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瀚明大厦（26）
李铁如更加看轻小金子，就是因为这次打牌。 这次老孙没去，他在家玩问道。 于是，老白火速抢先过来，邀请李铁如与他搭档打牌。 李铁如有些为难，看了看李亚峰。 李亚峰却不在意地说，“你去吧，我和唐飞打。” 他确实不怎么担心老白。 李铁如却有些发愁，他真不愿意跟老白掺和。 发完牌，老白问：“咱们俩打什么体系啊？” 其实，现在老白把那新流行的自然叫牌法已经研究得很深，很想实验一番。 李铁如却说，“还是打精确吧，我跟白哥你学习学习。” 这话老白很喜欢听。 可巧，一开始的第一副牌，就非常考验人。 应该老白开叫，老白pass。 然后是吕红星，他也pass。 李铁如的牌很强，黑桃AJ10、红心AQJ8、方块AKQ52、梅花7，3451牌型，一共二十一个大牌点。 按照精确叫牌法，必须开叫一梅花。 精确叫牌法开叫一梅花是逼叫，只表示十六个大牌点以上，未表示什么牌型。 小金子pass。 老白应叫一方块。 这里，应叫一方块表示应叫人是八个大牌点以下，也不表示牌型。 这样，两人只是大致上了解了联手大牌点的粗略范围。 然后吕红星继续pass。 又转到李铁如，他很头疼。 二十一个大牌点，怎么再叫？ 精确叫牌法本身有两类选择，一是跳叫二无将，一是跳叫花色。 首先，跳叫二无将，实力是足够的，但牌型不符合。 跳叫二无将表示十九到二十一点，平均牌型；他的牌显然不平均。 其次跳叫花色，可以是二红心或是三方块。 可红心只有四张，长度比较差；方块五张，也是很不想跳到三方块的。 怎么办？ 想来想去，他认为，这副牌能不能进局，还是要看老白实力如何。 若老白是四个大牌点以下，成局基本就是没希望；若他是五到七点，应该就能成局。 想了接近一分钟，他决意放弃跳叫，改为再叫一红心。 这样，假设老白pass，肯定就是四点以下；假设老白无论应叫什么，都应该是五到七点。 小金子继续pass。 老白的牌是，黑桃K76、红心1098、方块3、梅花J98643，3316牌型，四个大牌点。 正好是四个大牌点，不上不下的。 李铁如长考什么，他没办法知道，而且也不能多考虑。 李铁如这个一红心再叫，过去老旧的精确叫牌法里面规定，就是五张以上红心，十六到十八个大牌点；那么此时他理应pass。 但精确叫牌法也在与时俱进，新的流行是放宽到了十六到二十一个大牌点！ 那么，他的牌有三张不错的红心支持，而且还有单张，觉得就可以加叫。 于是，他很积极地加叫二红心。 吕红星还是pass。 李铁如下定决心，直接跳叫三无将进局。 这也是他再叫一红心时，就已经想好的预案。 他的牌已经很难叫明白，索性直接进局算了。 小金子当然还pass。 老白却开始长考。 李铁如有些奇怪，不明白他考个什么。 如果他是四张以上红心，改叫四红心是应有之义，但那没什么需要考虑的啊？ 他只担心，老白别是看不懂自己的叫牌，想要叫别的？ 果不其然，老白想来想去，叫出李铁如最最担心的——五梅花！ 吕红星pass。 李铁如面如土色，无可奈何也只能pass。 小金子pass，而后首攻方块J。 顺便提一下，小金子是J10带队的六张方块。 这五梅花定约，是累死都没办法完成的。 就算黑桃、红心、方块三门边花都不输，但梅花将牌必丢AKQ三墩。 结果定约就是宕一。 首攻亮明，老白就抢过李铁如的牌查看。 而后质问：“你怎么会这样叫牌？” 李铁如没当场回答，而是坚持打完牌。 好笑，小金子也赶忙帮着挑毛病。 “可不是的，你这牌叫的什么啊，谁都看不明白？” 李铁如可不觉得自己叫牌有任何毛病，他当即反问： “依你看，我这牌应该怎么再叫？” 然后就把自己的牌也摊开亮明在桌面。 “多少点啊？” 小金子毫不客气，只当对方确实是不会用精确叫牌法，而他可以教教。 “二十一点。”李铁如回答。 小金子不假思索，立即说：“十九到二十一点，应该跳叫二无将。” “我都跳叫三无将了！” 李铁如立刻顶上。 没说出口的是，架不住对面不答应停，非要叫什么五梅花啊！？ 吕红星只好帮帮同伴，“不是说那一口叫牌，而是说你第二轮再叫，怎么会叫出来一个一红心呢？你红心这不才四张吗？应该是五张才符合。” 这正是刚才李铁如长考的原因所在，叫什么，怎么叫？ 他觉得，桌上在座的这三个人，已经都是承德市桥牌圈里，相对很优秀的牌手，理应能够理解自己叫牌的良苦用心才对。 平缓一下情绪解释道：“这牌挺不好叫的，所以我才变通一下。如果白哥pass，说明就是四点以下，这副牌就成不了局；如果他能应叫，表明他五到七点，我就直接叫三无将。” 谁想到，小金子还是不依不饶：“关键是你叫得不对，同伴没法理解。” 李铁如顿时有些来气，“那依你说，不叫一红心怎么叫？” 小金子应该是也没动脑筋，顺口说：“你应该跳叫三方块。” 李铁如气乐了，“我这么破的五张方块，跳叫三方块，你让同伴再怎么应叫？而且你六张那么好的方块感情是高兴。” 小金子顿时哑火。 跳叫三方块，老白那牌一定是极度为难。 他要面临好几个选择，每一个都难以判断。 第一还是三无将。 同伴表示十九到二十一点，若是上限二十一点的话，联手二十五点，三无将定约还有些希望；但若是中下限十九点、二十点，肯定就没戏。 没有哪一门是配合的，点力不够的话，纯属自寻烦恼。 第一个选择，老白十有八九是不敢“去”三无将。 第二是五梅花或五方块。 先不说他敢不敢叫，即使叫了，也都肯定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