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话:孟女月下调古筝 任君花间赋新词
任剑被孟文文挑逗的身体有些尴尬。再不离开,定然当场出丑。不得已之下,以撒尿为遁逃的理由,落荒而去。 此,谓之曰——“尿遁”是也! 任剑站在卫生间镜子前,狠狠的鄙视自己,没有柳下惠前辈那般坐怀不乱。 “哎,都怪自己太年轻了点,也太健康了点。不!应该是怪自己,健康的过分了!” 任剑不再多想,直接用把头伸到了冰凉的水龙头下。被凉水一激,心里那股被“孟妖精”挑起的邪火,才稍稍平息下去。 又狠狠的洗了把脸,开始用孟文文的洗发水,洗头。 虽然任剑的头发很长,不过男人洗漱,天生的快。(额,主要是懒!)三下五除二,只用了五分钟,洗脸,洗头完毕,正想继续待会儿。外边传来孟文文娇俏的声音: “任哥哥,掉马桶里去了么?快出来啊,再不出来,文文可要进去“救你”啦!” 任剑见孟文文这个小妮子,如此说。却也不好意思继续在卫生间做鸵鸟。于是,对着镜子,整了整脸容——把还有的尴尬赶走,做出了“男神”微笑。走了出来。边走边道: “文文,看我洗了头是不是更帅了?”说着,还甩了甩头,可惜头发湿漉漉的,甩起来,打的脸颊啪啪作响,哪里有一点潇洒可言。 孟文文瞧见任剑如此活宝一般的动作,一时间笑的花枝乱颤,语不成声道: “呵呵……呵,……呵呵……任……哥哥,你先别说话,叫我……笑一会儿,呵呵……再说。呵呵……” “再这样取笑我,小心老爷假发伺候!”任剑见扮酷失败,直接豁出脸皮耍起了“老爷”的派头,盯着孟文文的小PP不怀好意的道。 孟文文俏脸一红,却也不甘示弱,水汪汪的大眼睛,妩媚的白了任剑一眼,扬起白嫩的小手,冲任剑勾了勾,晶莹剔透的纤纤玉指,软糯的道: “来啊,老爷,你要是舍得,奴婢今天就任你惩罚了。” “额,文文,吹风机在哪里。据说,洗了头不吹干,容易感冒。”任剑再次败下阵去,左顾而言他道。 “噗嗤——老爷,坐在这边看照片等着哦。奴婢去给你拿去。”孟文文见任剑囧囧的样子,实在没忍住,失笑道。 任剑呐呐的走到粉红色的萌系的床上坐定。取过相册,继续翻看,等着孟文文伺候自己这个“老爷”风干头发。 才反了没几页,本来还有一股尴尬、羞恼的任剑被最后一张照片勾住了一切心魂。 心里有一种感动,悠然的开始感激起上天来,他真的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鬼斧天工,竟然可以雕琢出这般美丽无暇的人儿来…… 一轮圆月,一座凉亭,亭中一张檀木矮几,一架古筝,一个古香古色的两耳青铜焚香炉,冒着袅袅青烟。一个少女身穿汉服的十五六岁少女,头上的乌黑亮泽的青丝,被一根似玉非玉、似木非木的钗子收拢在一起,再也没有其他的装饰, 瀑布般的青丝,顺着肩膀,披在身后,羞杀白莲的芙蓉面,深邃纯净的美丽眸子。脸上一直保持谦和俏婉的笑容,对着月下的被银色光晕笼罩的莲花,轻挥柔荑,水袖半遮面,如精灵,若仙子般抚着古琴。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如此神。 任剑直接看的痴了…… 相片上的少女,正是十五六岁模样的小文姗。 而看日期,当时的她分明才只有十二岁。 十二岁的小文姗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仙女儿一般。 与现在相比,虽然身材模样略显单薄、稚嫩。可那股纯纯的纤尘不染的空灵气质,却让人沉醉,难以收回眼来。 旁边有个婉约典雅的美丽的女子。看其眉眼,知道是她的母亲。 照片中的孟文文。 任剑似乎看到,孟文文弹琴时的画面。只见她—— 玉手纤长,轻轻一拨,如缓流的溪水,清清静静,溪水潺潺,鸟语花香,池塘里的莲花竞相开放,似风起云涌,波涛拍岸…… 十年寒暑功,一曲天下惊。 “任哥哥,回神了,回神。,魂儿被那个小仙女勾走啦!快回神!我给你烘头发。” 孟文文,几次叫喊,任剑都不应。只得走到他跟前,轻轻摇着任剑的胳膊,娇憨的道。 任剑从沉醉中醒来,乍看孟文文娇艳的俏脸,不禁看到照片中的小仙子,下了凡尘,走到了他身边,竟想也不想的,一把拉过孟文文,抱在怀里,喃喃道: “仙子meimei,你知道我的思念,终于来到凡尘来看我了么?” “傻瓜,傻哥哥,我是文文啊,可不是什么仙子——” 孟文文看到任剑魔怔了一般,把自己一口一个仙子般的叫着,心里很是甜蜜,女试问,那个少女不喜欢被喜欢的人,赞漂亮呢。却见这个傻子一般的笨蛋哥哥,竟然如此迷恋少女时期的自己,心中得意之余,不禁很是吃味。 “不,你就是仙子!人间哪里会有如此,天仙般的人儿呢?刚才我都听仙子弹了好多首古筝曲子,每一首都是那么的美妙动听,不似人间应有。”任剑眼神痴迷,固执而又缅怀的道。 “傻子……”孟文文见任剑如此固执,也不再解释什么,只是把头深深的埋进他怀里。聆听他快速而有力的心跳声。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儿,也开始随着这个傻子一样急速的挑动起来,俏脸微红。呢喃道: “那时候,我十二周岁,单单纯纯,每天除了习武就是药浴,只有等晚上的时候,才跟着mama学古筝,学书法。日子很单调,但是我很满足、很快乐。 那时候,我很真的幸福的,可以说是天底下,最最幸福的女孩儿了。 有严厉却又爱护我的父亲,每天教我习武,每次我练错了,从不骂我,而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给我演练,直到我学会为止。 有宠着我、惯着我的哥哥们,好吃的总是留给我,好玩的也是给我,只要是我想要的,他们一定会想办法给我弄来,他们甚至,在夏天帮我做过一次冰雕呢。 更有那个从小怜惜我,过有些度的mama,每天晚上,都是跟着mama学琴,习字。她是那么漂亮,那么多才多艺,那么的疼我、爱我、宠我! 可是,从她叫来哥哥,给我们拍了这张照片之后,抱着我,摸着我的头,说了好多奇奇怪怪的话。那一晚上,甚至是和我一起睡的,mama的怀抱真的好温暖,好安全,好温馨。 可是,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她就那么狠心的走了,连一句告别也没有,一句也没有,一句也没……呜呜……” 说道这里,可能是任剑的胸膛,让孟文文再次,想到了mama那个温暖而安全的怀抱。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任剑看着怀里痛哭流涕的玉人儿,还是想起了mama,也不再装傻充楞。只是紧了紧抱着孟文文的胳膊,抚摸着她的短发轻声道: “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以后有任哥哥在呢,我的怀抱,永远给你留着……” 良久,孟文文呜咽咽的哽噎声,渐渐低了下去,直到没有了生息。听到均匀的呼吸声,任剑心里不由的一疼。 轻轻,从旁边取过一条薄毯,轻柔的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哭着在他怀里睡着的孟文文,披在身上。 望着孟文文,梨花带雨的脸容,看着她常常睫毛上,还未滴落的泪珠。任剑对自己说: “好好对她,好好疼她,好好爱她……” 看到,孟文文,一边睡,一边吧嗒嘴,甚至还吐了个泡泡,任剑心头大乐,心道: “哎,这才是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孩儿,该有的样子啊。 文文,孟文文——萌萌的文文,喜欢瑞文的你,竟然也跟她一般,敢爱敢恨。喜欢瑞文的你,竟然也是如她一般,外表火辣辣,内心似水绵。你不是问我,我是那首诗是不是写给你的吗?无论是不是,现在我亲自为你写了一首哦。 我念给你听,你带到梦中……” 任剑望着照片中的少女,又望望怀里睡得香甜的小女人。轻轻一笑,忽然觉得很甜。他张开嘴,却有些纠结,该如何去吟唱出来。 似乎要吟诵给孟文文听,似乎又怕惊扰道她的美梦,用一种轻微,又低沉的语调,轻轻吟道:“ 《雨霖铃-为文文赋——寄衷情,》 婵娟泪目。 任声声曲,泣若鸣鹿。 莲花深谙水意,唯无奈处,心随波逐。 忍顾家慈相负,竟空对筝筑。 这一去、留待文儿,日夜思娘去而复。 红颜自古身应独。 遇情郎、必当同船宿。 姻缘难得当惜!相爱了、愿成归属。 莫待花枯,方恨、经年不晓知福。 共白首、携手三生,地老天荒祝。” 吟咏玩这首以入声入韵的雨霖铃,任剑收拾下,被孟文文感染的略有些感伤的心思,继续如自言自语,又似在对着怀里的女孩儿诉说心声: “文文,你说,你要的不多…… 而我,想给你一切,可却怕给不了什么…… 不过至少现在,我可以给你我所拥有的—— 《你要你喜欢》 我的肩膀不宽, 只要你喜欢, 可以 随时 随地 可随意 趴在上边。 我的怀抱不暖, 只要你喜欢, 可以 天天 天天 睡在我怀里面 直到 日上三竿。 我的情话不甜, 只要你喜欢, 只要你不厌烦。 可以说上 一万遍 一万遍, 我的情 可比金坚, 你的爱 重如山峦, 可以 不用 不用 独自凭栏, 愿牵你的手儿 到永远 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