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5 秘密泄露
“嘿，老爸，你们帅气逼人，智勇双全的儿子回来了。开不开心，高不高兴，意不意外？” 一进家门，吴重就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中年男子，对方穿着普通的居家服，带着一副眼镜正表情有些严肃看着手里的平板电脑。 中年男子抬头，看了眼吴重，收起平板，然后对着一边喊道：“老婆，你帅气逼人，智勇双全的儿子回来了。他问你是高兴，还是开心，还是意外？” “意外。” 厨房里语气颇有些果断地回应了一声。 呃…… 吴重嘴角一扯，走向了客厅，露出一脸掐猸的表情：“老爸，时隔一月，如去三秋，我发现您真的越来越年轻了。” “是吗？可能是我吃得好，喝得好，睡得好吧。” “……” 吴重嘴角抽搐，眼色一转，又说道：“老爸，你不觉得你儿子有点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样子吗？” “嗯？” 吴庸很认真地看了看吴重，道：“没觉得。感觉一个月过去了，儿子你更帅了，更有活力了。” “老爸，昧着良心说话，您的良心不会痛吗？” “良心为什么会痛？” “……” 吴重哼了一声，去向了厨房的方向，在路过饭厅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眼里放光。 一整桌子菜，荤素都有，那色泽，那香气，他不由吞了吞喉咙，嘴角溢出亿点点口水。 “老妈，今天又有啥事儿啊？做这么多？” 吴重艰难地转身，走向了厨房，趴在门口问，目光仍然不时看向了饭厅，那里就像是赤果果的美女在诱惑着他。 “我和你爸想吃顿好的。” 厨房里的妇女系着围裙，一边回答一边将锅里的菜盛出后，看向了门口的吴重，一脸嘲笑地说道：“你好啊！老吴家的蛀虫儿子。” “你怎么选择今天回来，而不是明天，或则昨天？” 宣玉英端着菜走到了吴重面前，并递向了他。 “老妈，咱们好歹都是有涵养，有文化的人，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骂人？” “咱们？” “……是您，您是有涵养，有文化的人。” “好吧。啃老儿子？如何？” “有区别吗？” “没有。换种叫法而已，你觉得哪种好听？” “……” 我觉得都不好听！ 吴重一头黑线，心里吐槽了一句，并不想说出来。 他接过菜盘，扭身过半，突然眼色一动，回头道：“老妈，我觉得你是在故意针对我？” “啃老儿子，你太多戏了。” “难道不是吗？” “是啊！谁让老吴家就你一个蛀虫，一个啃老呢？不针对你针对谁？” “……” 吴重竟无言以对，拿着菜盘默默地转身。 饭桌上。 吴重的筷子没有停过，每一道菜估计会有一半进入他的无底洞。 这可是算得上他一月一次的庆典，他今天一天都没有吃饭，就等着晚上这一餐，因为他知道回家就有美食等着他，他老妈宣玉英的厨艺并不比外面饭店的厨师差。 “老爸，要不我俩喝一个？” 差不多吞了个半饱时，吴重才抬起头稍稍打量了下他对面比较安静的吴庸，想了想，便说道。 “好。” 吴庸闻言停手，略作思考后，站了起来。 “我来。” 吴重快速起身，走向了厨房，很快取出了两瓶冰镇的啤酒。 “老妈，冰箱里咋那么多剩菜？” 将其中一瓶递给吴庸后，吴重却看向了吃饭文雅的宣玉英。 “楼上串门儿。口小。” “那少做点。” “老娘不要面子的嘛？” “那也剩太多了吧！有点浪费，要是让其他的人知道了，指不定怎么说您呢？”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 吴重无言，举杯与吴庸碰了个，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各自饮尽。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几天总是有人对着我指指点点。说，是不是你小子在外面败坏老娘的名声？” 这时，宣玉英停手，看向了吴重，语气中充满了怀疑。 “……老妈，我啥也没干，您别啥那盆子就往我头上扣。” “不是你还会是谁？蛀虫儿子。” “也许是您多想了。不过，这样的事情，我之前上学的时候也遇到过。” “哦？” “有一段时间，总是有同班或则其他班级的女同学聚集在一起，说我很帅，想跟我交朋友，要跟我生猴子……” 噗！ 一口啤酒喷在了吴重脸上。 吴重看了眼吴庸，一手摸了摸脸，稍稍一顿后，继续说道：“那一段时间，我总是失眠，一直在想，究竟是谁把这个秘密泄露了出去。” “哟！儿子，有进步啊，都会说笑话了，再来一个。” 宣玉英笑了，有点优雅，脸带着一丝红晕。 “好啊。” 吴重应了声，继而看了眼对面吴庸后，又开口说道：“有一只大鸡和小鸡，大鸡对小鸡说，只要你努力考得第一，就告诉你，你爸爸是谁？小鸡努力的学习，终于考得了第一，小鸡就去问大鸡，我爸爸是谁？大鸡说：你是一只争气鸡。” “？？？？…” “？？？？…” “它爸爸是谁？” 一阵沉默后，宣玉英忍不住问了出来。 “瓦特啊。” 吴重笑了，嘴角一掀，颇有点得意的样子。 “啥意思？” 宣玉英还是有些疑惑，不由看向了一旁沉思的吴庸。 片刻，吴庸的眼睛一亮，道：“蒸汽机，瓦特是它的发明者。” “哟！儿砸，你还挺聪明的嘛。还知道这些？” 宣玉英一脸怪笑。 “哪里，哪里…还是您聪明，您肯定一早就猜出来。” “你洗碗。” “得令。” …… 几分钟后，吴重风卷残云地席卷了整个饭桌，这个时候，吴庸和宣玉英二人自然已经下桌，去了阳台赏梦幻都市的夜景，他才敢如此的肆无忌惮。 阳台。 吴庸看着自己的老婆宣玉英不时回头看向饭厅的样子，不由露出一丝笑容，开口道：“不用担心，你的厨艺没有退步。” “……” 宣玉英撇了一眼吴庸，没有说话，目光眺望着下面那光彩斑斓的世界，眼里透着一种复杂。 昏暗的天色下，都市灯火如星，色彩缤纷，端是美丽壮阔。 “这么早就睡了么？” 当吴重洗完碗，冲完凉，来到客厅时，才发现阳台的宣玉英二人已经不在。 他一个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到了晚上十点。 白。 很白。 白茫茫一片。 如雪原，似云端。 吴重突兀地出现在了这么一个地方，没等他感觉到奇怪，就看到一个白袍老人，须眉白发，颇有些仙风道骨的看老者坐于一团云雾。 他走了过去，看到老人手里拿着一根鱼竿，鱼竿的另一头扔在了远处那看不透的云雾之中。 “老伯，您是是在做什么？” “你觉得我是在做什么？” “钓鱼？” 吴重不假思索地开口，但语气并不是很肯定。 老人拿的是鱼竿，但钓的是什么呢？ 云雾中能钓起来什么？ 是什么都没有，还是什么都有可能？ 他看到了老人摇头。 “钓龙？” 吴重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 都是说云从龙风从虎，老人看起来不简单，说不定就是在钓他认为是传说中的东西。 “你倒是敢想。” 老人微笑，但还是摇了摇头。 吴重不解，没有再开口，他是想不到有什么东西跟云雾有关，索性不再去猜，静静地看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吴重只知道自己看到老人突然站了起来，并轻语道：“来了。” 他精神一抖，不再模糊，定睛看去。 继而，他傻眼了。 一只半大的乳猪被老人钓了起来。 云雾中能钓猪？ 吴重感觉有些神奇，颠覆了他的认知。 “你觉得这乳猪怎么吃好一点？”老人提着乳猪问。 “烤着吃，烤乳猪…” 闻言，吴重脱口而出。 “听你的。” 老人一笑，手一招，柴火，烤架从一团云雾中飞出。 叱~ 这时，老人指头有火苗冒出，落于木材之上，瞬间点燃，火势迅猛。 老人动作娴熟，乳猪很快就被处理好，被烤架串透，架在火上滚动翻烤。 老人就站在一旁，看着烤架自行转动，乳猪渐渐烤出油，渐渐变得金黄，渐渐地香气布满了整片空间。 “小伙子，你与我得见，算是有缘，赠之三物，汝择其一。” 忽然，老人看向了吴重，双手抬起，一手拖着一本书籍，只听他说道：“你是想要我左手这本拥有排山倒海之势的降龙十八掌呢，还是我右手这本可以让你内力绵长的九阳神功？又或则那只烤得金黄酥脆的烤乳猪？” “烤乳猪！” 吴重嘴角溢出了口水，流成了河，他全然不知，看着那金黄的烤乳猪，眼里发光。 “既然你做出了选择，那么，这烤乳猪就是你的了？” “嘿嘿……” 房间里，吴重的口水打湿了枕巾，一脸幸福的样子。 “嘿，兄弟，我们好久不见……” 床头，手机光芒大亮，声音鄹起，将美梦中的吴重拉回到了现实。 “烤乳猪…” 醒来的吴重先是回味了下梦里那烤乳猪的味道，然后才拿过手机，看到来电提示，睡意稍减后，按下了扩音接听。 “瘦猴，什么事情？” “胖虎……周旭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