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学堂
大家诡秀正文卷第269章:学堂梁尔尔带着太后去了青大夫的住处。 青大夫帮太后把脉,眉心微锁,最后叮嘱太后,要注意心情开朗,不要呼吸乱想。 梁尔尔将青大夫带到无人的地方,说道:“太后到底怎么样了?” “你也知道的,上了年纪。”青大夫说,“老人家的身体都不叫脆弱,太后因为先帝去世,伤心过渡,才会这样,今后,若是想长寿,还是要自己看开来。” 梁尔尔轻轻叹口气。 如果只是萧奉肃一个人也就罢了。还有萧景临跟萧景琼呢。太后的儿子孙儿孙女连续离世,她心中郁结,倒也不奇怪。 “我看了御医开的方子。”青大夫道,“我再加两味药进去,让太后定时服用。” “我知道了。”梁尔尔点头,“多谢了你啦。” 青大夫笑了笑,看着她道,“你也多注意身体。” “知道了。”梁尔尔笑了笑。 ………… ………… 梁尔尔回到了太后身边,对老人家说道:“青大夫说您没事,就是太累了。” 太后笑了笑。 梁尔尔接机说道:“我们不是还要去街上吗?走吧太后,我扶着您。” 太后道:“不去街上了,我们去学堂吧,哀家想去学堂看一看。” “好。”梁尔尔说,“我们这就去学堂。” 梁尔尔带着太后到了惠贞女学堂。 太后来的突然,惠贞女学堂根本没有预料到。 石夫子还在上课,太后站在门外听一会儿,嘴角含着笑。 梁尔尔知道,她老人家很欣慰,石夫子虽然为人古板,但是却是一个好夫子。 梁尔尔又领着太后去了对面的书堂,另一位夫子正在讲课。 太后扫见萧景琼空着的位置,目光暗淡下来。 梁尔尔将太后带走,说道:“太后,您想尝一尝食珍苑的饭菜吗?” “哦?”太后道,“哀家知道,皇上喜欢吃这里的鱼rou馅饺子……” 梁尔尔:“……” “除了饺子,面也不错呢。”梁尔尔说,“我带您去尝一尝吧。” “好。” 梁尔尔扶着太后去了食珍苑。 梁尔尔让厨房煮了面,自己站到了太后的面前。 “坐吧。”太后说道,“今日微服,没有太后。” “谢谢太后……”梁尔尔说罢,吐了吐舌头,坐在了太后对面。 “太后,您看,你的学堂,办的多好。”梁尔尔说。 “还不够。”太后摇摇头,“如今,能接受教育的,只有这些女子。” “太后是想天下所有的女子都读书吗?”梁尔尔问。 太后看着她:“你是不是觉得哀家痴人说梦?” “不。”梁尔尔道,“我倒是觉得,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太后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我觉得……”梁尔尔双手托腮,不由地想起自己前世身亡之后的事情,她道,“无论男女,都会生老病死吧,最后入了土,都是一把黄土啊……” 太后轻轻微笑。 梁尔尔抓抓头发,不好意思道:“太后,我说的不好,您不要笑我。” “哀家没笑你。”太后目光温柔,“你说的很对。” 梁尔尔笑了笑。 “面来了。”梁尔尔将面接过,放到了太后面前,“您先吃。” 太后看着面前的白瓷碗。 “很好吃的。”梁尔尔道。 太后尝了一口,点了点头:“味道确实不错。” 没什么食欲的太后,难得的,吃了半碗。 一旁的贴身伺候的姑姑,都要偷偷抹泪了。 梁尔尔跟着太后看完惠贞女学堂,天色也不早了,梁尔尔扶着太后离开。 路过萧景琼的学堂,太后停住脚步,往里面深深看了一眼。 许久,太后要走,但是,却发现身旁的梁尔尔看呆了。 太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梁尔尔也正盯着一方桌椅看着。 “那是……你meimei的位置?”太后问。 “是……”梁尔尔回了神,没有之前的活泼,反而有些失落,“是思思的位置。” 太后深深看了她一眼。 倒也没有说什么。 梁尔尔扶着太后离开,走到书院门口的时候,梁尔尔忽然顿了顿一下。 “怎么了?”太后问。 梁尔尔指了指前面:“我,我爹……” “国仗?”太后顺着梁尔尔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正在门口侍卫。 “正好来了,去见一见吧。”太后说。 “是。”梁尔尔谢过太后,开心地冲着梁介甫去了。 “尔尔?”梁介甫见到梁尔尔面露吃惊。 “你怎么在这里?”父女两人异口同声。 梁尔尔道:“我陪着太后来的……”话音落下,太后已经走了过啦。 梁介甫连忙行礼:“参见太后。” “起来吧。”太后抬手,说道,“今日倒是巧了。” “是啊……”梁介甫见到太后,似乎显得有些拘谨,说道,“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 “哀家也没想到,能在遇见你。”太后道,“你是来……” “是这样的。”梁介甫道,“我来问一问我家二闺女,来学堂了没有。” 太后一顿。 梁介甫抓了抓后脑袋,他虽然是商人,但是笑起来总让人觉得憨厚老实。 “太后又说不知,我家二女儿,思思,失踪了……”他说着,长长地叹口气,“我到找了好久,都没有消息……” 太后转头,扫了一眼梁尔尔。 梁介甫说着,面露焦虑:“我去大理寺报了案,他们到现在也没找到……我,我在家坐不住,就自己出来找了……” 太后点点头,问:“有线索了吗?” 梁介甫摇摇头:“没有……” 梁尔尔站在了出来,安慰道:“爹,不着急,会找道的。” “恩。”梁介甫道,“那你陪着太后,我现走了。” “您慢走。” 梁介甫与太后行礼,告了辞。 梁尔尔看着梁介甫的背影,轻轻叹口气。 太后也静静看着梁介甫离开的方向,这个男人一看就是没睡好,胡子拉碴地,不难想象,他这些天,都是在焦头烂额地找女儿。 “太后……”梁尔尔忽然转身,冲着太后跪下了,“我能求您一件事吗?” 太后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 “你可想好了?” “是。”梁尔尔道,“我求您放梁思思一马。” 太后看着梁尔尔,没有让人站起来:“她做的时候,初三已经告诉你了。” “是。” “她跟景临勾结,意图冒充梁妃,迷惑先帝……此女,心思不简单。” “是……这些,我都知道。”梁尔尔磕头,心道,我也顺水推舟除掉她。 但是,梁介甫的命在她手里。 “太后,我您说的都知道……”梁尔尔仰起头,看向太后,“但是,我不想我爹难过……他前几日来宫中,其实也求过我帮他找梁思思,我当时没答应,我以为他会放弃,没想到……” 梁尔尔望着太后:“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不想看我爹,这般难过。” 太后被她那句,可怜天下父母心说动了。 萧奉肃离世不久,太后最能体会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若是哀家放了她,往后,就是你的祸了。”太后道,“她野心勃勃,能勾引先帝,也能对见楚出手。” “太后放心。”梁尔尔连忙道,“您只要放过她,我一定做主给她指婚,让她远离洛京。” 太后叹口气。 梁尔尔望着她。 “起来吧。”太后道,“哀家也不愿看你父亲经历哀家的痛苦。” “太后……” 太后摆摆手:“起来吧,哀家不追杀她就是了。” “多谢太后!多谢太后!”梁尔尔连连道谢,却不是因为梁思思,而是,这下总算是保住梁介甫的命了。 ………… ………… 梁尔尔跟太后出宫走了一遭,太后的精神稍微好转,加上开始服用青大夫改过的药方,精神逐渐养了回来。 倒是梁尔尔,一连十几日,开始没什么精神了,整日昏昏欲睡。 “娘娘,您怎么又睡了?”琉璃看着在御花园中睡着的梁尔尔。 梁尔尔迷迷瞪瞪醒过来:“不知道怎么的,这些天,总是困乏。” “奴婢去帮您传御医。” “不用了。”梁尔尔摆手,“不痛不痒的,传什么御医。” 她又伸了伸懒腰:“走了,回去了。” “回坤宁宫吗?” “恩。”梁尔尔点头,“回去继续睡。” 琉璃:“……” 梁尔尔坐着凤撵回到了坤宁宫。 她本想睡觉的,但是,梁思思来了。 自从上次梁尔尔跟太后求了情之后,梁思思的追杀令解除了,她也能大大方方的现身,上学堂。 一切似乎,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但是,到底一不一样,只有梁思思心里清楚。 “皇后娘娘……”梁思思给梁尔尔行礼。 梁尔尔看见她,眉心微皱。 “你怎么来了?” “jiejie要为我赐婚,我来问一问。”梁思思说。 梁尔尔摆了摆手,将宫里人打发出去。 她打量梁思思,冷笑一声:“怎么?你不满意?” “邺城知府之子……”梁思思道,“jiejie想的周到。那知府之子,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 “你怎么能说人家草包呢?”梁尔尔道,“不过是老实了一些,挺适合你的。” 梁思思道:“jiejie若是喜欢这种,怎么找了邹护卫那样的?” 梁尔尔斜她一眼,不冷不热道:“大胆。” “jiejie这么逼我……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那要看,那个兔子的牙尖不尖,利不利!” “牙尖利与否,jiejie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自从上次与梁尔尔撕破了脸面,梁思思对着梁尔尔,原形毕露,已经不是之前的小绵羊了。 “是啊,要在血亲身上,确实尖利的很!”梁尔尔冷冷看着她。 梁思思道:“总之,我不嫁,请jiejie收回成名。” “如果,我不能。” “那我只能以死明志了。”梁思思道。 “你又拿这个威胁我?”梁尔尔眯起眼。 “因为,这是我唯一的筹码了。让我嫁给那个草包,到不如死了痛快!”梁思思道。 梁尔尔道:“你舍得死?” 这么不择手段为了活下去,会舍得去死? “那要看遇见什么事。”梁思思说,“若是嫁给那个草包,该真的不如死了痛快。jiejie,你若是敢拿爹的命赌,我可以奉陪。” 梁尔尔自然是不敢!越是一无所有的赌徒,越是疯狂。 梁思思见梁尔尔的神色,就知道这局自己赌赢了。 梁尔尔冷冷看着她,杀气腾腾。 梁思思垂下头,缓缓道:“jiejie……其实若你不逼我这么紧,我也想跟你姐妹情深,亲密无间……” “可省省吧。”梁尔尔嘲笑,“人是不可能跟毒蛇亲密无间的。” 梁思思闻言,咬了咬牙,不语了。 “好!”梁尔尔也是就嘴巴上赢了,时机上,她输了,她重重揉了揉眉:“好,你赢了。我收回赐婚。” 梁思思道:“多谢jiejie。” 梁尔尔冷笑:“没事了吧?没事就滚,不要在我眼前烦我!” 梁思思咬牙,忍着梁尔尔尖锐语言吗,转身离开。 ………… ………… 离开皇宫的梁思思回到了将军府, 梁介甫看到女儿回来了,很开心:“去见你jiejie了?” “恩。” “她答应不赐婚了?” “是的。” 梁介甫道:“尔尔也是为好,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嫁人了。” “爹,我是要嫁人。”梁思思道,“但是不是邺城的知府之子。” “你孩子是有些太老实了……”梁介甫道,“这件事,你jiejie欠考虑。” “不过已经没事了。jiejie已经答应不赐婚了。”梁思思看着梁介甫,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缓缓说道,“爹,谢谢您。” “谢我做什么?”梁介甫道,“救你的是你jiejie,是她通知我去女学堂门口,专门去见太后,让太后心软,放了你。” “所以,您也功不可没嘛!”梁思思笑道。 “好了,从小就属你嘴甜。”梁介甫道,“爹去谈生意去了。” “好。”梁思思道,“您慢走。” 见梁介甫走远了,梁思思的笑脸慢慢垮掉,双目一片冰雪,寒风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