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杏林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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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轻敌,下不为例。”白帝君毫不留情地点评道。 小荇十分惭愧:“师父,对不起。我以前从没跟这么多人打过架,都是他们打我……我就忘了。” 小荇说这话的时候把头埋得老低,似犯了什么弥天大错,加之所述经历属实曲折,白帝君也狠不下心再去责怪,遂道:“好了,耽误已久,随我走吧。” 一听他们要走,刚被吓傻的老者连忙死死地拉住小荇的胳膊:“上仙!你们不能走啊!你们走了再有妖物该如何是好啊?我们一家老小怎么办啊?” 小荇为难地看了看白帝君:“师父……我们……” 白帝君看出她的意思:“小荇是想护送他们?” 小荇回头看了看车队,妇孺居多,老弱也有,还有孩子,像是举家搬迁,此时一家老小目光殷切,如何忍心拒绝。 “师父,要不我们好人当到底吧?”小荇试探道。 白帝君答:“小荇,人界自有命数在,你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一世。” “可是师父,管都管了……”小荇为难地回头看了一眼,“至少我们可以把他们护送出这危险的地方再走,我反正也是来历练的吧。” 知道小荇起了心思,白帝君也不反对,反而笑了笑:“小荇今日是带着为师破规犯戒到底了。” 知是他同意了,小荇高兴地点头,连忙向后扶起众人:“你们放心赶路,我师父一定帮你们把这山头的山贼恶霸妖魔鬼怪铲除干净。” 白帝君听着她的话,笑了笑,默许了。 车队为了答谢特地给他们腾出一辆马车,小荇挨着白帝君坐好,这才瞥见他身后背的是一把普通的仙剑。 小荇便问道:“师父,你怎么没带清净剑呢?” 白帝君毫无隐瞒,直言:“此身为我灵力所化分身,修为只有筑基期满。” “分身?”小荇吃惊不小,一时忘形竟伸手捏了捏白帝君的手臂,“哇,完全看不出来。” 白帝君也不挣脱,温和地任由她摆弄。 小荇捏完了抬头一路看上去,脖子也一般无二,下巴,嘴唇都看不出什么问题。 最后目光落在白帝君脸上,这皮肤莹润白皙,细致有光泽,可真好看。 她不自觉的伸手就朝着那吹弹可破的皮肤去,想要捏一下试试真假。 下一瞬,她的手就被白帝君握住,满眼疑惑地看着她。 小荇这才从昏聩的神智里回过神,羞得无地自容,想收回手,却又缩不回来:“师父,对不起,我只是好奇……” 突然马车颠簸一下,小荇重心不稳,眼看要摔倒,白帝君护徒心切,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拽向自己。 小荇身不由己,加之本能攀附,不知怎的,一下子就坐在了白帝君的腿上,手还环住了他的脖子,就这样与他四目相对,连呼吸都清晰可察。 此刻的白帝君,褪去了掌门仙袍,穿着一身青衣,没了平日里的威严,却多了几分少年气息,如此一来却像是伸手就能够着的邻家哥哥。 若说以前是掌门威压在,即使他生得再好看,小荇都不敢多看他几眼。如今近在咫尺,小荇一瞬间目光变被他英俊的脸庞牢牢吸住,完全挪不开眼。 这世间的皮相,千变万化,是何等的机缘才能化出这样巧妙无双的容颜来? 随着小荇的动作,她身上的异香萦绕而开,就似千丝万缕的牵挂关怀,又似层层叠叠的温柔缱绻。那气息让人忍不住想多吸一口。 莫名的,白帝君感觉这股香气很熟悉很安全。 元婴期的定力都上不足以平静心绪更不说此时的白帝君只有筑基修为。 他本想扶起小荇,可刚一动,他却停下来,看着小荇近在咫尺的脸庞,口息之间浓郁的幽香,他忍不住跟着那一抹香气,朝她的口鼻缓缓凑近。 眼看白帝君的脸突然凑过来,这一动作把小荇惊得一动不敢动。 她有些惊慌,又有些贪恋,最终矛盾地垂下眸子。 这么近相处的两人,如此暧昧的动作,一股异样的感觉伴随着香气将他二人包裹得严严实实。 小荇看着白帝君越来越近的脸,这感觉如梦似幻般,她缓缓闭上眼睛。 云霄殿内,原本放在架子上的清静剑,突然电弧闪动,疯狂挣扎想要挣脱剑鞘。 白帝君率先回过神来,他一把将小荇扶起坐好,自己则迅速退坐到另一侧。 小荇心里扑通跳个不停,许久才安定下来。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白帝君,发现对方已经别过脸在看窗外,好似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难道刚才是自己觉得师父太好看产生了幻觉了吗? 小荇再看了一眼白帝君,对方确实是云淡风轻,全然没有任何反应。 肯定是幻觉!师父是修行大无相道的化神修士,怎么会想亲自己? 可转念一想,刚才的幻觉真的好真实好美哦。她不禁偷偷想着,要是刚才晚一点醒来,是不是自己就亲到师父了? 这个可怕的念头一出,她立刻面红耳赤,三清天尊在上,自己怎么会如此臆想,简直亵渎了师父。 “不可以不可以。”小荇摇头。 而白帝君目光虽落在窗外满眼的杏花上,却毫无察觉地笑了笑。 看着白帝君的身影,小荇回味着刚才的梦境,颇有些心虚地开口问:“师父,你是特地来陪我历练的吗?” 这想法有些自恋和唐突,可按照白帝君以往的做派好像也并非不可能。 白帝君回过头来,目光依旧温柔和善,只是好像多了一丝什么。 他直接承认了,但随即又道:“不全是。” “啊?那也算是有这个意思是吧……”小荇又惊又喜,“可殷教习认识你呀?你出来的话不会有事吗?” 似摆脱了天渊戒规和掌门身份的束缚,白帝君比天渊时说话更加自在:“外人见我的样子,只是个普通的杂衣弟子,所以你千万别喊错了。” 小荇愣了:“那不喊你师父我喊什么呢?” 白帝君答:“随意。” 这可是个难题,谁敢随便跟他取名呀?要是取得不好……小荇想了一会,突然一个念头冒出来,试探性看了白帝君一眼,又不敢喊出口。 白帝君似乎知道她的小心思:“百无禁忌。” 也许是刚才的梦幻给了小荇巨大的鼓舞,她咬着唇纠结许久,终于轻轻地唤了一声:“玄……嚣……?” 此言一出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羞愧得连忙捂住嘴巴,祈求风带走刚才出口的字眼,就好像一切从未发生一样。 可风偏不。 这一声“玄嚣”随风入耳,仿佛是从亘古之处伸出的根须,白帝君一时似听到了早已忘却的乡音,不由得出了神。 见白帝君愣神,小荇很紧张,连忙道:“师父,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对不起。” 却不想白帝君回过神来,并未责怪:“无妨,称我玄嚣也好,虽已久远但倍感熟悉。” 小荇松了口气,还伴着内心莫名的喜悦。她想,天上地下,如今只有我一人称他玄嚣了。 这好像就是唯一一件只属于她和师父的秘密。 此时,听一声剑鸣,小荇还沉浸在喜悦里,却见玄嚣脚下飞剑如化作一道青虹激射而出,而玄嚣本人翻身一跃追剑出去。 小荇知道是发现了妖物,连忙跟上。 这座山明明种满了杏花,满山春风,名字却叫白骨岭。 一块大石上用不知名的骨头摆着这三个字,小荇停下想伸手去碰,玄嚣却一把挡住她,并嘱咐道:“万事谨慎,切莫大意。” 大约是感受到修士靠近,一道音波自杏花深处传来:“何人擅闯我白骨山庄?可是要留下骨头相赠?” 声音是个好听的女声,语气温婉悦耳,话里却全是残暴冷漠。 话音刚落,一道粉色香风裹着满天的杏花瓣铺天盖地而来。 小荇一把合上御境伞,以伞作剑,朝前一划,将花雨破开一道口子。 玄嚣刚握住手里的剑,本想上前却见小荇出招,沉吟片刻不由得停下来,退到一旁。 此倒不失为绝佳历练机会,于是他一跃上空中,俯瞰杏林。 那花瓣比头发丝锋利多了,稍有不慎,沾到衣服上立刻就是一个口子,小荇握住伞艰难地地抵挡着。 “一式。”玄嚣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小荇猛地想起自己学了剑法,连忙回想招式动作,一个翻身把剑一挑,灵力应运而动,御境伞瞬时剑芒裹身变得锋利无比。 伞身与花瓣相碰,铿锵之声有如兵戈相撞,锋利的剑芒逼得花瓣不敢靠近。 “很好。”玄嚣点评着又道,“二式。” 似发现有人指点,杏花瓣飞出一股只扑玄嚣。 玄嚣侧身一躲,一剑劈开,那花瓣化作星点消散,见玄嚣并不好惹,只好作罢。 二式剑法快而轻,灵活多变,需要更多灵力支撑,小荇运气念诀,堪堪能应付。 只见她在花瓣包裹中如蝴蝶般上下翻飞,伞尖轻点之处灵光暴发,花瓣瞬间被打散。 可江刹教的时候她还差了几个动作便把他推开了,所以这剑法耍着耍着就要断了…… 眼见记得的招式快要耍完了,小荇心里慌乱不已,心里直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多忍一下,至少把剑法学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