盈歌大王,把你的手给我,我看你的脉像如何?”    完颜盈歌又惊讶,又迟疑,但还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脉像有些深,张开嘴我看看。”    张宁看了看,然后对木哥说:“大王口渴了,却拿些水来吧。”    木哥起身正准备离开,张宁忽然伸手将她拉住,往她的手里塞了一小包东西。    木哥看了看张宁,又看了看完颜盈歌。    “去吧。”完颜盈歌点头示意,木哥不要顾虑。    “你能回来真好。”    “嗯,是兰陵郡王放我回来的。他还给了我这个。”    张宁拿出腰牌。    “这是兰陵郡王的标志,他给你这个,难道......”    “嗯,他让我调查完颜部中毒的事。”    完颜盈歌点了点头。    “这样倒是最好了。”    见木哥端着水过来了,张宁站起身来。    “未时中,部落联盟会议讨论大汗和完颜部中毒一事,我先去准备一下,盈歌大王你先休息。”    “嗯,你心里有数了?”    “差不多吧,现在就看二胡和唢呐的了。”    “好,你去吧。”    张宁走了。    马上就到下午的会议了。    张宁看着远处有两个士兵守着的大帐,心里却有些五味杂陈。    来到这个世界两年多了,古代人与现代人确实有很多不同,可是在人的本性上,却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同样是被萧奉先称为张小友,同时是被利用,很明显,价值不同。    昨天下午,自己这个张小友被他利用,身份是替罪羔羊。    昨天晚上,自己这个张小友是他拉拢的对象,身份是文人才子。    今天开始,自己这个张小友是他不得不委以重任之人,身份竟然成了钦差,他的代言人。    就连阿疏看到金牌都乖乖的做事。    戏剧吧?    是他们变脸的快吗?    是不是像极了我们生活中,或职场上遇到的狗血事?    只要对方够强,他可以左右你的一切。    从前自己只是想好好的活着,有出头之日,现在让张宁更加认识到权利是个好东西。    如今自己早已不是青铜了。    张宁深深的吸了一口原生态空气,大步的向会场走去。    七一了:    中国共产党万岁!    祝伟大的祖国繁荣富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