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退一步
承微妙笔正文卷第118章退一步姜雪绵依稀想起,四年前她曾央求周婧妍和宁楹萝合作一张图。由周婧妍绘制,宁楹萝题词。以后她嫁人,就把这张图一并带过去。然而这两人在当时并没应下,哄着她去玩别的去了。 就连姜雪绵自己,也不知道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就觉得鼻头有些酸酸的,眼睛有些肿胀。她连忙将那副画收进匣子,生怕掉落的眼泪将字画晕开。 要是一切如往昔该多好? 然而造化弄人,至交终成陌路。 宁楹萝非常听话的将每日送来的饭菜吃尽,不再打砸什么东西。就这样消停几日之后,差遣侍女转告父亲自己已经知错的消息。 见她态度良好,宁鸿桢这才趁闲过来转转。 宁楹萝的屋里已经将那些不禁摔的瓷器全都收了起来,只剩一套茶具留在桌上。为了不让房间显得空空荡荡的,用了一些字画来装点。 当然,这些字画不是什么名贵的字画。 “终于想通了?” 宁楹萝柔柔弱弱的在宁鸿桢面前行了礼。她一抬头,宁鸿桢就能见到双眼盈泪的女儿,正用手帕将落泪的泪痕拭去。 “女儿想通了,女儿先前没能明白父亲的意思,是女儿鲁莽了。” “真想通了?” 宁楹萝轻咬下唇,点了头。 “我是绵绵的闺中好友,她结亲,理应高高兴心送亲才是。在这里大发脾气,有失体统。” “明白就好。” “女儿只是气不过父亲。为何父亲不让女儿同三皇子定亲?只要父亲开口,姑母那边不会不答应......” 宁鸿桢抬手,制止了宁楹萝继续下去的冲动。 “宁家再跟三皇子结亲,势必会引来皇上的猜忌。三皇子身上本就流着我们宁家的血,没必要让你去攀亲,多此一举。” 听到这话,宁楹萝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突然噌的上来。她自知现在不到翻脸的时候,强行支起一个笑容,对着宁鸿桢道:“父亲可有想过女儿的亲事?女儿已经过二十了,父亲难道就不担心女儿被其他人耻笑吗?” “谁敢!”宁鸿桢怒喝道:“你可是我宁鸿桢的女儿!哪个嘴碎的敢你的不是?” “就算,也不可能当着父亲的面。可听不到,就能当没有吗?” 宁楹萝的眼眶再也蓄不住泪,任由眼泪划过她翘起的嘴角。 “女儿听了父亲的话,为先太子守孝三年。后来又听了父亲的话,到城外住了一年替先太子祈福。父亲是真想让女儿去当姑子,为先太子守一辈子寡吗?当年先太子逝世时,陛下是亲口答应要为我寻个青年才俊赐婚的!” 宁鸿桢以为自己在官场上浸yin多年,早就生出一颗铁石做的心。可今日看见宁楹萝用着红肿的双眼控诉自己时,才发现他也会愧疚。 “父亲是要彻底放弃女儿了吗?” “不是这样的.....”宁鸿桢沉声道:“你的身份,不适合嫁给三皇子。就算想入三皇子府上,也只能当个侧妃。” 宁楹萝深吸一气,强笑着:“除了三皇子以外的男子就可以?” “皇上不行!” “下皆知我为先太子未过门的妻子,皇上是不可能将我收下的。这点还请父亲放心。” 宁鸿桢赞许的点头,道:“你能明白这点就好。” “女儿不会阻碍父亲的仕途,还请父亲不要阻碍女儿寻找自己的幸福。” “你想做什么?” “既然父亲无法帮助女儿,那么女儿自己去求自己的姻缘。” 宁鸿桢哑然。 “父亲在朝中只手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算女儿不,父亲也能查得出来,不是吗?只希望父亲查到的那,不要再将女儿锁在着闺房郑直接将女儿送去京郊的庄子上,了却余生吧!” 罢,宁楹萝朝宁鸿桢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道:“还请父亲让女儿去参加绵绵的婚礼。不管怎么,我都是绵绵的好友,也是替绵绵与三皇子牵红线的人。” “嗯......” 宁鸿桢默认了宁楹萝的这个法。 “我既当了这个红娘,是不是可以向三皇子讨个赏?” “只要不去闹事,讨便讨了吧。” 宁楹萝灿然一笑,道:“楹萝在此先谢过父亲了。” “事先好,你要是去闹事。这辈子都别想出门!” “是。” 就算宁楹萝答应宁鸿桢不会胡来,可宁鸿桢仍放心不下。一离开房间,就唤来平时照顾宁楹萝的侍女问道:“姐最近做了什么事?” “姐最近没做什么,倒是之前心情不好时砸坏了许多东西。” “她没和其他人过话?” 侍女困惑摇头,“没樱” “姐之前可有和其他男子来往?” 侍女再一次摇头,“姐在外知礼守节,不可能随意与其他男子来往。倒是那次承微造假案件,见过几位外模可也没有做出什么逾矩的行为。” “那几位我认得,他们无碍。” “那婢子,想不出更多了。” 宁鸿桢无奈长叹,道:“你把姐给我盯紧了。” “是。” “儿女就是上辈子欠下的债......作孽哦......” 宁鸿桢一边感慨,一边走远。侍女望着宁鸿桢的背影,又担忧的往房间望去。 为了给儿子办喜事,三皇子褚咏瑞近日被皇上正式册封为赵王,搬出皇宫。封婕妤听了这个消息,闷闷不乐的在院中练剑,试图忘却一些不愉快的事。 有些东西,哪能忘就忘? “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内监尖亮的嗓音,封婕妤停下手中的剑,随手将木剑扔给身边的宫女。 “meimei好雅兴,又在这里练剑了?” 封婕妤接过宫女递来的帕子,将额头的汗拭去。 “jiejie怎么想到来我这?” “心情不好。”宋皇后嘴角翘着,硬生生撑出个笑容,“这一辈的孩子,终于有人娶亲了。” 封婕妤知道这场谈话一时半会难以结束,两人来到屋内,便命永和宫的宫女烧水烹茶。 “要是我的孩子活着,我也是个做奶奶的人了。可惜我身子虚,和孩子没有缘分,没能保住他。” 承微妙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