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女人心,海底针
耶律元启在开战之前他有推演过,当他拿下越国都城的时候,封国应该还来不及做出反应。 可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军队会在湄州城的守军拦下。 湄州城的守将正是越国皇舅,所以才拼死抵抗。 但是耶律元启也没把此人当做对手,他相信大夏的军队。 现在他要的就是在封国出兵之前,尽快拿下更多的南越土地。 既然战争开始了,他要将做黄雀的封国变成无食可吃的死雀。 还好这一切还来得及重新布局。 他将一张宣纸布开落笔。 不到一会他呼出一口气,将刚写好的旨意交个旁的黑衣人。 “楚叔,立马将此送到越国的化及将军手中!” “喏!” 这一场战争牵动着三国的未来,没有哪个君王掉以轻心。 殷年作为赵勉眼中的未来大封的中流砥柱,现在正在与梁离讲着话。 “小年哥哥,你倒是想过离儿没?” 梁离说出这句话之后,羞涩将头埋进前,但是还是时不时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瞟着殷年。 “怎么会不想啊,我见到康州的树会想你,看到康州的小溪会想你,看到康州的雪也会想你!我无时无刻的会想你!” 殷年嘴中说着麻的话,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自己变的如此油嘴滑舌。 他觉得这样不对,这已经不是他了,但是想念离儿倒是不会作假的。 梁离听到小年哥哥说出这样的话之后,他愈加羞涩,她觉得她也不像原来那样。 “怎么了?” 殷年见离儿低头不说话,他觉得是不自己刚才说出的话吓到她了。 殷年歪头斜脑的看着梁离,不会真的让离儿不自在了吧? “其实小年哥哥,离儿也想你!” 梁离说完这句话之后,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这样的话并不想一个女子会说出来的。 “哈,我早就知道了!” 殷年为了缓解尴尬脱口而出。 这让原本还羞涩的梁离,憋的无话可说,刚才的气氛就被这句话完全打破。 梁离看着一脸无事发生的小年哥哥,气不打一处出。 原来还以为小年哥哥说些动话,现在就没了机会。 “小年哥哥,我们来打一场吧!” 殷年皱起眉头,他不知道为何刚才还羞答答的离儿,现在为何变的凶神恶煞。 这可真乃:女人心,海底针。 殷年摇着头也只好站起来,当一个不还手的沙包。 两人在后院比划着,殷年倒是能感觉到离儿的拳力大了不小,每一击打都让他痛上很久。 最可气的他还不能还击。 殷年一直在想他是何时对离儿有了憧憬的,也许是他们这些年来相处出来的愫吧。 许久不见便将那愫发酵了。 但是他还是觉得与离儿在一起才能感受那种平和安稳,虽然体上要承受他不该承受之痛。 这样的感受他还是没有从其他女子上体会到。 就如那苏卿云,长得倒是美若天仙,有一具凹凸有致的体,殷年除了生理上有些变化,心中却毫无波动。 打打闹闹的时间就过的很快,殷年吃过晚饭之后在梁离恋恋不舍的眼神下,骑马离开升平坊。 梁伯见小姐在府门前站了看了许久,便开口提醒道: “小姐殷公子已经走了许久了,天气凉,小姐还是回府吧!” 梁离被梁伯的声音打断她的失神之后,便回闺房去了。 梁伯看着小姐落寞的背影,摇了摇头后,便将沉重的府门关上。 梁离看着闺房外那些经过一年时间长高的芭蕉,突然就没有那么失落了。 现在自己这个样子,小年哥哥定然不会喜欢的。 深深吐了口气就回到闺房,点亮蜡烛。 从枕头下拿出做女红的物件,开始绣了起来,只是她那不太灵活的手指总是被扎。 殷年骑着奔雷,离开升平坊之后,才吸了口凉气。 殷年展颜一笑,轻声说着: “还好离儿是遇到我了,若是别人就会嫁不出去呢!” 二月的京城街道行人很少,殷年快马加鞭往永安坊而去。 极北荒原上的吹着寒风,其其格依偎在脱托莫干的怀中。 他们已经在这山洞中已经呆了四个月了,他们早就融为一体了,现在的他们就像是一个人。 “阿哈,你觉得我们以后的孩子会长大像谁?” 其其格在脱托莫干的前画着圈,满脸的色。 “像谁都行!” 脱托莫干低下头轻轻的轻吻着其其格的额头上。 这四个月若不是其其格陪着他的边,他也许会变成疯子。 “阿哈,你倒是认真的说!” 说完其其格轻轻咬在脱托莫干的肩膀上,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 “那其其格觉得像谁?” 脱托莫干看着怀中的其其格,浅浅笑着。 “如果是男孩肯定会像阿哈,女孩也会像阿哈!” “不行若是女孩像我就不行,应该都像其其格!” 脱托莫干轻轻捏了捏其其格的鼻子。 札合可听不下去了,声音如同狼嚎叫一般。 脱托莫干这些天都陷入温柔乡中,让他很少去想复仇之事,这也是他难得快活的子。 他在想若是到了四五月的时候,他们就该重新踏上寻找其他部落的时间了。 到了那个时候,他就会让其其格跟随那些部落前往大湖,在那里其其格会过的很好,也不会跟着他在荒原上受苦。 答碌部头人看着手中这把新打造的长刀很是激动,这就是他们答碌部崛起的标志。 今年他们还要前往上次他们送走封国商队的地方,他们的部落就会真正的强大。 他看着挂在毡房上的箭袋,那里面全都是用牛骨磨制而成的箭头,这样的箭头即使他们草原上的部族都是手,也无法对离国穿甲胄的军队造成多大的伤害。 他决定草原融雪之后他要派人前往连州去找拓跋部,还有黄州裴元部,他要将这样的好消息传给他们,要想对付离国就要团结起来,就像三百年前大单于的时候。 三百年对于大陆来说就像一个轮回,有些国家会崛起,有些国家会凋零,只有在史书才能找到他们存在的印记。 当然不会有人想将自己埋没于历史的车轮之下。 譬如说越国皇帝。 越国皇帝脸色苍白,浑浊的眼睛中满是血丝,原本的还有些黑发的他,这几来已经满头华发。 他何曾想过现在的越国沦落到被西夏欺负,若是前年,他不用两月就能拿下西夏。 可是自从在与封国一战之后,就开始衰败了。 还好去岁越国是个比较丰收的一年,让他有一点希望。 可是他这一丝希望很快就要完全熄灭。 一太监着急的跑进御书房,进了御书房之后便立马跪在地上,脑袋磕在地上。 “如此匆忙,所为何事!” 越国皇帝从皇位立马站了起来,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陛下,湄洲城破了!” 那太监声音颤抖的说着,他知道他命不久矣。 “退下吧。” 越国皇帝无力的坐回皇位,眼中没有什么光彩了,那双眼睛又浑浊了一分。 那太监急忙退出御书房,他害怕下一刻从陛下的嘴中说出那句推出去斩了。 难道大封国祚就到此了吗?难道自己就无法翻了吗?难道他就要留在史书上被后人嘲笑吗? “不对朕还有大司马与骠骑大将军,他们就快赶到京城了!” 越国皇帝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他这次可不会那么轻易的溺水了。 “来人!” “陛下!” “你去派人去告诉大司马与骠骑大将军,让他们将西夏那些贼人赶出朕的越国,若是不能的话他们在京城的家眷就与朕的大越一起去了吧!” 越国皇帝觉得只有如此,这两人才会全力的西夏军队一战。 “喏!” 那太监立马出了御书房。 “来人,去将两位将军的家眷请到宫中来,朕想见见他们!” “喏!” 说完这些越国皇帝才闭上眼睛,那口他压制许久的老血,喷薄而出。 这口血喷出来后,气也顺了不少。 封国京城从来就是一片祥和,没有被几千里之外的战争影响分毫,百姓们为了生计早早的出门,不敢有半丝放松。 今的天气稍有些回暖,这让京城的街道上多了许多闲逛的人。 现在的京城中传的最厉害的还是汤员外郎智取贼人项上人头。 也就过了两,不少茶馆中就开始说起书来了。 那说书老者将惊堂木重重的砸在桌上,茶楼中瞬间安静,那说书老者双手合十向围的水泄不通的听书人行礼。 “话说前,那汤员外郎让刑部第一高手驾着马车,往风楼而去........” 茶楼的二楼雅间中殷年与赵辰两人相对盘膝而坐,中间的桌子上有两杯冒着气的茶碗。 殷年听着楼下出来的说书声,讲到**处那震耳聋的叫好声,还有那说书老者的感谢声。 “赵兄,为何今来到此处?” 殷年倒是很好奇,今还是赵辰先到了殷府找他。 之后赵辰就带他来到这间茶楼。 “为兄在这里能听到不少江湖上的故事!” 赵辰一副很是向往之色,而后脸色一变说道: “本公子不过一旬没来,怎就讲那汤员外郎了,真是败兴!” “小弟倒是听得很有意思!” 殷年端起茶杯吹了一口浮在茶汤上的茶末,轻呡了一口,入口有些苦,而后就有些回甘,这茶叶倒是能值十个铜板。 “为兄还不知殷兄弟会喜听这些夸大虚实的故事!” 赵辰拂了拂那白衣,哈哈一笑。 “那倒不是很喜,只是这个故事蛮吸引小弟的!” “这个怎么说?” 赵辰带着一脸疑惑,他搞不明白这样的故事那里有吸引人的地方。 “其他的倒是没有,只是那人与小弟有故罢了!” 殷年知道赵辰不知道他与汤林那些恩怨,他没有想到这些贼人不仅报复他,还敢入京劫杀汤员外郎。 这不仅说这些贼人目中无人,更是说明近卫军的无能。 “看殷兄弟的表,应该不是朋友吧!” 赵辰见到殷年那略含深意的笑容就能猜出来。 “朋友,现在应该是另一种形式的朋友。” 殷年倒是觉得此人与他现在倒是能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毕竟他将那些人的目光全部吸引过去,让他有一个时间发展起来。 这就算另一种形式的朋友。 “殷兄弟,你倒是很有意思,反正现在闲来无事,倒是给为兄讲讲你这位故人的故事吧!” 赵辰也有些好奇殷年怎会认识这个在京城中掀起巨浪的人物。 “既然赵兄想听,那小弟便讲讲。” 殷年就将他与唐员外郎的事讲了一遍,当然其中有些经过他没有提起。 “原来如此,难怪那些人在太学院中那般针对殷兄弟你。” 赵辰听了殷年与汤员外郎的故事之后,就能想的通了,原来在他到太学院之前还有这样的事发生。 这就是京城中的纨绔,他不知道陛下是看上这样的纨绔些什么,虽然那汤员外郎有些才能,但是品行不怎么样。 两人聊了这么久了,眼前的茶已经凉的刚刚好,两人端起茶杯品起茶来。 “殷兄弟,以后确定不回太学院了吗?” 赵辰不是那种喜好去查探别人底细之人,他交朋友靠的是自觉与相处,对于朋友的世倒是不怎么在乎。 “应该没多大可能的,也许之后有需要借看书的时候,会去太学院。” 殷年现在还是太学生,只是从离开太学院之时,他就注定不会再如从前一般。 赵辰打趣的说道: “可惜了,倒让为兄一人住了一间寝舍了!” “其实当初小弟也是如此!” 殷年说完这句话之后,两人相视一笑。 两人聊了许久,大多都是关于江湖之事,还有就是赵辰感慨殷年变的很快。 殷年感叹这赵兄一点世子下的脾都没有,倒像一个真的行走江湖的侠客。 当然赵辰已经猜到殷年知晓了自己的份了,毕竟昨之事如此明目张胆,还有就是他这殷兄弟不可与常人相比。 两人都没戳破这层早已通明的窗户纸,那就让它存在与两人之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