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今日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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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不清楚老道做了什么。 但他明显感觉到狭刀与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墨隐一出世便一直跟随在陈墨身边,一年多的陪伴,朝夕相处,可以说,陈墨对于这柄狭刀早已了若指掌。 此时,他不知狭刀内蕴藏刀意已被抹去。所以当他再握住刀柄的那一刻,心中总感觉缺了点什么,就如同那狭刀有了残缺,很是别扭,握起来特别不舒服,这柄刀就如同变了一个模样,很陌生。 陈墨心中有了感应,他目光灼灼,毫无惧意,盯着老道看了良久。 李凤言发现了陈墨的异样,他虽然同样不清楚老道做了什么,但他聪慧过人,立马便明白老道暗中做了手脚,于是怒声说道:“愿赌服输,别说拔出三寸,就是拔出一丝也算你输,你这老道是不是输不起,赌品也忒差了点。” 道爷转而看向李凤言,自始至终,他都未将陈墨放在眼里,尽管陈墨一而再,再而三屡次给他生出麻烦。 但,道爷始终未把他放在心上。 似道爷这等人物,一眼便可洞悉常人之命数。 此子性情虽异于常人,但资质并不出众,且命运坎坷多舛,命理就是比之常人,还要差上几分。陈墨虽然给他造成了一点意外,不过道爷也及时断了与他之间的因果,此后二人再无干系。 命贱福薄,令人唯恐避之不及! 道爷不再理会陈墨,甚至心中产生了几丝厌恶,他看向李凤言微笑道:“小友莫急,贫道自然是信守承诺的,只是贫道这座金山,不知小友拿不拿得动?” 李凤言眉头皱起,他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冥思苦想一番,突然问道:“你那金山有多大?” 道爷颔首,说道:“高达千丈!” 李凤言点头,想了想接着说道:“换成宝钱如何?” 道爷笑而不语,伸出一根手指。 李凤言会意,斩钉截铁:“好,那就换成一千宝钱。” 道爷似笑非笑,摇头说道:“小友会错意了,是十个宝钱。” “十个!” “老牛鼻子,你别太过分,是你傻还是我傻!你以为少爷我少不更事,没见过世面怎么着,那一座金山就只能换十个宝钱,你想以大欺小不成?还是你以为自己道法高深就可以有恃无恐,我告诉你,少爷我不吃这套!” 李凤言明显有点急了,这老道拿他当傻子,欺负他年幼无知,他怎能不生气。 陈墨此时也已经听明白,他内心更是悸动,直接站到老道身前伸出一只手,沉声说道:“拿钱!” 道爷有点懵,他有些看不懂眼前这二人,一个自幼饱读圣贤的少年书生,他不应该是像那些大儒一般自命清高孤傲,视钱财如粪土,不为五斗米折腰吗? 还有那小子,他不问世事,一心只在意自己身边事物,可他居然敢伸手朝自己要钱,当真不怕我一怒之下,将他打杀于此? 这两个人难道掉钱眼儿里了? 道爷内心腹诽,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果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见两个少年不依不饶,忽然说道:“那戒尺可值三千。” 陈墨闻言,不等李凤言说话,立马脱口道:“戒尺不卖!” 道爷终于正视陈墨一眼,反问道:“是吗?刚才小友可是要白送与我呢。” 陈墨一怔,没明白什么意思。他目光一转,终于注意到那柄悬在半空的戒尺,双眼一凝,朝着李凤言看去。 李凤言心中一突,暗骂老道不厚道,这个时候谈戒尺,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心中大为恼火,于是说道:“刚才和你开玩笑呢,这戒尺可是恩师所赠,怎能随意变卖,这……” 巧舌如簧,强如李凤言,这次也终于有点说不过去了,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得小心翼翼地看向陈墨。 陈墨脸色凝重,上前一步,直接将戒尺连通剑鞘拿在了手里。 他看向老道,忽然说道:“你是出家人又是炼气士,世俗贪财我管不到,但你要买戒尺,他做不了主,我,也管定了!” 话落,陈墨浑身气势猛地一涨,竟敢向老道示威。 难! 难! 难! 道爷心境终于起了涟漪,暗叹:世间万般难,不比强人所难! 大周之内果真天地倒转,大道紊乱,一日之内,他接二连三输掉机缘。 时机未到! 不可强人所难! 不然,冥冥中自有因果缠身! 道爷洁身自好,自然不想平白无故业力加身,叹息一声,说道:“前车之鉴,谢老头万般无奈,不得不未雨绸缪,我倒是有点明白他的用意了。”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陈墨一眼,而他心境中的泛起的涟漪,终于快速归于平静。 “贫道今日只是输给了谢灵桓!” 话落,道爷的身影变得如同水幕一般,如同虚幻,消失不见。 刹那间 有风吹过,整个世界都仿佛活过来,方阵内所有事物终于恢复正常。 冬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这突然的转变,令李凤言和陈墨有点不适应,没有反应过来,他俩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道爷出现的莫名其妙,消失的更莫名其妙。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明白这老道到底是为何而来。 似老道那种修仙大能,也会心血来潮,一时兴起,肆意妄为吗? 不见得,也不太可能。 两个少年懵懵懂懂,迷迷糊糊。 他俩感叹道爷法力通天的同时,也在暗骂此人精神疯癫,性情怪僻。 二人还在沉思当中,李凤言率先被冬儿的哭声惊醒,他见冬儿止不住地哭泣,一阵心疼,赶忙回身哄道:“冬儿别怕,谁敢欺负你,少爷我饶不了他!” 陈墨也回神,他想都不想,直接走向四周…… —— “嘚嘚……” 马蹄声响起。 李凤言还在哄冬儿,陈墨已经收起那四块玉石,牵起缰绳就走。 自始至终,方阵内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没有被矮人发现,如同被蒙了心智,遮了眼。 大日通红,圆润如卵黄。 天色已大亮,马蹄声渐渐向四周荡去。 山川内几双眼睛同时看了过来。 矮人急不可耐,他们终于动身! 没了那方阵,只剩那拿刀少年还算棘手,前方还有个半死不活的山贼做累赘,矮人不信那拿刀少年见死不救。 待所有人精疲力尽之际,便是他大展神威之时…… 陈墨牵着马快速前行,他精神紧绷,时刻注意着四周动静,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拔刀相向。 可走着走着,陈墨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错觉,明明是在前行,可他总感觉他们在原地打转。 四周的景色千篇一律,山上枯黄一片,光秃秃的山头,一个挨着一个。 看似在不断变换,可总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大白天的,鬼遮眼! 陈墨勒住缰绳,原地站定。 此时不光是他,就连李风言和冬儿也发现了异常,他们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己。 如影随形,甩不开,躲不掉。 陈墨警醒,先前那道爷出现的太过突兀,行事又莫名其妙怪异无比,导致他直接扰乱了陈墨的心智,直到现在,陈墨的内心都不能平静下来。 冬儿坐在马背上,躲在李凤言的身后,谨慎地向四周张望。 李凤言的表情也不似之前轻松,他能明显感受到,那道目光中的恶意。 狭刀没了刀鞘,一直被陈墨提在手中。 陈墨似是感应到李凤言的不自在,他扭头问道:“怎么了?” 李凤言想了想,摇摇头:“没事,可能是刚才那老道的原因,心里老是平静不下来,总感觉那不对劲。” 陈墨想了想,一脸惊恐的看向李凤言,说道:“那老道没给钱!” 此话一出,李凤言同样大惊失色,撒泼一般叫骂起来:“死牛鼻子,你给小爷我等着,别让我再遇上你!” 李凤言一脸的懊恼神色,看向陈墨说道:“平日里就你最贪财抠门,怎么今天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 陈墨也是懊恼不已,双眉紧皱,沉思一番说道:“莫不是被那老道施展术法,迷了心智?” 李凤言听到后,双眼立马一亮,怒气更胜,这天杀的老道,真不要脸! 云端之上,道爷还未走远,他见此情形,差点一个跟头从云头栽下来。 大难当前,他们不想着怎么保全性命,首先想到的,居然是朝我要钱! 这,可叫我如何是好,道爷我打赌从来就没输过,输了也从来没认过! 这因果算是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