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小娘?花姐?
梓月说完,偷瞄了一眼,牧将军沉的脸。在心中暗喜,这下你清浅,就是浑上下都长满了嘴,也说不清了。 可还没进正门儿,就听金清浅,在院儿里应了声:“让jiejie担心了。” 这没头没脑的声音,吓的梓月一哆嗦。 打开正门儿,就见清浅,好端端的站在门里,那清澈的眸子如水,却寒凉。 “你怎么在这儿?”梓月问的底气不足。 “刚从侧门进来,不然还不知道,jiejie这么担心我呢。” 梓月壮了壮胆子,既然爹在,不如就给清浅些好看。“你这一天,都去哪儿了?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害的jiejie好生担心呢。” 话没说完,梓月的目光,突然扫到,清浅裙角上满是泥点儿,甚至还有几处,被刮破了。 她立刻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连声惊呼起来:“meimei你这是怎么了?这衣服都被人撕烂了。”梓月故意叫的大声。 别看这院子里,此刻没几个人。 可那好奇的下人和婆子们,哪个不是在,密切的关注着,这院里的一举一动? 只要到了明儿一早,这牧三姑娘,裙子被人撕烂的消息,就会传遍阿城。 梓月一脸心疼的表,可却在心底,暗暗得意:就等着明天的好戏吧! “清浅是陪我去爬山,结果遭了雨,雨歇了才回来的。” 牧将军本不想,和宋姨娘多解释。但见梓月越说越不像话,心中的火,砰就冒了出来。 他瞪着宋姨娘,厉声说道:“这么胡说八道,可是你教的?” 我教的?宋姨娘心里委屈,她拉了拉梓月的袖子,满脸陪笑的对牧将军说:“老爷,您可是误会我了,梓月她,就是担心她清浅meimei,才口不择言的。” “爹,天有些晚了,女儿就回屋了。”清浅冲着牧将军作了个揖,带着小荷往自己屋里走去。 宋姨娘自知理亏,也不好再挑剔,清浅没和自己说话的毛病。 只能白了梓月一眼,真是个没有眼色的姑娘。 然后,陪着笑脸,扶着牧将军回了屋。 “姑娘你可回来了。”清浅一进院,就看见守在门口的阿珊。 宋姨娘不许她,守在大门口。她只好守在这院儿门口。 “怎么弄成这样了?”阿珊拉起清浅上满是泥浆,还被刮破的裙角,担心的问。 “没事儿,山上下雨路滑,不小心蹭的。”清浅安慰到。 “大夫人可担心坏了,让钱mama来看了好几次呢。”阿珊放下裙角,和清浅交代道。 “你这就去给娘回个信儿,说我今天和爹在山上观雨,没想到雨大,被拦在山上,这会儿才下来,让娘别担心。” 泡过水澡,清浅上一点点暖和起来。 按说今天如此疲惫,定时躺下就能睡着的。 可清浅躺在上,那血洗村子的画面,就像吐着信子的蛇,不停的在她脑海游走。 真是皇后支持的这一切吗?那村子就是荣妃的母族吗?无数个问号,在她心里盘旋。 最后,如何保证,爹能顺利抵京的想法,跃进脑海。 这才是她最想要的。 清浅也不知这一晚,何时睡着的。只是迷迷糊糊的,似乎没睡多久,就又听到那个声音:“清浅嫁我可好?清浅你看那流离失所的百姓。清浅……” 清浅猛的一怔,就睁开了眼睛。这时,天空已经微微发亮了。 她换好衣裙,下了。 “阿珊、小荷!”清浅把两个丫头叫到边。 先是把昨天爹地的银票,交给了阿珊。 “怎么这么多?” 姑娘平时的月钱,虽说是比其他院儿,要高出许多。 而且大夫人,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也都会隔三差五的,补给姑娘些,但也从没给过这么多银两。 “姑娘不是发财了吧?”阿珊不解的看着清浅。 “小荷你把昨天的事儿,和阿珊说说吧,毕竟我边靠得住的,也就你们两个,对咱们来说,恐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硬仗?”阿珊无辜的看了看清浅。 这算账,自己还行,可要是让自己骑马打仗,那自己定是,不如小荷呀! 清浅似乎看出,阿珊的担忧:“我不是真让你去骑马打仗,我要的是你的忠心。” “忠心。”阿珊松了一口气,要说骑马打仗自己不行,可自己绝对忠心耿耿。 “放心吧姑娘,我阿珊别的不行,可要说这忠心,绝对第一。”阿珊乐呵呵的对清浅说。 就见旁边一道寒光,“说什么呢?你第一,那我呢?”小荷握了握拳头。 阿珊立刻明白了,小荷的心思,“并列,并列第一。” 这还差不多!小荷脸上才又生出些笑意,和阿珊一起走了出去。 阿珊和小荷刚出了屋,就见牧将军进了院。 好像才短短几,牧将军的脸上又生出些皱纹,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爹,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清浅迎了出来。 “我来带你去见一个人。”牧将军声音低沉,没有希望,也不用失望。 见人?清浅想不出,爹要带自己去见谁,但还是跟着牧将军,往前走, “就我们两个。”牧将军看着跟上来的,阿珊和小荷交代了句。 两个丫头自然是,识趣的停下了脚步。 可昨天已经遇到,暗影的偷袭,今天再单出去,不是又给那人,多了些作恶的机会吗? 想到这儿,清浅不免有些担心。可见爹没什么顾虑,也就没再追问。 牧将军带着清浅,坐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颠簸,清浅向外望去,已是出了阿城,向西山行去。 又行了,半刻钟的光景,马车停了下来。 前面已经没有了路,而在路旁是,一户普普通通的山脚人家。 见马车停了下来,那院儿里的一个女人,立刻迎了出来。 那女人穿着明蓝色的罩衣,衣领上的花卉,绣成了大红色。 她头上插着一根凤钗,那凤鸟的尾翼,在额头上绕了个弯儿,显得富丽堂皇。 在这么普通的院子里,竟有这么华丽的装扮?清浅不由的心生疑问。 “牧大哥!”那女子眉目低垂,似有些害羞,却又含着盈盈笑意。 不知为何,清浅的脑袋里,突然浮现出红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