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六章、纪元杯赛(8)
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大家普遍都进步了。 不是棋力有什么飞跃,而是搅乱局面能力都大大进步了,给对手出难题的水准都大大提升了,他们常常都是深入敌后去杀人放火。 上述我们这些“老实巴交”下棋的人,吃亏吃到姥姥家去了! 每一次,都不得不耗费大量时间去解决棘手难题,很多时候还是会吃爆亏! 可惜,我是刚刚醒悟到这个问题,稍微有些晚了! 啥也不说了,坑了阿潘,非常抱歉。 关键是,损人不利己,白不开心。 加油,我们继续各自努力! 中午吃饭,看到许多老棋手,大多数我都不认识。 这次,江总真的是办了个好比赛。 崔占魁先生都七十九岁了,还能独自一人前来参加比赛,真可喜可贺。 不要说我们未来如何,我们这一代和他们应该不能比。 看看下一轮对手,我对月哥(刑秋月),我笑了。 满场人,我最喜欢的对手就是月哥。 相反,他最不喜欢的至少会有我一个。 我前二年一度曾经对他很吃力,如今早已想好了对策。 没想到,现在又能验证一下了。 我在第八台,执白迎战月哥,阿潘执黑在身边,第九台迎战东宏。 说实话,有时候命运很不公平! 这里,我说说天敌这话题。 高手里面存在这样的情况,比如曹熏铉克老聂,老聂克武宫,武宫又克老曹。 我们业余棋手也有,我是月哥和那子的天敌,东宏是阿潘和志刚的天敌,阿游是小闫的天敌。 当然,这只是比喻。 但是,俩人水平接近,一个总忧心忡忡,另一个自信满满,让你说,谁更轻松? 再逗逗乐,元涛是阿游的天敌,这个厉害! 过去阿游只要赢元涛,就第好几名了。 非得输给了他,那两次才能拿冠军! 而且,两次都靠小闫胜元涛,才后面超越! 九八年那次,还有小姚。 小姚神勇,连胜元涛、志刚。 是不是他只参加了那一次,打到了第五? 且说第六轮比赛,我对阵月哥。 比邻的第九台,是东宏大战阿潘。 我刚才说了一大堆,并非肯定胜券在握的意思,而是说有心理优势。 对方遭遇苦手,心里的阴影面积立即变大! 早在九一年,比赛里我第四次胜月哥,才记住了他。 有趣的是,他走过来看到我,扭头离开,回去去看对阵表。 回来后,还不死心又问一次,你就是李铁如吗? 那样子笑死我了。 虽然有些心理优势,棋依然需要兢兢业业地,一步步认真地下。 我的招,说白了没什么新意。 只不过,他小飞挂角,我都二间高夹,而不是喜欢的小飞。 而他,也不顺势取实地,而是跳出。 我的策略,无非就是尽快打散局面,不让他下得过厚。 战到中盘,他什么攻势也没有了。 于是就有些茫然,更讨厌的是,单位还总是打电话sao扰他,让他没法专注下棋! 我抓住机会,走到上面的三路托,打破了实地均衡,彻底占据了优势。 抽空瞄了阿潘的棋一眼。 实话实说,他俩都是双桥区队的,论实力,我看好东宏,心里却希望阿潘能胜。 他胜了,对我有利不说,他还保有冲击前六的机会。 这话也就是现在敢说出来,当时可不好意思表露出来。 我还担心阿潘,他优势收束能力也很让人担心! 阿潘黑棋倒是确实占有攻势,但他总是过分乐观。 我这边,月哥不甘心内扳吃亏,选择了外扳! 但是,扳断后,他也吃不掉我的白棋那颗子。 变化几下,他的收获是先手护住了上边,我后手吃掉了黑棋三子,局势渐渐明朗。 我打吃时,黑棋长考,我误以为他想不接,就提醒他,只能接上,我后手吃子。 不然,让我拔花成什么了? 到大官子阶段,又无故起了风波。 这问题是,月哥努力寻找战机,把我左边分开了。 我应该老老实实的把眼摆出来,那么白棋依旧是胜势。 可是,他外面有断点。 当时我估计,先手跳点刺一手,应该能便宜到。 他如果接上,我回去做眼也不迟。 他如果点进去,我断先手,他得逃两子,我接着曲还是先手,那么上面多出眼位了。 总之,不至于死棋。 其实,我们这档次,没什么必要如此“精致”,直接补活就得了。 这与优势劣势都关系不是很大! 自己明明白白知道,必须补棋,没有变化余地的。 果然,我点刺时,他不理反而破釜沉舟进去点杀。 我断,他只能逃二子棋筋。 我曲,他本来还得连回另二子棋筋,但他却先挤了一下。 我一看,如果我吃两个,他吃我三个,那么等于他收了一个后手七八目官子。 原本他单挤是绝对先手,我必须补活的。 现在,我反而争到了先手,而不需要再费劲计算死活了。 于是我索性吃掉他二子,当时月哥就后悔莫及,唉声叹气! 痛心疾首,认为自己错失良机了! 实际上客观事实是并没有杀棋,具体情况稍后再说。 之后,我也没有占到什么大棋,只不过走了一手目数不很明确的棋。 月哥当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强行断了我一子! 我看到,确实可以拉出来作战,就再次与月哥“打一仗”,不能让他太如意! 随后,他走了一手跳,很漂亮! 我长出来的二子居然很难逃脱。 幸亏,我补棋是先手,他如果吃掉我二子也是六目,我后手钻进他空里肯定也得好几目。 他无奈又不吃了,而是守住自己的空。 我这里似乎又赚了一二目,当然已经与胜负没什么关系。 早在当初,我托在三路之时,理论上胜负就已经没有变数了。 这次月哥没说大优的话题,只是懊悔那个局部。 仅就这盘棋而言,他就是该输。 月哥懊恼地离开,东宏终于忍不住开口说:“我知道为啥他老郁闷了,你老是气人家。” 我很无辜,真没有故意要气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