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我们要为友邦报仇!
…… 王匡进入吴都之后,与民无犯,建章立制,称国号为。派使者南下北上西去,欲要交好炎国与楚国、劝降北府军,大行封赏。 吴帝王匡打进皇宫之前,就已经死了。 不是亡国了气死的。 而是死在了儿子李仁修之手! 当时,吴帝昏迷,早不省人事。 李仁修亲手将之闷杀! 李仁修是个性格刚强的人,不想见皇族贵胄成为亡国奴,丢祖宗脸面,也不想见皇族女眷被乱贼凌辱。于是下令,将宫中嫔妃、皇嗣尽数杀死!又赐死京中皇族及女眷,命宫中侍卫监视! 然而,皇族中人,很多的早就见势不妙,乔装易容溜出府邸了。 王匡带兵杀进皇宫,宫中乱成一团。 杀人。 放火。 抢劫。 jian银。 …… 李仁修悬梁于通明殿。 吴维忠跪在一旁。 自尽前,还留下了血书。 血书中,圣明了一把,表示理解百姓造反,反省了行政得失,后悔没有减轻百姓负担、整治官僚腐败等。 王朝兴灭,事有必至,理有固然。 血书中,他显得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 但还是埋了坑,把炎国黑了一把! 说向炎国请求增援,他却故意拖延,迟迟没有增援,坐看我吴国灭亡。 新君你不要别炎国的同情你们义军的言语被欺骗了。 有流言说炎国与蛮齐密谋,要瓜分我吴国江山呢! 为天下苍生计,新君你也要擦亮眼睛,多多的提防炎国啊! 王匡看了血书。 命吴维忠收敛李仁修、吴帝,妥善安葬。 王匡派出的使者,一南一北。 北上的到了清河,正遇到南来镇压乱贼的十万北府军。 他们脚程慢了,还没赶到都城,城就破了。 吴国,没了。 该怎么选择? 是继续率兵南下,打进都城,为旧主报仇;还是归顺王匡,受封为王,裂土建国? 王匡为了劝降,以及分化北府军,给出了四个王爵,并且大手笔的把清河北路分裂成四块,赏赐给他们!他们的被留在京中的家人,也能到他们的封地上去,家人团聚。 吴国疆域,下有四路,分别是: 第一,位于清河南部的东面的一路:清南东路; 第二,位于清河南部的西面的一路:清南西路; 第三,位于清河入海口部的一路:清口路。这一路总体在清河南部,下辖九郡,有两郡在清河北部。 第四,即清河北部的一路:清河北路。 这十万北府军由两位大将领着,分别叫做刘杰、高有功。 两人私下商议过后,李氏已亡,何必再为之多事? 两人归顺了王匡。 又领兵北去了。 对外美其名曰:不忍再起刀兵,让苍生受苦。 使者去到安瀤城。 见过黄良辅、刘清邦,这两个在刘杰、高有功的劝说下,也识时务的归顺了。 其时,蛮齐又领兵南下! 。。。 吴国的情势,天下关注。顷刻之间亡国,而越国新起,令世人震惊! 楚国朝堂上心有余悸。 ·幸好我们得了炎国的援助啊! ·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么一想,对增援来镇压乱贼、现在却赖着不肯走的三千炎军,也宽容起来。 ·炎军顶多是占便宜,要钱粮。 ·乱贼踏马的是要夺江山啊! 唔! 走向了“宁与友邦,不与家奴”的方向。 刘玄时刻关注着吴国的情况。 九月四日,便得知吴国灭亡的消息,心头感慨。 急忙召见内阁,不与商议,即宣布决定:李吴朝是我炎国的友邦。不承认这个什么王越朝的正统性,称之为伪越。王匡等为乱贼,窃取天下。发兵伪越,为李吴报仇! 内阁也懒得反对。 新军战斗力爆棚,而现下又财政积蓄充足。 打下伪越,等于做大蛋糕。地盘更大,治下人口更多,财政收入也更多,好处大大的有。为什么要反对? 刘玄即令李靖、卫青、戚继光,各领一团,以李靖为首,征伐伪越! 伪越来炎的使者,已入炎国,半途听说这个消息,呆若木鸡! 炎国对吴国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前一刻,两国还在交恶,骂他没良心。 后一刻,就称他为友邦,为他的覆灭而痛心疾首,怒极发兵去给他报仇! 这样的蹩脚表演,着实令炎国自己人都不得不怀疑流传的谣言。 炎都的百姓都在议论纷纷:我朝廷该不会真的和蛮齐密谋,一起瓜分吴国了吧? 广个告,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九月六日。 李靖部带足军粮,入伪越。如入无人之境。强行军,只靠两条腿,日行百里,直奔“吴都”! 九月底。 登基大典,刚过十二天。 王匡得知炎军杀来的消息。 大惊。 与各路乱贼首领商议。 其时,各路乱贼大军三四十万,聚集“吴都”,都奉王匡为主,王匡对他们大行封赏,以安稳收买人心。 乱贼各部鱼龙混杂,起初的与民无犯的纪律,也崩坏起来。光天化日,入室抢劫,jianyin掳掠,层出不穷,民深受其害。 王匡不敢制止,睁只眼闭只眼。生怕与他们为敌,一旦闹将起来,岂不危及帝位? 封赏要钱粮啊! 本来王匡对吴国的官僚体系,采取的是愿意投降的,就全盘接下来。 这时,为了筹集钱粮,也不得不派手下带人,对他们严刑拷打,搜刮起来! 九月二十九日。李靖部奔袭到了“吴都”城下。 王匡派人去责问:你炎国怎么无缘无故来侵犯我越国? 李靖回骂:去尼玛的越国!不承认!你丫的伪越!乱贼! 没得谈! 王匡见他们只有三千来人,虽听闻其战力恐怖,但未亲身经历,不信,心存小觑,命嫡系部下袁亨领兵三万,十倍于敌,出城迎战! 护城河上,吊桥放下,袁亨率兵鱼贯而出。 袁亨命前锋军的盾兵五千,冲击李靖部! 在战争中,乱贼也总结经验,有了一套应对火器的办法。 那些盾兵,非同寻常,所用的盾,不是寻常意义的木盾、铜铁盾,而是棉被做的盾。 用重十斤的棉被折叠捆绑好,浸水,再挤压出部分水分,半湿不湿的样子。与木盾捆绑在一起。内插石子、陶片、铜铁片之类。重四五十斤。 这样的盾牌,能有效的抵御民间土造的火铳。 但是对上吴国的飞云铳那就挡不住了。不过命好的话,也能捡条命。总比赤果果的上要好,最不济也有个心里安慰。 以力大的人手执这样的盾,组成盾兵阵,奋勇冲击火枪阵,打乱其阵脚,主力随后冲击。 对于战斗意志低下的军队来说,这样的贼兵就是一群脑子不正常的疯子。 常能吓破敌人的军胆,而获得胜利。 战令下! 五千盾兵哇呀呀大叫,向李靖部冲去! 又命前锋军的主力,准备随后杀上去! 李靖沉着应战,待敌近三百余步,即令射击,点射杀敌。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区区破棉被,哪里能抵挡? 眨眼之间,冲在最前的盾兵,便惨叫声中,中弹倒地,后来的踩踏其身,踉跄的继续向前。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站在帅台上的袁亨,居高临下,总览全局,只见那悍不畏死的五千盾兵,犹如韭菜似的,砰砰声中,一茬一茬的往下倒! 他见了不由惊骇! 急忙下令撤退,不再进攻! 城墙上,王匡等人瞧见这一幕,也都被吓得面无人色! 这就是传说中的炎国的掣电连发神铳? 竟然恐怖如斯! 王匡定了定精神,传令鸣金收兵。 袁亨得令,拨军回城。 王匡对部下说道: 众人都以为有理。 王匡下令各城门楼上挂起免战牌,小心戒备,便下城楼去。 然而,你要免战,就能免战么? 李靖瞧见,冷笑两声。 高墙深城便能阻挡我军的脚步么? 即令属下,将身上背负着的油布包裹着的器件,化零为整,在阵前拼凑起来。 城墙上,守兵看见,莫名其妙,炎军这是在干什么? 油布解开,炮架、座板组装起来。 守兵看到,没有见过,不认识那是什么东西。 但见那模样,貌似是……炮? 可是,那炮也忒小了吧。 那炮管,有四尺么? 他们对那炮小觑起来。 不以为意,很是不放在眼里! 距离的近的守兵,还议论起来,有大嗓门的,冲着李靖部笑讽:那么短顶什么用?没劲啊!哈哈! 也不怪他们不放在心上。 要知此时,受限于材料,大炮都是往粗大长里造的,越大越粗越长威力就越大! 这“吴都”城上,也架着十一门大炮! 最小的,炮管也达丈许,重达两千余斤,人力所不能负。 又有几个铁皮箱子搬了过来。李靖暗道:“有你们的哭的时候,倒时不要抱头鼠窜才好!” 组装好了。共有五门。一字排开,间隔两丈,对准了“吴都”城。 铁皮盒子被打开,士兵从中取出一发炮弹,双手拿着,尾端插到炮管口里。 李靖下达命令:“准备,3、2、1!” “嘭嘭嘭!~” 五门炮依次开火! 炮弹从炮管中飞出,划过一道抛物线,往城头上落去! “轰轰轰!~” 炮弹爆炸,弹片横飞,惊恐惨叫连连! 有两发落到了城墙上。 一发飞过了,掉城墙里面去了。 一发砸在了城墙上。 …… 。。。 高婵打探着师父肖妙清被关押在哪里。 这消息,很轻松的就让她给打听到了。 在内宫狱! ——这本也不是什么机密。 内宫狱的方位,她也打听到了。 只是,肖妙清被关押在内宫狱里的具体位置,那就没人清楚了。 她打听不到消息。 没奈何,只能自己去冒险调查啦! 借着高沁的关系,她也住进皇宫了,在西苑。 夜里,穿着一身黑的夜行衣,悄然从住处溜出,往内宫狱摸去。 她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 却不知,从一开始,她就被盯上了! 刘玄做事向来小心谨慎,力求稳定。 自己抓了人家的师父,双方之间存着嫌隙,让她住在宫内,正像“引狼入室”,岂能不多留心监视呢? 高婵冒险摸了几次,也没查出师父肖妙清被关押的地方,心里很是焦急,不免忧心忡忡。 楚国内乱平定,也该回去啦! 一旦离开了这里,又岂能方便的调查师父在哪里? 这天,她去看望高玉。 刚到,却正撞见高玉把药往房里的盆栽里倒。 “你在干什么?”高婵一惊,脱口问道! 高玉吃了一惊,“你、你怎么来了?” 高婵走了过去,从她手中,把碗抢过,恍然大悟的说道:“我说你的病怎么老不见好,原来你把药都倒掉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对此十分疑惑。 高玉被撞破了秘密,不禁慌乱,抓着高婵的左手,哀求道:“婵jiejie,求求你,别把这事说出去。” 高婵越发疑惑!扶着她坐下,追根究底的问! 高玉闭嘴不言,只是摇头,一脸的凄苦。 高婵越看她这样子,心里就越担心、越好奇,好言相问问不出,就转换思路,威胁起来! ·你不让我说出去? ·哼哼! ·你不把原因告诉我,我就把这事说出去! 高玉被她逼迫,心理防线崩溃了,泪水儿从眼眶里流淌下来,呜咽着,轻泣着,“那你答应我,我说了,你不能告诉别人。” 高婵:“你说,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高玉便把心事说了出来。 她很坦诚! 高婵听她哭诉着说出这么一堆话来,整个人都惊住了! 沁儿被他一首词就骗的倾心了! 现在玉儿你、你连一首词都没有啊,就被他勾走了魂! 你们真的是太傻了! 他有什么好的! 高婵不禁心底有气,望向高玉暗想:便轻皱眉头,劝慰她说,求不得苦,你把他忘掉吧!你这样的折磨自己的身心,他连知都不知道,值得么?何必呢! 高玉哭的更凶,“我知道,我知道。也想把他忘掉啊,可是我、我忘不掉他。我闭上眼睛,眼前都全是他。” 高婵更气,“我看你是没得救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