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生活
对于进千雪的诞生，进清十郎已经问过系统。 虽说已经堵死那个通道，不再有海贼世界的本源气息流通，但环境已经形成，否则足立伊织、铃木知子等根本无法存在，今谷进介、八重津小雪等人也无法修行。 只不过，这个环境已经不足以支撑“大物”诞生，也不会很频繁，只有机缘巧合，才能在不可复制的某种情况下出现类似进千雪这样的鬼怪。 至于具体过程，因为进千雪没有记忆，他无从得知，也没有探究的想法。 “画稿没问题吧？” “没有，中山编辑倒是问过几次你什么时候回来。” “嗯，这小东西没有惹事吧？” “没有，每次放出去都会按时回来，也没闹出过人命，很听话。” “景子姐有没有来过？” “来过一次。” 吃过早饭后，他和北野真衣聊着这段时间家里发生的事情。 因为当初和金签订的契约无法带除去衣物外的东西，所以五色虫也留在家中，让北野真衣代为照顾。 警告过这个小东西，看来还算听话。 聊到一半，接到了桥本娜娜敏打来的电话，问他家里是否有事。 昨晚的暴风雪覆盖整个日本岛，受灾的居民多不胜数。东京这边还算好的，毕竟是大都市，乡村更加严重，农作物冻死大片。 本就因为海运受限而拮据的生活，又雪上加霜。 桥本娜娜敏的家乡北海道是日本最冷的地区，受灾最为严重。 不过，因为北海道每年都有大雪，取暖和防雪等工作做得很到位，人员伤亡比例反倒很小，就是农作物、畜牧业等影响极大，从而导致物价飞涨。 桥本娜娜敏家中倒是没事。 “你的卡号告诉我，我给你打1000万円过去，先借你用。”进清十郎问过后，说道。 本来她的钱已经够家里用，但昨晚的暴风雪一闹，生活成本大大增加，怕是很多家庭都会变得艰难。 “不用这么多。”桥本娜娜敏这次没有拒绝。 已经知道他的经济状况，而且也了解了他的为人，否则无论如何都不想欠债的。 “不算多，物价不知会涨到什么地步。反正我也是放银行卡里，你先拿去用。”进清十郎虽然不知道现在的物价如何，但想也知道，肯定会迎来一波飞涨。 “多谢欧尼酱，等我攒够了再还你。”桥本娜娜敏很庆幸，幸好有这样一位表哥。 本来已经勉强达到收支平衡，她自己也能攒点零钱，可是自从海洋发生变化后，物价就一直在涨，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又遭遇这样一场雪灾，真是愈穷愈难。 “没事，我不着急，你别总是想着攒钱，吃点好的，自己的身体也照顾好。”虽然是钢铁直男，但进清十郎对这些体贴的话语却信手拈来。 桥本娜娜敏的身体是真弱，肩膀瘦削，手腕纤细，却总是一副倔强逞强的模样，让人怜惜。 他倒是没有别的心思，只不过觉得心里有点牵挂也好，免得自己变得“非人”。 一个人掌控的力量太大，心态自然而然就会发生变化。这种细微的变化，就好似时光的侵蚀，悄无声息，却又无时不刻不再发生，只要是人就无法避免。心里有了牵挂，就如同有了船锚，即便有了变化也不会脱离本性。 他自己琢磨出来的，前世那么多小说可不是白看的。 自身心性的变化，他也发现了。放任自流虽好，却不是他想要的道路。 并不只是桥本娜娜敏，樱井仁美、樱井由美、千田景子等人都是他的“牵挂”。 亲情、友情。 “叮咚！”刚刚结束和桥本娜娜敏的通话，门铃突然响起。 千田景子特意过来看一看他这边是否有需要帮忙的。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回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也不通知我一声？”愣了一下后，千田景子当即责问道。 “昨天晚上回来的，刚刚清理完外面的积雪，正准备给您打电话呢。”进清十郎笑着说道。 不算说谎，确实打算通知她一声。 千田景子没有进屋，问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她现在的职位是理事官，警衔是警视正，受命于课长，权力比之前大不少，包括犯罪立案、内侦指挥及与检察部门系统联合搜查的决定权等，相应的工作也多了不少。 以为进清十郎没在家，所以特意在上班前过来看看。 既然回来了，她自然要去忙自己的工作。 “晚上下班后有时间吗？过来吃饭。”进清十郎急忙问道。 “不好说，我再给你电话吧。”千田景子倒是想过来。 “好！”进清十郎把她送到大道旁。 不得不感慨人类的协作能力。 这才1个多小时，外面的积雪已经清理得差不多，大人们顺便在街头聊聊天，许多小孩子跑出来玩耍，冷飕飕的空气，丝毫不能阻挡他们的热情。 生活的气息扑面而来。 “砰！”站在街角的进清十郎忽然被一个雪球砸中。 “嘻嘻……”一阵偷笑声自不远处传来。 进清十郎只当没有听到，拍了拍胳膊上的雪花，左顾右盼，最后才锁定右侧20多米远处的的樱井由美。 和几个年龄差不多的小朋友一起，穿着羽绒服，戴着线帽、手套，小脸红扑扑，身上还有雪花的痕迹，看来是在打雪仗。 “阿进，一起玩吗？”见他终于发现自己，樱井由美把手拢在嘴边，高声问道。 积雪虽然清理得差不多，但街头却堆了不少雪堆，还有大大小小的雪人。 雪人多数都是她们这些小学生的杰作，也有一些童心未泯的成年人互相攀比。 因为进清十郎堆出来的两个3米高雪人，掀起一股攀比风，一些人试图堆出更高更大的雪人，现在还有人在作业中。 “不要！”进清十郎毫不犹豫地摇头，“我一个成年人，和你们一群小学生玩，会被人笑……”话未说完，就被樱井由美又丢了一个雪球。 刚刚还说着“不要”，马上就抓起一把雪，随手捏成一个松散的雪花，丢了过去。 似是因为捏得不够结实，雪球飞到她们面前时忽然散架，一蓬雪花把几人都笼罩进去。 “啊！”几声轻呼响起。 战斗打响。 樱井由美的朋友也都是附近的居民，就算和进清十郎不熟，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一些聊天的家长笑呵呵看着，不时调侃进清十郎几句。 双拳难敌四手，他明显是吃亏的一方。 直到樱井正平出来，被老爸赶了出来，不让他总憋在家里玩游戏，然后被进清十郎拉了壮丁。 有了一个挡箭牌，进清十郎终于开始占据优势。 只是苦了樱井正平，平时的爱好是玩游戏、上网，说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也不为过，此刻那叫一个狼狈。 不过，用桥本娜娜敏的理论，男子汉嘛，这点打击算什么。 “好了，不玩了，再玩下去正平就要吐了！”直到樱井正平吭哧吭哧如同老牛般，行动变得慢慢腾腾，进清十郎才开口说道。 再玩下去，樱井正平怕是就要趴在地上了。 话音刚落，就见樱井正平长舒一口气，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喘气。 “让你多锻炼你不听，看看，只打了一会儿雪仗就变成这样子，连阿进都比不上！”樱井由美走了过来，看着他，摇头叹道。 无辜遭殃的进清十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借了某些人还未放回家的工具，把人行道重新清扫一遍。 很多小孩子在这边玩耍，万一结冰，很容易摔倒。 已经不能说是“表演”，平时他就是一个好居民、社区的一份子。 回到家后，北野真衣一脸惊讶、诧异地打量着他。 耳聪目敏，而且家就紧邻大道，自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样一面！ “有时间的话，你也可以出去转转。”进清十郎无视她的目光，说道。 每隔一段时间，心态就会发生一些变化。 实力增长太快，心态也自然而然随之发生变化。就像一开始买的各种健身器材，现在都只能堆在墙角吃灰，还有原本追求的金钱，现在也不再需要，他的心态和实力都在成长。 对北野真衣，已经初步信赖。 “好。”北野真衣点点头，说道：“我去看看周边那些商场开门没。” 西新宿这边很多高档商场，经常可以看到一些名人前来购物。如果在附近蹲点，肯定能看到明星。 “开车去。”进清十郎说道。 附近的道路都已经清理出来。 虽然她没有驾照，但就在附近这一段，也不用担心有人检查。 北野真衣再次点头，拿上车钥匙后出门。 进清十郎前往书房。 前往的世界前，画出近半年的原稿，也就是说，现在还有3个多月的原稿。 所以，他并没再画和，而是准备再画一部新作。 不图什么，就当一种消遣娱乐。 画画的过程，相当于把原作重温一遍，而且是一种非常细致的方式。 所谓“压力”，对他并不存在，自然就只剩消遣娱乐。 这次选择的作品是。 这是一部暗黑、猎奇的作品，有一个非常残酷的背景设定，或许无法成为那样的主流，但对某些读者，怕是会喜欢之极、推崇备至！ 犹豫时，脑中突然冒出这部作品，他也就顺从本心选择了这部漫画。 直接开工。 他不是回忆，而是直接从自己的灵魂深处提取记忆，所以，哪怕前身已经忘记的记忆，也能细致地挖掘出来。 机械化地复制出开篇后，渐渐进入状态。 把自己的感情代入到作品中，随着里面的角色笑而笑、哭而哭、怒而怒……这是某些画家灵感爆发时的状态。 不过，他却不同。 以一种世界创造者的心态把自己代入。 北野真衣购物回来，在客厅都能察觉到书房中萦绕着的黑暗气势。 她如今的境界，距离所谓的“剑心通明”还有一段距离，但已经能够清晰感知到气势的存在。 亏得这股气势被束缚在书房中，一旦散开，不知多少人会因此受到影响！ 这是进清十郎在觉醒念能力后诞生的能力。 电只是他的念能力的一种变化而已，但并不是只有这一种变化！ 就比如现在，利用自身的情绪影响现实，也是念能力的一种变化。 “咚咚咚……”不知过了多久，进清十郎正画得酣畅淋漓之时，突然被敲门声打断。 手中的铅笔一顿，笔尖折断。 他现在用铅笔在画纸上作画，比用板绘更快。 原本充斥整个房间的黑暗气势也倏地一敛。 “进来！” 进来的是进千雪，不是北野真衣。 北野真衣在准备午饭。 “欧尼酱。”进千雪的心思晶莹剔透，根本没有善恶观念，自然也不会被他的气势影响，敲门是来找他，怕他不在。 刚刚睡醒，脸上多了几分浅浅的红润。 头发凌乱，头顶还有几根呆毛。 穿着昨天那身不合身的衣服，在门口看着他。 “这么早就醒了，睡够了吗？”进清十郎放下铅笔，起身问道。 “睡够了，欧尼酱在做什么？”进千雪比昨天活泼许多，虽然看起来依旧呆呆的，但至少知道主动问话了。 “漫画，不过不适合你看，改天我找几本适合你的。”进清十郎当然不可能把给心智、人生观都不曾成熟的她看。 既然收留了她，就要对她负责。 换下厨房中的北野真衣，让北野真衣带她去刷牙、洗澡、换新衣，自己则在厨房中炒菜。 收拾好后，焕然一新的进千雪出现在面前，进清十郎险些没认出来。 一件红色长袖T恤，一条蓝色儿童牛仔裤，头发梳成双马尾，又萌又可爱。 她不怕冷，不肯穿太多衣服。 “很漂亮！”进清十郎不由夸赞道。 说实话，之所以收留她，颜值也占了一部分因素。 多这样一个漂亮可爱的meimei也不错。 “欧尼酱，我想吃冰激凌。”进千雪直接提出自己的愿望。 “好，自己去拿吧！”进清十郎点头。 “可以吃几个？”进千雪眼中带着几分期待问道。 “5个。”进清十郎想了想，说道。 “谢谢欧尼酱！”进千雪转身奔向冰箱，带着几分欢快的情绪。 这时，门铃声再次响起。 樱井由美拿了mama做的可乐饼、章鱼烧、什锦饼等过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