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姑娘
天色渐晚。 没有黄昏。 猴子摘下耳机：“走起。” 他们没坐下多久，网吧就迎来了高峰，人很快就做满了。 空气瞬间浑浊。 汗臭，脚臭夹杂着烟味，熏的人难受。 王磊早就坐在门口的石头上等候。 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 包子时不时的盯着外面的王磊，生怕他跑了一样。 当看到猴子几人起身后，她也跟着跑了出来。 “吃什么去？”猴子问道。 徐明摊开手：“那还用说，火锅撒。” 猴子打手一挥，三人走起。 “你们去吃火锅？” 四人止步，怪异的望着包子。 几个人眼神交互，又相互摇头。 然后四人同时转身，将包子凉在原地。 包子起身追了上来，与王磊并肩而行。 “带我一个。”包子期待的望着四人。 三人那还看不出来。 猴子指着包子，那意思你的人。 徐明摇头表示不知道。虎子跃跃欲试。 王磊头一次遇到这么大方的姑娘，连名字都不知道，就要跟着瞎混。 她是太过纯真，还是不知道世间险恶。 王磊坏笑着问猴子：“喂，带钱了吗？” 猴子看到王磊不停的眨眼睛，秒懂：“哎呀，你看，这事整的，忘带钱了。” 然后他贪婪的上下打量着包子。 包子像个害怕的兔子，抱着拳头后退两步：“你们干干什么？” 徐明假装拿起电话：“喂老六，对，手里有货，嗯，对，新鲜的。啊，等我问问。” 徐明对着包子问询：“你身体好吗？” 包子颤颤巍巍的回：“不好。” 徐明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啊，没事，身体好着呢，什么，心肝肺都要，那行那行，一会给你送过去，嗨，咱们谁跟谁。” 还没等徐明放下电话，包子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快速的踩了徐明一脚，嗖的跑了出去。 徐明嗷的一声，抱着脚丫子单腿跳。 虎子哈哈大笑，指着包子：“小小小丫丫头，有有有种你你别别跑跑！” 包子站在二十米外笼罩嘴大声嚷道：“你你你先把舌头伸直喽。” 腾，红霞瞬间爬满虎子的脸颊。 “你你你你...”你了半天急的虎子原地跳脚。 “你还笑，属你最坏。”包子来到王磊的身边。 王磊挺住脚步，上下打量着她，目测身高160，体重110，C，好吧身材可以。 rou嘟嘟的脸蛋竟然一点也不违和，圆圆的大眼睛像璀璨的宝石，梳着马尾辫要多俏皮就有多俏皮。 “咱们认识？” 包子双手插兜，歪着头：“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他们叫你小石头。” 王磊耸耸肩。 “为什么叫小石头呢？”包子纳闷的看向徐明。 徐明挤眉弄眼：“茅厕的石头。” 包子跳起来指着王磊接话：“又臭又硬。” 徐明竖起大拇指。 包子得意的歪头。 “你真是心大，就不怕我们几个把你卖了。” 包子也不说话，王磊就更加好奇，他搜索全部的记忆，没有任何属于这丫头的记忆，她就是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你的视野里。 突兀。 然而你越是好奇，她越是得意，就是不告诉你。 到了镇上，猴子给郭大伟打了电话，还没到奇火锅门口就远远的看到牵手秀恩爱的两人。 虎子眯着眼睛啊呸：“狗男女。” 猴子瞅了眼虎子，莫名其妙。包子看看几人，似乎理所应当。 于是她也很着啊呸。 虎子马上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包子扼守，那意思你看我懂事吧。 几个人相互簇拥在服务员引导下进了包间。 “一人一件啤酒。麻利的，口渴。”啥也没点，猴子便嚷嚷着上酒。 其他人都没有啥反应，就包子鼓着脸惊讶的瞅来瞅去。 “这个，这个，这个，抓紧上。”猴子一点也不客气的做主了。 郭大伟殷勤的为嫂子拆开包装，倒了饮料。 猴子没有客气，这个时候开瓶器远没有牙齿来的方便，开启一瓶，客气一圈，先炫了一瓶。 打着饱嗝说两声：“真解渴。” 包子竖起大拇指，夸赞：“豪气，猴哥。” 猴子无所谓的摆手：“客气二师弟。” 嫂子绝对是大家闺秀，场面上绝对给足郭大伟面子，人家亲自拿起开酒器开了瓶酒推到他面前，乐的郭大伟屁颠屁颠的一个劲的夸，你们嫂子贤惠。 包子用手指戳了下王磊的软肋，用眼神表示自己的意思。 王磊开了酒推到她跟前。 包子给了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 王磊轻轻的给她来了一巴掌，包子拧着鼻子抗议，逗的王磊笑声连连。 客套话不多说，猴子岁数最大，站起来提酒：“先干为敬，你们随意。” 桌上就嫂子包子两个女生也表现出豪爽的一面，在虎子目瞪口呆下干了。 虎子难为情的端着酒瓶不知所措，手里的就像是发黄的尿让人难以下咽。 刚干完就跑去卫生间。 郭大伟摇头：“啥也不是。说好了，今天不醉不归。” 嫂子锤了他一下。郭大伟嘿嘿直乐。 那笑声里怎么带着一丝解脱。 郭大伟给了众人，都懂的表情。 包子歪着脑袋不知道想些什么。 一边吃着火锅，一边唱着歌。 没有啥矫情，就是喝。 虎子一点也不怂，喝了吐，吐了接着喝，一直喝到胡话连篇。 说的最多的就是叫小琴的姑娘。 徐明红着脸说：“咱们曹小琴，虎子老乡，追了一年多的那个。” 王磊恍然大悟，曹小琴又是哪个。 猴子郭大伟一人踩着一箱啤酒，手里的筛盅晃的哗哗作响。 “三个六。” 嫂子也是个爱凑热闹的人，一把抢过去，直接嚷道：“不信。” 郭大伟傻了，嫂子歉意的捶打他：“又错了，你喝吧。” “人家都坑爹，你这把我当牲口呢。”他一语双关，看来还没喝多。 嫂子呸呸呸。郭大伟乐呵的干了。 王磊有些微醺。 喝了点酒感觉心情舒畅了不少。 看着眼前几人吵吵闹闹，看着郭大伟两人肆无忌惮打情骂俏，王磊仿佛回到了年少，那段最无忧的时光。 这里没有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絮叨，也没有尔虞我诈防不胜防的烦恼。 真正的让人放下疲惫的行囊，全身心的放松融入这难得的欢愉。 包子悄悄的打量，这个男孩很特别。 明明拥有稚嫩的皮囊，眼睛里确满是故事沧桑。 迷离的郭大伟被嫂子扛走了，王磊目送着他们进了叫芳香的地方。 香不香王磊不知道，他清楚的看到郭大伟表现的满面哀伤。 虎子被徐明架走了，嘴里不停的唠叨叫小琴的姑娘。 包子晃晃荡荡。王磊将她按在椅子上起身去结账。 “住哪里？送你。” 包子嘿嘿傻笑。 王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那是芳香。 没办法，王磊几乎扛着包子，走进芳香。 “两间房。” 老板好像不会做生意一样：“抱歉，就剩最后一间了。” 王磊瞅瞅包子，又瞅瞅老板。怎么瞅都感觉老板的笑容那么猥琐。 开了门，将包子扔床上，给她盖上被子，自己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 王磊擦着喊，看着床上的包子，自己到底造的什么孽，到现在还不知道包子叫啥，怎么显的那么幼稚可笑。 “水，水。”包子嚷嚷着。 真该啊，王磊跺着脚。 拿了瓶水，扶起包子，一边喂她，一边恶狠狠的嘟囔：心咋就这么大呢。她就不担心自己把她怎么着。 包子是真喝多了，一边喝一边往外吐。 吐的王磊前胸湿漉漉。 王磊手忙脚乱的擦干净。 包子估计不渴了，也不闹了。睡的跟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