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听鸠竹说罢,安长对他们的遭遇深感悲痛呆楞着久久不能缓过神来,只得叹息一声道: “唉,事已至此也已无法,当下你先治好伤才是,我们先去把这件事的经过详细的搞清楚,那孤门掌门对这职位取之无道违背门规,为了保住职位又去残害无辜,我必助你手刃与他报仇雪恨还你们清白。” 鸠竹望着安长那充满坚定的神色一时被感动的无话可说。 随后二人怕那群人在追上来便就没有在此过夜,而是向着前方继续前行,直到清晨的一缕温暖阳光照到还在行走的二人身上,此时他们经过一夜的奔走来到了一处粟田中,早已是疲惫不堪的二人再也顾不得其他,看了看四周无人后便躺在粟田中呼呼睡去。 过了许久之后一阵凉风吹过安长睁开双眼,入眼便看到漫天的繁星此时正朝他俏皮的眨眼睛。 望着这茫茫夜色安长呆楞了一会忽然猛地坐起,神色慌张不停地向四周望去,直到看见不远处还在睡觉的鸠竹这才放松下来。 这让安长没有想到这一觉竟然睡了一白天,尽管在这粟田中睡得并不是很舒服,但在清澈夜空当下,看着眼前这景色安长还是有些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此时鸠竹也徐徐的醒来。 见鸠竹醒来安长也不敢再多欣赏一下眼前的景色,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眼神有些凝重地说道: “咱们睡了一天了没被那些人追上真是万幸,不过他们应该也离得不远了咱们赶快走吧。” 鸠竹也是满脸紧张的看了看远方点了点头,赶忙起身同安长再次向着远处走去。 大约一个时辰过后二人来到了一处竹林之中,安长看着周围翠绿的青竹伴随着虫鸣,这一片祥和的景色不禁让安长的心稍加的有了些放松。 然而就在二人欣赏完景色正要抓紧赶路之时,忽然一道剑光划过祥和的夜空悄无声息的直朝安长刺去,就在离他还有几尺之余的距离时,安长猛然感觉到了背后的剑风顿时大惊,赶忙推开鸠竹自己向着身旁一躲这才险些躲过。 就在鸠竹刚缓过神看见那人的容貌之时顿时脱口惊呼道: “隐其上!” 而那隐其上并没有去理会鸠竹的惊呼,只见他竖起剑刃运行内力全身顿时冒出了缕缕白烟,随着这白烟变得越来越多竟将他拖着飘离了地面几丈的距离,就在此时只听嗖的一声,那隐其上向着安长剑锋一指竟然浮在半空中飞快朝的安长刺去,那速度之快冲击力之大,竟将他身后的白烟都震成了一个个圆形涟漪向着四周荡漾而去。 见此安长心中一个招式便猛然蹦了出来‘二十八步剑’!就在此时安长忽然想到了茶断所说的破解之法,提前猛地就向着一旁赶忙躲去,虽说安长离那隐其上还有一段距离,可就在他刚躲过之时隐其上却也是已经快来到了他的身旁,见此安长趁他还在发功之时抽出剑便猛地向他打出一道剑气,看到这似乎早有防备的一击隐其上脸上也是顿现惊恐,但随后这一幕却是轮到了安长开始大惊失色,只见那隐其上就在那道剑气将要打到他之时,他竟然把那二十八步剑给收住停了下来赶忙向着身后退去,安长看他那神色竟没有丝毫的压力一般,好像收住这二十八步剑就如喝水一般轻松,见此这不禁让安长顿感压力倍增,那额头上都开始露出了阵阵的冷汗。 而一旁的鸠竹站起身赶忙把剑就要去协助安长,可忽然又有一人从空中蹦出剑锋指着鸠竹飞快滑去,见那人朝他攻来鸠竹不敢大意赶忙举剑朝那人还击,霎那间随着乓的一声二人的剑刃便打在了一起,在对峙了好一会后,那人见攻势不在有效便收力向后一跳撤了出来,在感到剑刃突然放松见那人后撤鸠竹吐了一大口气嘶声道: “还哩!” 一旁的安长看见那还哩跳出来也是顿感不妙,看还哩那样子用的招式也像是二十八步剑,可他这二十八步剑竟然可以强硬这去和鸠竹对抗,这让安长额头上的冷汗愈发流的厉害,可随后他转念一想那还哩用的二十八步剑却和隐其上的有些差异,隐其上用的二十八步剑与他之前见的如出一辙,那冲击都是十分的凌厉强势,可这还哩的虽说也显得强劲很有力道,但却更多的还是轻柔仿佛露水一般自然流淌下来似的。 还不等安长过多的心想那隐其上便再次冲将了上来,这次他并没有去使用二十八步剑,而是用拿剑的胳膊蓄了一下力猛地便朝安长眼前的空气刺去,只见他的剑刃顿时便就发出了一道强劲的剑气直逼安长而去,在飞行中那剑气竟形成了剑刃的形状锋利无比。 见此安长大口吐了口气也挥剑猛地向那剑刃打出了一道剑气,顿时只见在隐其上突然惊愕的神色下,安长那剑气竟然直直地从他的招式中穿了过去,安长那一道道凌厉强劲的剑气从内部便就将隐其上的剑气给打了个粉碎,随后在隐其上更加不敢置信的眼神下,安长那剑气在打碎了他的招式后竟然如丝毫未损般,再次向着他嗖的一下便冲了过来,那强劲的冲击隔着还有好几米的距离,竟都把隐其上的头发给直直地吹了起来,见这般如此强大的剑气朝他打来,隐其上顿感不妙心中惊呼道‘不好!这要被打到怕不是要肝肠寸断!’,于是赶忙向着一旁用力一躲这才躲了过去。 而此时一旁的鸠竹原本对付还哩还是可以应付,可随着他的伤痛开始复发逐渐却又开始落到了下风,安长见此很是想去帮忙,但面对隐其上却是有心无力很是忌惮他的二十八步剑。 而就在安长为鸠竹担心愣神间,只见隐其上两手落在腰间用力缓慢向前伸去,只见他两手中竟突然冒出了两道厚重的内力将他的剑给御在了空中,那内力环绕整个剑身向外膨胀开始变得越来越大,那内力顷刻间便就在他剑身的周围又形成了一个更大的剑气,随后他使劲哈出一口气,伸手猛地就穿过那内力抓住了剑柄朝安长眼前空气打去,就在那剑刃划过空气的一瞬间,那用内力覆盖在他剑身周围形似剑刃一般宽大的的剑气,砰的一声便朝着安长飞快刺去,这招式之强劲似是都把周围的空气给劈开了。 见此安长也是心知隐其上是用出杀招了则是更加不敢怠慢,只见安长放出一缕内力向着他的剑身用力一划,竟就给划出了一道火花出来,那火花并没有立马消失而是在安长内力的注入下竟燃烧了起来,随着那烈火越烧越大很快便就覆盖了全部剑身,安长再用内力打出一股强大的气压来淬炼那火焰,只见那烈火在强大的气压冲击下不在随风摇曳,而是与风对抗竟变得强韧锋利了起来。 就在安长将那烈火淬炼完成之后,隐其上的剑气也已是来到了他的面前,只见安长挥剑朝那强势的剑气用力一砍,就在两股力量刚碰撞的一刹那之间,那灼热锋利的烈火顿时就像是把那剑气烧化了一般,将那剑气从中间迎面整齐的斩了开来,那猛烈的火焰将那一分为二的剑气竟都给点燃了起来。 对面的隐其上见他这杀招竟被如此轻易的就给打破顿时是满脸的惊恐,睁大着满是不敢置信的眼睛张着嘴唇愣在了原地。 一旁的鸠竹见此也是大吃一惊,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安长竟如此的厉害,而那还哩的表情则更是难看。 随着隐其上渐渐的缓过神来,那冷汗哧的一声就流满了他的额头,一滴滴豆粒大的汗水缓缓地划过他顿时煞白的脸颊,掉落在地上似是都能听见啪嗒的水滴撞击石头的声音。 此时的隐其上满脸恐惧的看着的长,结合着安长刚才那道剑气再加上这一招,隐其上顿时明白他眼前的安长恐怕要比他厉害好几倍不止,也就是安长此时不知道他的实力底细,不然安长随便稍加发力再用上那两招的其中一招就能让他瞬间毙命于此。 一想到这隐其上握剑的手不觉便就开始发抖了起来,刚才那一招已经是他的全力一击,他实在是不知道接下来要该如何是好。 而此时的安长看见隐其上这副摸样心里有些疑惑,不过看他这忌惮的摸样更多的却也是有些安心,安长看隐其上这样子用这二十八步剑收缩自如,以为他真的练到如茶断所说那般炉火纯青的地步,可是安长不知为何,此时他眼前的隐其上额头上却竟是流出了比他先前流的还要多的冷汗,这让安长不禁觉得他眼前这人或许也就是外强中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