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迷雾之中（修）
“证？” 左道既为反问，也是试探。 桐妍没有回话，她眼睛光彩更盛地看着左道。 化作狼人的权虎则站在桐妍一侧靠前，时刻充当交战人员。 这也让面对他们的左道，分析出二人在神秘领域的战斗能力和定位划分。 片刻，桐妍眨下眼睛，先对着权虎说： “是人。” 说完，当着左道面，从内侧口袋拿出一本黑色证件。 “华域，天朗阁，综事局，神秘处理部行动干员，桐妍。 “我将遵循宪章忠于华域，捍卫人民，依宪行事，依法办案.........” 桐妍娓娓肃语到最后，黑色证件上的纹章发出淡金光芒。 中正磅礴的力量环绕着她，在她后方凝聚成与证件上相同的纹章。 桐妍话毕，狼人形态的权虎也掏出证件。 “华域，天朗阁，综事局......权虎.......” 相同的纹章在其身后凝聚。 二人做完这些，齐看左道。 见此情景，左道暗自赞—— 看看，看看！ 什么叫做新世界的防伪能力啊？ 左道没有怀疑假冒的可能。 如果他没有纸人提供的灵视，或许还有犹疑。 但灵视中对方那种金色光芒，充斥的中正气息，完全做不得假。 近乎等同国运又类似于某种威能的具现化。 这种力量，寻常邪物若沾着，那也得去半条命。 不过呢—— 对方看自己的意思，是想让我，怎么证明我是我？ 抱歉，没有。 左道旋即点头又摇头，对二人说： “我能确定你是电话提醒我的那个人，但不知怎么证明我自己。” 左道说的很直白。 而对面二人似乎早有准备。 桐妍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的朝着左道扔过去，而他略显“慌忙”接住。 “如果你没问题的话，请按照上面的内容复述。” 闻言，左道翻开小册阅览内容，确认并没有什么可见的言语陷阱，且与此前对面二人念的基本相仿，属于相关内容，只是不再有职称，只有自己的姓名。 他不作拖沓的轻声颂念。 片刻，左道感觉到小册子略微发热，淡金色的中正光芒于虚空浮现，在桐妍和权虎的注视下，他身后也出现了一枚相同的纹章。 一时间，三人同时松口气。 桐妍与权虎是确认对方不具有危害，也没潜在神秘附身的情况。 左道的松气实际是刻意展露，但内心还是有点放松。 毕竟在这之前，他心中有些许忧虑，诡术裁纸的能力，以及自己穿越的状态，是否会引得不必要的意外，而自身此刻撞见他们，到了此等境地其实可以说没有其它方法去规避这个流程。 好在，这种未知力量与检验流程，似乎针对的是判定一个人的身灵状态，而不管是自己体内的纸灵，还是灵魂内在的非原装，它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有时候世事便是如此。 不想冒风险也不得不冒，如同当下左道。 确认敌我，三人距离拉近，开始交谈。 “你怎么没有在家里？”桐妍再次问出之前的问题。 “家里来人了。”左道答。 浓雾中的街道，左道缓缓述说。 将不久前家中发生的事情大致阐述。 也趁这机会，将再早之前的情况，经过略微修饰后诉说。 桐妍略一沉吟，她拿起执法仪，对准左道，复述一遍： “也就是说，左同学在白天时候进行了一场“仪式”，而后失去了意识。 “当你醒来后那个“仪式”再次运转，正当你感觉再次被cao控的时候，那种力量忽然自己停顿。 “地面的图纹自行损坏，再之后，你由于担心我们会将你...” 桐妍话语微顿，组织用词，照顾对方“中学生”的感受： “嗯...审查管制。 “故而我们第一次上门时，你由于慌乱，选择暂时隐瞒。 “但思考再三，心里不安，最终决定联系我们。 “这时我打给你通讯，但因我们这边的情况没能进行下去，在通讯结束没多久，有两名‘综事局’的人员破门进来，最终发生战斗。 “在此期间，一具尸体对你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说罢，桐妍与权虎将目光看向左道一手提着的纸剑。 “术式？”权虎见状问道。 左道动动纸剑，面浮犹疑： “我不确定，但他是这么说的。” “你自己研究出来的？”桐妍问。 左道点头。 “厉害呢，”桐妍感叹，散发光芒的眼眸看着纸剑： “看着是具有对灵性生物杀伤能力，又有物理伤害的术式，很不错。” 桐妍初步评价一番，又道： “你是怎么开始接触这些东西的？” 左道知晓，最重要的的盘问来了。 “小时候家里的父母，总会讨论一些历史故事，里面有些很神话的内容让我产生好奇，我会有空去看他们留下的藏书，也在尝试搜集一些古书，想在里面寻找这些内容是否真实，渐渐地，我就对这方面产生了兴趣。” 桐妍若有所思。 她拿出个人终端，但见没有信号标志后无奈摇头，便说： “照伱描述，你是按照书籍上的内容，绘制出的这個“仪式”。 “那么，书籍的来历你知道吗？” 桐妍问道。 “我回想不起来，包括很多记忆好像都有缺失， “我怀疑，跟闯入我家里，cao纵尸体的人有关。” 左道“如实”回复。 话音落下，桐妍正要再问，而权虎打断了交流过程。 “先这样吧，桐妍。” 三人一看，原本稀薄的迷雾，此刻开始浓密且层层涌动。 很明显，作为战斗经验最丰富的的权虎，他提前感知到了危机。 涌动的浓雾中，隐约走出许多的“人”盯着他们。 这些人身体灰白，毫无神采。 左道瞅着这些人影，总觉得略显熟悉。 他略微一思索，便察觉到了这些都是“街坊领居”们。 “它们好像是怀阳路的居民。”左道再向权虎二人靠拢，低声提醒。 灵视中，这些人既不是活人，也不是死尸，状态很是奇怪。 而左道通过灵视，隐约能发现它们的后脑勺好似有无形的丝线垂钓。 “是‘仪式’催生出来的幻影。”桐妍道。 借着不久前通过“自证”机会博得一定信赖，左道追问： “二位，你们说的仪式和术式，是什么意思？” 盯着雾中人影的桐妍，稍微看一眼左道，对他的问题好像不觉奇怪，也或许因为左道拥有他们所说的‘术式’能力，且还是自己“研究”出来的原因，因此她没将少年当普通人，故而耐心解答。 “通俗定义来说，术式的实用性很强，手段都很隐蔽，广泛危害性不高，比如你手中的纸剑，最多一次只能解决一个人，而仪式......”桐妍简要介绍，而后又道： “仪式则不然，前期掌握的准备非常繁琐，普遍都需要有生命的献祭，而如果没有，则会对其它方面的要求极为苛刻，同时仪式前期不能出现丝毫差错，一旦有所问题，会对仪式者造成莫大伤害，以及出问题的时间里，对方与仪式相关的能力都极难再施展。 “只有把‘问题仪式’中的‘问题’给解决，才能选择放弃这个仪式，或再次尝试，与之相对的，在这阶段中，除非以透支生命等代价，不然仪式者甚至会连个普通人都不如，假如对方没有其它能力的话。 “不过风险与收益成也正比，一个完成的仪式，会具有许多无法概述的能力，且在对方仪式范围里，主持者会有天然的主场优势。” 细心听着的左道，组织起该世界的用词： “如同在对方的领域内，他人就会天然处在劣势，比如现在？” “领域...很准确，没错。”桐妍赞同： “我们现在就在对方的‘仪式’内。 “哦，对了，忘跟你说，之前通讯时，我跟权虎到过你家，那里走出来一位跟你相同的人，后来发生了一些战斗。” 对方的意思，是为之前他们的戒备做出解释。 “明白，”左道同样明白对方的意思。 这时。 越来越多的雾中人影的盯着三人。 左道发现，综事局的二人好像并不急躁，甚至有点乐得拖延的作态。 而化作狼人的权虎看着这个场面，率先说： “看起来，这是完整的仪式，光凭我们很难从内破除。 “增援不出意外已经在现实处理中，我们要做的就是拖延。” 很明显，他是在对左道说的。 其目的便是安抚对方心绪，担心他因为慌乱，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左道旋即会意： “我配合你们，不过这些东西有点多，咱们就这么看着？” “本来是，”对于左道的冷静，权虎有些欣赏，他停顿下又道： “但现在可以换下策略， “左同学你有术式的神秘能力，不管是怎么整出来的，只要成功，那就对这些东西具有伤害能力，因此我需要你出力，桐妍配合，保护彼此安全。” 权虎的话，可见的对左道掌握术式过程有一定怀疑， 毕竟这种人太少了，有的话，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权虎干员呢？”左道问道。 他对权虎的怀疑不显惊慌，实乃人之常情。 更不提权虎让自己与另外一位干员，桐妍进行搭档。 从中可以体现出，虽然他们对自己抱有一定怀疑。 但有着之前的“自证”做背书，他们选择在这场合下给予信任。 这便足够了，是个好开头。 而面对左道的询问，狼人化的权虎两手舒张，露出森然利爪。 权虎言语简洁的说： “我去清理点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