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拜天地,隐门来人
气运之力! 众多修士皆有耳闻,却知之有限,大衍宗有弟子问道:“宗主,何为气运之力?” 清虚子已经回过神来,喃喃道:“聚气为生,散气则死,运来气聚,运去气散。” 众多弟子听了,一知半解,半晌摸不着头脑。 其实不只他们一知半解,清虚子亦是不甚了解。 气运二字,飘渺无端,积微而就,宏而生变,气为内,运为外,气通而运变,运变而命变。 人有命运之说,命为定数,运为易数,命可定,运无常,故运可改命;有易书曾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其意便是:天有自然的运行规律,人应该去适应这种规律,方可改变自身的命运;而适应这种规律便是一个聚气的过程。 任何事物,变化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改变原来的轨迹,改变本身的命运,就像水凝固到了极点,就会变成冰。这也是有很多古老的修士,为何能逆天改命的原因。 而此时,远处祭坛的紫光逐渐散去,现出了唐柏与天问身影。 唐柏依旧气定神闲,依旧是翩翩佳公子。 天问却是虚弱至极,精神萎靡不堪,如同大病了一场。 唐柏盯着天问问道:“此为引运之法?” 天问点了点头,道:“气运之力,乃神明之力,需神格方可承受。” “神明” 这是一个很熟悉又陌生的名称,唐柏记得幼时看过一本《仙传》的古籍,其开篇四字便是‘诸神已死’,自此以后,他再未听人说起过‘神明’两字。 唐柏问道:“这世间可有神明?” 天问摇头,道:“世间无神!” 唐柏又忍不住问道:“为何?” 天问道:“不可说,不可说。” 唐柏又道:“为何我能承气运之力?” 天问道:“不可说,不可说。” 唐柏怒道:“有何可说?” 天问摇头道:“皆不可说。” 唐柏沉默了会儿,淡淡道:“宗主大典的程序走完了吗” 天问笑了一声,道:“你好像不想做宗主?” 唐柏道:“要不你来做,你的能力比我强。” 天问道:“我又没以女人要别人救?” 说起女人,唐柏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我的事?” 天问摇头道:“不知道。” 唐柏一愣,道:“你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天问道:“这是一种本事。” 唐柏道:“你一点也没将我当成宗主。” 天问道:“你现在本来就不是宗主。” 唐柏看了看四周的浮岛,道:“他们都来观礼的,而我们却在这聊天,是不是不好?” 天问点了点头。 唐柏道:“那接下来该干嘛?” 天问道:“世间的礼仪都差不多,就像迎婚嫁取,肯定是要拜天地的。”说完,他随手一挥,一方具有人高的铜鼎立于祭坛之上,而后随手便朝空中的白云抓去,无形的力量禁锢了周围的云朵;那白云被他随手一拉,如同泥团似的,在他手中缩小,凝聚,拉长,而后形成一根巨大的云香,被他插于铜鼎之中,一缕缕云烟自云香之上升腾而起,瞬间烟雾缭绕,清香阵阵。 唐柏一愣,他实在想不到,祭天还有如此cao作?而后,他听到天问突地喝道:“祭,拜天!” 唐柏反应过来,便朝天躬身一礼。 ‘轰’ 天空突地一声巨响,一声雷鸣,似在回应唐柏的祭拜。 天问又道:“祭,二拜!” 于是唐柏又躬身一拜。 而后便听高天空里异声大作,宛如无数天鼓当空齐鸣。 天问再道:“祭,三拜!” 唐柏心中奇怪,难道这天真有感应,他躬身行第三礼时,特地注意天空变化;果不其然,三拜之后,只见高空金光霞彩,满空交织,大现光明,映得四方内外,俱成金色;让此祭祀之礼,显得特别庄严肃穆。 而后,天问收了铜鼎,手中又多了一块五色息土,只见他又捏泥巴似的,将五色土捏成一座香坛,又随手朝凤凰宫外的一棵古树抓去,从其枝桠折下一截,插于香坛里面,看上去就像一个盆栽。 唐柏傻傻地问道:“此乃祭地?” 天问点了点头,道:“不如此,更如何?” 唐柏道:“祭祀不用牲畜谷物?” 天问道:“万物皆为天地所生,皆为其子,以其子祭其父,怕是要遭天遣的。” 唐柏张了张嘴,他感觉天问说的好像有道理,又好像没有道理,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智商完全跟不上天问的节奏。 他刚生出比较之心,识海的至阳之念瞬间大放光明,让他又归于平静。 天问意外的瞧了他一眼,而后道:“祭,拜地!” 唐柏又朝大地一拜。 地底突地震动,也似在回应唐柏的祭拜。 天问又道:“祭,二拜!” 唐柏再拜。 凤阁四方峰峦起伏,如同波浪一般。 天问再道:“祭,三拜!” 唐柏又拜,拜完之后,大地峰峦叠起,四面八方,有九道地气向凤阁涌涵而来,如九条真龙,定于凤阁四方,守护凤阁之地。 唐柏忍不住又问道:“天地之极为九,为何只有三拜?” 天问道:“你若嫌拜得少了,那就多拜几拜。” 唐柏一愣,不开口了。而后,他见天问收了五色息土,朝着阶梯走去,便又忍不住道:“仪式完了吗?” 天问道:“难道还要找个女弟子与你来夫妻对拜吗?”说完,他似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朝四方浮岛道:“天地已祭,四方道友,若想论法辨道,请上祭坛。”而后,他又看向唐柏道:“宗门之主,论法辨道之战,事关凤阁气运,还请宗主全力以赴。” 此刻,他变得极为恭瑾,说完,还朝唐柏躬身一礼,臣服为谢。 唐柏点了点头,一脸平静,他虽不想当凤阁宗主,亦不想凤阁被人小瞧。 天问下去之后,便见一道飞虹落于祭坛之上,手执剑诀见礼,朗朗说道:“在下剑宗重剑峰向微,见过凤阁宗主。” 唐柏一瞧,这人相貌普通,但身材高大,特别是两条手臂,比常人更长。他身后背着一把剑,乌漆麻黑的,也不知是什么材质锻炼而成的。 唐柏道:“向道友,你且出招。” 向微点了点头,像一个世俗的武者一般,将后背长剑取手,而后真元涌动,大喝一声:“开天。。。”他本想说‘开天劈地’,但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身体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飞了出去,他感觉整个人在云雾中不断飞行,还没等他反应来,突然又感觉空间凝固,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了自己,他回头一看,却是自家宗主凤九歌。 他羞怯至极,没想到自己一个金丹境界的修士,在唐柏面前竟连出剑的机会都没有。 凤九歌道:“无需羞怯,若你都能挑战于他,那他岂不是连一驼屎都不如。” 向微闻言,非常感动。 修仙者,本就需斩情绝欲;何况身为剑修,更是将尘世的七情六欲当成了磨石,心志坚韧,但此时此刻,问微却不能自己,只觉伯乐之恩,可粉身为报。 过了好半晌,他又反应过来,回想凤九歌所说话,他才知道自家宗主不是自己的伯乐,而是在骂自己是一驼屎。 他一脸沮丧,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然后愤恨地朝祭坛上看去。 既然论法请战,自然要让世人见证唐柏的能力。 于是,一人上,一人败;两人上,两人败;三人上,三人败。。。 一败再败,不管是金丹修士,还是圣胎元婴修士,甚至连引魂境界的修士,都不是唐柏一合之敌,他连七神龙渊剑都未曾拔出,他连束起的发型都没有半点变化。 谁也不知道唐柏的深浅?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历害? 向微释然了,如果周边只有他‘一驼屎’,那他接受不了,他自己都感觉到恶心;当他发现周围是一个粪池的时候,他就悉然了。 再次登上祭坛的、是一个谁都陌生的年青人,他长得很‘妖艳’,柳叶眉,丹凤眼,琼瑶鼻,还有一张樱桃似的小嘴儿,若不是他胸前平坦,喉咙处有一个突起的喉结,唐柏差不多以为他是个女人,不,他仿佛比女人更加高傲。 他明明正面对着唐柏,却偏偏要斜着眼睛看着唐柏,而且说话极不客气,道:“你就是唐柏?” 唐柏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唐柏。” 年青人一愣,道:“你不唐柏,那你是谁?” 唐柏道:“我姓爷,单名也是一个爷。” 年青人一愣,喃喃道:“爷爷!” 唐柏点了点头。 年青人立马反应了过来,怒道:“小子,你找死。”就完,就欲动手,但转眼又强自忍耐了下来,从怀中挑出一片似铁非铁的黑色令牌,高傲地道:“唐柏接令。” 唐柏一愣,这人竟让他接令! 他以往独身一人,从未臣服过他人,如今又身为凤阁宗主,谁敢命令自己? 那年青人也看出了唐柏的不解,他不管不顾地道:“灵域青灵子,奉域主律令,传凤阁宗主唐柏,于明年三月初七,前往灵域拜见域主,否则,后果自负。”,说完,不待唐柏回话,身形一扭,眨眼便消失于祭台之上。 紧接着,又有一个少女,从祭坛琼阶,一步一阶走了上来;这少女看起来只有十三岁左右,但胸前两驼肥rou,却是庞大无比;将原本紧凑的衣衫,仿佛要撑爆开来。 她道:“你就是唐柏?” 唐柏摇头。 她嘻嘻笑道:“你与青灵子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你休想要我叫你爷爷。” 唐柏道:“你又不是我的孙女。” 这少女脸色一冷,道:“唐柏接令。” 唐柏道:“你也是隐门之人?” 少女点了点头,道:“青云妙玲儿,奉门主之令,传凤阁宗主唐柏,明年二月十五,前往青云觐见。” 唐柏也不生气,笑道:“都说一教三门四宗,都是平起平坐的宗门,你们哪来的勇气、让一个宗主前去觐见,就不怕风大刮了舌头。” 妙玲儿道:“到时你自会知道。” 唐柏点了点头,然后随手朝着妙玲儿胸前抓去。 妙玲儿一愣,但眨眼间就反应了过来,正想避开,但四周的空间如同凝固了一般,让她不能移动分毫,而后她又感胸前一紧,整个人都被唐柏提了起来。 她色历内荏道:“你想干嘛?” 唐柏冷冷地看着她,道:“若不是那青灵子那人妖跑得快,老子会打断他的腿;你是女人,但来凤阁撒野,老子虽然不打你,但也不能就此放过你;即然你们那狗屁门主这么嚣张,我便在你身上留点东西,让你们门主去看看,凤阁是不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拿捏。” 说完,一指点出,正中妙玲儿的眉心,幻之大道形成了一个古老文字,瞬间烙印在妙玲儿的天宫之中。 唐柏冷笑一声,而后随手一扔,妙灵儿就像一颗炮弹一般,消失在云海天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