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八章、十万大奖（10）
李铁如问：“老孙你不冷吗？” 他看对方穿拖鞋，总觉得太早。 老孙不在意地回答：“还好，今天有点风，不然一点都不冷。” 李铁如直言不讳地说：“你这下身穿得少啊。” 李铁如心道，人应该最怕脚着凉。 之所以没有明说，是因为他知道，老孙最不相信中医。 医学方面，老孙笃信西医；其他方面，全盘迷信西方。 这是有极大问题的，但不是重点，暂略过不提。 老孙解释说：“我平常很少出家门，每天都是半袖、短裤加拖鞋。跟他们俩出来，他俩是让我换换衣服来的，可我懒得换。” 正说着，凯云和际云这双胞胎哥俩过来了。 老孙坚持不进去。 李铁如和双胞胎一起走进赛场。 进了酒店，正对着门口不远，有一个接待处，大家都在排队领取参赛证。 排了好一会，李铁如也领到了，马上认真看看，然后挂上，感觉挺新奇。 巧了，随后张伟就进来了。 他还是瘦瘦的、文质彬彬，模样与十来年前几乎毫无变化。 俩人互相打声招呼。 张伟看了看远处，自言自语道：“高手们都回来了。” 李铁如正东张西望，忽听那子叫他。 原来是老孟他们就在身后不远，还有陈小军、赵东宏，月月。 他过去，看到老孟还在与一位中年女士说话。 “锻炼锻炼挺好的。可说，家琪上高中了吗？” “就是想让他见识见识。下半年就该上高二了，很快就没时间再玩了。” “哎哟，怎么都那么大了？” 女士笑答：“我没觉得多快啊？” 女士很快结束谈话离开。 李铁如这才对陈小军、赵东宏分别点头示意。 老孟说，那是田老师的爱人，送他们儿子过来参加比赛。 李铁如说：“那么大了还喜欢下围棋，是承德本地的吗？” 老孟笑答：“隆化的，当然是本地。” 那子说了一下，这次比赛双桥区团体成员，有老孟、赵东宏，加李铁如、月月。 李铁如打听，没有军哥吗？ 军哥主动回答，没我，我是棋协队的。 承德市棋协单独组了队，成员为王雨、杨佳悦、陈小军、潘良。 人们仨一群、俩一伙地聊天。 不一会，疙瘩看见李铁如，就凑了过来。 笑眯眯地问：“怎么样，打算拿小轿车吗？” 李铁如苦笑：“高手这么多，怎么可能轮到我？” 疙瘩当然并没觉得他有那份实力，不过就是个话头而已。 “那你是想进前八名？” 李铁如又摇摇头，“能进前十六就行。” 疙瘩有点吃惊：“你这目标有点太低了吧？” 李铁如闷闷回答：“低什么？去年比赛高手少得多，我才第二十一。” 这是真心话。 假如今年比赛能进前十六，相当于已经进步了许多呢。 再就是奖项惹的祸。 若得不到前三名，那么第四到第十六不都是一个样吗？ 苦于实力不济，这次他根本不敢奢望前三名。 这样，混进前十六的话，他觉得就可以满意。 他不知道的是，很多很多二三流棋手都是这么想的。 无论是下围棋还是下象棋，这个群体都相当不小。 两个比赛，眼睛牢牢盯着前三名的，不过是十来个实力强大的一流棋手群。 这次比赛有重奖，吸引力理所当然远超以往。 除了可能得到的奖金之外，高手们更重视荣誉。 这才是老孟一反常态地豪言想拿冠军的主因。 目前他虽算不上富豪，几百万身家还是有的；三四万奖金对他并没那么大吸引力。 但承德市围棋魁首这名头，他是一万个不想丢掉的。 疙瘩也有好几年并没参加围棋比赛了，象棋比赛参加得也少。 这次，大辉报了名，参加象棋比赛；而他报名参加围棋比赛。 赛前许多棋友聚会喝酒。 席间，大辉和疙瘩难免习惯性地互相贬低对方。 其后就立下赌约。 1、赌二人谁能冲进前十六名； 2、若二人都进了或都没进，比谁名次更高。 后面还有补充，都二人进了的话，有其他人输掉另外的赌注；若二人都没进的话，他们俩一起输给其他人。 这也是他们下象棋那帮人喜闻乐见的节目。 疙瘩更偏于下象棋那群人。 这次参加围棋比赛，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下围棋取得好成绩可能性更大。 围棋这群人也有类似聚会。 昨天晚上，朱元涛回到承德。 下了火车没回钢厂，直接来到流水沟小蔡这里；跟老孟、赵东宏、陈小军、岳鹏、余文龙、阿潘、那子、小蔡、李铁如等这群人聚了一次。 见到大家，朱元涛第一句话就感慨：“十多年没见，大家真都有些老了。” 可不是，这群人都是五十上下，早已经跟年轻说拜拜了。 张五民比较年轻，而且没见过赵东宏，问李铁如，这是谁啊？ 李铁如笑答，赵东宏啊，听说过吗？ 赵东宏头也不回埋头往前走。 好笑，喝酒时，朱元涛再发感叹：“这么多年不怎么下紧棋，感觉现在退步不少。目标不敢太高，进前十名就算合格吧。” 岳鹏插混打咳，再加上余文龙，哪怕有他们俩之一，场面就绝不会冷场。 不过，老孟再自负，这人多嘴杂的，倒也没把夺冠口号公然喊出来。 上午八点半，主席台上面领导们就位，下面棋友们也都随便就坐，进行开幕式。 前面有区领导，有几位棋牌协会领导；有趣的是，还有桥牌协会领导，就是吕红星。 李铁如暗笑，恐怕在场二百余人中，认识吕红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好不容易熬到各位领导讲话完毕，已经过了上午九点。 十一轮比赛，今天三轮，明天五轮，后天三轮。 围棋比赛规则简单，是每方一小时包干。 本次比赛奖励很重，特意找了些裁判。 围棋这边，那子是副裁判长，老毕和张五民是裁判。 围棋比赛不太会出现纠纷，裁判主要的一件事就是终局时数棋。 再有就是某方可能会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