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章、茶楼擂争（9）
李铁如晕乎乎地说：“擂台赛不就是这样，前面的人基本都是用来消耗的；决胜差不多都是靠擂主。我只要不怕他们的俩擂主不就可以有信心吗？” 小蔡暗自好笑，估计哥们可能是喝得迷糊了，居然已经把前面那么多棋友不放在眼里；这真不是他平时正常表现。 不过，擂台赛的特点还真有点那意思。 人数再多也要轮流上台，连胜连败的现象层出不穷；最后领先二三分完全不算事。 孤身擂主三五连胜而逆转夺取擂台赛最终胜利的情况，虽然很少，也并非没有。 中国聂卫平棋圣做到过五连胜清台，去年韩国李昌镐也做到了。 小蔡眼热地问：“没有我之前，你的信心是多大？” 这意思显然就是已经答应加入李铁如的队了。 李铁如已经喝出了状态，傲然回答： “没有你时，我自认为擂台赛夺冠希望是百分之四十；就是说他们俩分别占百分之三十。有了你，希望明显变大；我认为最少也会达到百分之六十，留给他们俩百分之四十。” 小蔡心里五味杂陈，一来为好朋友终于有了这样的豪气有些高兴，二来自己如同百爪挠心。如果说出这话的，是自己该有多好啊？ 就是说，把自己换成他，他换成自己，那样就舒服多了；如今可还是有点酸溜溜的。 “好吧，明天没事我打电话问问，看看他们让不让我报名参加。” 擂台赛的话题告一段落，俩人又继续聊天，一直从六点聊到了十点多，这才各回各家。 李铁如都已经喝得晃悠了，不然小蔡还不想散呢。 他自己还差不少呢，奈何对方酒量实在比较浅。 小蔡到底还是也没有能被同意加入李铁如的战队，而是勉强加入了张伟的队伍。 在倒数第四位出场，挑战小吴他们队的倒数第四人——老夏。 在大优势局面，没能及时收兵，被人家反击得手，逆转失利。 这是李铁如当时不知道的细节。 十月三日上午，他得到那子通知时，他的副将疙瘩，没有辜负他的信任，取得三连胜佳绩；而后输给了张伟队的副将张立民老兄。 这样，李铁如的队伍只剩下自己这光杆司令，张伟和小吴他们两队，都是剩下副将和主将二人。 轮到他上擂台挑战，还不错，只剩下四人了。 李铁如上午九点匆匆赶到茶楼，来得早了；守擂台的张立民还没来。 疙瘩倒是来了，他微笑着问李铁如：“我只赢了三个人，可能是没完成任务吧？实在抱歉，我认为，再赢了立民和月月这俩人，我就算可以了。” 李铁如也看出来，疙瘩这是小卖弄；看似对自己不满意，其实也比较满足了。 而自己，对他的表现已经很知足了。 于是回答说：“老兄辛苦了，给我剩下四个，不多不少那是正合适啊。” 疙瘩有点吃惊，好奇而又调侃地问：“怎么样，是不是轻松就能一杆清台？” 李铁如并不讳言：“是有这个心，就怕没那能力。我的及格线，是赢立民老兄和月月俩人；剩下那俩看情况。” 疙瘩“不乐意”了，“我觉得，你赢他们俩那是手掐把拿的事；只赢这俩，不能算及格吧？” 李铁如笑了笑说：“那依老兄你说，我必须再赢了张伟，一共赢三个人才算及格吗？” 疙瘩为之语塞，他也认为张伟比李铁如略强；那么，必须再赢了张伟才算合格，这话看起来确实有点不通。 他只好改口：“行吧，你赢俩人勉强算及格；如果再赢了张伟，算八十分；再能赢小吴，一口气全胜的话......” 李铁如看他都有点不敢那么想了，不在意地接茬说：“算一百分呗。我尽量努力吧，先考虑怎么赢立民老兄；饭要一口一口地吃，棋只能一盘一盘地下。” 此刻他的心态很正，很可能是运气极佳的缘故。 放假前唱歌唱得挺顺，喝酒也喝得到位；晚上睡梦都挺舒服。 今天早晨，接到那子电话，听说擂台赛目前的形势，略微有些吃惊，却并没有丝毫担忧。 吃惊是因为，他还以为小蔡也在自己队里面，奇怪小蔡居然没立什么功。 “看你说的，”疙瘩对李铁如如此放松的状态极为意外，“你要是真能一杆挑，那你足够一流有余！怎么能只打一百分呢，无论如何也是必须打一百二十分！” 他经验极其丰富，深知李铁如达成四连胜而一杆清台的超高难度。 说老实话，他很赞同李铁如赢下立民和月月二人这一小目标；对于他能否再接再厉，一鼓作气连续战胜后面的张伟和小吴，却不敢真的寄予太多期望。 之前他说的，不同意李铁如赢前面两人就算及格的话，那是故意那么“刁难”他的。 本意根本就是激将法，当然不愿意看到本队主将没什么追求，松松垮垮地放弃最后团体冠军的争夺。 他却不知道，李铁如早就完全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半月之前，还对小蔡夸下了有信心夺冠的海口！ 纵观他前半生，这都是绝无仅有的唯一一次。 运势之物，至为奇妙。 二人随便聊着，李铁如是真的非常放松。 疙瘩明显感到擂主很有信心，但还有唯一的一点担心；他最后问： “你如果连战四局，体力能不能支持得住啊？” 此言直中要害，李铁如也是只担心这一点。 他不是说对自己实力有绝对自信，而是觉得，无论对张伟还是对小吴，若单纯说一盘棋的话，自己都没什么好怕的。 只是，精力体力从来都是自己的致命弱点；上午下棋有精神，绝不代表下午、晚上下棋，还能那么精神抖擞。 他苦笑说：“所以说，只能看运气；我未必真能有那个能力。” 精力体力，这时也是他的实力的一部分，没办法。 按照预计，今天应该结束擂台赛部分，明天就应该开始个人赛部分了；时间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