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问太多了
捷彩妤看着钺王消失在眼前。 上前把门关上后走到阿青身边:“你刚才太莽撞了,我可以应付的过来。” 阿青把龙泉插回腰间:“我有分寸,况且他无礼在先。” 捷彩妤摆摆手表示无所谓,还没等两人坐下门外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张栋之开门进来,笑着问阿青和捷彩妤道:“两位观星使大人,不知卷宗查阅的如何了?” 捷彩妤看着笑脸吟吟的张栋之,心中不免暗骂一句老狐狸。 刚才钺王要来的时候怎么不提醒她们? 走到张栋之面前,捷彩妤也怪笑着问他:“张大人刚才可听到了什么动静?” 张栋之一脸惊讶的样子,看上去毫不知情;“什么动静?刚才可有谁来了?” 还真是老jian巨猾! 捷彩妤脸上的笑都差点绷不住,只能朝张栋之拜了个谢,说卷宗已经翻阅完毕,便叫上阿青走出张栋之的房间。 两人还没走出太守府的大门,捷彩妤就忍不住啐道:“真是个滑不溜秋的老东西!” 阿青奇怪道:“怎么了?” 捷彩妤大步跨出衙门后才和阿青解释。 “这老东西还真是谁都不得罪,我就不信钺王这种大人物入府会没人告知他,而他却也不提前知会我们一声,刚才我们在房内和钺王对峙,明显他也知情,却为了自保干脆捂住耳朵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要真出了事他这个太守还能撇得干净?” 捷彩妤越说越气,虽然她不惧钺王,但张栋之这种类似缩头乌龟的举动还是让她觉得自己被算计了,平白生了一场是非! 阿青摆摆手,她觉得这倒没什么,不想惹祸上身也是人之常情,但她现在对捷彩妤的另一个东西更加好奇。 凑近捷彩妤,阿青好奇问道:“彩妤,你的官印怎么那么厉害啊,为什么张太守和钺王看到都像见鬼了一般?” 捷彩妤转了转眼珠,一脸高深莫测道:“你不也有官印吗?自己拿出来看看啊!” 阿青眨了眨眼:“张栋之也见过我的官印,但表情完全不同,定有什么内情。” 捷彩妤伸手掏出官印,但不递给阿青,反问她:“你知道什么事情都要有个交换的吧?” 阿青听到捷彩妤这句话心中立刻警铃大作,瞪着眼听她讲下去。 捷彩妤也凑近阿青身边,小声道:“不如我们交换个秘密吧,我也有个事情很好奇,你那个白儿meimei到底是你的什么meimei啊?” 阿青一听顿时迈开脚步,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知道捷彩妤的官印之事,她也不会告诉她白儿底细的。 捷彩妤站在原地对阿青背影喊道:“你真当我查不出吗?” 阿青停下,侧脸对着捷彩妤,剑眉如出鞘般高高竖起。 钺王怒出太守府后便直奔皇城,原本他是坐轿子来的,但一出门他就夺了一个随从的快马,策马而去,两个随从只能挤在一匹马上紧紧跟着他。 钺王在平京城内策马疾驰,路过之处皆引得路人慌乱逃窜,钺王知道这样的举动明天定会有御史参他一本。 但他现在已经不想再装带着什么‘贤王’的面具了,他只想知道父皇到底把他当成了什么! 钺王驰马到皇城门口,皇城的禁兵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歹人,举起长枪堵在城门严阵以待。 几乎在长枪要刺到马头为止,钺王才紧勒马绳,让马头高高昂起,紧急停了下来。 守城禁兵认出钺王,收起长枪行礼道: “见过钺王殿下。” 钺王沉声;“让开。” 禁兵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开口拒绝道:“钺王殿下,皇城内不得驰马,还请钺王殿下下马。” 钺王抿紧嘴唇,捏着缰绳半响后道:“本王若是非要驾马呢?” “那大概钺王殿下今日是进不了皇城了。” 一个沙哑的女声从旁边传来,钺王转头看到一个满身黑甲的人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旁边。 “见过镇军大将军。” 禁兵齐声行礼,黑甲将军挥手让他们退下,抬头盯着钺王。 “还请钺王殿下下马入宫。” 钺王冷哼一声,翻身下马,独自一人入了皇城。 黑甲将军在原地看了一会钺王的身影,突然迈步跟在钺王身后,保持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 钺王快步走在皇城内,进了皇宫就直朝着皇帝的寝宫而去,一路上宫人黄门向他行礼统统被他无视。 钺王今日面上冷若冰霜,就算是最低级的小黄门都能看出这位殿下心情极为不好。 钺王也不通报直接进了皇帝的寝宫,黑甲将军则是走到寝宫门口就停了下来,感受到里面传出的气息,黑甲将军干脆的转身离去。 有她在,就算钺王发什么疯也不会惹出乱子了。 钺王才走进寝宫就听到父皇和另一个人在低语,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的母妃,一般也只有最受父皇宠爱的母妃才会出现在这个寝宫里。 但揭开一道薄纱后钺王发现在这座宫殿的是他最讨厌的那个女人。 钺王垂下眼帘,跪地行礼道:“月儿见过父皇,母后。” 皇后嘴角永远浮着那抹慈爱的笑意,她对钺王举举手。 “月儿,起来吧。” 钺王并不起身,只是抬头看着皇帝林炎,林炎盯着自己的儿子半响,问他: “怎么不通报就来了?” 钺王:“儿臣有事想问父皇。” 皇帝:“有什么事你就问。” 钺王半响不语,垂着头似乎在等着什么。 皇帝面上闪过一丝怒意。 “这里没有外人,你有什么话就快说。” 皇后笑着站起身来,拍了拍皇帝的手,向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钺王就漫步出了寝宫。 确定皇后的脚步声走远,钺王抬起头来直视已经脸色不好的父皇。 “父皇,莫怪儿臣无礼,只是有些话不便在母后面前说。” 皇帝:“你已经够无礼了!朕想听听你今日还能说出什么无礼的话来!” 钺王捏紧放在自己大腿上的双手,问皇帝;“敢问父皇,观星使可由父皇直属?” 皇帝:“是。” 钺王:“那观星使到底是何职位?为何权利比我这个亲王还大?!” 皇帝面色一下变得深不可测,刚才的怒气消失得一干二净,看着钺王缓缓吐出一句话。 “钺王,你问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