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秘密流言

    何道长布局下去的事正在悄悄的发酵着。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先是从乡下，然后就是城里，开始留传了，前朝胤王室和胤人，当今镛王室都是被人陷害的。

    是胡人打算入主若夏大陆的恶毒谋划。

    他下的是一种若夏发现不了的毒，铅中毒。

    比如说用含铅的青铜酒器煮红酒喝，慢慢的就中毒，时间稍稍一长，就治不了。

    结果就是镛王室出现的那一系列问题。

    这些流言都指向兰雅，因为兰雅的红酒最有名，兰雅的青铜器最精致。

    ……

    很快，各国的探子都收集到了流言。

    晨阳国王宫。

    晨阳王薛绍也在和自己相国张羡在谈论刚刚从凤栖城传回来的消息。

    薛绍道：“上面的信息是关于镛王室200年来出现的问题的一个解答。

    镛国王室衰微的原因：铅中毒。

    绢上说，从凤栖城郊区开始出现流言，含铅的酒器温红酒，产生慢性毒。

    其慢性毒的特点就是镛王室幼儿夭折高，不长寿，不育，并伴随各种精神病，头疾等。

    红酒含铅量越高，酒就越香醇甜美。

    铅中毒，这是兰雅人陷害镛国王室的大阴谋。当然这也是兰雅国始祖布局天下的阴谋。

    另外还有关于离国和诗巫国动作的消息。”

    说着薛绍把绢布交给丞相张羡，接着说道：“这600多年来的问题总算有一个答案了。

    胤朝末期，王室嫡系不断夭折绝嗣。旁系入主，引起继承权的混乱。王族各系为进入王京师继位，各自联合不同的诸侯，发动夺位之战。

    让若夏大陆大衰弱，让鞣人北上入侵若夏大陆胤朝各诸侯。

    胤炀王，前期英明神武，不但战败了各系夺位人马，还带领诸侯南下大败鞣人，把鞣人赶往大漠深处。

    可在他进入京师，入住王宫不久就完全变样了。

    变得喜怒无常，昏聩之极。而随他进入王城的将士们因喜欢豪饮酒。也很快就不中用。

    短短15年后，当鞣人再次南下，胤炀王的将士变得不堪一击了。

    被鞣人攻入胤朝京师昭汶，胤炀王自焚于朝天台。

    然后把整个胤朝王族掳掠北上。并把各地耕地变成牧场。

    直接造成了嘉佑之难，我若夏人几乎亡族灭种。

    幸得镛国文王守在瑶山一线，保有璇矶郡。为若夏人保留了逃亡琴海北各岛的通道。然后镛王联合我海北各岛国的力量，加上大陆的残余诸侯并力南征。

    把鞣人驱赶出若夏地区，驱逐回大漠，为我若夏人繁衍生息争取到了生存的空间。

    否则，如今的若夏大陆就全是碧眼红发人了。

    如此，天下各诸侯才宣誓，璇矶郡作为天子的永久封地。诸侯不接受镛国王室后裔的割让与售卖璇矶郡的任何土地。

    天子也不能分封出去。

    镛文王看到了胤人的好酒豪饮。认为是好酒豪饮让胤朝出的问题。

    如此才发布《酒诰》。

    然后从镛幽王，镛王室又出现了胤王室的问题。

    又是一次历史的轮回。

    镛国王室不断绝嗣，这种现象被视作是上苍抛弃了镛国的预兆，是天罚。

    产生了很多的流言蜚语，让天子权威大损。

    加上镛王室内乱，镛国衰落了下来。

    如果是中毒，这就可以解释清楚了。”

    张羡边听晨阳王的叙述，边看娟布上的消息。

    看完了之后，说道：“红酒源自胡人。在胤朝末期，红酒方才传入若夏大陆，而且都还是作为贡品。

    之后，胤人开始喜欢这种红色的酒。

    但在镛文王颁发《酒诰》之后，王室贵族有很长一段时间很少饮酒了。

    而好的红酒非常昂贵，不是普通人能饮用得起的。加上天子禁酒和到处绞杀鞣人。之后，若夏大陆就很少看到红酒了。当人们认为红酒的工艺失传了的时候。

    兰雅国崛起，兰雅人学会了产自胡人的红酒酿造技术。

    产出了优质的红酒，并配上精美的青铜酒器，让这一种红酒又开始在上层诸侯贵族中流行了起来。

    如今若夏大陆最好的红酒来自兰雅。

    精美的青铜酒器也来自兰雅。

    而兰雅人更多却是用陶碗豪饮喝米酒。

    而不是用精美的青铜酒器来品颜色艳丽，口感令人陶醉的红酒。

    这么一想，自家出品的特产，自家人却不怎么喝。很有问题。……”

    薛绍道：“这个说法很可能是真的。我晨阳国贵族也好酒，我屡禁不止。但我晨阳国人不喜欢喝红酒，也少用青铜酒器。

    所以好酒的我晨阳国贵族们却没有出现胤人的那种现象。

    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兰雅国王室有些后代会带有鞣人红发的特征。

    但其一直宣称其始祖是正宗的若夏人。

    他们是穆家的嫡系子孙。

    但据野史记载，兰雅国始祖穆勒，实为鞣人，是胡人血脉。

    当年穆家主连纳几房姬妾，都没有生出儿子，都准备招婿继承家产了。

    直到他60岁的时候，纳了一个女子，早产生下穆勒，才有接班人。

    据野史所说：此女子与一鞣人私奔，然后被家族之人追捕，杀死了鞣人，抢了回来嫁给穆家主做小妾。

    镛武王，为了纯洁若夏人的血脉。颁布了禁止若夏人与鞣人结婚的禁令。镛武王还带领诸侯国们不断深入大漠绞杀鞣人。

    在镛武王暴力清除下，鞣人在若夏大陆就不断减少，鞣人王带领鞣人翻越东域大雪山，往远东迁移了。

    但各个诸侯国对这一禁令的执行力度不一，有些诸侯国严格执行，有些诸侯国就明面执行，暗中包庇了些鞣人。

    毕竟一国人口的多少，就是一国强大与否的标志。

    穆勒这个名字就有明显的胡风意味。

    所以兰雅始祖实为胡人，而红酒的酿造技术，包括红酒含铅，更鲜艳，甘甜，香醇可口的秘法，还是慢性毒药的秘密也应该来源于此。

    应该来是他亲生父亲传给其母的。

    如今发现这个秘密的人，应该害怕被兰雅国人灭口，用纸张写上几百份揭贴，一夜之间张贴到凤栖城的城郊各乡镇。

    然后流言由城郊传入凤栖城。

    等兰雅人知道，往乡下查探信息源头的时候，却是无从打听到了。

    纸张不易保存，只要有一场雨，张贴的纸张就要被雨水泡烂了。

    不会留下供兰雅人研究的有用证据。更何况还有各种谣言也追踪不出来，源于何时何地。”

    张羡道：“调查一下喜欢用青铜酒器喝红酒的王室贵族就清楚了，优质红酒价格昂贵，而精美绝伦的青铜酒器也是奢侈品。

    一般人家还用不起。……”

    晨阳王很快叫人进来，吩咐其下去调查喜欢用兰雅人的青铜器和红酒的王室和贵族情况都是怎样的。

    薛绍道：“张相，对此事，我们如何应对？”

    张羡道：“王上，这是兰雅人弱镛朝与天下诸侯国的大阴谋。我们应该声讨兰雅国。

    我们也跟随离国人，自消王号吧！这样就好和其他不称王的诸侯保持一致了。

    但暂时先不提铅中毒的事，先按照原本的计划进兵凤栖城。

    先查清楚有多少王室和贵族被兰雅人陷害，让医者验证一下铅毒。

    确实证实了流言非虚，我们再把这些人的后辈或者亲属号召起来进一步向兰雅国施压。

    兰雅人亡我之心不死，凤栖城在兰雅人的手上，对我们威胁最大，如果让兰雅人整合好了璇矶郡南部，发展起来海军，那将是我们琴北诸岛国的噩梦。

    兰雅人对土地的贪婪，天下皆知。

    我们觉得我们应该和离国一样支持镛王镛王控制凤栖城。

    铅毒如果证实了，天子和兰雅国就没有妥协的余地了。

    我们正好支持天下慢慢向南找兰雅人要回天子属地。支持镛王收回瑶山一线，把瑶山防御体系建立起来。

    有天子在南面做缓冲，挡住兰雅，我们的压力就没这么大了，要不然，哪一天，兰雅人海军练成了。再突破了尹函关，占据屏城，或者强制占领凤栖港。那我们的沿海平原地带，我们的都城就直面兰雅国的大军了。

    天京凤栖城，璇矶郡，他们已经把这区域看成了自己的国土，加上名义上还是天子所辖，为了自己的名声考虑，还遵守战争规则。都选择在城郊无人之处开战，军纪还算严明，没有扰民之事。

    但要是到了我晨阳国的国土，那可就不一样了，会行使器兰雅人一惯的强盗手段来先弱我晨阳。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起来。

    别说面临的亡国危险，就只是兰雅人来劫掠一番，我们几十年的发展就付之东流了。”

    晨阳王道：“好！命令卢旷带去前往凤栖城汇合离国人的军队配合姜铭行动，告诉他，能让姜铭他们靠邦交手段解决就最好，能不动兵就不要动兵，如果我们损失大了，可保不住叶国等国打我们的主意，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啊！

    哎！天下各诸侯自家的国土都还没开发好，为何总是费心的要去争夺别国的土地过来呢？打一仗抢到的人口估计还没死亡的人口多，何苦呢？

    大家各自先把自家的土地开发好，不是更好吗？”

    “王上，别的国君可不是这么想的，像兰雅这样的诸侯就觉得，自己慢慢开发，还不如抢别人开发好的省事啊！土地荒着无所谓，先抢到手再说。

    抢到的东西更令人激动兴奋不是。”

    晨阳王道：“这就是强盗逻辑啊！”

    晨阳顿了一下，又说道：“既然决定要去王号，就要做到心口如一，从今天开始，不要叫王上了，你通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