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他是个假的元家人
景福正文卷第二百四十三章他是个假的元家人元令辰这就将准备好的地契拿了出来,大小庄子一共二十个,田地有五千亩。 沈氏这便将这些都添到了嫁妆单子上。 这事很快就惊动了陈氏。吃午食时,还特意提了出来。 “婵儿,听闻你给了你小姑五千亩田地做陪嫁?” 陈氏这一语不仅将元宝珠惊住了,便是元珉之都被一口饭呛在了喉间,直咳得面红耳赤。 半晌之后,才顺过了气:“五……五千亩?家中哪来那么多田地?” 他这个国公,虽是有食邑,可食邑和田地,也是有区别的,毕竟食邑只能留在自家,当不成嫁妆。 可她女儿,一出手就是五千亩田地,这让元珉之都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深刻的怀疑。 他忍不住捏着自己的下巴反思,自己是否还不够努力?否则为何,给meimei弄个嫁妆,还要自己女儿出手? 田地这事,家中除了元珉之,都是知情的,陈氏便对他解释:“去岁家中赚了些银钱,便买了些田地,我们本就是农户出身,有田地心里才踏实。” “光是去岁就买了五千亩?”他在心里吧嗒吧嗒地打起了算盘,想着这五千亩地是需要多少银钱才能买得回来。 这一算就倒吸了口凉气:“这少说也得万两啊……” 陈氏高深莫测地摇摇头:“自然不是五千亩。” “那是多少?” “两千顷。” “多少?”元珉之刚拿起的筷子便这样吧嗒一下掉到了桌上,他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忍不住拔高了声音。 “两千顷。”陈氏又平淡地重复了一遍。 元珉之已是有些晕了,因为他那个脑子,一时还真算不清买两千顷田地,需要花费多少银钱。 不止是他,此时在屋里伺候的下人,也已被惊得瞠目结舌。 这是谁告诉他们,自己主家是农户出身的? 哪家的农户能一下买那么田地?莫不是他们对农户二字有什么误解? 此时的元珉之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家中哪来那么银钱?” “就是跟韦家做了点买卖。” “荆城那个韦家?那个往来西域的韦家?” “嗯。” “这么大的事,为何我不知道?” 他怕是个假的元家人。 对外还是个一家之主呢,竟是连家里有多少钱财都没摸清楚。 “本是想告诉你的,只你在前线,怕刺激到你,后来便忘了。” 元珉之无言以对。 “哦,对了。”提起韦家,陈氏又想起了一事:“陈家那位夫人韦氏,你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 “她有意与我家认个干亲,看中了婵儿。” 元珉之蹭地站起身:“这么大的事,我……” 陈氏给了稍安勿躁的表情:“这事婵儿也同意了。” 元珉之又默默地坐了下去:“婵儿同意,我自然也同意。” 他其实心里是极不愿意的,这几年他在外征战,最挂念的便是妻女。 如今好不容易团聚,便要认了别人做干亲,就好像将自己女儿分了别人一半一样,十分的不得劲。 沈氏看出他的心思:“其实,认个干亲,多个疼爱婵儿的人,也好。” 只这一句话,元珉之心里便又想开了许多。 “只要婵儿高兴,怎么都行。” 他们这边说着话,另一边却有一个鬼魅般的人影进了颐安阁。 自那里拿到了元宝珠的婚书。 翻来覆去看过之后,才放回了原地。 也有人寻到了宋冰人那里,借着说亲的缘由,打探起了元宝珠的婚事。 宋冰人自是说那婚事是元家北上前就已定下的。 那人深谙察言观色,见她说的坦然,又反复问了些细节。 宋冰人知无不言,根本让人抓不到把柄。 那人自宋冰人家中出来,心里已有了些底。 再次进了元家村,此时的元家人刚从山上搬下来,还未安顿好,各家都有些忙碌。 他转了一会,迎面遇上了一人,是个年岁有些大的老者。 便上前将人拦了下来:“老丈,想与您打听些事,不知是否方便?” 那老丈捋着须,笑得很和善:“方便,方便。” “听闻卫国公元珉之是上元村人氏?” 元珉之的身世他是早就和圣人通过气的,所以他一受封,元珉之的真实身份便被改了回来,圣人倚重他,也不在意他原先的隐瞒。 故而,自登基大典之后,前来上元村打探元珉之消息的人,络绎不绝,元家人早已见怪不怪。 “珉之是上元村人氏,不是天尽皆知的吗?”老丈一脸的你明知故问的表情。 “那您可知林仲山?” “林小郎,我自然知道,他啊,原先是梁朝军中逃出来的,到了山中避难,之后和珉之家中熟识了……” “那他可有婚配?” “婚配啊,那我倒不知,不过早些年,曾和珉之meimei宝珠定过亲呢。” 元宝珠要成亲的消息暂时还未传到上元村,这话倒也没什么问题。 那老丈走后,他又在村里逛了逛,只见着一片忙乱的景象,好不容易又遇上一个得空的,也是和先前那个同样的说辞。 之后又问了几人,都找不出任何问题,只好回了京。 其实他并不知道,他进了上元村后遇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早就等在那里的钱洄,在交谈时,他便已被钱洄深度催眠了。 之后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而已。 若是有人一直关注着他的动向,就能知道,他在与那位老丈对话之后,直接就出了上元村,并不曾再与其他人说话。 但他注定不会知道结果。 此时的御座前,那位不苟言笑的中官正上报着手下查探的结果。 “十七潜入了元府,拿到了婚书,的确是经年的,并非最近才有,十一去了高昌县,问了冰人,和元珉之族人,都是一样的说辞,并无出入。” 皇帝用手指敲着御座:“既然众口一词,应当不会有假。” 既然元家并无问题,那有问题的自是另有其人。 “宋值那里,是受何人指使?” 这个宋值,本是他靖王府中带来的,本以为也可信,如今看来,是否忠心还有待斟酌。 “那日当值前,他曾与一个宫人说过话,那人是成国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