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爱而不自知
“你刚才要说什么,怎么不说完?” 薛北杰微微皱眉,疑惑道。 “我不说你也知道,我说得也够多了。”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薛北杰的眉心皱得更深了。 “我说了,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也不必自作多的以为你真的在乎的是我。” 凌凤琢磨着不解释清楚,他还是不会明白的,于是又解释了一遍。 “哦~我知道啊。” “既然知道,那你还以为我没说过!” 凌凤突然很生气,薛北杰明摆着就是一副明知故问的模样,让她实在难堪不已。 “……” 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着实令人费解。 “我在不在乎你,对你来说很重要?”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 “不重要啊。” “不重要就好。” 薛北杰心里瞬间洋溢着满满的失落感,连他自己都感到很意外,她不在乎他,不是很正常吗?他竟然会失望? 他开始怀疑自己,疑惑的看着凌凤。 “干嘛这样看我?” 对上薛北杰狐疑的目光,凌凤觉得十分不自在。 他的心思本就难猜,她更是一度以为他人格分裂,如今薛北杰这么盯着她,她不觉得得慌。 “你……该不会是要翻脸……” “我看我自己的女人,你有意见?” 凌凤还没说完,薛北杰打断了她的话,她不浑一颤,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 谁让她和原主长得一模一样呢?命运捉弄,她如今更取代了原主的地位,但她心里犹为清楚,即使如此,她也根本不可能取代原主在薛北杰心里的地位。 更何况她也不在乎,更不想取代,只不过着实心疼这个痴男儿罢了,亦屡次被他感动。 薛北杰内心不断挣扎着,他相信自己绝不会因为这一副相同的面貌,就对她心生慕,但是,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竟然对她有了牵挂。 “慕容姗。” 他叫了一遍她的名字。 这个名字很陌生,但这个人,却已经深深的住在了他的心里,让他陷入自我怀疑。他着的是这个叫慕容姗的女子,还是原来的凌凤?此刻,连他自己都无法判断。 “还是叫我凌凤吧,我现在就是凌凤啊,不然你叫我的本名,时间一长,习惯了之后,一不小心就会祸从口出的。” 凌凤赶紧纠正道。她说完,又担心这样解释,是否会伤了薛北杰的心,于是补充道:“当然,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现在是凌凤,但我永远不是你心里的凌凤。” “没什么,我只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薛北杰眼中依旧透着困惑,鬼使神差般说出这么一句话,语落,连他自己都感觉到无比诧异。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想叫她的本名?但心里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诫着他,让他将她的名字牢牢记在心底。 难道……自己早已有了心魔而不自知?! 他瞬间惶恐,体不微微颤抖。 “你……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凌凤觉得十分尴尬,薛北杰似乎一会儿一个样,话中有话,令她琢磨不透,她也懒得费那心思猜来猜去的。 她耳边又听到了系统的报备声,她方才救了薛北杰,生命力又可以延长几天。 但她现在却感觉不到一丝欣喜,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当初,薛北杰在临溪谷中,为了带她离开,以犯险,中剧毒,她虽然安全离开了,但在离开的同时,听到系统的报备声,与眼下一模一样,同样是救了薛北杰。 但同样源于他先救了她。 这个叫薛北杰的男子,无数次令她感动,看着他的脸,她脑海中不回想起了与他之间的所有回忆。 虽然两人相识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数次患难与共过,其中更不乏恨交织,不过,是他对原主的罢了,她知道,他不可能她。 就像她自己也满心以为她不会他一样。 但是…… 不知怎么了,过往种种浮现在脑海中,她不经意间已经泪流满面。 “难道……我心里是喜欢他的?不然怎会被他牵动着心绪,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他已经牵动着我的思绪这么久了……” 凌凤心想着。 她一直都认为自己对薛北杰是怀着同之心,同他的经历,一方面也欣赏他,只因他的确是个难得的痴种。 “哭什么?我又没欺负你?” “难不成真的像你刚才所说的,哭给我看?我不都说了原谅你了吗?” 看着她脸上的泪,薛北杰心中难免动容,想为她擦掉脸上的泪,但是,终究没有付诸行动的勇气。 自己到底是在乎她,还是原来的凌凤? 他别过脸去不看她,生怕多看一眼,自己更会说出一些不经大脑的胡话。 凌凤赶紧缓了缓绪,自己擦掉脸上的泪,离薛北杰远些,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她更怕自己泥足深陷,若是再想下去,确定了自己早已对他而不自知,那么,他并不她,那她自己岂不是很难堪? 况且,如此一来,又将墨凌沣置于何地?! “你怎么还不走?你快走啦,找人来救我。” “我摔得不轻,又中了毒,现在走不了,而且马我都准备好了,不吃完不走,怎么,你想独吞?” “……” 凌凤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语反驳他,他明显是搪塞她,但是,她心里却暖暖的。 “不走就不走,随你。” 薛北杰撕下一块衣角,走到她边,取出随携带的金疮药,均匀的洒在她手指上的伤口上,又小心翼翼的包扎了起来。 凌凤脚上痛得厉害,方才割破手指,将血喂给薛北杰喝,食指上还有一道伤口,但并不太深,小伤而已,自己也不在乎。 没想到薛北杰竟会突然如此做,让她再次感动,心间暖意横生。 “怎么,是不是上本公子了?本公子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武功高强,心细如尘,实则是所有少女们居家外出必备之护花使者,所有姑娘都我,你是为数不多的和我交集最多的女子,想不上本公子都难吧?” 薛北杰一边帮凌凤脱着鞋袜,处理着脚上的伤口,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他说的可是大实话,自我认识很清晰,凌凤听在耳里,脸上不经意间露出了一抹笑容。 薛北杰抬起头,坏笑着说道:“看吧,你就是上本公子了对吧?瞧这一脸的痴笑样。”