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预选
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程橙终于盼到了周六。 她不是为了在周六如何愉快地玩耍，而是为了学校歌唱比赛的预选。 学校这个鸡贼，为了不妨碍正常教学，把预选比赛选到了周六，而且是早上八点就开始，比平时上学的时间还早，让她白白浪费了一个睡懒觉的机会。 周六上午，孟蝶和李果都陪着程橙来学校比赛。 在后台准备室里，参加比赛的学生们一个个都神情紧张，掌心出汗。 有的在准备室里不停地走来走去，有的在走廊外面加紧练习，连只是陪程橙来比赛的李果都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小橙子，到时候上台你可别太紧张啊，太紧张了声音会发不出来的，还有……” “嘘~”孟蝶示意他小声点：“她在睡觉呢。” “睡觉？” “报名参赛的人多，八点钟就开始了，比平时上课还早，她说没睡够，让我们帮她盯着点，叫到她时再喊她。” 李果无语：“这家伙也太没有紧张感了吧！” 李果虽然无语，但还是老老实实跟孟蝶坐在程橙一左一右的位置上，一边帮她盯着排号，一边盯着前台的比赛情况。 看了好几个人的表演后，李果不禁替程橙担心起来。 “听起来大家都唱得不错，这家伙能入围吗？而且还穿着校服就来了，也不知道拾掇拾掇自己给自己增加一点外貌分！” 孟蝶安慰他道：“放心放心，小橙子的唱功可是一流的，连我妈都说好听，我妈可很少会夸人的。” 又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终于轮到程橙了，李果和孟蝶赶紧把她叫醒。 李果用力晃着还睡得迷迷糊糊的程橙：“到你了到你了！赶紧的！拐杖也拿着吧，好歹挣个同情分！” 孟蝶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拐杖我拿着呢，舞台在那边！” 两人驾着还没完全清醒的程橙往舞台那边奔去，中途程橙说想上个厕所被两人直接驳了回去。 “唱完再上！” 程橙：“……” 程橙一瘸一拐地登上了舞台，舞台很大，一个人站在那儿显得特别形单影只。 下面的观众席空荡荡的，只有最前面坐着一排学校的音乐老师，他们是这次歌唱比赛的评委。 负责主持流程的老师看了一眼她：“34号高一五班的程橙是吧？” “是！” “要演唱的歌曲是……《山路十八弯》？” 听到这歌名，其他评委都诧异地看了程橙一眼。 坐在最边上最年轻的一位男老师张扬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不停地打量着她。 现在的学生唱的不是周X伦、林X杰，就是各种古风或者网红歌，特别是最近走红的《孤X者》，好几个学生都选的这首，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现在突然有学生选择唱民歌《山路十八弯》，真是一股清流。 程橙清了清嗓子，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高声唱了起来：“大山的子民哟~~~~” …… 一首《山路十八弯》唱完，台下的评委一阵沉默，没有像之前那样学生唱完后就立刻出分。 程橙有些不知所措地抠了抠手和脸，心情第一次紧张起来。 这是被我镇住了？还是我用力过猛走调了？ 在后台观望的李果和孟蝶也紧张起来。 李果皱着眉：“虽然歌选得有些奇葩，但总体来说还不错，应该能入围吧？” 孟蝶也皱着眉：“就是啊，评委怎么还不给分呢？” 两人还在小声讨论，没过多久，评委终于给出了分数。 八分，八分，九分，十分，八分，五分，八分，程橙顺利入围。 看到得分，程橙先是愣了一下，一下子高兴地单脚跳了起来：“耶！！！” 在后台的李果和孟蝶看到这个结果也都激动地叫了出来：“入围了！！！太好了！！” 不仅仅是入围，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评委们打出这么高的分数呢！！ 程橙退场后，有个评委好奇地看向张扬。 “小张，我看你只给她打了五分，这是为什么啊？” 张扬解释道：“《山路十八弯》作为一首高音歌曲，能够让演唱者充分展现嗓音条件及音域，这个叫程橙的女生确实也完美展现了她的天赋。但她这种演绎基本上是靠喊唱，是一种凭着感觉走，很难感受到她的声乐底子和演唱技术，所以我只给了她五分。” “哎呀，中学生嘛，而且又不是专修音乐的，还是以鼓励为主，不要太苛刻了。” 张扬没有反驳，只笑了笑：“是，不过我真的很期待她在决赛时候的表现。” …… 参加完比赛后程橙他们就离开学校，找了一家餐馆一起吃午饭以示庆祝。 吃完饭，三人又各自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程橙因为成功入选，心情格外舒畅，感觉脚也好了，走路都变得轻盈了。 半路上，她忽然看到一个挎着菜篮子的阿姨站在路边，和一个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说话，小女孩一直嚷着“不要，我寄几会回家。” 程橙感到好奇凑了过去，走近后才发现这个小女孩的嘴有些奇怪，上唇有些裂开，像一只小兔子。 当时的她并不知道，这种裂开的上唇叫兔唇，她甚至不知道这个病意味着什么。 程橙上前问了问情况，才知道原来这个小女孩不是阿姨的孩子，小女孩迷路了。 小女孩一看到程橙，突然像见到亲人一样扑过去紧紧抱住她的大腿不放手。 “姐杰，带我回家吧！” “啊？”程橙诧异地看着她，压根没想到她会突然抱住自己。 那位阿姨见小女孩一副信赖程橙的样子，以为程橙认识这个小女孩，便放心离开了。 程橙只能拉着小女孩的手问她：“小meimei，你爸爸mama呢？” “爸爸mama在上班。” “那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呢？” “跟哥哥去买菜，走丢了。” “你记得自己的家吗？” “我记得的！” “好，那jiejie带你回家。” 程橙拉着小女孩的手，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分钟，她们进了一条巷子，走出巷子后远远地就看到一栋老式居民楼，楼前还种着桂花树。 十月金桂飘香，花香沁人心脾。 因为家里没人，小女孩身上也没钥匙，程橙便和小女孩坐在树下等她的哥哥回来。 程橙到附近的小卖部买来两根棒棒糖，两人一起吃着等。 没过多久，一声急促的声音从小巷子里传来。 “小溪！” 坐在桂花树下的程橙和小女孩同时抬起了头。 程橙看到对方后一下子就愣住了。 夏小满？？ 对面提着菜篮子的夏小满从小巷子里走出来，看到程橙后也愣住了。 程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