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一波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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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质问,从山顶飘落。 陈墨停住脚步抬眼向上看去。 山头不高,上面站着一位中年男子。 一袭青色长袍,文质彬彬,不像个山贼,倒像个教书先生。 陈墨不言。 李凤言一把将凉棚掀起,他看向那人反唇相讥:“人没见着,倒是宰了几头畜生。” 中年男子不气反笑,冷哼一声:“川南方圆百里都是我们的地盘,现在你们杀了我们二当家,你们觉得还跑得了吗?” 李凤言笑了,眯着双眼说道:“不试试怎么能知道。” 中年男子再次冷笑,向前一步直接从山头跃下。 李凤言大声起哄:“哟呵,可别摔死!” 中年男子让李凤言失望了,他落势虽快,却宛若断翅蝴蝶,不断翻转,又如三月柳絮,轻飘飘飞舞摇曳。 陈墨要比李凤言细心的多,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说道:“药。” 李凤言赶紧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塞子倒出一粒米粒大小的火红丹丸。 陈墨捏起丹丸,一把送进嘴里。 丹丸入口即化,瞬间化作一股清流袭遍全身,体内气血也立马平稳下来,就连身上伤势都开始好转。 中年人落地,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他心中狂喜,笑道:“没想到还有这等好宝贝。” 李凤言皮笑rou不笑,问道:“想要?” 中年人转而一本正经,说道:“那是自然。” 李凤言非常嘚瑟,他不屑问道:“你们不是山贼吗?直接抢不就好了,杀了我们,这些东西照样是你们的。” 中年男子脸上阴晴不定,普通人哪会有这种东西,他俩如此有恃无恐,不得不令人深思。 杀了这二人容易,但万一牵扯出他俩背后的势力,那就麻烦了。 中年人陷入沉思。 陈墨轻咳一声,吐出一口淤血,李凤言脸上笑意更浓。 中年人突然回神,不禁大笑:“好机灵的小子。” 李凤言大骂:“呸,小爷是老子。” 中年人也不气恼,脸上神情很玩味,他再次打量二人一眼说道:“杀人偿命。” 话落,陈墨胸口突然出现一个小指粗的血洞。 如此诡异之事令陈墨二人全都愣住。 中年人接着说道:“过路拿钱。” “噗!” 轻微闷响再次传来,陈墨小腹同样出现一个小指粗血洞。 李凤言脸色铁青,大声骂道:“堂堂炼气士竟落草为寇,草菅人命,不知廉耻的败类!” 中年人毫不在意,微微一笑说道:“至少比饿死强。” 说话间,右手及其隐晦的丢掉一张符纸。 陈墨眼神极好,尽管中年人的动作很隐蔽,但还是被他看到了,此时他体内丹丸的药力还没散尽,伤势来得快,恢复的也快,只是眨眼间,陈墨胸口小腹的伤口便不再流血。 中年人看到更加欣喜,这丹丸的确是好宝贝,不过他好像自持身份,始终没有上前一步,假装矜持。 李凤言咬牙切齿,他实在想不明白,堂堂炼气士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扭头对陈墨说道:“墨哥儿,给你戒尺!” 李凤言明显有点气急败坏,抓过剑鞘递到陈墨身前。 陈墨要比李凤言冷静许多,并没有理会对方,毕竟中年人到底是不是炼气士还另一说。 远处,中年人听得清楚,想不明白,一把戒尺能做什么,像学塾里那些夫子一样,打手板吗? 不过中年人依旧没动。 陈墨双眼紧紧盯着对方,再次将狭刀举起,指着中年人一言不发。 中年人依旧没动,陈墨也不多言,提刀欺身而上。 陈墨袭来,对方不敢大意。 铁金刚的本事,中年人很了解,那一身横练筋骨,可比金石,这少年能将他活活打死,武学修为一定不浅。 陈墨的速度很快,中年人眼见这个少年到了身前,不经意将双手收进袖内,令人看不清楚其中动作。 下一刻,诡异再现,中年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陈墨眼神很好,却依旧无法看清。 疾风劲草! 耳边呼啸! 狭刀瞬间竖起,护在一侧。 可陈墨的刀快,中年人更快,狭刀刚刚竖起,他的身影再次消失。 陈墨心中出现一丝危机,想都不想一拳向前擂出。 果然中年人的身影出现在身前,但陈墨依旧没有击中对方,对方再次消失,同时一条火蛇凭空出现,直扑陈墨面门。 火蛇温度奇高,丈远距离便将陈墨身上衣物引燃。 陈墨闷哼一声,显然反应不过来,只得向后倒去,只是他身子刚贴到地面,便浑身一紧,心中悸动。 “砰!” 刹那间,地面突然炸裂,陈墨躲闪不及直接被炸飞出去。 当他再站起身时已浑身鲜血,好在他是铁骨境的武者,一身横练筋骨,护住了脏腑要害,可即便如此陈墨依旧身受重创。 李凤言大吃一惊,慌乱跳下马,向着陈墨跑去。 陈墨听到动静立马喊道:“别过来!” 李凤言这会不再听话,抓起剑鞘猛地一抽,一柄戒尺被拔了出来,他是个很纯粹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刚跑两步,中年人便来到他了的身前。 中年人探出一只手指抵在了李凤言的眉心,指尖荧光乍现,无比灿烂。 李凤言不管不顾,举起戒尺就向中年人身上拍去。 这一招果然奏效。 中年人似是感应到什么大恐怖一般,瞬间吓出一身冷汗,赶忙飞身后退,直到他退出一段距离,仍毛骨悚然,心有余悸。 他停住身形,谨慎地盯着那柄戒尺,却看不出任何端倪,内心的忌惮令他陷入深思。 另一边,陈墨咳出一口鲜血,终于感觉顺畅许多,他呼吸方式再次变得诡异,猛吸一口气提刀冲去。 中年人回神,随意躲过陈墨一刀,他依旧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站在远处对李凤言说道:“那戒尺有点意思。” 李凤言不屑一顾,用戒尺指着中年人大骂一声:“老匹夫!” 中年人哈哈大笑,不以为意。 陈墨一击不中也停在了原地,几次交锋皆无功而返,对方身法异常灵敏迅捷,他根本无法靠近那人。 他倒不是气馁,只是不想再浪费气力,更何况,对方若真是炼气士那倒也解释的通。 炼气士炼的是气与魂,说白了,就是引天地灵气入体,行周天运转与天地一息,进而有感天地造化,达到一种天、地、人合一的无上境界,从而悟出种种妙法神通。 这等神通,五花八门,可搬山,可填海,可腾云,可驾雾,一日之内游遍五湖四海;长生不老永保青春,诸般妙法神奇,通天晓地,不可名状。 但他们也有一缺点,那便是体质孱弱,不似习武之人那般金皮铁骨。 当然炼气士总有一些手段保证rou身不受伤害。 身前三尺地,万物不得侵。 身前三尺,便是炼气士不可侵之地,任你武艺再高,也不可能杀得进去。 眼前 说中年人是炼气士,陈墨却又心有疑虑。 他并非那种初出茅庐,毫无见识的愣头青。 炼气士,武道宗师。 陈墨在书院也见识过不少。 一般来说,炼气士不会轻易沾染尘世因果,不然业力加身,三灾九难必凶险异常,极易招惹杀劫落得身死道消。 可一番打斗下来,自己几次莫名受创,对方双手始终藏于双袖之内,加上一开始中年人暗中丢弃废弃纸符,陈墨猜想此人在炼气方面实力有限,厉害之处在于符箓。 符箓是炼气士当中一种常见的修炼方式,其根本依旧脱离不开自身修为。 这类人又被称为符师,他们通过自身修为以及对天地规则的感悟,创造出一种可沟通天地灵气的符号,这类符号在外力激发之下可与天地规则产生共鸣,从而施展各种威力强大的神通。 不过这类逆天之物同样有着缺点,那便是不能重复使用,用完之后,立马废弃,一文不值。 陈墨猜想,他刚才受到的那些攻击一定与那些符箓有关,至于中年人那敏捷异常的身法,不出所料也定是符箓加持,与中年人自身修为无关。 唯一令陈墨不解的是,一个资质有限修为浅薄的炼气士,他哪来这么多符箓,难不成在他的身后还有这一个炼气门派不成? 随即陈墨又打消了这个想法,大周虽乱,但还不至于乱到这种地步。 一个门派若都沦落到上山当了山贼,那乱的就不单单是大周了,而是这整个世间。 陈墨和中年人时刻盯着对方,心中思绪百转。 三人一时间僵持在原地。 李凤言见中年人不动,他仗着戒尺一步步来到陈墨身边,当他看清陈墨的样子,急切问道:“怎么样?” 陈墨摇摇头没有说话。 外人看来这一主一仆,上下有别,尊卑有序。 但他俩一起长大,李凤言早已把陈墨当成了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兄长。 两者之间那莫名地羁绊。 剪不断,理更乱! 此时此刻,李凤言眼睁睁看着陈墨被打的咳血,他岂能不恼火。 简直火冒三丈! 陈墨看到李凤言因为气恼浑身都微微颤抖,伸出手按在了李凤言的肩头。 李凤言回头,陈墨难得露出一个笑容,说道:“冷静一点,还没到绝境。” 陈墨不说这话还好,说完此话。 李凤言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他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回过头,他瞪着中年人看了良久,终于挤出几句话:“如果躲不过,那我一定先死。” 陈墨突然愣住,缓缓说道:“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中年人很玩味的看着眼前两个少年,二人之间的谈话全被他听了去,不知为何,他忽然对二人起了一丝恻隐之心。 “你们从哪里来的?” 中年人风轻云淡地问了一句。 李凤言没有说话。 陈墨喘口气,站直了身子,他忽然说道:“你毫无练武根基,炼气修为又不强,为什么你的身上会有那么多符箓?” 一语中的! 中年人浑身一紧,原本生出的那一丝恻隐之心,消失的一干二净。他满脸杀意,没想到这个少年竟轻易将他看透。 不等中年人说话,陈墨再次说道:“若是普通人我也许拿你没办法,但你……” 说到这里,陈墨顿了一下。 中年人一脸冷笑,心中的杀意越来越浓烈,他笑着问道:“我怎么样?” 陈墨没再说话,拿过李凤言手中的戒尺,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 中年人早有准备,他知道那戒尺诡异,所以对方刚动,他同样消失在了原地。 那柄戒尺看似普通,却给了中年人一种莫大的危机感,眼见陈墨袭来,他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戒尺之上,却未发现陈墨的其他动作。 陈墨虽然无法击中对方,但他的思绪无比清晰,也不着急,中年人身形出现在哪里,他便往哪冲去,一连四次,皆是无功而返。 可接下来,陈墨却突然停住,不再追赶。 中年人未发现任何异样,全然以为对方心灰意冷,心念一动,两条火蟒凭空出现,互相缠绕,朝着陈墨直冲而去。 炙热火蟒似要吞噬万物,不可阻挡。 陈墨不为所动,俯身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