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来客
我叫楚胜,是一名高中生,就读于天涯高中.既无一身才艺,也无啥雄心壮志,身材中等,长相嘛,只能说耐看,是一枚平淡无奇的咸鱼,秉持着与世无争,不争不抢的人生信条,在这充满恋爱酸臭味的高中里,孤独而又倔强的活着. 此时的我正看着数学老师光溜溜的头发呆,至于他说了什么,呵呵,哪个正经人会认真听数学课.在我开心的摸鱼时,突然我感受到一道凌厉的目光,我下意识的找寻那道目光,可能是我的样子过于呆滞,就连怒气冲冲的班头都不禁咧开了嘴,但随即便是一声怒吼,楚胜,给我滚出去罚站!我撇了撇嘴,看到后桌死胖子王江在捂着嘴偷偷的笑,不禁怒火中烧,内心拼命对自己说,不生气,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气死了我别人高兴.。 我缓缓站起身,向后门走去,轻轻的说了句,狗东西,老师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等着.王江顿时就蔫了,估计是想着下课怎么跑.我慢悠悠的走出教室,熟练的站在那块角落,上面的墙壁都被我扣完了.正准备继续干活时,听见了班头那洪亮的声音,今天,我们班迎来了一位新同学,大家欢迎.我低着头,表示毫无兴趣,只听见男生们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我就明白,是个美女,还是个大美女. 我抬起头,好奇的看了过去,可是人太多了,算了,还是罚我的站吧,我伸个懒腰,打了个心满意足的哈欠,然后兢兢业业的扣墙.终于,放学了。 一堆人围在斜对面的课桌上,喧闹不已,我回到座位,将书本塞进课桌,准备睡会,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他们吵闹。王胖子正巧从我身旁走过,我看见他满脸肥rou上堆砌这讨好的笑容。我走上前,准备大人不计笑容过的原谅他,可谁知道他竟无视了我,径直走向人群,算了算了,好奇的我也跟着他走了过去,原本拥挤的人群因为他的到来顿时变得更加拥挤,我站在他身后,听着同学的讨论,哦,原来新同学叫凌月儿。我踮起脚尖,看了她一眼,好漂亮,面若桃花,眼如银杏,狐狸眼,樱桃口,小蛮腰,前凸后翘,宛若玲珑,嗯,很漂亮。但那与我何干? 我准备打道回府时,凌月儿瞥了我一眼,她的脸色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大声喊道:楚胜?你怎么在这?她似乎吓着了,额头上布满冷汗。全班的目光迅速集结过来,而我不知所谓。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你认识我?凌月儿慢慢镇定下来,但她眼神里藏着nongnong的警惕还是令我感到疑惑,她认识我?认识的话干嘛如此提防我?只见她笑着对同学们说,我和楚胜是小学同学。然后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下意识的点点头,她笑着对我说,许久不见,有几句话想对你说。然后示意我出去,嗯?有问题。但我还是跟着她出去了,只听见后面传来一阵骂声,畜生,畜生。我无奈的笑笑。从小到大的称号,不是很在意。 跟着她的脚步,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她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撩起她的青丝,笑着对我说,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我愣了,这还是第一次有女生和我表白。虽然我知道这是假的,但确实有一些欣喜,除此之外,我还想看看她想干什么。我开口说,你认识我?我对你没什么印象。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眼眸里精光流转。 好啊,好啊,想不到在这居然还能碰见你,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呵呵,终于轮到我了吗?话音未落,她便悍然出手。凌厉的身手再加上猝不及防的状况下,我很是狼狈的被一拳打翻在地,如果我不大意的话,呵呵,结局应该还是一样的。 该死,她一拳打在我鼻梁上,我的脑袋和耳朵同时震荡起来,像个正在响的闹钟,鼻血也唰的一下流了出来,流到我的嘴里,有点苦。咳咳,她是真的下死手。不行,我得赶紧爬起来。 在我挣扎着爬起身时,她也没闲着,不知从哪拿出了碗口那么粗的一根绳子,慢慢悠悠的在结绳,似乎并不担心我会跑掉,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可刚站起来,又控制不住的倒了下去,淦,后劲有点大,而且疼痛感也开始出现,我的鼻梁不会断了吧。 她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她的眼中带着些许恨意,还有三分得意,总之很是复杂。 就这样她看了我一会,我也看了她一会,我不知其道,她不发一言。她还是动手了,拿出绳子准备将我牢牢的捆住,不是我自夸我手无缚鸡之力,仅仅只是因为我好男不跟女斗。 哎,认命吧。或许是上辈子造的孽啊。我心中暗自为自己开脱。 天无绝人之路,一位路过的同学从这里经过,对着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分明能听见他的心声:“好家伙,玩的挺花啊。”他还很识趣的蹑手蹑脚的快速逃离了这里,喂,不要这么识趣好不好,呃,为什么我心里还有一些得意呢。。。 也许我自己都没察觉,嘴角竟然还微微上扬。她看着没心没肺的我稍微愣了一会,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终究不是他,他不会这么听天由命的。”她又把绳子扔在地上,自顾自的走了。 我他妈还在地上趴了一会,鼻血都干了,我才骂骂咧咧的爬起来:“疯婆娘,以后得离她远远的。”哎呀,妈的,疼死我了。还要回教室拿书包,麻烦死了。 几点了?我慢慢的撸起袖子,老大爷般的瞧了一眼。 靠,晚上六点多了!可是为啥子天还是那么亮呢?哎,可能是因为夏天到了吧。 赶紧跑,在晚一点回家就得挨揍,我拔起腿来就向着教室冲去,哎,尽管有好多层楼梯,但我还是不能歇一会,到了教室后,也没看到底有没有人,从抽屉里一把扯出我的书包,可是用力过猛,不小心把斜对面的桌子打翻了,啪的一声,从桌肚子里滚出来一个方形且亮晶晶的有趣玩意,嗯?这玩意是那个疯婆娘的?呵呵,把小爷我打成这个熊样,借我玩几天,就原谅你了。 开个玩笑,我虽然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姑且也不算是个坏人。怎么会偷拿别人女孩子的东西呢?不过话说这玩意好像挺有意思的,玩一会?算了,放回去吧,回家保住小命最重要。 我麻利的把这玩意扔进了桌肚,将被打翻的桌子扶了起来,之后拍了拍手,把书包斜挎在肩上又一溜烟的往家的方向赶去。 哦,我的家,是在渺小县城里的一个三室两厅的房子,嘛,不必多言,之所以我的母上大人一直要求我早点准时回家,是怕天黑了我找不到进山的路,可今天还是挺亮堂的,应该大概不会被骂吧 嗯,一想到不会挨骂,我那急促的脚步又晃荡起来了,哎,不急,就是玩。悠闲的我顺手从路边的杂草堆里摘出一根狗尾巴草,熟练的把它叼在嘴里。为什么要装帅?不,不是,我只是咬这玩意上瘾了,这草有点甜,让我想起来初恋的味道,好吧,我没有初恋。哎。 这莫名的惆怅是怎么回事。该死,好想谈恋爱啊!嘛,还是算了吧,女人真麻烦,嗯嗯,还是单身最快乐。 心情又好转了,我叼着狗尾巴草,漫无目的的闲逛,朝着家的方向。 嗯?前面有个人影看上去很熟悉,是谁?在凑上前去看。 哦豁,我拔腿就跑,是老妈!她虽然笑着,但她隐藏在身后的左手一定拿着小竹子,快跑,先等她消消气,过一两个小时在回来磕头求饶。 楚胜,你给我站住,老娘早就告诉你早点回家,你就是不听,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天都黑了。老妈气冲冲的说。 老妈,天还没黑呢。不信你看!我扭过头来回应道,可脚步依旧跑得飞快。 好小子,还敢和我顶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混小子,你站住,我保证不打死你!老妈更生气了。 哈哈,她是追不上我的!! 呜呜,老妈,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回吧。我跪在地上,发出诚挚的求饶。 跑啊,你接着跑啊,你不是跑得挺快的嘛?咋不继续跑了?老妈故意的说。 哪敢哪敢啊,老妈一发话,跑得再远,也得乖乖回来。表面上如是说,我内心却在哀号:“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等老爸回家,才开始正式吃饭。饭菜不是很好,但是是老妈烧的,只能说好。油比汤放的还多,盐那么大一勺摆在那里,我和老爸都默契的避开这堆盐,都把筷子伸向了两个素菜之外的唯一一个荤菜一碟红烧rou,嗯,这个烧的还是挺好吃的,可惜分量太少了。不是我老妈抠门,只是她掌握不好饭菜的量。每次请人吃饭,饭都不够,还得去隔壁邻居家借饭,有点丢脸。而我们三个人吃饭,她又把饭烧的太多,我们根本吃不下。 简单的对我的父母做个介绍吧,我的父亲叫楚风,是个公务员,干文职工作的,虽然工资不是很高,但胜在安稳,个性嘛,能接受新鲜的事物但是却依旧对一些老观念十分坚持。母亲嘛,在附近的一家小超市做服务员,事不多,也乐的清闲,所以她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管教我,不过可能正是因为这样,我的性子不是十分的顽劣,明面上我对她十分恐惧,实际上我也对她十分恐惧。 她完全不讲道理!这令我十分的头疼。一想到女人可能都是这样,我就更加头疼,索性断了谈恋爱的心思,不是我自夸,还是有人喜欢我的,可太麻烦了,女生,生气了要哄,她做的不对也要哄。啥啊这是。 吃过晚饭后,我们就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了。老爸忙着看新闻看球赛,老妈忙着追抗日神剧,而我只能回房间里乖乖写作业,虽然作业早就写完了,但我还有别的事要做,读书,听起来有些老套,可确实很有意思。 我今天读的书就是《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不得不说就算是神经病说的话在某种程度上也有一定的道理,细细琢磨更是妙语连珠,嘛,我们只不过把大多数人约定俗成的习惯定义为正常人,在他们眼中我们才是神经病,或许他们理解的才是对的。 无法论证的那就没有对错,最大可能性的结果依然是猜测。 天渐渐黑了,我也打起了哈欠。“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听着老妈的催促,我恹恹的关上了灯,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突然有种令人振奋的感觉,这是不是主角的剧本?我就是主角?? 哈哈,怎么可能?打消这些无聊的妄想,我伴着月色安然入眠。 天亮了,比我醒的还要早,还得上学,哎,好麻烦! 不情不愿的穿好衣服,刷好了牙,故作矫情的梳了梳根本梳不直的卷头发,我拿起桌子旁的10元钱,这是早点的费用。斜挎着沉重的书包,走向了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一个样的破学校。 1.5公里的路程,我需要2135步才能走完,这是我无聊之时慢慢数出来的。因为这条路基本上都是我的领土。唯一的慰藉就是这条路上有不少好吃的早点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