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瞎子阿灿
季松回味于灵气带来的实力提升，见到“脐带”输送灵气的效率如此低下，不自觉地恼怒起来。 “快把灵气给我啊！快点！” 季松没有发觉，脐带在传输灵气的同时，自身心智也在莫名地被影响。 穿越到这方世界后，一直有悬而未决的恐惧在笼罩着他。 使得他安全感极度缺失，对于变强更是渴望万分。 这股恼怒徐徐增长，最后季松难以抑制住这一份情绪，开始对周遭大肆破坏。 将不安躁动宣泄到破败老宅的一砖一瓦之上。 拳头不断对地板轰击，砸到拳头血rou模糊，季松都还不自知。 直到筋疲力竭，季松逐渐恢复理智。 “我这是做了什么......” 季松猛然醒悟，通过灵性获取的力量，其中掺杂着莫名的疯狂。 那一股疯狂，放大了季松内心深处的负面情绪。 “看来灵性修炼是一条危险的道路，伴随着疯狂......但我不想就此止步......” 季松平日多是谨小慎微，却不意味着他没有直面危险的勇气。 灵性凶险，但不修灵性在这个世界只会是任人刀俎的鱼rou。 握紧拳头，更加坚定了走下去的信念。 季松抬头一看，天色已经接近黄昏。 “一日几内觉醒灵性，也不知道我算不算是天赋异禀。” 轻笑一声，季松看着淌血的双手，正琢磨着怎么医治一番。 兜里没钱，医馆都不会看你一眼。 老宅门外传来脚步声，不等季松有所反应，一个瞎眼老人踱步进来。 “哟呵呵，我家宅子怎么被人破坏的如此严重，小哥你是从何而来呀。” 瞎眼老人明明瞳孔浑浊不堪，却仿佛能看清所有事物。 季松细瞧那来者，穿着破布衫，还背着把断了一根弦的二胡。 左手拿着讨饭碗，右手拄着一根烂木棍。 “他是瞎子阿灿？” 这幅打扮的描述，季松在前身的生平经历中见过，是武靖城里的瞎子阿灿。 在城中四处流浪，拉奏二胡，以乞讨为生。 “小哥怎么不说话？被吓到了？” 阿灿笑呵呵地走上前来，季松不由得后撤两步。 “不要怕不要怕，大家都是武靖人，我是来帮你的。刚才不好受吧。” 季松后背冒出冷汗，阿灿好像看出自己觉醒灵性，刚才那番混乱也被其察觉到。 “能自我觉醒的人可不常见哦，年轻人你可知刚才你获得了什么力量？我是来帮你的，绝对不是来害你的。 ”武靖人不骗武靖人！” 阿灿的表情十分邪性，没有眼仁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季松。 嘴角翘起，露出所剩无几的牙齿，嘿嘿一笑。 阿灿左手往兜里一摸，掏出一块金子。 “小哥，你瞧瞧这个......你看到了什么？告诉我。” 阿灿的话语像是有魔力，季松不可控制地说出，“金子。” “哦，原来是金子，那它便是金子！” 阿灿随手一扔，把金子抛到季松手上。 “一个乞讨老者怎么随身带着一块金子？！听他的语气，这金子必有蹊跷。” 心中默想着，季松不敢随意开口，他琢磨不透阿灿的意思。 “小哥，我看你伤势也蛮严重的，你拿着金子去医馆包扎一下吧。” 世上没有白掉的馅饼，季松问道： “你想要我做什么？” 阿灿看季松还挺上道，点头微笑，说道： “武靖城现在发生的事你也知道，已经不是凡俗武夫可以插手的了。 “唯有像你我这般拥有灵性力量者，相互帮扶才有可能度过劫难。” 阿灿的话说得很直接。 季松装傻充愣，反问道； “你说的灵性是什么？我不晓得。” 阿灿饶有耐心的跟季松解释起他所认知的灵性。 在他看来，灵性是一种资质，拥有灵性可以打通“灵界通道”，获得“灵性气息”。 同时，拥有灵性，也面临着被灵性污染的风险，无法控制者将陷入永久的疯狂。 而“灵性气息”则需要有法门作为调度，否则只能单纯用于rou体强化，暴殄天物。 说到最后，阿灿竟询问季松，是否愿意拜自己为师，传授独家法门。 季松根本不信任眼前的阿灿，又不敢直言拒绝。 看出季松的犹豫，阿灿倒也不恼，只道： “小哥若不愿意也就罢了，不过切莫忘记约定，武靖人当同舟共济。 “以后若有困难，可到此处老宅寻我。当然，若有事我也会主动找上你......” 手里的金子有点烫手，季松想退回金子，却发现金子像是粘在自己手上一般，无法脱手。 看来自己是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阿灿表面好相处，而且实力深不可测。季松只得点头，揣着金子就要走。 “哦对了，小哥，这块金子记得早点用掉哦。” 季松闻言，低头看手里的金子。 从成色和硬度来看，这确实是块金子无误，到底有何问题？ 季松不知道，也懒得去想。 抬着沾满鲜血的双手，蓬头垢面的季松让路上行人纷纷避让。 找到一处医馆，掏出一块金子，直接吓坏了医师。 行医数十年，没见过这么大块的金子，不敢随便接下。 季松竟说，取金子一半作为诊费，医师内心激动不已。 愣是拿着金子，请当铺鉴定真假后，才收下。 简单包扎完，季松又抓了些《龟息法》所需药材，提着一袋子铜币和碎银离开医馆。 ...... 在城中寻到一处出租宅院，季松手头宽裕直接租了半年。 安顿下来时，已经是夜晚。 “武靖城越来越邪性了，几十年在城里乞讨的阿灿竟然也有灵性力量，还拥有特殊法门。 “身上秘密太多，否则拜他为师好像也不错，起码有个靠山。 “罢了不想了，总之强大自我才是王道。” 季松看着堆满墙角的药材，照着《龟息法》上的描述开始熬煮。 这是《龟息法》第二部分的修炼，即炼成一具非人rou体。 寻常人体构造与龟类大不相同，要完全习得龟息法，并先进行一定程度上的改造。 第一步就是在骨骼上的改造。 按照书上所说，首先得自断肋骨，在药汤药力蕴养下，催动特殊灵性口诀，让骨骼以非人方式二次生长。 先是正面两侧肋骨部分，后是背部，乃至脊椎。 看得季松龇牙咧嘴，但凡想想都是疼痛万分的过程。 “老子拼了！” 右手捏住左侧肋骨，使劲一捏，肋骨纹丝不动。 催动血涌秘技，力量加大。 “咔嚓”一声。 痛感直冲天灵盖。 左侧最下方一段肋骨，碎成数段。 又喝下药汤，季松忍着疼痛，开始默念灵性口诀。 只感觉在断骨处，有灵气慢慢汇聚，药力也在逐渐发挥作用。 酥麻传来，灵性加持下，药力发挥出远超凡俗的效能。 季松感觉不超一个夜晚，这条肋骨就能完成蜕变。 可单单一条肋骨，就已经令季松疼痛难耐。 后面，还有涉及内脏器官的改造，更是以自残般的方式进行，季松越看越是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