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可别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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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缭雾绕,氤氲横生。 在山峦叠嶂之地,群山如同利剑般直插云霄。张妙之向下眺望了眼,上清派这地方,倒是不难找。 眼下不少人如同缓缓移动的彩色斑点,将这寂寥的深山点缀出些许热闹。 “下去吧白鹤。” 张妙之唤道。 张白鹤随即一展羽翼,向着下方滑翔而去。 临近前,一声鹤鸣让山门前迎接的上清子弟都微微一惊。就见着偌大一只仙鹤,落在眼前的空地之上。 张妙之一步跨了下来,张白鹤也豁然恢复成人形,紧随其后。 那门前的众人见着都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目不转睛的盯着化形为道童的张白鹤。 金丹妖仙! 杜甲是今日的迎客弟子之一,作为上清派第三十五代弟子,他天资还算不错,已是练气中期,再加把劲欣许能入内门。 此刻杜甲正呆愣的望着张白鹤,浑身都紧绷着。 他心头害怕,这突如其来的妖仙莫不是仙门派来找事的。如果是的话,自己是挡还是不挡。 顷刻间他就拿定了主意,不是不挡,而是挡也挡不住。 “别慌张,是自己人。” 一旁和他同为迎客弟子的费云悄声提醒道。 才让杜甲反应过来,那妖仙身着道袍,的确是自己人没错。而且他貌似不是主导,缓了半步跟在一年轻人道人身后。 这时,杜甲才正视起张妙之来。 只是一眼,他就呆住了。 没别的,就两个,好看! 当然,杜甲不是那种肤浅的谈论外貌的俗人,他可是修士。真正让杜甲呆住的,是张妙之身周那股玄妙的气质,莫名的吸引他。 直到张妙之走至身前,他才回过神来。 连忙施了个晚辈之礼道,“不知尊上名讳,弟子在此拜见。” 张妙之将礼贴递给他回道。 “龙虎山,天师府,当代天师,天通道人张妙之携弟子长青,松玄前来赴会。” “哦,原来是天师尊......” “天师府!” 杜甲愣了下,接着大呼了声。 这声,让不少前来的道友都侧目望来。眼神中带着惊异,不住打量起张妙之来。 气氛忽的有些静谧,张妙之自是巍然不动,静静等待。 好一会儿,杜甲才和费云相视了眼,随后面向张妙之道。 “张天.....师......” “是张天师,如果觉得绕口,称天师即可。”张妙之当即纠正道。 杜甲的神色在张妙之的话语下,显得不那么自然,他皱起眉头,向费云打了个眼色。 就见费云咧着笑脸,翻阅了下张妙之的礼贴,立马道,“哦,原来是天师啊,有请有请,我这就领你们上去。” 费云小跑上前,示意张妙之跟在他后面。 等到几人远去,杜甲才松了口气,有些不屑的瞥了眼身后,嘴里骂道,“屁的天师,装的还挺像,吓我一跳。” 不少人见着也轻声交谈起来, “天师府?是咱们道门那个所谓的祖庭吗?” “等等,咱们道门祖庭不是上清派吗?” “你在瞎说什么,亏你还是个道士,连道门祖庭在哪都不知道。” 这人挥挥手,“这不重要,话说那小子什么来头,竟然有一头妖仙当童子,莫不是什么大人物。” “不知,不过我看那童子不过练气境的修为,应该不是金丹妖仙,可能是什么变形之术吧。” 这人若有所思。 杜甲眼见这些道友越渐吵闹起来,不由又骂了一句。他今日才来做迎客弟子,前几日都是内门师兄在迎接。因为道门众派的大人物都来的比较早,上清派对此还是很重视的。 而今日距道门大会开启不过两三天的光景,还未来的都是些平时在外忙碌的弟子辈。 所以才换了人,轮到他和费云迎接。 只是没想道,这时候天师府的人竟然来。 可笑,他天师府人数不过阿猫阿狗两三只,如今死的死,散的散,这個黄毛小子还敢顶着天师的名号来参加道门大会。 难不成就不怕,众派掌门把他皮扒了吗? 真是想出名想疯了。 杜甲冷笑了声,伸手压了压下面越渐嘈杂的声响,喊道。 “各位师兄师弟们,切勿吵闹,在我上清山门前还望诸位能守些规矩。” 此话一出,人群立马静若无声。 杜甲得意的撅了下嘴,开始挨个盘问起来。 上山的路上,张妙之打量着上清派的景色,四周都是壁立千仞的险峰,让这登山之路显得有些晦暗。路的尽头高耸,与云海连成一线。 不得不说,上清派不愧是经营的最好的道门。 浑身上下都透着股神秘感。 相比起天师府的光明宏大,上清派才是如小说中描写那般,仙人藏深山,大道不可传。 “师父。”张白鹤拉了拉张妙之的衣摆,扫了眼前方安静引路的费云悄声道,“上清派的人话语间都这么轻浮吗?” 张妙之嘴角蕴起抹笑意,心道张白鹤这是有了怨气啊。 看来先前费云那句话,让他颇为在意。 揉了下张白鹤的脑袋,张妙之轻声道,“鹤儿,须知‘诚无垢,思无辱’。” “什么意思啊?”张白鹤挠头。 张妙之笑了笑,“意思是,以诚待人自身就是清白的,做事考虑周到就不会遭受耻辱。我们如今前来上清做客,将要面对无数道门友人,些许小事何必放在心上,大度些才能容人容己。” 张白鹤暗自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明悟模样。 来至路的尽头,眼前豁然跃出一副绝美的画面。 辉煌的殿宇,矗立各处,袅袅青烟如柱,似鸟儿在欢腾,随后隐没在风中。 张白鹤和张小果大开眼界,上清派又是一副别样的光景。就目前来看,不输天师府。 偌大的广场之上,来来往往不少人,张白鹤两人瞅了眼他们又瞅了眼自己,穿着道袍的很少。大多数人都见穿着简衣,或是劲装,或是锦服。 费云一上来就有上清派的弟子迎来,“费云师兄,来者可是入东客房。” “非也,这是西客房的客人,师弟不用劳烦,我领着他们去就行了。” “是,是吗?” 这人愣了下,道,“好吧。” 随即让开了道路,眼见费云领着几人离去。他还挠头疑惑,这年轻道人,透着股威严之感,刹那间他还以为是哪位修为高深的尊上当面。 结果是弟子辈的人,也不知是哪家的师兄,看着如此威武。 张妙之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全然无所谓的模样。 张白鹤却是听着来了兴趣,走到费云身旁问道,“这位师兄,这东西客房有什么区别啊。” 费云闻言瞥了张白鹤一眼,平静的回道。 “没有区别。” “可是刚才那.......” “小家伙,你应该叫我师叔才对。” 费云蓦地打断了张白鹤的话,语气清冷了起来。 他神色有些低落,倒没有对着费云叫师叔,而是走回了张妙之的身边。紧贴在他旁边,沉默不语。 张妙之望着他微微摇头,没有出声安慰。 这种经历必然是要有的。 当初,他又何尝不是呢。 只不过...... 张妙之古井无波的眼眸闪过到凌厉的豪光,他忽的道,“此间小路经久未修,走时可得留神,别绊着了。” 呵呵.....前方的费云连头也没回,暗自发出声冷笑。 乡巴佬,我上清岂是你天师府可以比拟的,就算是有些许碎石,又怎么可能绊倒...... 他话还没有说完,立马哎呀了声。 啪的一下,栽倒在地。 这一摔可是结结实实,费云自入练气后,就没有摔过。 可此间却差点把胆汁都给摔出来,他愤然起身,看着脚下盆碗大的石头,嚷嚷起来。 “谁特么放的石头!” 噗嗤—— 张白鹤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自家师父话才说完没几秒,就有人应验了。当即感到有趣,仔细一想,又莫名觉得神奇。心想难不成是师父做的! 他摇摇头,觉得多半是巧合,要是真的话,那也太可怕了。 张小果却是毫无形象的捧腹大笑,边笑还边说道。 “瓜娃子!这个瓜娃子看起来挺聪明的,结果脑壳木戳戳的,那么大块石头都看不到,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你!!!” 费云气恼的指着张小果,却见张小果恶狠狠的和他对视着,当即就要翻自己的包裹。 他一时间只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怎么会跟一只松鼠计较,这岂不是失了形象。 立马强压下怒火,恢复了之前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接道,“很不错,这笑声倒是爽朗。” 说罢,费云瞥了眼一直含笑不语的张妙之,回过头露出抹疑惑,心说这家伙刚说完,自己就摔了,难不成是他搞的鬼? 这念头一起,立马被他甩掉。 不可能,他从未见过这种术法。 更何况,他暗自斜睨了眼,就他,配吗? 再次踏在路上,费云不由小心起来,脚程也慢了不少。 张小果还在张妙之耳边念叨,诸如眼前这人如何如何蠢笨之类的话,他丝毫没有顾及,全然被费云听在耳朵里,气的费云又加快了脚步。 不久,几人来到一处蔓延在山涧的成片房屋。 费云将张妙之领进一处别院的角落,便冷着脸告辞离开。 张妙之没有留他,只是道了声谢,随即才打量起眼前的住宅。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只是地势偏矮,环山伺水,湿气有些重。 四周进进出出不少人,这人来人往的景象,到不像是在山里,反而是有些像城里的客栈。 张白鹤在整理屋子,张小果则是坐在门框上感慨,“师兄啊,这里的人可多多了,还好你没有来,不然估计得把你吓死。你要是死了,可不好,师父一定会拿你泡酒的,毕竟你大补啊!” 唰—— 一块碎石从张小果身旁划过, 身后传来张妙之愤怒的声音。 “我先拿你泡酒!” 张小果愣了下,随即再次恢复原样,无奈摇头。 “看吧,师父果然有这个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