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反对孟鸣的士子sao乱(一)
重生之大宋浮生录第一百三十七章反对孟鸣的士子sao乱此时孟鸣已经从陆小环口中得知了耶律燕妮被劫持的消息,他似乎察觉到她被劫持可能和自己有关,本来一心想去营救,但是被张妙娘劝阻了。 她说道:“相公,这些劫匪应该早已逃离了雄州了,他们觉得事情败露了,肯定是找个地方躲起来了,过来风头才会露头的。” 她看到了孟鸣若有所思的表情,就觉得他有些意动了。 她又趁热打铁地说道:“若是在茫茫人海中,毫无头绪地去营救她,无疑是大海捞针。” 孟鸣也觉得她说得有理,脑子里也乱做一团,想不出好点儿的营救法子来,只能无奈焦急地等待。 而此时东京大学堂却出了事,现在有不少士子聚集到学校门前,还封堵了学校的大门, 他们还游行示威,现场还拉起来横幅,上面写着:“打到孟鸣,封禁孟氏伪学。” 人群逐渐壮大的声音越喊越响,逐渐加快的节奏令示威者愈发昂扬,越来越用力地鼓掌打拍子; 听那一声高过一声,一浪大过一浪,汇成一片声浪的海洋。 现场有些学堂的学生气不过,就前去理论,最后双方对峙起来,都互不相让; 当场一片混乱,校长范仲淹试图劝阻快要失控的双方,却在乱中被打破了头,当即被随行的护卫快速救出,迅速逃离了现场。 突然示威的人群开始嚎叫,大量示威的人奔向对峙的路段中间,周围几乎所有人都在咆哮,带着怒火涌向一个地方。 这时sao乱的人群中,忽然出现了一帮黑衣人,分工明确, 一队人拿着刀枪棍棒向对峙的双方砍杀过去,一时间现场豕突狼奔,惨呼迭起,血光四溅。 一队冲进学校开始打砸纵火,只见刺眼的火光四起,乌灰的浓烟滚滚弥漫。 一眨眼的功夫,这些黑衣人就快速撤离,不见了踪影; 然后就见不少学堂学生、游行士子倒在血泊里,惨叫声、呻吟声、求救声此起彼伏。 头包纱布的范仲淹此时连忙开始抢救伤者,扑灭火灾,清理现场。 他派人去联系医学院的院长王惟一,然他率人来救治伤者。 他又派人去皇家军校去找孟鸣和杨文广,让他派些学员来维持治安。 孟鸣此时还在军校里,他听到消息,连忙带领着一排的学员持枪快速赶往现场。 由于孟鸣率队沿着五丈河北岸行进,忽然发现了一群黑衣人手持凶器,形迹可疑,他们正在河边的树林里鬼鬼祟祟地向大学堂的方向窥视。 孟鸣率队连忙率队包抄过去,准备将这些黑衣人拿下,突然一个队员被树枝绊倒了,发出的声音惊动了这些黑衣人,他们见状纷纷逃窜。 孟鸣连忙发出追击的命令,学员们顿时像猛虎下山一样,像疾风一样冲向这些正在逃窜的黑衣人。 这一个多月的军训的效果就显现出来了,学员们迅速追上了这些黑衣人,然后一一用搏击术将其击倒; 其中一个武艺颇高,就见五个学员将他包围,然后一拥而上,将其扑倒在地,然后麻利地把他绑了起来。 黑衣人共抓获了十五人,大约有三四人成了漏网之鱼逃掉了。 此时孟鸣就让十个学员押解着这十五个黑衣人返回军校,他则带着其他人去了东京大学堂。 孟鸣赶到了事发现场,只看见现场一片狼藉,血迹斑斑,浓烟滚滚;地上还有不少跑掉的鞋子,掉落的头巾、冠帽。 医学院和大学堂只是一墙之隔,所以医学院的学生已经赶过来,对伤员进行救治。 其中一个年轻的学子,手臂被砍了一道血口子,血一直汩汩地往外冒,有个医学院的学员在给他缝伤口,他脸色有些苍白扭曲,但是咬紧牙关,有喊痛。 孟鸣近前一看,只见他脸色直冒虚汗,汗珠像豆粒般不停地往下滴,应该像是疼得厉害。 他连忙问那个学生道:“你没给他打麻药吗?我看他好像疼痛得要昏过去一样。” 那个学生说道:“带来的麻药不够用的了,所以没有给上麻药。” 孟鸣一听顿时对着受伤的士子刮目相看,这种痛不是一般人受到了的,他连忙取出随身携带麻药,要他服下,但是他却不肯。 孟鸣就奇怪地问他:“郎君,这是何意啊,我这药是麻沸散,你喝下去就觉不到疼痛了,至多就是小睡一会。” 就听这士子说道:“这点痛我还承受的住,这伤口也快缝制好了,你还是把这麻沸散给那些比我更需要的人吧。” 孟鸣听罢,顿时觉得这个士子是个君子,简直是“舍己为人”的典范。 他向着这个士子问道:“郎君真是高义呀,敢问郎君尊姓大名?” 这位士子说道:“这位兄台谬赞了,在下姓韩名琦,相州安阳人氏。” 孟鸣一听,顿时吃惊异常,面前的这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士子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北宋名臣、贤相,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气度不凡。 韩琦的伤口已经缝好了,他就费力地站起身来,向孟鸣含笑致意。 孟鸣把麻沸散交给眼前的这位学生,让他继续救治别的伤员。 韩琦就向孟鸣问道:“在下冒昧,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孟鸣连忙答道:“在下孟鸣,字正声,北海潍州人氏。” 孟鸣说完,就见韩琦一脸震惊,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样子。 他结结巴巴地问道:“兄台当真是那个提出“知行合一、躬行实践”的孟鸣?” 孟鸣笑吟吟地答道:“一点不假,如假包换。” 孟鸣又问他:“韩弟,今天来东京大学堂所为何事,莫不是来游行示威的吧?” 韩琦连忙答道:“我此次来时为了见范师范希文的,和我前来的还有洛阳富弼,这不赶上了这场sao乱,我和他被冲散了,我也受了无妄之灾,也不知道他受伤了没,但愿他无事。” 孟鸣一听,心里也高兴起来,北宋有名的组合“富韩”,今天有幸就有全见到了。 此时韩琦有些忧虑地说道: “孟前辈,我觉得这场sao乱,看似突然,但是我却觉得是蓄谋已久,有人暗中主使策划。 现场出现了一群黑衣人,不分敌我,见人就打,无疑是浑水摸鱼,用心就是激化示威者和大学堂学子的矛盾; 造成流血事件,更会引起不明真相的人对大学堂产生不满与非议,在舆情和民意上,将对大学堂大为不利; 还会依此给朝廷增加压力,做出对大学堂不利的处置方案来。” 孟鸣一听顿觉他眼光敏锐,见识不凡,不愧是将来的宰相之才。 孟鸣对韩琦说道:“韩安阳,你我年龄相仿,就以兄弟平辈相称吧。“ 然后他又说道:”安阳弟,我已经把那些黑衣人大都抓起来了,就跑了几个漏网之鱼,到时严加审问即可。” 两人越谈越投机,一副相见恨晚的姿态。 而这时范仲淹也看到了孟鸣,便急忙赶了过来,近了他也认出了孟鸣身旁的韩琦。 他向韩琦微笑致意,并向他点了点头,但也没说什么。 然后就见他对孟鸣喊道:“正声,过来一下,我有话对你。” 孟鸣一听就连忙赶向前去和他相见,便要听他发言。 他说道:“正声,这次变乱,事出突然,没有任何征兆,但是已经造成流血事件了,少不了朝廷的追责的。目前的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呀。” 孟鸣宽慰他说道:“范校长稍安勿躁,我已经抓住了行凶者,并把他们带到了军校,让杨将军审讯,不日就会有结果的。” 范仲淹听罢顿时心宽不少,脸上的焦躁之色也不见了,人也镇静下来。 这时又听见一个声音响起:“韩安阳,你在这儿呀,我找了你半天,真是急死我了。” 三人闻声看去,就见一个中等身材且有些微胖的青年学子向他们跑过来,直跑得气喘吁吁。 他径直跑到韩琦的跟前,然后发现他受伤了,顿时脸色大变,忧心不已。 他焦急地问道:“韩弟,你怎么受伤了,伤得厉害吗?” 韩琦连忙说道:“彦国兄,我现在好多了,不必担忧;你还不向前拜见范师。” 富弼这时才回过神来,他看向范仲淹,顿时露出尴尬之色,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范仲淹不等他说话,就出口说道:“富彦国,我不介意,你也别不好意思;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他可是你期盼相见的人。” 范仲淹指了指孟鸣,就说道:“这位就是东京大学堂、东京医学院的创办人,同时又是“孟氏新学”的开山人,他就是孟鸣,孟正声,北海潍州人氏。” 富弼一听,顿时大喜,连忙向前相见,两人一阵客套寒暄。 范仲淹对孟鸣说道:“孟正声,这两位卓尔不凡,日后的成就定在我之上的,他俩日后定是大宋的栋梁之才、宰辅之才。” 孟鸣听罢,暗道:“范希文的眼光厉害,善于发觉人才、提携后辈,简直就是仁宗时期现实版的伯乐。” 此时开封府已经派了官差前来侦破这起行凶案,他们现场取证,也质询了不少旁观者、当事人和苦主,然后就回去复命了。 这次发生在东京大学堂门前的示威士子喋血案,已经传到了朝堂,顿时弹劾孟鸣和范仲淹的奏章顿时铺天盖地涌进了政事堂。 钱惟演的家中,来了监察御史曹修古、楼资阳,还有国子监教授魏留行等人,一共有八人。 就见曹修古说道: “钱相爷,此次东京大学堂发生了这档子行凶案,让多名示威的士子喋血当场,这简直是斯文扫地,冒天下之大不韪; 我和楼大人定会弹劾范仲淹和孟鸣之辈的,以清污浊之气,正本清源,以正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