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七章、升段大赛（12）
李铁如是跟着杨老师、陈小军、王弘琛，这群人里面共有十余人。 一行人往北走了很远，进了一家酒馆。 这顿是居然之家预定的，大家进去后，还要等商场代表前来。 一大桌环坐了二十来人。 杨老师、杨佳悦的父亲、业6杨剑、棋协高主席、陈国宝、陈小军、王弘琛等，最意外的是，还有李振泉。 杨剑五连胜，陈国宝五连胜，杨佳悦四胜一负，陈小军四胜一负，李铁如四胜一负，他们五人成绩好，算棋手代表吧。 王弘琛、张五民、张立民、吴成玉四位是裁判。 李振泉是律师，也许与居然之家有关系？ 大家喝着茶聊着天，足等了一个多小时。 接近晚上八点，居然之家的副经理总算到来。 他进来前一刻，杨老师还在拍桌子发火呢，“这都几点了？？” 高主席则不厌其烦地一直好言相劝。 这顿酒喝得也不怎么愉快。 副经理显然只是不得不前来应酬，半个多小时他就找借口告辞离去。 东道主离去，高主席趁机再继续跟杨老师说正事。 他还是不放心段位证书这件事，此时再度提醒杨老师。 杨老师毫不在意，摆摆手称，你放宽心吧。 高主席道，杨老师咱们可说好了啊，这件事就全是您负责。 这叫有言在先，也叫提前打了预防针。 席间，李振泉特意与李铁如喝了两三次。 李铁如听到了高主席的话，却根本没放在心上，以为那事是没问题的。 他一心一意想的是，明天上午自己最好能再赢一盘棋。 若达到五胜二负，估计业4就稳了。 晚上喝了不少，再加上有点心事，李铁如就没睡好。 次日早上起来，感觉昏昏沉沉的。 一到赛场，张五民就对他说：“铁如四胜成绩不错啊。不过想升业4可能还不够。” 这句话，说得李铁如满心不自在，心理负担顿时又加重了些。 邢秋悦听到，赶忙打听：“不用管他，五民你帮忙看看我能不能升3段啊？” 几人之前都是酒鬼队的，后来还与赵聪、昶哥、陈志伟一起喝过酒呢。 邢秋悦是不少年的业余2段，这次是想冲业3甚至业4的。 很可惜，这次比赛他战绩不佳，目前仅二胜三负。 五民笑道：“月哥你啊，估计升3段希望不大。” 邢秋悦不服：“我后面这两盘肯定全赢。” 五民解释：“正因为你还有可能再赢两盘，我才说你希望不大的；不然就说没希望了。” 邢秋悦还是不信：“五民你故意气我是不？看我升3段不服气吗？” 五民可不是善茬，立即反驳：“我早就有业余3段证书，有啥新鲜的？” 邢秋悦道：“吹谁不会？” 五民气乐了：“一个业余3段，我还至于骗人吗？” 五民这件事李铁如也听说过。 五民本是宽城人，大学毕业来到承德市水利局上班。 08年，他代表承德市参加了全国水利系统围棋比赛。 那是一次综合性全国大比赛，他参加的是低段组。 发挥非常好，取得了冠军，直接取得了业余3段证书。 回到承德，大家听说这事很是羡慕。 而且，老秦还专门与之再度过招。 新鲜出炉的全国冠军，怎么能轻易放过？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一试之下，立刻赞叹，真厉害啊！ 比之前厉害很多，仿佛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然而，仅仅又过了一个星期后，张五民迅即“恢复原状”。 他“厉害”那两三天，老秦完全招架不住，感觉他比小何一点都不差。 恢复旧貌后，老秦认为，张五民实力则与月月和他旗鼓相当。 第六轮比赛开始，李铁如对上了宽城任庆春。 老任与李铁志同龄，棋力稍逊，也是一位老牌二流棋手。 他这次比赛状态上佳，昨天比赛中，李铁如看到，他先是赢了刘达，后又胜了王志刚。 这一轮李铁如执白，至此是三次黑棋，三次白棋。 这盘棋，李铁如发挥一般，对方下得很不错。 黑棋一直领先一些，稳稳占据上风。 前半盘李铁如毫无灵感，下得没什么章法。 后半盘发现形势不好，开始到处挑起纷争。 黑棋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不露丝毫破绽。 最终白棋玉碎，无奈认输。 这一败，李铁如感觉很是苦涩。 第一台，业6杨剑几经周折，击败了顽强奋战的陈国宝；六连胜匹马领先。 陈国宝、陈小军、杨佳悦、任庆春、孙凯云等人五胜一负紧随其后。 最后一轮，第一台杨剑对孙凯云。 第二台，陈国宝对陈小军；第三台，杨佳悦对任庆春。 第四台，陈志伟对王秀阁；第五台，王志刚对赵聪。 第六台，李铁如对刘达。 李、刘二人也是老对手、老熟人，同为二流棋手，彼此间知根知底。 最后一轮，对手实力相当不弱，而且李铁如感觉自己此刻已经提不起精神了；那么，输赢就只好听天由命了。 赛前闲聊，他问刘达：“你属什么的，多大？” 刘达回答，“春华、大勇，还有孙凯云他们双胞胎，我们都是属鼠的。” 李铁如点点头，“哦，你们跟赵哲、赵东宏同岁，还比较年轻啊。” 刘达叫苦道：“年轻什么啊，咱们这些人里，除了张伟哪还有年轻的？” 李铁如说：“对，张伟年轻一点，他属蛇的，今年才四十二。属鼠的还有元涛啊，你们现在才四十七......” 本来他还想接着说，你们这群属鼠的都很厉害呢，冷不防被对方打断。 “哎哟李哥，干嘛又非要把我们说那么大啊？” 刘达愁眉苦脸，满心不愿意。 李铁如茫然：“啊？怎么我说错了吗？” 刘达不忿反问：“李哥你属什么，现在多大？” 李铁如不假思索地回答：“阿游、那子、小蔡、老毕、王弘琛，还有我，还有过去的马少恒，好几个都属猴，今年五十一啊。” 刘达不高兴地质问：“你过完生日了吗？” 李铁如摇摇头，这才有点猜到了对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