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回 一语双关的二jiejie
书迷正在阅读:不小心把废材质子娇养成摄政王、我绑定了悦来客栈、赤流独宠、开局一座战争要塞、从超兽武装开始盘点、玄幻:我能推演未来、大宋水浒武松指点江山、金霄三十三重天、异神启示纪元亵渎、超能时代的无限模拟器
他应该有别的事情待在赵家,夜深闯进她的院子,是他自作主张。 赵锦衣舒舒服服地躺着,问鸦青:“用了那美颜膏,该有什么反应?” 鸦青蹙眉:“禀姑娘,奴婢才疏学浅,暂时分辨不出里头可是掺杂了什么不该用的东西。可是让奴婢将美颜膏拿到医馆去,让医士细细分辨。” “如此也好。”赵锦衣道,“今日你去探长春,顺道将这美颜膏带出去。” 说起长春,梅染神色忽然有些忸怩,欲言又止。 赵锦衣懒懒地翻了个身:“梅染也一道随鸦青去罢,不过你看完长春就得回来。” “这怎么行,姑娘身边可没人。”梅染倒是拒绝得快,“再说看他作甚,许久不见,倒是觉得清静。” 鸦青不解地看着梅染:“你昨晚还说,不省得长春如何了呢。” 梅染这回,可真真的闹了个大红脸。 赵锦衣笑道:“赶紧去罢,说不定你一去,长春便好了,便能早些替我办事。” 梅染嘴硬得像鸭子:“看在姑娘的份上,我才去瞧他的。” 赵锦衣催她:“赶紧去赶紧去,我身边可不能没人。” 二婢总算出门去了,赵锦衣继续躺着,半响后才想起应该叫鸦青去探一探宋景行的。罢了,待那日到百味居赴宴后,再顺道去探他罢。也不省得自己眼圈下的青黑,可是消了些?如此想着,自己从小几上摸了一把菱花镜,细细照着。嗯,到底年纪轻,恢复得快,眼下青黑早就消失不见。嫩白的脸上,五官虽然算不上完美,但也称得上是美人。 哎呀,好羞耻啊。她扔了菱花镜,埋头在枕上。她竟是魔怔了,怎地想着去见宋景行时得美美的呢?她狼狈的模样宋景行什么时候没见过?宋景行狼狈不堪的时候她也见过,有什么可顾虑的呢?她,她,她,她就将宋景行视作兄弟好了。 那也不行,倘若二人退了亲,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赵锦衣思来想去,竟是睡不着了。 长春虽是家生子,但一直替赵锦衣办事,便住在前院偏房旁的一间抱厦里。抱厦又矮又小,窗户也开得极小。梅染还没进门,就闻得一股浓郁的药味。 长春正坐在床上,端着药碗吃药,听得有人进来,他也没抬头。 天气有些热,抱厦里更热,他穿着松垮垮的薄纱,猛地看去,像是瘦了不少。 梅染没说话,长春疑惑地抬头,这才看到站在门口的是梅染。 长春顿时慌乱地站起来:“梅染,是你。我,我还以为是长秀呢。你,你快进来坐。”可抱厦里狭小得可怜,除了一张床外竟是旁的坐具都没有。长春尴尬地站在那里,拿着药碗,手足无措。 长春在外面替姑娘办事的时候,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梅染何曾见过他这般狼狈的模样? 梅染不禁有些心酸。 她轻轻地走进去,将手上的包袱塞进他怀中:“这是姑娘赏给你的。好好养伤,好好替姑娘办事。” “我的伤好了……”长春赶紧说。 梅染转头,朝他一笑:“好了,那便好。” 小姑娘袅袅离去。长春抱着怀中包袱,傻笑起来。这伤,受得值当。 鸦青是在响午的时候赶回来的。 她道:“禀姑娘,医士细细辨别了,这美颜膏并无异样。只不过麝香名贵,素来无人往美颜膏中加麝香。” 赵锦衣微微颔首,望着窗外翠绿欲滴的芭蕉树。自从认定了宁咏,她就不曾查过他的身边事。这回叫宁咏狠狠的伤了一回,她也没有正视过这个伤疤。她自躲在一角暗暗舔伤,可偏偏有人不想饶过她。 既如此…… 赵锦衣悠悠道:“长春既大好了,那明儿便开始做些正经事罢。” 姑娘一说,二婢忽地精神抖擞起来。看着两个小丫鬟如此模样,赵锦衣不禁有些好笑。两个小丫鬟跟着她久了,看来早就养成了不安分的性子。 她仍旧躺回榻上,细细地叮嘱:“明日让长春好好的查探查探,苏家都邀请了哪家的郎君姑娘。” 她正要说,查探的时候,顺带去探望宋景行的伤势。 忽地听得外头陆婆子朗声道:“二姑娘,四姑娘身子不利索,正歇着呢。二姑娘容老婆子进去通报一声。” 赵锦衣朝梅染看了一眼,梅染赶紧出去,笑道:“奴婢请二姑娘安。二姑娘快快往里请。我们姑娘可一直盼着您来呢。” 外头赵锦华便笑:“四meimei向来自有她的事情可忙,便是身子不利索也不安生,盼着我来倒是稀奇事。” 赵锦衣靠在凭几上,看着梅染领着赵锦华进来,后头赵锦华的小丫鬟还捧着托盘,托盘上放着精美的匣子。 看来,是赴宴的衣衫准备好了。 她笑道:“这天气热,二jiejie差人将衣衫送过来便好,不必亲自跑一趟。” 赵锦华却是看了一眼几個丫鬟。这是要与她说体己话。 小丫鬟们都退了出去,赵锦华朝赵锦衣重重一揖:“四meimei,对不住!” 赵锦衣唬了一跳:“二jiejie这是作甚?” 赵锦华抿了抿唇:“你大伯父大伯母鬼迷心窍,伤害了四meimei,二jiejie在这里,替他们与四meimei道一声对不住!” 赵锦衣叹息一声。大伯父大伯母那等性子,竟然还能教出二jiejie这般良善之人,倒是叫人唏嘘。 她说着“我无事,二jiejie休要如此,倒叫meimei折寿”边要去扶赵锦华,却是又牵扯到后腰,不由得哎呀叫了一声。 唬得赵锦华赶紧去搀她:“四meimei小心!” 赵锦衣握着赵锦华的手,觉得冷冰冰的,顿时心肠又柔软了几分:“二jiejie,不必如此的。” 赵锦华却是簌簌流下泪来:“眼看我便要出阁,可家中这许多事,竟是叫我放不下心来……” 赵锦衣叹息一声,大伯父大伯母何德何能,竟然教导出二jiejie这般良善的女儿。 她心肠又软了几分,低声道:“若是二jiejie不愿意,可以退了这门婚事的。” “不。”赵锦华摇摇头,“其实这门婚事也挺好,离得远了,倒是不用cao这烦心事。meimei以后给我写信,只管报喜不报忧。” 赵锦衣不仅莞尔,二jiejie还是二jiejie,这一语双关,表明无论以后大房与二房变得如何生分,二人的姐妹情却是不变的。 赵锦华拭了眼泪,脸上羞赫:“倒叫四meimei见笑了。不说这个,meimei快来看看这衣裙,可是合适。” 赵锦华打开匣子,将里面霞色的衣裙拿了出来。 时下太太姑娘们赴宴,流行穿的仍旧是宽袖的上衣,下配微微逶迤的纱裙。若是容色不错的姑娘穿上,定能引得一众郎君频频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