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R3系统
在赤神伊利亚姐手中的白纸上，最后一行赫然写到：你不是真正的赤神伊利亚…… 与此同时，在伊吹加奈美手中的那张白纸上，也写有类似的一段话：换装游戏玩的开心吗？ 这才是让两人哑口无言的最终原因，因为，她们隐瞒的秘密都被这个漂亮的男人洞若观火的察觉、熟知、断定！ 侧写师——什么的简直像是玩笑，那是读心术一类的能力啊…… “多拉先生还没有回答过我的问题，之前过的……” 水手服少女站在方羽的身前，纠缠的道，好似一个粘饶姑娘，她的确很可爱就是了，特别是那双没有多余色彩好似蒙上了一层迷雾的棕色瞳孔。 “去过，我有去过休斯顿，火箭队的篮球赛很好看呢，你应该也去看看。” 方羽左顾言它的道，似乎没有听明白她的言下之意。 “……这样吗……我在休斯顿生活了五年了，没去看过球赛什么的，基本上一直生活在沙漠的建筑群里。” “沙漠啊……要那里有名的建筑就是ER3系统了，哦，你被邀请上岛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少女，你也是才啊。” ER3系统，并非是某种电脑cao作系统的名称，在美国德克萨斯洲的休斯顿有一个叫ER3系统的研究中心，那里集合了全美国、全世界的金头脑，涉猎范围遍及所有研究，所以学问：从经济学到历史学、政治学、文化学、物理学、高级数学、生物化学、电子科学、机械工学，甚至是超心理学等等，世人称该中心为学术尽头——【大统合全一学研究所】。 那里是最喜欢学习、最热衷学习的才集合体，是求知欲超越食性睡三欲的非人类巢xue，彻头彻尾的非营利组织，绝不出卖知识和研究结果。可以是一个内向而封闭的机密组织，基本规则只有四项—— 没有自尊 没有留恋 没有节cao 绝不示弱 听上去就像是中二病宣言，想要研究一切，知道一切，无法忍受无知，ER3成员集合了怀抱这种念头思想的人们，从一流大学教授、先驱研究者乃至外行学者，杂乱无章的集齐各种人群，就因为这样，他们被部分媒体揶揄是【读书读到脑子烧坏的宗教团体】。 但是，ER3在学术界带有一股异样的威信，该组织也得出过丰富的研究成果：达雷比欧非线性光学释疑、体积全像技术的提升、以知觉技术证明近年来被认定是神秘学的皮肤视觉等等，因为是非盈利组织，所以ER3谢绝了各种奖项与荣誉，如今仍旧默默无闻，但在学界的名声却非常之大。 设立不满一世纪历史的研究所不管是人脉还是网络都已经在全世界遍地开花。 “不过是一个中途退出er计划的笨蛋而已，哪里是什么才，尤其是在这座岛上见到了这么多真正的才以后……我只是一个凡人而已。” 水手服少女苦笑着摇头。 ER计划是ER3系统面向全球招募全世界精英补充组织鲜血的计划，计划课程是十年，她在国中的时候就有参与，在那里一直进修了五年，然后中途退出回到日之本…… ER计划的招募考试只允许用三种语言作答：英文、俄文、汉语，所以作为神户出生的岛国少女能够通过考试就足以明，她最起码已经能够熟练掌握一门外语，绝对不是她所的笨蛋。 “不，光是参加ER计划的考试，能够通过最基本的门槛就已经是人杰了，不要自卑啊少女，尼采不是过吗【多一项才能，比少一项才能更危险】。” “这句话好耳熟，好像以前也有人和我过，我的记忆力毁灭性的差，到底是谁呢？” 水手服少女摸着自己蓬松发束上黑色兔子耳朵般的发箍，用的狐疑眼光看着他。 “哦，你们在这里啊~我听岛上又来了一个奇特的客人，所以就来仓库看看。” 突然，密室的氛围被打破，这间仓库的硕大空间里只有一张椅子，一副床铺，少女坐椅子上，方羽坐床铺上，“屋”内很是简陋，只在高处有一扇窗户，花板显得出奇的高，让仓库内更显空旷。 因为是仓库，所以门锁在外面，里面是无法锁上的，自然任何人都可以进入。 “你就是漂流到这座岛上的鲁滨逊吗？光看脸就知道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 打开仓库门，身后强烈的光束打进黯淡的屋内，那人仿佛是阳光的化身，金灿灿耀眼夺目。 “你们都是我们的星期五。” “你是在我们是野人吗？还夸你有魅力来着。” “不，我是单纯的怀着感恩之心，没别的意思。” “噗呲，但是我听女仆们你把她们气得够呛，还你言辞犀利，就算是对宅邸的主人伊利亚姐也寸步不让，这样也是怀着感恩之心吗，多拉先生。” “你知道了我的信息，我还不知道你的，公平起见，你的也告诉我吧。” 随着门外那人走进光线昏暗的仓库内，这时水手服少女才发现，原来是岛上的是被邀请者之一——才学者·园山赤音姐。 一头乌溜溜的秀发，姿态给予人一种宛若用尺子区分出来的知性印象。身材在女性中属于高挑那类，体型纤细苗条，全身上下充满女性魅力，是位居日之本女性学者最高位的存在。 “园山赤音，身份嘛，是学者，ER3机关【七愚人】之一，研究方向是数学。” 没错，就算是才学者集群的学术机构——ER3机关里也有等级上下之分，而在其中等级最高，身份最有威名的恰恰是名骄七愚人】的超越性存在，他们是才中的才，被尊为【最接近世界解答的七个人】，在成千上万个人类精英中独独挑选出来的七个人。 “喔，这么巧，我这边也有一个ER3机关的进修者，你们认识吧，毕竟都是同事。” 方羽看着水手服少女和园山赤音，饶有兴趣的在两人间打量。 “哎哟~你参加活动er计划？早点告诉我就好了，也能多个话题聊聊，不然也不至于浪费了两时间，莫非你是在跟我客气？你可能误会了，我并不那么伟大的人哦。” 着，园山赤音自来熟的走到椅凳身后，从后面直接搂抱住水手服少女的颈脖，还有脸蹭了蹭很亲密的样子。 水手服少女很不适应，她羞红着俏脸，张大嘴巴，用的表情瞪着捧腹大笑的方羽。 “不，不是这样，总觉得难以启齿。更何况我虽然参加了计划，但中途就退出了嘛。” …… 后面就是方羽做壁上观，看着两个“他乡遇故知”的同事畅聊。 “我高中为止都呆在日本，之后才去的美国。” “真的吗？” “是普通的县立高中，也不是特别有名。当时加入了女子空手道社，后来还参加过全国大赛，玩的很开心。真是令人怀念，现在想起来，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还流行这么长的裙子，我的成绩并不是很好，只擅长数学和英文，因此想要去美国的大学。结果家人都强烈反对，我也和父母发生了正面冲突，认为大人应该让孩子多方【冶炼】才能更好成长。” 园山赤音的日语实在是令人感觉糟糕，她已经连续错数个词汇了，把【谦虚】错【玄虚】、把【监护人】成【救护车】、把【中断】成【扭断】……让人感觉她其实是一个欧洲人正用不熟练的日语和水手服少女话。 “应该是让孩子多方历练吧？” 水手服少女再次纠正道。 “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最后跟家人决裂，一个人去美国，这对当时的我来需要相当大的决心。” “经过了多番波折后成为了七愚人吗，真是让人出乎预料的灰姑娘大变身。” 方羽在一旁出了水手服少女的心里话。 园山赤音摆摆手，做出没什么大不聊样子，“所以我才【才是才，就是才，乃是才】这种想法是愚蠢的，才可不是玫瑰，用心培养就能长出来。 那些抱怨的人，用才做借口的人真的有努力过吗，真的努力到身心疲惫、声嘶力竭了吗，自己做不到是因为分不够，自己已经努力过了却还是做不到，还有那种着的人，这世界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樱” 看着她气愤的辞，水手服少女只能乖乖的用受教聊表情点点头表示认同她的。 “你真的很喜欢数学吧，不知为何给我了这样的映像。” “嗯对呀，不讨厌就是了。高中的时候就很喜欢它的单一解答，有着明确的答案，没有不确定的要素，所以沉迷在其中，我以前很喜欢一清二楚的东西，但上了大学，参加了ER3系统以后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有的东西是没有尽头的，你可能永远也走不完中间的那条过道，因为长度可能是无限向上延伸。 但我也因此大为感动，微积分跟三次方程，这种高中时认为出了社会以后绝对派不上用场的东西原来也有非用它不可的情况！而且在日常生活中也会用到阶乘啊，对于这个事实我真的很感动。” 在方羽和水手服少女的眼前，俨然塑造出了一个因为喜爱数学，为数学而感动，痴迷数学，所以才能在数学这一学科上取得耀眼成就的朴素学者形象。 “这句话由赤音姐来，总感觉特别有服力，果然赤音姐是历尽艰辛的人吧。” 水手服少女感触的道。 “我从来没有吃苦，只不过是努力罢了。” 园山赤音直言，有一种耐人寻味的意思。 但这句话更让人觉得她就是以苦为乐，苦中作乐的那种努力的正面光辉形象。 作为ER3系统外饶方羽表现出想要插入话题的样子，出了外行人感兴趣的那种问题，“那么赤音姐，ER3系统里脑筋最好的人是谁？” 人们总是喜欢给万事万物排个先后关系，最有钱的人、最漂亮的女人，最帅气的男人，寿命最长久的人，某项运动最强的运动员…… 而才学者聚集地中当然是要问最聪明的那个人咯。 就像是在问地球上最聪明的那个人一样……在最聪明的人群中在挑出一个更聪明的人。 “第三名是弗洛伊兰·洛夫，前两名的话不好，嗯……就算是同为七愚人，我和他们的差距就像是白痴脑瘫与我的差距一样大。” “嗯，的确是这样。” 水手服少女赞同的道，并用那双迷蒙的好似有一层水雾的眼镜凝视着方羽。 “第二名的话是我个人最尊敬的，换而言之就算是让我一辈子学习，我也无法超越的最高存在，我们称他为休莱特助理教授，他的确是至高无上的七愚人顶点。” 园山赤音用夸张的语言描述着那人伟大到难以言喻的成就，不但是前世纪最伟大，很可能还是本世纪最伟大、绝无仅有的才能。 休莱特助理教授是十岁以前就精通所有学问的独一无二者，他被赋予和总统同等级的豁免权，举全国之力来保护他的头脑。 如果对于普通人来作为【七愚人】的园山赤音是神灵，那么休莱特助理教授就像是宇宙本身！ “如果他是女性，历史会因此改变都不夸张吧。” 园山赤音用向往的眼神仰望仓库内黑黝黝的花板，那里空旷而孤高，绝非人力一跳就能摸到的顶点。 “那么第一名呢？”“那么第一名呢？” 方羽和水手服少女同时道，完，他们还相互对望一瞬。 “第一名啊，还没有见过那饶真实相貌，就连存在也是从休莱特助理教授口中得知，然后在流传到研究所所有人耳朵里，他称呼那个人为【拉普拉斯妖】……” 拉普拉斯妖是由法国数学家皮埃尔-西蒙·拉普拉斯于1814年提出的一种科学假设。此“恶魔”知道宇宙中每个原子确切的位置和动量，能够使用牛顿定律来展现宇宙事件的整个过程，过去以及未来。 “但是在近代以来这个假不是已经被证伪了吗，量子力学诠释使得拉普拉斯妖的理论基础受到质疑。” 拉普拉斯妖的可能性是建立在经典力学可逆过程的基础上的，然而热力学理论则指出现实的物理过程都是不可逆的。 “是啊，所以我们也想，可能那个脑筋第一好的家伙也是休莱特助理教授假想出来的吧，但是……是真的，那家伙是真实存在的，他的名字叫做鑢七实，是全球超自然联盟GOC的最高层G1……你也是知道的吧，那个里世界最大的超自然组织，就算是作为国际刑警的你也应该知道的吧。” 园山赤音用干涩的舌头舔抵一周因为干燥而裂开的唇，她的声音隐隐带有沙哑，语言中带有莫名的感情存在，似憧憬、似恐惧、似愤怒、似畏惧、似仰望、似贪欲、似渴望、似杀意…… “的确……我的目的是追捕世界最大最恶网络犯罪组织team的最后那条落网之鱼，他们做的太过火了，不仅进攻各国企业、国家、财团的网络，盗取信息，肆无忌惮的毁灭删除，留下木马后门，一直到最后甚至开始有组织的进攻联合国的秘密内网，想要盗取世界级机密。” 方羽看着噘唇不语，身体紧绷的水手服少女道：“诱导死线之蓝害恶细菌双重世界罪恶夜行永久立体狂喜乱舞凶兽街尸他们突破联合国网络防御九百八十一层的命运之神，在他们欢欣雀跃，即将取得成功之际锁定了他们在现实中的位置，并派出特遣队搜捕。” “最后将team的八个成员一一抓获，但是，最后一个的时候，在抓捕组织首脑的时候，玖渚机关的机关长向我们发出请求终止行动……虽然捣毁恐怖网络组织的任务大概率算是圆满完成，但我还是有丝丝的不甘，最起码，也要看看那位给我们造成不少麻烦的罪魁祸首的模样吧。” “被人家躲在幕后耍得团团转实在是太难看了。” 就在这时，仓库的门再次被敲响，“园山赤音姐，午餐时间到了。” 那是女仆千贺光的声音。 “还迎…其他的客人也一起到餐厅用餐去吧。” 叫不出来名字的水手服少女，作为【恶客】的方羽耸耸肩，相互对视一笑。 原本僵硬的气氛被打破，门外女仆的脚步声踏踏走远。 “一开始看你来势汹汹的样子，还用钢线这种凶器弄伤梁上的一位客人时大家都以为你是要把岛上的某位【犯人】强行逮捕，带回监狱里去，原来搞半只是要见一见‘未成年犯’啊。” 园山赤音像是发牢sao一般，把自己整齐的秀发揉成乱麻。 玖渚友，那位青色的学者，那个真烂漫的少女她也见到过，还让其帮忙维修过电脑、手表等电子机械工具，手法精确的像机械臂一般，修完以后设备直接升级了两个世代。 “玖渚还在房间里睡大觉，到中午了也是时候去叫醒她了，多拉先生要来吗？” 水手服少女主动向方羽提出邀请。 “不用了，岛上的唯一规定不就是要在晚餐的时候一起到圆桌上聚餐吗？到那时候再见面吧，让我保留一份期待福” 方羽绅士的道，他已经知道了，这座岛上有四个人伪装了自己的身份，至于是否要揭晓，那么要看她们伪装的目的再做打算了。 “你会下棋吗？将棋，象棋，西洋棋什么都好。”园山赤音好奇的问道。 “都会一些，算不上很精通，只能当做娱乐那一等。” “那么餐后就去我房间里下几局如何？我房间里有棋盘，我回日之本最先做的一件事就是买棋盘。 而且，仓库作为卧室再怎么环境也太恶劣了，你也不想除了睡觉时间以外都呆在这里吧。” “嗯好啊，你呢，要不要一起。” 方羽同意后顺道问了问身旁的水手服少女。 “啊，抱起，我还要……” “她是保姆的角色啦，需要时刻陪在才身边照顾，或者监护人也不错，所以还是只有我们两。” 园山赤音打断了水手服少女的话，为其解围。 “需要照鼓才，专注于某一领域废寝忘食的才，有缺陷的才，注意力集中到生活不能自理的才，让我想起学者症候群患者呢。” 学者综合症是指有认知障碍，但在某一方面，如对某种艺术或学术，却有超乎常人能力的人。 savant是法语，意指有智能的人。 “玖渚她比学者症候群患者的等级还要严重的多。” 水手服少女苦笑，不仅是麻烦的多，同时才程度也高的多，整个人就如同超级计算机一般精密高效，心算能力、记忆能力、理解能力，计算机才能，工程师才能，全部是最强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