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五十六章、己亥大赛（4）
没有阿游和李铁如，他俩酒量差。 军哥、五民、王弘琛和那子、小蔡这五人既是棋协成员又是陪酒主力。 日前那子终于掀翻了小蔡，立刻士气高涨。 于是，酒酣耳热之际，那子当众放出豪言，本次比赛目标前六名！ 当即吓了大家一大跳！ 目标前六名，很高吗？ 这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这次比赛公认的第一集团人选如下： 杨善、赵哲、郭广辉、王志刚、张游、陈小军、陈国宝，七人。 他们若说，目标前六名，看起来似乎是谦虚过度，实际上还未必呢。 若说前三名，谁都不一定有把握；若说前六名，弄不好也不敢确保！ 无奈，几个高手只好都各自暗使劲，闭口不谈。 冷不丁的，那子居然率先“点题”！ 众人都感到错愕，你这，从何说起吗？ 大家心里话，话说，那秘，就算你喝晕菜了，前二十名敢说有把握吗？ 那子当然也看了出来，赶紧改口补救，还是争取前十名吧。 不改也就算了，这一改，人们更不看好他了。 那一刻，唯有小蔡一个人知道，那子并没有卖狂，人家是真的已然改头换面。 初三上午八点半，还是在会龙大厦二楼会议厅，简短进行了开幕式。 随后，第一轮比赛开战。 巧极了，李铁如首轮对上了小帅哥李时雨。 小孩刚刚在北京升上了业余5段。 不过，人们都知道，孩子的业5，远远比不上成人的。 这是李铁如第三次遇上对方，更巧的是，第三度拿到了黑棋。 前两次，一次是17年四地大赛，一次是18年升段赛；都是李铁如中盘胜。 比赛即将开始，李铁如听到阿潘在一旁几米处打电话。 一听，居然是打给小蔡，催小蔡赶快起床！ 李铁如大吃一惊，现在还没起床，小蔡什么情况？ 小蔡哼哼唧唧的，称，喝趴窝了起不来。 阿潘质问，起不来也得起来，难道你不参加比赛了吗？ 小蔡气道，都怪你，昨晚把我灌太多了，起不来，爱咋咋地吧。 阿潘想了想，只好退而求其次。 他说，要不然你第一轮弃权吧，反正就算能赶来，来了也是必输。 小蔡兀自不服，凭啥我去了就必输呢？ 阿潘道，你个死货，碰上我你不找残呢吗？还不服？ 小蔡立即没词。 算了，不跟你犟嘴了，反正也起不来、去不了。 让我睡半天，下午再去吧。 阿潘不允，一个劲催，要求小蔡马上、立即打车来赛场！ 小蔡满心不解。 我弃权两轮怎么了，干嘛非让我着急麻慌地过去？ 阿潘无奈，说了实话。 你第一盘输给我很正常，但，第二盘应该能赢。 小蔡还是不明白，我第二盘赢不赢怎么，有啥关系阿？ 这一问，问到了点子上。 废话！ 阿潘说，我是希望你后面最好是都赢，一盘都别输。 小蔡纳闷，哥你怎么忽然这么关心我？ 阿潘道，关心你还不好吗？ 小蔡动了疑心。 你这么关心我，我也担当不起阿？ 阿潘不耐烦地说，别墨迹，赶紧打车过来得了。 赢棋给我挣小分！！ 这不就结了？ 一通电话后，小蔡瞌睡虫早已无影无踪，再想睡回笼觉已经不可能。 无奈，只好起床洗漱，然后打车前往赛场。 第一轮只能弃权，白让阿潘赢；这且不算，第二轮还得去帮他去挣小分。 这特么的，啥时候我混到这么凄惨地步的捏？ 李铁如听了个似懂非懂，小蔡昨晚大约是喝多了；心底暗暗庆幸。 幸亏没叫自己，不然也好受不了。 李铁如执黑，心里稍微有点高兴。 小孩毕竟比较弱。 对他自己拿黑棋，或许比较有利吧。 殊不知，他这也高兴太早了。 他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小孩进步起来，速度会是令人瞠目结舌的！ 反过来，绝大多数成年棋友们，进步都是极其缓慢的，甚至是长期停滞不前的。 回过头再说阿潘和小蔡。 阿潘说，他能稳胜小蔡，也是正经有凭据的。 他俩近二年在弈客上和平常，下了不少棋，阿潘大占上风。 论实力，二人基本相当；那么，阿潘占上风是有点不正常的。 但一来阿潘近年实力确实是大有长进，二来阿潘酒后下棋发挥不失常。 那子和小蔡都做不到。 因此，阿潘赢棋越来越多，越来越容易，他就奢言，让他俩二子！ 那子他也不争气，被阿潘让二子居然还经常输呢。 小蔡倒还坚持原则，死活不肯接受让子，但平下却真就抵挡不住。 常常被阿潘杀得溃不成军，追着问，服了没？ 小蔡总是当时服软，过几天还阳，就不服再战！ 但有些奇怪，阿潘对李铁如，战绩相对很不理想。 如今，他对老孟都占上风，杀小蔡轻轻松松；对李铁如没道理会不敌阿？ 但实际情况呢，比赛是一比三，弈客上是三比四，平时累计是四比五；全面处于下风。 他是记不清的，但李铁如心里有数。 令他最痛的还是比赛。 这个想忘都忘不掉！ 96年，他二连胜后对上了李铁如。 这时，他还不太认识对方呢。 那盘棋，他黑棋本来是形势大优。 后半盘，李铁如凶猛反扑，阿潘顾此失彼，后面连出大错，被屠龙逆转。 二十年后的16年大奖赛，二人再次相遇于首轮。 二十年前被逆转的噩梦，本来以为，早已淡忘；孰料，依旧历历在目。 这次不一样。 前半盘，李铁如的黑棋大优。 中盘首鼠两端，被白棋扭转了局势。 小官子，还是黑棋再度笑到最后，惊险半目胜！ 这次，阿潘又一次很受伤。 17年迎春杯，二人又一次首轮对上。 阿潘执白赢了三目半，总算是扳回一城，心理平衡了很多。 17年下半年的纪元杯，二人又在第五轮狭路相逢。 简单说，阿潘前半盘优势，后半盘又被逆转…… 无语…… 苦大仇深阿。 这，还只是直接的；对！还有间接的！ 老孟近二年总输阿潘，实在是没啥说的，就使出揭伤疤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