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死而复生,又遇爱人!
环顾四周竟是茫茫无际的大海,橘左早已对自己出现在何地已感觉不到任何奇怪。 当初自己在海之泥层发现海底暗流直旋水道,这水道无论何种生物踏入便会破碎为尘埃。 但他毫不犹豫踏入,他只感觉自己正被水道推向超越光速的速度移动,眼前模糊一片,黑茫茫一片,身体仿佛被无数怪力拉扯,直至他回到异度空间第二夹层。 平常的空气中并无巨魔异兽的气息便使他确信自己已回! 奇异的海面水波突然皱起,化作一条条丝带随风摇摆,不停缠绕成为旋涡,随即化作女孩,没错,又是那个女孩。 橘左默默看着她,内心竟毫无波澜! “什么人!见到恩人还不下跪答谢!” “恩人” 橘左心想自己不是思索过那天不停循环遇见她的奇异怪事吗现在不就是弄白的关键原因吗 “你是什么人!那天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经历的这一切是不是和你有关!” 朝旋炀上看下望,皱眉凝眼,似乎很是思考的样子,“我叫朝旋炀,你得叫我朝公主!” “你现在去岭山水河村以北的谊涟镇,去找一个名叫孜婉的人,取她的一滴血滴在手上……” 好似一只寻找食物的蚂蚁发现食物,但却触碰不到,那种强烈渴望的心情都展现出来, “快点告诉我!” “吼什么吼!你听着,你已经在游戏之中,如果不遵守,那么你的jiejie将会死去!” 威胁他人果然是异常的爽快,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然后思路一转,管他呢,反正都开始了! “什么!” …… 模糊的,刺痛的,同时又有点麻痹之感,他缓缓的睁开双眼,等等,这不是自己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呐, 垂苔爬枝的房屋,洁净凹凸别致的走梯以及四周曾经的旧痕迹无一不显现在他的脑海里! “快走!这里即将被拆除,待会碎石子打下来可就不好了!” 关正喘息着,同时又急切的不自觉的朝着自己都不知何方向离去,最终来到了孜婉小时住的旧屋旁,并回想起了当年自己给孜婉带去痛苦的绝望经历。 或许时间勾勒出的裂痕已无法去弥补,所有的罪过都应当去赎罪,谁都不会例外。 二十年前,他曾经与孜婉去谊涟镇旁的茂密深林中玩耍。 那时前方突然一阵剧烈震动,他便抓住抓紧孜婉的手,并说:“快!躲进林丛里!” 只见前方出现年纪相仿的另外二人不断喘气的跑来,后面则是三五头巨大的熊。 那时孜婉惊恐试图哭出声,但竭尽全力捂住自己的嘴,露出无比可怜的表情。 熊刚从他们身旁而过,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至今都在关正心中萦绕,那是绝望的救命声! “救命啊!……” 他转身一看,孜婉下半身有亿万只厮虫蚁积聚以致于把她扯拉于一颗树干下。 那时的他彻底懵住,内心不断发出离之远之的信号,但脑海中有不断重复救她的场景以至于泪水没有空间而崩出, “小破婉,别怕!” 完全靠着本能意识的他捡起身旁的木棍,飞快地向她靠近,竭尽全力拍打下孜婉身上的撕虫蚁。 撕虫蚁是一特别固执的生物,一旦惹上身,便能迅速积聚撕咬啃食同一个部位直到食完为止,但惧怕水。 下身强烈炙热的撕咬使孜婉已发不出声,孜然疯狂的抓挠着这“漆黑”的下身。 时不时还把腿本能往树干砸,露出令关正终身难忘的痛苦表情,直到她昏厥而去。 “啊!” “……” 那时关正绝望了,因为他无论怎样做,都无法驱赶撕虫蚁, 他绝望垂下头,跪在还在挣扎无法发声的孜婉旁,哭泣着嘴唇颤动着发声, “对、对……不起!” 当人身处在无助与绝望之中,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处孜婉不断责备打骂自己的情景,他知道,他活该! “还愣着干什么!快起来扶一下!”原来当时一位大叔把水泼在孜婉上,撕虫蚁瞬间瓦解不知去向。 听到声音的他瞬间使全身流入出的恐惧,自咎全都消失在云端之外以及绝处逢生的喜悦之情充满每个血液。 他连头都没有抬,喜极而泣答道, “嗯……” 大叔把他们带回木屋,对孜婉进行护理与包扎,孜婉的双腿已被撕虫蚁深咬至骨髓导致骨髓肢体大面积损坏。 那时起关正与孜婉便因为此事无法再相见。 谊涟镇最近经过几年的发展,人们确是过上了好生活,中间那条道路链接了两镇。其之间的物资货物,生活用品以及医疗物资都互给互助。 谊涟镇不像赛边岭山城江镇一样宽广繁华。相比之下,它只有一点平原,人口密集但稀少。 春风十里吹画卷,奈何叫人重故地,哀怨波澜心扉伤。 依旧是那样的破旧,依旧是那样的气息。或许在万人中仅仅只少了别样的感觉,即使这样,她从那时起却从未改变。 孜婉一个人走着,奇特的走路姿态令过往的人议论纷纷,孜婉这模样确实是一个动艳百花、冰肌玉骨美人,唯一的缺陷是她稍瘸的右腿。 当一个人的缺点足够显眼之时,它会掩盖其身上的所有优点,孜婉也不例外,但好在她是一个极其“乐观”的人。 “长着天仙的美貌,却是瘸的,真可惜!” “她走路的姿势好丑啊,我看不下去了!” “……” 别人发言嘲讽她,孜婉却挥霍着手,颜开神奕大声说道:“哈哈!你们好啊!” “你看看她,一个女儿家,走路不仅瘸,还这般招摇,实在是没家……” 话还未说完,孜婉一下子就凑上这位刚妇人,笑眯眯道:“哈哈!你好呀!” 这时孜婉的白皙的双手已握住妇人那沾有蔬菜泥渍的手。 妇人异常感到不适,连忙伸回手道:“是你伸手的,弄脏了别赖我!” 孜婉捧腹大笑,笑语道:“哈哈,没事,我的手又不是碰不得脏,洗一下就没事了哈!” 孜婉睁大眼睛,表情欢喜,富有一腔欢悦溢于脸上,兴致勃勃的对老妇道: “哈哈姐,前面有没有一家姓关的住户,好像这镇里就一家姓关的哈!” 妇人看她这样兴致,欢乐,不答应难免心里不适。 “前方右转是以前姓关的人家遗留的房子,据说一位商人看中那片地带,打算拆了建个钓鱼小庄。现在正拆着呢!” “谢谢哈!” 孜然便加快步伐,希望能在拆之前能看一眼,可是当她竭尽全力到达时,房子已面目全非。 “姑娘,赶紧走,待会儿碎石子砸到你可就不好了!”一个满是灰土的工人说道, “同样的话还让我说第二遍,现在年人人咋一个个的都这么不自重呢!” 孜婉心里明白,没人会在意这间房屋,除非是住在这里的人。 “大叔哈!之前那个人来这里干啥哈!” “一直站旁边看,也不说话,还好我……” 她打断说:“哈哈,那他朝那个方向去了哈,大叔!” 工人指了指大街左边小道内侧胡同。孜婉立即转身慢慢走去,传来一声强有力的声音,“大叔,谢谢哈!” 一步,两步,渐渐的额头出现了泪水,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向那个胡同走去。 就像模糊的镜子一样,瞬时就清楚起来,这不就是她原来的家吗 一秒 两秒 …… 眼看快到了,她秉着呼吸,似乎本能的反应已使她不由自主的走到那个人的背后。 啊!好熟悉呀!内心血液不断敲击着心脏,那种来自心灵的感觉犹如火山一样爆发洋溢在全身。 关正凝视这同是满是垂苔爬枝的屋子,无法原谅自己对她造成的巨大伤害,眼角充满了泪水。 那一刻,他失望的凄凉的又怀旧的期待的转身,那一刻孜婉不由自主的伸出手。 因为他好像自己最喜欢的舍不得吃的棉花糖,充满熟悉,充满了味道,内心已膨胀到高峰了。 又是漫长的等待…… 啊! 转身后的那一刻,关正突然感觉自己被一朵云朵围住,他怔住了呆住了!这柔软的令人忘却污浊的云死死的把他抓住! 这、这是什么味道……他或许明白了什么…… 他遮挡住日光以手慢慢拂去纷扰杂乱的尘埃,轻轻的拨开那“粗糙的皱乱的”头发。 就在源于内心的一刻,哦,他终于明白了! 他不再去试图看清她的容貌,而是用呆滞的双手搂住她的腰。 这是不知载何情感的泪水从关正干涸的眼里流下,因为他能感觉到相同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胸膛! 孜婉抽噎着,哭花了脸。 那个板着脸的严肃的关正顿时露出笑容“喂、小破碗,你打算抱到什么时候!” 孜婉暗自愉悦至极,仍狠狠的抱住他,没有说话。啊!或许这一刻她是最幸福的! “小泥巴,小泥巴,小泥巴……我好想你啊!” “我也是!” 放开他的孜婉激动的看着他,又流下激动的眼泪!只见关正顿时伤神愧疚,双腿跪地:“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这时的他已模糊了意识,深陷于昔日那场无法弥补的伤害。 孜然笑着,因为她想笑着、笑着回答他,然后毫无忌惮的用手敲了他的脑袋,大声冲喊道:“你个小瞎子,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我!” 这话骂醒了关正,他开始往孜然仰视而去。 “你的腿好了!” “哈哈!好了!” 关正露出罕见的大笑,为孜婉祝贺着。 “我的小破婉是一位绝世美人啊!” “哈哈!我的小泥巴也是才英独貌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