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万众瞩目
江寒来到门口，见老张正坐在电脑前忙碌着，便敲了敲敞开的门。 张德昭回头，脸上顿时浮现和蔼笑容：“来了？坐。” 江寒问了声好，在茶几后坐下。 张德昭将文件保存了一下，然后扔掉键盘、鼠标，坐到江寒对面。 “上次在你们学校，听说你发了篇SCI，你那篇关于感知机的论文我看了，相当不错，有没有继续研究？”张德昭开启话题。 “有一点进展。”江寒老实回答。 “哦？不错！”老张欣喜溢于言表，“那你先把别的事往后放一放，赶紧把论文写出来，我帮你把关！” 江寒汗了一下：“那个……其实已经写完了。” “在哪？拿给我看看！”老张有点迫不及待。 “您在网上找吧，我没带样刊。”江寒回答。 张德昭一呆：“已经发表了？” “嗯。” “发在哪个刊物上了？” “ISJ、ICV、ML……” 江寒一连说了五、六种刊物。 “这么多？”老张有些难以置信。 这已经不是惊喜，而是惊骇了…… 主要江寒说的这些，都是信息领域的高端期刊，并不是可以随便水论文的存在！ 江寒点头确认，其实他发过论文的期刊，远不止这些。 他用Dr.X的小号发的那些，就全都没提。 ——马甲很保暖，能穿一天是一天，没必要急着脱掉。 “还记得你的论文发表在那一期不？”张德昭坐回电脑前。 江寒一一细说。 张德昭连忙敲动键盘，将江寒提到的那几期刊物找了出来。 越知名的刊物越容易找，更何况科大自己就有成规模的电子期刊库。 半小时后，老张浏览完江寒的论文，彻底服气了。 “江寒啊，我本来只是觉得你挺有潜力，值得培养，可现在……” 张德昭叹了口气，“我忽然觉得，现在我可能教不了你什么了。” 江寒连忙谦虚：“哪的话！您在信息学钻研了一辈子，论经验丰富、知识全面，国内绝对不出前五，没几个人比得上您……总之，我还得多跟您学，您可不能不教我啊！” 张德昭：“……” 臭小子不仅做学问、搞研究顶呱呱，拍马屁的工夫居然也不弱！ 老张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我给你准备了一份书单，本来打算让你回去以后再慢慢看，现在嘛……” 释然一笑：“你先看看这个教材目录，有没有没学过的，不够熟悉的？” 江寒仔细浏览了一遍，认真回话：“全都学过了。” “学到什么地步？”张德昭问。 “书上的东西都能理解，课后题和实践作业也都完成了。”江寒实事求是。 “很好！”老张一拍手，“我相信你没夸张，但这样一来，你的知识、技能已经约等于本科毕业生了，继续看书自学也收获不大……这样吧，咱们也别浪费时间，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我做课题！” 一般能跟随导师做课题的，至少也得是研究生起步，老张这么安排，绝对是破例了。 江寒对此欣然接受，做课题可比啃书本有意思多了，时间安排也比较自由。 甚至如果课题做得好，提前毕业也不是不可能的。 虽然他才刚大一入学，想这个还有点为时过早…… 从这天起，江寒基本没怎么回班级上过课。 他每天早出晚归，大部分时间都泡在了实验室，偶尔去图书馆充实一下头脑，日子过得非常规律。 导员易菁得了院长吩咐，自然一句话也不多问，随便江寒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可惜的是，江寒被院长抽调参与课题的事情，没可能瞒住其他同学。 刚入学就跑去做课题？导师还是信息院院长？ 一时间，江寒成为了13届新生中的话题人物，他的各种事迹在学校里迅速传播开来。 这让他收获了不少震惊点的同时，也感受到了某些属于名人的烦恼。 不管走到哪都有小jiejie暗送秋波，也有不少学长对自己颇为警惕…… 好吧，江寒对此早有心理准备。 以自己的能力，早晚也要搞出大新闻，成为万众瞩目的目标。 只是没料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同寝其他人知道这事儿时，一个个那小眼神，简直无法形容…… 开学后第二个双休日，江寒难得休息了一天。 上午到处走走，处理一些积攒的琐事，理个发、买点装备。 下午，江寒回到寝室。 他本来打算组织一下，带室友们出去吃顿好的，免得自己“富二代”的身份一直有实无名。 结果刚进门，他就看见令人无语的一幕。 四个舍友一个不缺，都在屋子里，只是都在上蹿下跳。 连平时能躺着绝不坐着的裴必胜也发了神经一般，拿着扫帚到处挥舞。 “你们干嘛呢？扮演孙悟空大闹天宫？” 相处久了，室友间隔阂渐去，江寒也入乡随俗，皮了起来。 他还算客气，平时吴理舒和裴必胜都是“儿子”、“孙子”的乱叫一气。 说起吴理舒，小胖子这时一张圆脸已经揪成了一团：“老江啊，你总算回来了！我们几个都快被折磨疯了！” “这么严重？”江寒好奇起来。 裴必胜：“别提了，你这些天几乎吃住在实验室，哪知道寝室里的水深火热？” “怎么个水深火热法？麻溜说出来，让哥乐一会儿。”江寒哈哈一笑。 嘴上继续皮，其实早已看懂了，这些人似乎在捉蚊子。 果然…… 裴必盛无语一秒：“这几天也不知怎么的，蚊子忽然就成群结队地冒出来了。” 江寒若有所思。 蚊子的数量可能和气候有关。 刚开学的时候，天气热得不得了，让他这个东北人挺不习惯。 但那时候蚊子并不多，偶尔遇上一两只，也都懒洋洋的，随手就能摁死。 这两天凉快了不少，气温也就27、8度，蚊子似乎也知道秋天快来了，于是开始急着传宗接代…… 于树也叫苦连天：“江寒你是不知道，科大的蚊子太狠了！咬一口就是一个手指肚大的包，刺挠得不得了，还不能挠，越挠越肿……” 吴理舒叫嚷起来：“老江你看够没？赶紧动手帮忙，一会儿请你喝冰红茶！” 江寒耸耸肩，也加入了战斗。 闹了半个多小时，一群大男孩全都累趴了，只有周新星还在坚持不懈地奋战。 事实上，他们的努力并非毫无成果，至少消灭了7、8只蚊子。 然而，江寒感觉这似乎治标不治本。 蚊子数量不少，飞得又快又灵活，不好打。 而且它们的体型非常纤细娇小，一旦藏起来，根本没法找。 还真挺不好办的，东北的生活经验，到了这边之后，貌似不太管用…… 这么热的天，也不能总关着窗户。 可以想见，明天、后天……一旦到了晚上，局面只怕和今天相差无几。 江寒叹了口气：“咱们这么蛮干，好像也不是办法。” “那怎么办？”吴理舒眉头紧皱。 江寒认真起来：“得想个办法，更有效率地消灭蚊子。” 吴理舒：“想？能想出来的办法，我们早就试过了……” 周新星：“蚊香不好使，这里的蚊子有点特殊，没准都产生抗药性了。” 裴必盛一指角落：“我在网上买灭蚊灯了，不过效果不太行，你自己看吧。” 江寒凑过去，果然找到了一个灭蚊灯。 里面只有2、3只蚊子，更多的是各种小飞虫、蛾子之类的东西。 江寒沉吟了一下：“市场上的灭蚊灯，好像都差不多？” 裴必盛点了点头：“这还是我弄了诱蚊液，才勉强捉住了几只，之前两天一点收获都没有。” “诱蚊液也不行？”江寒皱了皱眉。 这方面他研究得不多，还以为市场上早就有成熟的产品了，但现在看来，之前似乎有点过于乐观了。 吴理舒分析道：“不愧是科大，连蚊子的智商都不低！不但善于捉迷藏，可能还懂得趋利避害……” 江寒：“……” 这是什么奇葩论调？ A国的蚊子难道就懂英语了？ …… “买电蚊拍了吗？”江寒想起这茬。 裴必盛点头：“买了，还在路上，明、后天差不多就能送到。” 江寒打了个响指：“那就好，有了电蚊拍，蚊子露头一个死一个！” 裴必盛摇头：“那也不一定，想电蚊子，总得先看得到吧？可惜我们几个眼神都不怎么样。” 周新星：“有些蚊子很会藏，你一开灯它就躲起来，等关上灯了，将要睡着的时候，它就不知从哪钻了出来……” 于树：“就仿佛进化出了隐藏基因” …… 江寒潜心思考。 灭蚊工作可以分成两步，一、找到蚊子；二、弄死。 弄死不难，关键在于找！ 杀蚊子可以靠电蚊拍，至于如何找到蚊子…… 光用rou眼太费劲，也不够可靠。 蚊子的飞行速度可超过1米秒，人的神经反应速度难以跟上，尤其舍友们还普遍近视…… 那么，有什么办法可以迅速找到蚊子呢？ 江寒脑筋一转，忽然想到了一样东西。 “灭蚊神器”！ 这种情况下，那东西应该派得上用场。 虽然做起来有点小麻烦，但以自己的能力，只要动动脑筋，绝对弄得出来！ “你怎么了？老江，睡着了？”吴理舒问。 江寒一拍手：“行了，找蚊子的事我来解决。” 顿了顿，又说：“裴子，你再多弄一些电蚊拍，咱们寝争取人手一个！” “好说，反正也没几个钱。”裴必盛一口答应，“只是……你打算怎么找蚊子？” 办法要是真那么容易想，全世界那么多人，几千年下来，早该有人想到了。 可即使在科学昌明的现代社会里，蚊子依旧猖獗…… 江寒洒然一笑：“过了今晚再说，我先去实验室了，你们保护好自己……” 说完转身闪现出门而去。 其他几个面面相觑，两秒后异口同声：“淦！” 老江居然脱离群众，有难不同当！ ——整个学校里蚊子最少的地方，可能就是实验室…… 江寒回到实验室后，打开一台电脑，开始构思。 半个小时后，粗略设计出炉。 稍微优化、调整了一下，感觉没什么大问题后，他就开始思考，如何将设计变成实物。 外壳和机械结构，可以3D打印。 激光头、单片机和其他元器件，实验室里应该都能找到。 电路板暂时先用面包板手搓…… 这么一想，江寒顿时感觉科大真不错。 不像他在家的时候，想用什么都得去网购…… 实验室里配备的3D打印机相当高端，耗材也不便宜，听说一小盒就要几千块。 不过，这都不是事儿。 身为课题组成员，江寒有足够的权限动用这些设备。 当然，实验记录还是要做的…… 考虑到已经很久没更新P站视频了，江寒顺手打开了实验记录仪。 好吧，所谓的“实验记录仪”，其实就是一组摄像头…… 当然，记录仪产生的数据，等下拷走之后，要记得粉碎掉，免得被人发现自己“公物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